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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之下 第21節(jié)

    推開另一道門,進入正廳,如同豪華樣板間一樣的裝修,整體以淺茶色和胡桃木為主,油畫、花瓶,以及各種易碎收藏品,從一樓延伸到二樓,出現(xiàn)在唐蘊視野中的,沒有哪樣是違和的顏色,大概是為了適配這里的復(fù)古調(diào),連餐巾紙都用了帶花紋的方巾,印著一株逼真的手繪風(fēng)薔薇,遠看就好像是畫上去的。

    唐蘊也不是沒見過有錢人,他曾經(jīng)被一位身價幾十億的富豪邀請到家里喝茶,那富豪的別墅和農(nóng)村的自建房沒什么差別,紅木家具搭配帶圖案的半人高玻璃魚缸,缸里養(yǎng)著兩條紅色大錦鯉,電視背景墻是一副黑白山水畫,天花板上的吊燈開出來是藍色的。

    雖然接待唐蘊的好酒好菜他許多都是第一次見,富豪的長相和談吐又頗具威嚴,可那時候的唐蘊沒有一丁點兒無所適從的感覺。

    而此時此刻,作為這里唯一違和的一樣?xùn)|西,唐蘊實在有些無處下腳,尤其是當匡延赫說,不需要換鞋之后,他就更不敢多動了,怕給這片連頭發(fā)絲兒都見不著的地板留下更多腳印。

    匡延赫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拘謹,說:“你能幫我拆下快遞嗎?剪刀在那邊的柜子里。”

    “哦,好?!碧铺N聽話地跑去找剪刀。

    東西全部都是匡又槐寄來的,一些是品牌方送的禮物,還有些是劇組布景用過的道具,通常這些東西在使用完以后會被掛上閑魚網(wǎng)站,有些演員或者工作人員喜歡的,也會低價購入。

    知道匡延赫每天必不可少的就是咖啡,匡又槐寄來一大箱進口咖啡豆和咖啡機。

    卡片上寫著一行丑字:我很貼心吧!好東西都想著給你留下來!^-^

    唐蘊很自覺地幫忙把看起來最重的咖啡機搬上島臺,找到了設(shè)置得很隱蔽的電源線插口,又應(yīng)匡延赫的需求,把咖啡豆裝入單項排氣閥的鋁箔袋。

    有事情做的時候,剛才那種渾身不自在的勁兒也消散許多。

    “這咖啡豆聞起來好香?!?/br>
    “你喜歡喝的話,可以帶點回去?!?/br>
    匡延赫說著,又拆開一個包裹,里面是個長方形小盒,和手機包裝差不多大,紅色蝴蝶結(jié)綁帶系著。

    他晃了晃,里面有金屬碰撞的聲音,以為是弟弟貼心地送了攪拌勺,他想也不想地抽開綁帶。

    一副銀色手銬和皮質(zhì)捆綁道具躺在里邊。

    “剩下的包裹都要拆嗎?”唐蘊的視線朝他這邊望過來。

    匡延赫立刻用手里的蓋子扣上去,可他動作太快又太猛,躺在他膝蓋上的另外一半很不聽話地往外打滑。

    他那只半殘的右手去擋,可是哪里來得及。

    稀里嘩啦,里面的東西全翻在了地毯上。

    靠!

    匡延赫面色發(fā)窘,在心里破口大罵,還不能連匡又槐的祖宗十八代一起罵,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正尷尬得不知如何收場,就聽唐蘊發(fā)出了一聲輕笑,看樣子是已經(jīng)完全看清楚了那些東西。

    “匡總玩得挺花啊?!碧铺N單手扶著島臺,朝匡延赫挑了挑眉,笑得放肆,連眉眼都是彎的。

    匡延赫彎腰把那些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扔回盒子,懷著蓋骨灰盒的心情給它蓋上蓋子,不過他怎么著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了,尷尬來得快去得也快。

    朝唐蘊回了個還算愉快的笑:“唐律師懂得很,看起來平時沒少玩?!?/br>
    第十九章 書房

    起先,唐蘊以為這只是匡導(dǎo)鬧著玩寄來的劇組道具,但往深處一想,匡導(dǎo)為什么要專門打包這些情趣用品?總不見得是讓匡延赫自娛自樂。

    這明顯是兩個人才用得到的東西。

    唯一的可能性是,匡延赫身邊有可以一起玩這些東西的對象。

    也許是戀人,又也許是……情人。

    都說相如心生,唐蘊始終覺得匡延赫的面相里透著股反叛的邪性,表面上看著正兒八經(jīng),好像很容易被撩到,但實際上,他是站在食物鏈頂端俯視眾人,風(fēng)流浪蕩,得心應(yīng)手,從他剛才那么迅速鎮(zhèn)定的反駁就可以看得出來,他腦袋里裝的東西可不簡單。

    但唐蘊從進門到現(xiàn)在,并沒有發(fā)現(xiàn)疑似女性物品的存在。

    他先前去過許多小情侶的家,通常一推門就可以感受到很濃烈的女性氣息,她們喜歡買一些無用又可愛的東西妝點家里的角角落落,崇尚氛圍感。

    無論是凌亂的家還是整潔的家,是不是兩個人住,其實很好區(qū)分。

    而匡延赫家里所有的東西,都好像是裝修時自帶的,沒有一樣?xùn)|西是多余的。

    與其說是家,倒不如說是高端酒店。

    “匡總在南城就這一個住處嗎?”唐蘊忍不住問。

    匡延赫顯然已經(jīng)從剛才的尷尬中走出來了,又在拆新的快遞,沒什么防備地回答道:“不是,如果到遠一點的項目部出差的話,就住酒店?!?/br>
    唐蘊蹲下幫忙:“也是一個人?”

    匡延赫像是意識到什么,抬眸看他,目光中含著深意:“你想問什么,大可以直白一些?!?/br>
    唐蘊沒再繞彎子了:“你有女朋友嗎?”

    匡延赫的唇角彎了一下,大概猜到他為何會這樣問,回答得也很干脆:“沒有呢,所以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要用在誰身上。”

    他說話時,眼神直直地注視著唐蘊,像在故意說給他聽,反倒是弄得唐蘊很不好意思,垂下眼睫,“哦”了一聲。

    “看著倒是不太像?!?/br>
    “為什么不像呢?我可純情了?!笨镅雍彰蛄嗣虼剑旖菐е苌畹男σ?,好像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幾個字說出來,很違背良心,忍不住要笑場了。

    唐蘊翻了一眼,嗤笑道:“喝醉酒的人不會說自己醉了,罪犯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越是標榜自己純情的人,私底下一定玩得比誰都high,這是我所掌握的規(guī)律?!?/br>
    其實對于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而言,這些話有點兒冒犯了,唐蘊說完就有些后悔,不過匡延赫聽了,非但沒有一點難堪的樣子,反倒是靠著沙發(fā),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完全不介意被他戳中。

    笑夠了,匡延赫俯下身,眼神認真地問:“那唐律師自己又是個怎樣的人呢?”

    唐蘊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定義自己。

    “我不是已經(jīng)把我的戀愛史都告訴你了嗎?”話音里還帶著淺淺的埋怨,因為匡延赫的嘴巴跟鋼筋水泥一樣牢固,都不肯把戀愛史分享給他聽。

    匡延赫的牙齒錯開,牽連著下頜線往一側(cè)歪去,這是一個很不爽的表情:“一面之詞,誰知道有沒有隱瞞的部分呢?!?/br>
    很奇怪,明明就只見過兩次而已,唐蘊卻覺得對方能夠洞悉到很深的層面,好像一臺顯微鏡,把他從里到外都看透了。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海王的嗅覺?

    唐蘊不說話了,幫他把其余的包裹也都拆了,最后一個大箱子里裝著沉甸甸的不粘鍋,全新的,大約也是資方送的。

    “你會自己做飯嗎?”唐蘊看到島臺上就有鍋具,于是把新的收進柜子里。

    匡延赫很坦誠地說不會,又問:“你在家難道都是自己做飯?”

    “我家又沒有保姆,當然是自己做了?!?/br>
    “哦?”匡延赫眉梢輕縱,好像覺得很稀奇,“會做什么?”

    “你能報出菜名的我基本上都會做。”唐蘊又補了一句,“前提是普通的家常菜啊,在蘿卜上雕龍畫鳳那些的我不行,不過我可以把蘋果切成小兔子?!?/br>
    匡延赫思考片刻說:“我想吃紅燒rou,酸湯魚。”

    這些東西對于唐蘊而言算簡單的,尤其是紅燒rou,梁頌也很愛吃,隔段時間就會讓唐蘊做一次。

    見匡延赫一直盯著他,唐蘊意會到了什么,問:“你不會現(xiàn)在就要吃吧?”

    “嗯,”匡延赫不客氣地說,“冰箱里有材料?!?/br>
    唐蘊震驚道:“可你不是剛吃完一碗面嗎?”

    匡延赫說:“我飯量不小,況且等你做完,我胃里的東西應(yīng)該也消化得差不多了?!?/br>
    “哦……也行啊。”唐蘊沒有推辭,他不介意在甲方面前秀一下廚藝,況且他現(xiàn)在回家的話,也就孤孤單單一個人對著電視機吃東西,倒不如和匡延赫面對面,好歹養(yǎng)養(yǎng)眼。

    唐蘊打開冰箱,里面食材是不少,但有的看起來已經(jīng)不太新鮮了,而且去腥用的料酒也沒有,讓紅燒rou看起來更有色澤的冰糖也沒有。

    匡延赫拿起手機說:“還需要什么,我來點個外賣。”

    “你喜歡在酸湯魚里放什么配菜就再點一下,然后魚rou的話就選他們片好的鱸魚,再來點兒腌料……”唐蘊交代了一大堆,一邊把冷凍室里的雞翅和五花rou拿出來融化。

    塑封盒上的標簽還沒有撕,唐蘊瞄了一眼價格,驚訝道:“六只雞翅七十五???”

    匡延赫正認真挑選鱸魚,聞言愣了一下,抬頭反問:“是貴了還是便宜了?”

    看他那呆滯又茫然的目光,唐蘊就確定他不是裝的。

    “當然是貴了啊!你買東西都不看價格的嗎?”

    “看了啊……”

    指的是付款時會看一眼總價。

    匡延赫對食物的具體價格是真的沒多少概念,他買東西只遵循一條規(guī)則:在遇到不了解的東西時,寧可買貴的也不買便宜的,因為貴的東西出錯率肯定要低于便宜的。

    這條規(guī)則是小時候他父親告訴他的,因為匡繼沖是個寧可把時間留給高爾夫球場,也不會用來比價購物的人,他并不在乎是否在價格上吃了虧,反正他吃掉的那點虧,總能在其他項目上賺回來。

    這樣的生活方式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匡延赫,使他習(xí)慣用最短的時間選中想要的商品,下單,結(jié)算,把時間留給其他對于他而言更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如果身邊出現(xiàn)會幫他挑選商品,使用優(yōu)惠券的人,他也樂意聆聽他們的省錢攻略。

    就比如閆楚,高興的時候會教他如何使用平臺贈送的滿減紅包,告訴他同樣的東西,如果在廠家直銷的平臺上購買會更便宜。

    有一回,閆楚用他的手機下了個軟件,隨后在群里發(fā)了條鏈接,讓大家砍一砍,十分鐘不到,他的微信就收到六百塊入賬,簡直不可思議。

    “蔥姜蒜的話,可以買那種組合的,很便宜,不用這么一大盒一大盒地買,很容易壞掉的……”唐蘊覺得教匡延赫如何省錢就像教他老媽如何使用購物軟件一樣,很耗時間,他干脆說,“算了,我來點吧。”

    唐蘊洗洗手,打算掏兜里的手機,匡延赫卻把自己的遞給了他:“小額免密,直接結(jié)算就好了,我身上有點臟,想去沖個澡,剩下的就麻煩唐律師了?!?/br>
    唐蘊簡直不知說什么好。

    這也太不把他當外人了,迄今為止,他們只見過兩次面不是嗎?

    萬一自己拿著他的手機跑路呢?或者偷看他的私密照片,甚至是私密文件把它們賣掉呢?

    身為向恒高層,居然連這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還好他不是什么壞人。

    唐蘊這么想著,點進購物車,把那論斤稱的生姜和成箱購入的土豆刪了,換成蔬菜組合,至于那些貴得離譜的,一看就是坑人的有機蔬菜也都刪掉了。

    匡延赫的手機亮起了低電量警報,唐蘊四下看了眼,沒找到充電線。

    正巧這時候匡延赫從盥洗室走出來,遞給唐蘊一個小瓶子說:“幫我涂一下這個,臉上沾了水有點疼?!?/br>
    他臉上是很輕微的擦傷,只隱隱地看得出一點血痕,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傷口,遇水就像針扎般刺痛。

    唐蘊是知道這種感覺的,應(yīng)了一聲,接過那瓶液體創(chuàng)可貼。

    他以前只用過貼布狀的,所以仔細琢磨了一下說明頁才朝匡延赫走近了一步,讓他稍微蹲低一點。

    匡延赫干脆坐進沙發(fā)里,仰起頭。

    他并沒有閉上眼睛,唐蘊低下頭時,沒防備地對上了匡延赫琥珀色的瞳仁,他的睫毛很長,半瞇著眼,像沒睡醒的樣子,透著點懶散的意味。

    唐蘊擰開瓶蓋,往他傷口上刷了薄薄的一層液體,不確定地問他:“是不是這樣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