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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天才劍修跑路了 第29節(jié)

    姜嬋見?是?他,稍稍放下?心來?,還在?研究石壁上的刻畫:“桑昭好像是?被圣嶼殿的人奪舍了,此番回去之后,你們替她好好檢查檢查?!?/br>
    話落,她又歪著頭看向郁冶:“你是?怎么找來?的?”

    郁冶半摟桑昭,將?她靠近火源:“方才這里爆發(fā)出了一股極為霸道的靈力,我順著痕跡找來?的?!?/br>
    他動(dòng)作怔了怔:“方才是?你?”

    那股力量,恐怖的像要將?整座雪山都連根拔起,那樣磅礴的力量,他怎么也不敢與眼前這個(gè)瘦弱的女孩扯上關(guān)系。

    姜嬋并沒有答話,她只是?自顧自地問:“桑昭說,她是?為了替母親求醫(yī)才遠(yuǎn)上北境的。她有見?過南海島主嗎?”

    “自然?沒有,桑前輩已經(jīng)閉關(guān)很多年了,昭昭她也是?聽五叔說的。”

    “不會(huì)覺得奇怪嗎?”

    郁冶疑惑:“哪里奇怪?”

    “明明都沒有見?到人,聽信袁五一人的說辭,便愿意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遠(yuǎn)上北境來?尋玉塵觀?”

    郁冶嗤笑:“這是?自然?了,五叔總不能騙她吧,自桑前輩年幼時(shí),五叔便在?南海輔佐了,在?昭昭心里,他早便是?家人的存在?了?!?/br>
    他嘲諷道:“你該不會(huì)是?在?懷疑他吧?”

    姜嬋看完了全部的壁畫,頭疼地按了按額角,長舒一口氣?。

    她望了望山洞外的天?氣?,風(fēng)雪正盛:“等雪停了我們就下?山?!?/br>
    “為何等雪停?”

    姜嬋眸光晦暗:“等雪停了,我們就能找到天?幽靈草了。”

    郁冶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但桑昭如今身體極為寒冷,確實(shí)也應(yīng)該烤烤火再走。

    他有些?猶豫道:“是?你救了昭昭……”

    姜嬋望過去,正巧對(duì)上他一雙如毒蛇一般陰郁冰冷的眼神?。

    “不過,你先前還刺了她一劍 ,不過兩清罷了。”

    姜嬋平淡地轉(zhuǎn)過頭,沒有搭理他。

    她望著洞外風(fēng)雪,突然?開口道:“我不知道,原來?南海的少主,竟是?連化?形都不會(huì)的?!?/br>
    桑昭原型為純血青龍,方才那般危險(xiǎn)的情況下?,本該對(duì)她毫無威脅。自山崖跌落,只需化?為青龍,區(qū)區(qū)雪山斷崖,奈何不了她的。

    但是?姜嬋想到了這之前在?南海,五叔在?海底對(duì)她說的話。

    他說桑昭有心結(jié)。

    于是?她便沒有猶豫地跳了下?去。

    郁冶粘稠的眼神?鎖死了她,上下?打量,沒明白她這句試探的意思。

    桑昭的心結(jié)全修仙界的人都知,她為何不知道。

    他沒多想,只淡淡道:“昭昭年幼時(shí),被不少眼紅她的人在?背后調(diào)笑,說她堂堂南海少主,爹媽都沒有,再怎么風(fēng)光又算什么?!?/br>
    “昭昭單純,這南海少主的身份反倒像枷鎖一樣束縛了她,這些?年來?,她寧可不要這層身份,也想見?一面她的母親?!?/br>
    姜嬋想到那個(gè)水牢中的身影,她沉默片刻后開口:“難道就沒人想過,她母親不是?在?閉關(guān)嗎?”

    郁冶皺眉:“你什么意思?”

    “萬一,她是?被困住了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卻在?郁冶如同千鈞之重,砸下?轟鳴的巨響。

    郁冶震驚,薄唇微啟,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可…怎么,怎么會(huì)呢?桑前輩可是?南海之主……誰會(huì)把她困住……”

    姜嬋撐著下?顎,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桑昭為什么會(huì)去奉仙村,為什么她會(huì)被圣嶼殿的人附身,為什么此番要到玉塵觀來?,”

    她望向一臉震驚的郁冶,淡淡道:“不是?很像被人一路cao控著的嗎?但凡有心些?,都該去查查那個(gè)袁五的底細(xì)吧?”

    郁冶心中驚濤駭浪。

    他又問姜嬋:“可你這么多疑的人,為何會(huì)這么相信我?難道就不怕,我也是?陷害桑昭的一員?”

    “我知道你,”姜嬋抱著膝蓋,乖巧地坐在?洞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飛鴻劍派的小宗主,十?五年前的血案,你一人獨(dú)挑起飛鴻劍派的重任。亂世之中,你帶領(lǐng)劍派站穩(wěn)腳跟?!?/br>
    沒有注意到郁冶逐漸漆黑的雙眼,姜嬋依舊說著,語氣?里帶著自己不曾在?意的艷羨:“你將?南海小少主桑昭視作自己的幼妹,多年來?維護(hù)她疼愛她,于情于理,你都絕不會(huì)是?傷害桑昭的人。”

    說到這里,姜嬋突然?卡殼。

    十?五年前。

    又是?這個(gè)時(shí)間點(diǎn)。

    姜嬋皺著眉頭,突然?發(fā)現(xiàn)了又一個(gè)巧合。

    當(dāng)初在?南海,她記得在?史籍中查到的,上一屆參與南海聽學(xué)的人,除卻桑洛,聞暄,蓮華,還有就是?飛鴻劍派當(dāng)時(shí)的少年立派宗主。

    也就是?郁冶的爹娘。

    而當(dāng)時(shí)聞暄死在?了海底城,十?五年前飛鴻劍派發(fā)生血案,導(dǎo)致劍派元?dú)?大?傷,加之去作客的桑洛夫君,宗主及其夫人,皆被仇人滅口。

    后來?,桑洛傷心欲絕,閉關(guān)不出,十?五年后的如今,蓮華將?鉉云宗滅門,叛逃加入圣嶼殿。

    自此,當(dāng)初參與第一屆聽學(xué)的少年才俊,皆是?落得悲慘下?場。

    這一切,與現(xiàn)今謝懷被毒害,桑昭被奪舍有關(guān)聯(lián)嗎?

    姜嬋只覺自己好像離真相只差最?后一層面紗。

    第24章

    “我?原以為, 女孩子家都會(huì)像昭昭這般,孱弱,精致, 惹人憐愛?!?/br>
    郁冶望著姜嬋, 咧開嘴嘲諷道:“沒想到還有你這樣冷靜淡漠的, 完全不像個(gè)正常女子?!?/br>
    姜嬋知道自己戳了他的傷疤, 向來睚眥必報(bào),陰郁小氣的郁冶自然要找補(bǔ)回來:“真可?怕, 只希望我幼妹千萬不能如你一般,不然怕是沒人疼的。”

    關(guān)于飛鴻劍派的小少主的傳聞,姜嬋自然是聽說?過的。

    十五年前?的血案, 雙親慘死, 就連不到三歲的幼妹也被歹人拐走?, 郁冶尋找多年, 音訊全無。

    痛苦萬分的他疼愛桑昭, 也是有將其視作幼妹的原因在?, 他也希望他的meimei流落在?外?, 也能有人這樣疼愛她。

    姜嬋太明白如何才能一針見血地戳人心肺,于是她淡淡反擊:“那我?覺得還是要像我?一點(diǎn)吧,不然這些年修仙界這般亂, 若是像桑昭一般只知撒嬌, 怕是活不了三天。”

    她又望向郁冶:“又像你一般嘴欠找罵, 怕也會(huì)樹敵百萬。”

    “你!”

    姜嬋沒有再搭理他,望著石壁上的壁畫,慢慢闔上雙眼小憩。

    一夜靜謐。

    第二日?清晨, 姜嬋在?一片驚惶尖叫中醒來。

    她不耐地睜開眼:“又怎么了?”

    “阿嬋!阿嬋!”

    桑昭將將醒來,恢復(fù)了大半氣力, 她從?郁冶那聽說?了昨日?姜嬋救她的事跡,如今對(duì)她甚是依賴。

    她跑到姜嬋面前?。指著身后幽深的洞口,驚慌道:“里面,里面全是白骨!”

    “原來你昨日?,是在?看這些東西?!?/br>
    郁冶望著滿石壁的涂鴉,震驚失語:“這到底是個(gè)什么鬼地方?……”

    石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不同字跡的遺言,無一例外?的都是被山下那群刁民陷害,在?茫茫雪山慘遭失足墜崖,靈力枯竭至死的結(jié)局。

    “荒涼偏僻,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姜嬋探出頭去,“風(fēng)雪停了,咱們下山?!?/br>
    *

    姜嬋一行?人拉開厚重門簾時(shí)?,素姨正坐在?篝火邊抹著眼淚。

    “素姨?!?/br>
    一見著姜嬋,素姨驚得跳起來:“哎喲,你們…你們回來了,這是怎么了?”

    二人攙著郁冶,高大的男子昏迷著,被兩個(gè)姑娘家拖著回來,面色煞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

    桑昭焦急道:“素姨,求您救救我?哥吧!”

    素姨驚魂不定地笑笑:“這是,這是怎么了?!?/br>
    桑昭:“我?哥在?山上被歹人襲擊了,幸虧我?及時(shí)?找到他,否則,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姜嬋面色焦急:“現(xiàn)在?別說?這么多了,素姨,我?們找到了天幽靈草,聽說?這東西活死人rou白骨,就算是死人都能救得回來?!?/br>
    她從?懷中掏出一株熠熠生輝,周身靈力流轉(zhuǎn)的仙草,懇切道:“麻煩您,將其熬制成藥汁,越多越好?!?/br>
    桑昭:“一碗就夠了!”

    姜嬋忍著怒火:“我?為了你兄妹二人上山尋藥,差點(diǎn)半條命都搭進(jìn)去了,怎么,我?就不能喝一碗?”

    素姨沒想到她們真的能找回仙草,眼睛盯著姜嬋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見她二人吵的兇,訕訕笑道:“怎么,這草沒受傷的尋常人也能吃?”

    “那是自然了,”姜嬋沒好氣道,“對(duì)于重傷之人,它就是絕世的靈丹妙藥。尋常修仙人服用,修為也可?進(jìn)步神速,就算是普通人吃了,那也是延年益壽的好東西。”

    姜嬋示威地沖著兄妹二人昂首道:“這草是我?找到的,我?說?熬一鍋,就必須熬一鍋,素姨,麻煩你。”

    素姨不動(dòng)聲色地在?衣擺處抹了抹手心的汗,顫抖著接過,低著頭道:“我?去后面院子里,那里有口大鍋,我?去熬給你們……”

    等到人徹底走?了,郁冶才睜開眼睛,不自在?地壓了壓麻痹的肩膀:“這人能有這么蠢?說?什么信什么?”

    “平時(shí)?或許不會(huì)?!苯獘茸?篝火前?,淡淡地往前?火焰飛舞,“但昨日?她兒子被我?刺了一劍,活不過今日?,如今有了仙草,她必定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管不了那么多了?!?/br>
    “可?我?還是不懂,”桑昭見他二人一唱一和,疑惑開口,“這關(guān)天幽靈草什么事?我?們還是沒有找到???”

    “根本就沒有天幽靈草?!?/br>
    姜嬋道:“這座雪山,我?已全部用神識(shí)勘探了一遍,根本就沒有靈草的蹤跡。”

    桑昭歪頭:“那…那小和尚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