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天才劍修跑路了 第7節(jié)
“聞家跟南海,不會要結(jié)親了吧?” 第6章 “南海仙會本來就是歷練各大家族優(yōu)秀小輩們的一場試煉。所以到了后期我們都會進南海最深處的一座古城,尋得古城內(nèi)的一處寶藏,作為我們最后的試驗。” 姜嬋點點頭,不甚在意道:“然后出事了?” “海底城突然坍塌,我們所有人都被堵在之中,海底城原本不屬于南海,是一處上古遺跡,傳送陣被毀,我們所有人都逃不出去,再加上古城搖搖欲墜,我們差點所有人都折在海底。” 聞涿急得來回走動,突然靈機一動,啊了一聲:“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那我們不去海底不就行了?” 姜嬋坐在礁石上,語氣淡淡:“那咱們就一輩子都出不去幻境了哦。” “那要怎么辦?總不能明知海底城會塌陷,也要進去送死吧?!” 姜嬋看著他心智不成熟的模樣,想到方才聽到的八卦,有些恍然:“那次危機,是不是謝懷將你們所有人救出去的?” 一提到謝懷,聞涿猛然冷靜下來:“是啊,枕流也在這呢,他還會像現(xiàn)實一樣,解決這件事嗎?” “難?!苯獘葥u搖頭,“謝懷現(xiàn)在是幻境中的一份子,不添亂就不錯了,不會幫我們的?!?/br> “我們只能自救了?!?/br> 聞涿面色一白,又開始害怕地渾身冒汗。見他這樣,姜嬋好心提醒道:“奉勸你不要太害怕哦?!?/br> 見聞涿有些疑惑地看過來,姜嬋解釋:“幻境中的一切都是根據(jù)你的心境來的,你把試煉想的越可怕,呈現(xiàn)給我們的就越難,你再這樣害怕下去,我們可能真的出不去了哦?!?/br> 那你就不要再恐嚇我了啊??! 聞涿嚇得嘴唇都在抖,還要奮力克服心中的恐懼。 像是要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姜嬋捻了捻手中的草根:“聽說在這之前你一直看謝懷不順眼,是因為他沒有用你家的劍?” 聽到這話聞涿果然不再去想那些,反而臉色古怪地瞅了她一眼:“你聽說了?” 姜嬋點點頭:“十分精彩的故事,而且我還能推測出來,就是因為在古城謝懷救了你,你才對他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的吧?!?/br> 被這么一針見血地點出來,聞涿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都有些薄紅:“我們家的劍,確實配不上枕流。只有鉉云宗的鎮(zhèn)山之劍,才配得上他這個舉世無雙的天才?!?/br> 姜嬋:6 我倒真是想看看,古城之行謝懷是怎么把聞涿這個傲氣大少爺折成迷弟的。 姜嬋望著平靜的海面,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這樣想著。 * 第二日,照舊是謝懷站在臺上,捧著一卷經(jīng)書,聲音平緩地念著。 臺下眾人將座位都擠滿,往日向來喧鬧的課堂難得的安靜,都在認真聽著謝懷講經(jīng)布道。 “為何今日還是謝仙君講課?” 臺下有人在竊聲討論。 “昨日不是剛開始就被聞涿擾了嗎,今這場是補昨天的?!?/br> 姜嬋還在認真地看著謝懷講課的樣子,那邊同院子的女孩們就湊了過來。昨晚聽聞涿說了姜嬋才知,二人都是修仙界赫赫聞名的門派弟子,其中一個甚至是謝懷的親傳師姐,陪著此次一道來的。 “昭昭你看的這么認真,不會是心悅我家謝九吧?” 謝懷嫡親七師姐,如今也才不過十六,生的明媚張揚,此刻摟著姜嬋,一臉揶揄地笑。 “我看你前兩日還偷偷寫了封情書,老實招來,是不是寫給我們家小九的?!绷纸蚪蛐呛堑?,“等回去我就稟明師父,讓南海跟我們家結(jié)親?!?/br> 另一位是個藥修,并非鉉云宗之人,卻與林津津關(guān)系十分要好,此刻聞言不高興道:“昭昭明明跟聞涿關(guān)系更好,要結(jié)也是跟聞家結(jié),你家小仙君只懂練劍,哪里有聞涿懂得疼人?!?/br> “怎么說話呢徐茗,”林津津聞言立刻坐直,義正言辭,“聞涿那小子咋咋呼呼,不缺女孩子喜歡,好不容易我這抓著個漂亮的,不想著我家小九,他那破性子不得打一輩子光棍呢?” 名喚徐茗的“哦”了一聲,調(diào)笑道:“所以你把昭昭往火坑里推?!?/br> 二人說著說著笑鬧在一塊,姜嬋夾在二人之間,雖聽不懂所談?wù)摰慕Y(jié)親是何意,不過知道二人都沒有惡意,也只是淡淡地笑坐在一旁看著她們玩鬧。 談笑之間,一道黑影投射下來,三人一怔,仰首望去,只見謝懷不知何時走了下來,站在三人面前,靜靜地望著她們。 林津津知曉師弟是被自己吵到,吐了吐舌尖,乖巧認錯:“對不起小九,是師姐太吵了。” 謝懷搖搖頭,又安靜地低頭望著姜嬋,姜嬋也樂得與他對視,笑吟吟地不說話。 終究還是謝懷忍不住,他避開姜嬋過于火熱的眼神,問了句:“怎么今日沒見到聞涿?” 昨日見他們二人一直在一起,理應(yīng)關(guān)系不俗。 姜嬋回答:“他今日不適,在院中休息呢?!?/br> 自從姜嬋對他說越害怕幻境就越危險,今日聞涿便直接告假不來,他想著只要自己一直睡覺,不去清醒地面對這件事,幻境的難度便不會增加。 真是清麗脫俗的一個逃避的好辦法。 謝懷好似并不在意聞涿去了哪里,聽聞也淡淡的沒反應(yīng),只是又問道:“那馬上要進行二人對戰(zhàn),你有練習(xí)的人選嗎?” 姜嬋一頓,下意識地便去望向林/徐二人。 林津津立刻抱住徐茗,假模假樣地道歉:“哎呀,我與徐茗對戰(zhàn)多年,彼此最熟悉了,昭昭要不你再找一個吧?” 說罷還掐了一把徐茗的腰。 徐茗被她掐了一個大白眼:“那還找什么啊,就謝仙君唄?!?/br> 二人說相聲一般你來我往,三兩句就把姜嬋推了出去。 謝懷被她們揶揄也并未生氣,聽罷只是淡淡地伸出了手,停在姜嬋面前。 “桑少主,請吧?!?/br> 此番動作讓在場所有人驚住,就連林津津都未曾想到,她二人只是言語戲弄一番,他家?guī)煹茉葟膩矶疾焕頃?,今天倒是認真上了。 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林津津震驚的唇角都收不回來:“……要死,我?guī)煹懿粫娴目瓷险颜蚜税桑俊?/br> 徐茗猜錯了cp,嘆了口氣:“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怎么看不上聞涿,看上仙君那塊木頭了。” “南海真要跟我家結(jié)親了……師父,咱家?guī)煹艹鱿⒘耍。?!?/br> 說罷也沒心思練劍了,掏出傳音符就要跟同門分享這個大八卦。 * 另一邊,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下,姜嬋站在謝懷身前,看著他單手拎著枕流劍,像是怕傷到人,連劍鞘都未拔。 姜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沒有劍?!?/br> 南海青龍一族不使劍,就連姜嬋本來也極少用劍,平日里都是手邊有什么就用什么。 謝懷聽她這樣講,便收了枕流,隨手折了兩條桃枝,遞給她一支。 向來人劍合一的天才居然收了枕流劍,改用樹枝,離他一尺遠都能聽見枕流劍的嗡嗡劍鳴,委屈的不行。 見她發(fā)愣,謝懷道:“怎么?” 姜嬋望了望四周人躲閃八卦的目光,遲鈍如她也覺察出了不對勁。 “為何這樣?” 謝懷沒聽清:“什么?” 姜嬋心中有些發(fā)堵,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異常的情緒,她不明白這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疏解,只能憑著直覺發(fā)問:“是因為我給你遞了那封信,所以你這樣待我特殊嗎?” 謝懷沉吟許久:“準(zhǔn)確來說不是?!?/br> 他抬起頭,望向姜嬋,一臉認真地說:“不是因為那封信,是因為你昨日在我房中,叫了我的名字。” 姜嬋不解:“你不叫謝懷嗎?” 謝懷把玩著手中的桃枝,語氣有些奇怪:“是,但……從來沒人那么叫過我?!?/br> “眾人都喚我枕流,師門中人也都是喊我謝九居多,懷這個名字,沒有人喊過?!?/br> 說到這,謝懷又抬眼深深看了姜嬋一眼:“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字的,但是你昨日喊得那一聲,很平淡?!?/br> “平淡的就好像,這本就是屬于我的名字?!?/br> 姜嬋聽不懂他口中的彎彎繞繞,也向來不曾知曉謝懷的心結(jié),她聽完這片長篇大論,頗為無奈地笑了:“這本來就是屬于你的名字啊,謝懷。” * 二人在一旁的桃林中來回切磋,謝懷不愧為首屈一指的劍修奇才,不僅能在完美防守姜嬋的進攻時,還能瞬間看出她的破綻,喂一些需要思索才能解開的招數(shù),在此期間還不斷擊打桃樹枝,讓桃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干擾她的視線。 一心三用。 等到姜嬋體力實在有些跟不上,就連身形都有些扭曲時,謝懷才終于停下,桃枝一挑擊落了她手中的。 “你的身法和招數(shù)都太過凌厲,不像是正統(tǒng)劍派學(xué)出來的,反倒像,”謝懷直言不諱,“反倒像在實戰(zhàn)之中拼殺出來的?!?/br> 姜嬋想起平日里東躲西藏的日子,倒也沒藏著掖著,點了點頭。 畢竟在逃亡的路上,總不能還慢吞吞地從劍譜中一步步學(xué),那早死的渣都不剩了。她慣來都是學(xué)別人,別人怎么用劍,別人怎么殺人,她這一路都看在眼里。 她反復(fù)吸收練習(xí),挑自己順手的招數(shù)用,就連武器都是撿一路用一路,自然凌厲果敢,若是像旁人練的輕飄飄,秀氣的劍法,如何躲得過這一路的殺機。 “你韌性不俗,身法也快,但你不適合學(xué)劍,你用力太過蠻橫,下手沒有輕重,這樣很容易傷了劍身?!?/br> 謝懷淡淡分析:“你知道唐橫刀嗎?” “刀身狹直,長柄形制,硬度高刃口窄,想來十分適合你。” 謝懷語氣不改:“你不是與聞涿要好嗎,此次南海仙會結(jié)束后,你可以讓他給你做一把,你用著會很順手?!?/br> 姜嬋從未用過窄刀,不過謝懷這么說,她便認真地記下了。別說謝懷說的是真話,就算謝懷騙她,讓她使斧頭,她也一定會言聽計從,打一把最漂亮的板斧來用。 第7章 夜深人靜,姜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這已經(jīng)快成為她的習(xí)慣了,長時間的奔波流離讓她夜間無法睡得安穩(wěn),多數(shù)都是靠修煉來度過漫漫長夜。 可如今在太虛幻境之中,修煉的靈氣也無法供養(yǎng)給謝懷,招數(shù)身法等出了這里統(tǒng)統(tǒng)都會忘記,姜嬋靠在床邊,思索著如何才能帶著聞涿安全離開這里。 院中另外兩位睡得香甜,一片靜謐之下,姜嬋只能聽到不遠處海浪沖刷海岸的細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