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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兄妹流放種田 第19節(jié)

    原來這些日子不光他們這里遭遇了一場大雨,京都的雨下的更大,而且一下就是十來天,因此京都附近的好幾個州縣都遭了災(zāi),百姓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太子殿下不顧勸阻,執(zhí)意親自去視察下面的受災(zāi)情況,結(jié)果身染疫病,回來后就高燒不退,盡管整個太醫(yī)院都用盡了全力救治,但還是無力回天,不幸薨逝了!

    承乾帝與太子父子情深,大悲之下大怒,不但將太子府里服侍太子的奴仆,姬妾都殺了泄憤,就連救治太子的幾個太醫(yī),太子手下曾經(jīng)的幕僚,官員也都沒放過,輕則賜死,重則殺頭,大有讓一干人等都給太子陪葬的意思。

    也不知這期間怎的,承乾帝就突然想到了已經(jīng)在發(fā)配途中的曾經(jīng)的太子少師周閣老,同時想到了太子為了這老學(xué)究跟自己治了三天的氣,甚至以死相逼才保住這老學(xué)究的命。

    承乾帝當(dāng)時沒殺周閣老全看在太子面子上,這會兒太子死了,承乾帝就想,既然你們師生感情那么好,那你這當(dāng)老師的就替朕去陪朕的兒子吧!

    當(dāng)然,這不是圣旨上的原話,跟著賜死三件套一塊兒來的圣旨說了一大堆,這些都是周瑾自己用白話總結(jié)出來的意思。

    周閣老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初自己因為承乾帝弒殺大罵承乾帝,又因為太子的力保得以保住性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今天又因為太子的突然薨逝,迎來了一道賜死圣旨。

    他死不可懼,可為何老天如此不公,偏讓仁德睿智的太子殿下英年早逝?。?!

    太子薨逝了,他的五皇子可怎么辦?。?/br>
    “哈哈哈,老天??!為何?為何?。√拥钕氯绱酥虑橹滦?,寬厚仁德之人,為何天不假年??!…”

    從接到圣旨開始,周閣老就跟瘋了一樣,又哭又笑的指著老天咒罵個不停,最后理也不理捧著白綾苦著張臉催促自己趕緊上路的欽差,只抱了抱自己最疼愛的幼孫周珞,又朝著自己的長子歉意的望了一眼,就朝著路旁的石塊撞了過去。

    一時血漿腦漿飛濺,一代大儒命喪黃泉!

    “父親!”

    一旁的周澤林攔又不能攔,只能緊緊抱住哭著要奔過去的小兒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阿爹撞石而死,心痛的一口血噴的老高,當(dāng)即就暈了過去!

    惹得本就紛亂的閣老府一眾人等更加紛亂,看的其余周家族人越發(fā)的惶恐不安,也讓周瑾兄妹對這個時代的皇權(quán)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所謂閻王教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這皇帝的金口比起讓人何時死就得何時死的閻王,也不遑多讓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圣旨,流放隊伍又一次停了下來,等前來賜死的欽差驗明周閣老正身回去復(fù)命后,人群才又一次亂哄哄起來。

    有唏噓著上前去勸慰閣老府哭作一團的眾人的,有幫著救治暈了的周澤林的,但更多的人卻是擔(dān)憂自身,深恐再一次受到閣老府連累,怕萬一圣上聽了周閣老的死訊還余怒未消,將他們這些族人也都賜死怎么辦?!

    驚恐之下對一再連累家族的周閣老就越發(fā)憎恨起來,尤其是光沒怎么沾到,卻被連累的跟著流放的旁支們,

    可周閣老已經(jīng)死了,總不能再弄死他一次,眾人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就都燒到了周澤林父子兄弟幾個和周家?guī)讉€嫡支的身上,要不是有宋衙役鎮(zhèn)著,有人都要忍不住上前撕扯了。

    旁支的怒火太盛,引得周家的嫡支們也都顧忌連連,怕引火燒身,除了周閣老的親兄弟周瑞全一家,別人都不敢上前了,更別說替周閣老處理后事了。

    但周閣老畢竟是一代大儒,總不能讓他跟別人一樣,一張席子卷了就下了葬吧?

    要真那樣,宋衙役也怕將來士林中人將他給吃了!但給周閣老大辦他也不敢,怕掉腦袋,因此愁的頭發(fā)都快白了,也沒想出個辦法來。

    后來還是周澤林醒了過來,掙扎著病軀在大伯周瑞全的幫助下好歹治了副薄棺,在荒郊野外找了個齊整些的地方,才草草將周閣老下了葬。

    周瑞全又在墳上做好了記號,想著萬一有一天,周家若還能起來,也還能找到此處,將周閣老的墳給遷到祖籍去。

    辦完周閣老的喪事,隊伍又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又匆匆上了路。

    宋衙役現(xiàn)在也摸不清上面對周家族人的態(tài)度了,只知道今上怕是已經(jīng)徹底惡了周家,于是再也不敢放周家族人出去采買,深怕上面追究起來連累到自己身上,也顧不得流放隊伍中的人病不病了,不敢再耽擱行程,只想盡快趕到遼東,將這一群定時炸彈給盡快交出去。

    流放隊伍里的眾人更是驚懼,深怕一轉(zhuǎn)眼又來幾匹快馬,帶來讓他們也自盡的消息,其中有一對老夫妻,實在受不了這巨大的心里壓力,在某一個晚上,雙雙吊死在了林子里。

    至此,加上這一段時間病死的,一開始病死的,被山匪搶走的,殺了的,出發(fā)時三百九十二人的流放隊伍,只余下二百九十六人。

    就這樣,流放隊伍在眾衙役的催促下,又走了半個多月,這期間差不多每天都有人餓死,病死,周瑾兄妹還好些,早在末世時就已經(jīng)看慣了生死,鄭氏到底心軟些,因為自家有糧食,有相熟的人家過來苦求,看人實在可憐,總免不了偷偷給些糧食出去。

    周瑾兄妹也勸過,但鄭氏總是忍不住,說都是相熟的本家孩子,也曾跟她叫過嬸子伯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餓死吧?!典型的自己過得一地雞毛,卻看不得人間疾苦的那種人!

    “唉!算了!別說咱娘了,我有時候也看不了這個!”周瑜見實在勸不了她娘,就反過來勸她哥道。

    “嗯,由她去吧,這些日子她都心驚膽戰(zhàn)的,做些好事兒也能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只是咱們得看好了,若是碰上那人心不足的,也必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周瑾亦點點頭道。

    這些日子她娘和別的族人一樣,一直怕上面再降下賜死圣旨來。

    關(guān)于這點周瑾兄妹倒是不害怕,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若真有那么一天,圣旨讓他們?nèi)叶妓?,他們就拉著鄭氏幾個去房車空間,

    雖然這樣做會讓鄭氏幾個知道他們的秘密,逃過死亡以后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一家子該怎么生活,但總比當(dāng)時就丟了性命強啊!

    反正他們兄妹倆是不可能引頸受戮的,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活著起碼還能想辦法,大不了以后一家子都隱居房車好了,反正他們有房車空間,也不怕被抓。

    為此,周瑾還在鄭氏幾個睡熟后特意抱著小周瓔去了一趟房車空間,好確認房車空間不止他們兄妹,也能帶外人進去。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這么做的,因為那樣做他們一家子就徹底成了這個世界的黑戶,再不能光明正大的現(xiàn)于人前!

    好在,行程過半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更沒有什么旨意過來,鄭氏和眾人這才漸漸安下心來。

    作者有話說:

    周閣老下線,為表尊重,讓我們齊齊默哀一秒鐘吧!!

    第27章 一群少年

    ◎晉江獨發(fā)◎

    這天傍晚,隊伍停在了一處山坳處,周瑾一家照例在離著衙役們不遠的地方找了個露宿地,母子幾個正忙著生火煮粥呢,就見白氏帶著一個消瘦的男孩走了過來。

    母子仨都以為白氏過來是來借糧的,這些日子對于周家嫡支的凄慘遭遇他們也有所耳聞。

    自從周閣老被賜死,宋衙役也摸不清上面的意思了,也不敢再對周家的嫡支加以關(guān)照,旁支眾人見宋衙役都不管了,就再也沒有了顧及!

    旁支眾人早就對連累他們被流放的嫡支心懷不滿很久了,此時對嫡支的恨意就再也擋不住,漸漸的見了嫡支子弟們就非打即罵起來,沒幾天在幾個帶頭的鼓動下,就起著哄把嫡支的糧食物品全都給搶沒了。

    流放隊伍里,旁支子弟的人數(shù)比嫡支子弟差不多得多一倍,因此嫡支子弟被搶了打了也無可奈何,只能縮起頭來過日子,靠著官差分得那點餅子稀粥過活,

    偏偏嫡支子弟又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身嬌rou貴的,哪吃得了大苦,一個來月下來,就餓死病死了大半。

    周閣老的二兒子一家,連同周澤林的夫人前幾天都病死在了半路上,不過短短七八天,堂堂的周閣老府里如今就只剩下周澤林父子三人。

    白氏婆媳有感于這些年周閣老對她們一家的照顧,這些日子一直在照顧著周澤林父子幾個,白氏這次過來的確是來借糧的,但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周澤林一家子,她帶來的男孩也不是別人,正是周澤林的次子周珞。

    “珞哥哥,你怎么瘦成這樣了,阿櫻都不認得你了?!?/br>
    白氏剛說明來意,鄭氏幾個還沒說話,一旁的小周瓔就先拉著白氏旁邊的周珞哭了起來。

    前段時間周瑾一家子都是跟在周閣老一家后面走的,因為在家時就認得,周珞就總過來找周瑾幾個玩兒,

    但周瑾兄妹倆都對這個歲數(shù)跟他們差不多,心智卻不成熟,且不知人間疾苦的小胖子不敢興趣,都懶怠應(yīng)付他,反而周璃和周瓔跟他玩的很好,尤其周瓔,對于這個經(jīng)常偷偷給她白面饃吃的珞哥哥很有好感。

    周珞這段時間接連遭遇祖父被賜死,父親兄長病重,母親病逝,二叔一家接連病死,不僅身材瘦了,身心也遭遇重創(chuàng),這段時間又看慣了周圍人的冷漠白眼,早已不是那個被祖父抱在懷里護著的無憂無慮的小胖子了。

    本來對于這次嬸子帶他來周瑾家求助,他是不報什么希望的,但看著面前周瓔周璃一臉關(guān)心的模樣,又莫名的覺得溫暖,心里也升起些希冀來。

    “唉!弟妹,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嫂子也不會求到你這里來,只是如今伯父一家就剩下大伯和珀哥兒,珞哥兒父子三個,大伯和珀哥兒又都病的不輕,光靠那幾個糠餅子撐著,眼看著就要不行…”

    白氏婆媳都是寡婦,這些年要不是周閣老對她們一家時時照顧,把白氏的兒子當(dāng)作自己家的親孫子一樣看待,她們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所以白氏對自小看大的周珀兄弟倆也是真的心疼。

    但她們婆媳的能力有限,加上糧食也被旁支給搶了,除了打些野菜之類的填補周澤林父子幾個,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如今,流放隊伍里能拿出糧食且她們能借的到的,似乎就只有周瑾一家了,于是白氏就硬著頭皮帶著周珞找了過來。

    “嫂子快別說了,別說看你的面子,就是看珞哥兒前些日子時不時的偷著接濟我的兩個孩子,這糧食我也得借,

    只是如今我們家的糧食也不多了,除了自家吃,又被我借出去不少,如今只能給你二斤油茶面,三斤糙米了…”

    鄭氏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借出去的不少米面,也有些心疼的慌,但見了周珞瘦了八圈的臉,還是忍不住大方說道。

    “這就不少了!可太謝謝弟妹了!”白氏以為此次過來能借到一斤半斤米面就不錯了,沒想到鄭氏一下竟給了這么多,忙拉著周珞跟鄭氏道起謝來。

    沒想到周珞謝完鄭氏后又撲通跪倒在了周瑾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后一口氣說道:

    “書上說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還請瑾哥交我狩獵打魚的手藝,我聽父親說這里到遼東還有一個月的路程呢,我,我想讓父親和哥哥活下去!”

    說完這些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要是父親和大哥也都死了,可就真剩下他自己了。

    “大哥,你就幫幫珞哥哥吧!珞哥哥人很好的!”周璃率先幫著周珞求情道。

    “是啊,大哥,珞哥哥太可憐了!”周瓔也搖著周瑾手臂含著一包眼淚道。

    周瑾純粹是被周瓔的一包眼淚逼得,才不得不應(yīng)承了下來,

    “成吧,不過跟著我學(xué)可以,但學(xué)不學(xué)的會,能不能養(yǎng)活你父親和兄長可全靠你自己,我可不敢打包票啊?!?/br>
    “好!好!弟弟多謝兄長了!”周珞激動無以復(fù)加,急忙又是一拜到底。

    于是,第二天,周瑾再去找食物的時候,身后就跟了一個跟屁蟲,到了第三天,又一個跟屁蟲也跟了上來。

    比起周珞,這個跟屁蟲跟的更是心安理得,因為他跟周瑾學(xué)東西是教了學(xué)費的。

    這人正是周澤盛的長子周玳,周澤盛看見周珞跟著周瑾學(xué)著捕魚狩獵后,當(dāng)晚就找了過來,硬是塞給了周瑾一條金魚兒,讓他教周珞的時候也帶上自己兒子。

    周瑾知道周澤盛家如今也不容易,本不想收,還是周澤盛看出了他的心思,悄聲跟他說道:

    “賢侄放心,那幫孫子雖然搶了我家,但也就搶了糧食物品和一些散碎銀子,銀子的大頭早就都被我爹給提前藏了,所以叔這兒不缺銀錢,就是缺吃食…”

    周瑾心道,你不缺錢我缺啊,看在這條黃魚兒的份上,周瑾就又多了個徒弟。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到了宿營地,就能看見三個少年在營地周圍忙活,或在周圍草叢下套子,或在水塘摸魚,或爬到樹上掏鳥蛋,或蒙著腦袋掏蜂巢,甚至捉螞蚱,捉蟬,堵田鼠,抓蛇,反正一切能吃的東西他們都捉,漸漸地,三個少年變成了四個,五個,六個,一群。

    這群少年共有十八人,年歲都差不多,最大的也不到十四歲,最小的就是周珞,十二歲,腳上都沒有帶腳鐐,

    除了周珞周玳,都是不受家里重視的少年,嫡支旁支都有,因為常常吃不飽,不得不自己出來找東西吃,開始時看周瑾幾個捉什么他們就學(xué)著捉什么,后來見周瑾也不攆他們,就干脆不要臉的跟在了三人后面,也跟著周珞兩個叫起周瑾頭兒來。

    周珞周玳對此很不忿,尤其周玳,因為這里面只有他是教了學(xué)費的,后來還是周瑾規(guī)定,凡是后面來的,

    若想跟著他,就必須把每次打到的獵物都交給他,由著他統(tǒng)一分配,而每次分配獵物時周瑾都會多給周珞周玳一些,兩人這才沒了意見,少年們都年紀(jì)小,也不懂什么嫡支旁支的恩怨情仇,很快就混熟了,互相稱兄道弟起來。

    這群少年自從跟著周瑾學(xué)打獵后,就再也沒有挨過餓,雖然吃的東西千奇百怪,但只要能吃,不用餓死,誰還嫌棄吃的東西是什么??!到了如今,連曾經(jīng)最嬌氣的周珞扒起蛇皮來都能臉不紅心不跳了,更不用提別人了。

    也因此這群少年都對周瑾很感激,漸漸地就都唯周瑾馬首是瞻起來,儼然把周瑾當(dāng)成了帶頭大哥。

    與此同時,周瑜這邊也不曾閑著,因為她發(fā)現(xiàn)流放隊伍里竟然有個老頭懂醫(yī)術(shù)!

    前段時間流放隊伍里傷寒感冒傳染嚴(yán)重,病死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好了起來,周瑜后來聽她娘說,那些人都是服用了族里一個孤寡老頭教的用野蔥蔥白煮的水,發(fā)了汗出來,才好了起來。

    后來隊伍里有些拉肚子,磕傷碰傷的人也都去找那老頭看,也都被他用簡單的草藥給治好了。

    周瑾正愁前世學(xué)過的醫(yī)術(shù)不能得以在這個世界發(fā)揮呢,聽到有這么個人物,自然不能放過,忙找了過去,跟在老頭后面獻起殷勤來。

    奈何老頭有些重男輕女,盡管周瑜將好話說盡,也不愿將醫(yī)術(shù)傳給一個女娃娃,沒辦法,周瑜只好回來揣了五斤糙米過去,老頭才立刻就答應(yīng)了。

    因為宋衙役的特殊觀照,雖然周瑾再沒機會跟著官差出門,但每次官差出去采買時,總能給周瑾家捎回些糙米糙面來,所以周家一直不缺食物。

    當(dāng)然這些糙米糙面的價錢比起市價來是貴了不少,周瑾也不可能讓宋衙役的手下白辛苦,每次都給給他們家捎?xùn)|西衙役不少好處,也因此周瑾僅剩的一百多兩銀子又下去不少。

    前世周瑜大學(xué)考的就是醫(yī)科大學(xué),學(xué)的也是中醫(yī)專業(yè),雖然只學(xué)了一年就趕上的末世,但因為從小就跟在當(dāng)了一輩子中醫(yī)的爺爺跟前學(xué)習(xí),中藥藥理這些她幾乎都懂,西醫(yī)理論她也知道不少,只是缺少實踐而已。

    跟老頭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也只是想讓自己的醫(yī)術(shù)有個來路,總不能憑空冒出一身醫(yī)術(shù)吧,但其實并沒有覺得老頭有什么能教她的。

    結(jié)果學(xué)了幾天下來后,周瑜才發(fā)現(xiàn)老頭很有幾把刷子,醫(yī)術(shù)一點不遜于自己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