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手 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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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啊,你先等等,我先分完你徐老叔家里的糧再給你分?!表n隊長抬頭看眼她說道。 “沒事,我不急?!?/br> 楚沁挪到金會計邊上,說道:“叔兒,我先對工分吧?!?/br> “行,你自己對對。”金會計指了指記分本上關(guān)于她的那列數(shù)據(jù)。 今年楚沁總共拿了2080的工分,毫不意外地位居全村單人工分之最。 就如剛剛村里人說的那般,楚沁的工分比有幾戶人家全家人加起來都多。 比如說胡家。 胡家兒子在靜水莊的村小里上班,胡老頭又臥病在床。唯有身體虛弱的胡老大和胡家嫂子在賺工分,兩人加起來一天能有12工分就不錯了,所以一想到到楚沁那一袋袋能壘成小丘的糧食時心里酸水直冒,眼睛都快紅出血來。 “數(shù)目對不對?”金會計問,有指著下一頁道,“這是分紅,這是稻谷數(shù)量,這是玉米的和地瓜的,你再核對一下?!?/br> 楚沁點點頭:“對的。” 說著繼續(xù)看,看完又點頭:“都對。” 既然都對,那就可以搬糧食了。 韓隊長騰出手,把楚沁分到的15塊8的分紅給她。 今年村里沒賣多少樹,分紅自然不多。楚沁直接揣兜里,想了想,這些事和家里的存款加起來,她存款得有350了。 350元,足夠蓋套磚瓦房嗎? 對其他人來說不夠。蓋間足矣,蓋套太勉強。但楚沁有瓦片有水泥還有部分的磚頭啊,完全足夠。 接下來就是裝糧食。 村里今年稍微大方點,竟然給了麻袋,倒是免去楚沁回家拿麻袋的事。 至于板車,先用楚嬸兒家的,楚嬸兒一家還沒輪到呢。 楚嬸兒和楚小叔過來幫忙搬糧食,小唐稱重,稱完把糧食交給三人,楚沁三人再把糧食搬上板車。 “稻谷286斤?!毙√频吐暤?,讓楚沁來看看刻度重量,楚沁點點頭。 又說:“地瓜316斤?!?/br> 楚沁繼續(xù)看,重量足了便再點頭。 “玉米162,黃豆28,花生25……” 說著,一袋袋糧食搬到了板車上,把板車位置占滿大半。 最后就是魚了,因為楚沁在那天抓賊時有功勞,加上今天催了東湖的送魚,所以她分的要比別人多些,足足有兩條大魚,加起來得有四斤多呢。 楚沁欣喜萬分,把魚放在板車頭,對楚嬸兒道:“嬸兒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等會兒把車還回來。” “你一個人推得動嗎,我喊你叔幫你?!背饍簡査?/br> 楚沁擺擺手:“沒事,我可以?!?/br> 說著她一咬牙,推動板車,慢慢推出食堂往家走去。 雪路難行,楚沁踩在雪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萬物凋零,鐵籬笆也不例外,沒了鐵籬笆葉子的遮擋紀竟遙早就看到她了。 他跑下山,幫忙一同推。 紀竟遙嘆道:“難怪你不愿意去機械廠工作,你在村里一個人就能賺這些糧食,去機械廠是賺不到的?!?/br> 楚沁得意:“那是自然,你們拿死工資,和我不一樣?!?/br> 兩人用力把板車推到山坡上,楚沁推出一身汗,開門,邀請紀竟遙進來。 她因為這幾日有外出,把家里出格的東西全收起來了,包括那兩片偷偷開墾的地都給壘平了。加上樹葉凋零,屋后的果樹瞧著跟要枯死似的,也就放心讓紀竟遙進家門。 紀竟遙觀察她的院子和堂屋,心中訝然。 楚沁家很整齊,東西多卻不亂。 院里都鋪了青石板,竟然還蓋了座帶火塘的亭子。 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個很愛干凈,又十分善于自娛自樂和愛好享受的人。 而堂屋呢? 雖是黃泥木頭房,墻壁卻干凈非常,屋頂和屋子角落并沒有看到蜘蛛網(wǎng)。 堂屋里就一張不算大的方形飯桌,飯桌邊就只有兩把椅子。 進門正對的地方是案桌,案桌上擺著座小香爐,香爐前的墻壁上并沒有貼當?shù)貞T來常貼的觀音畫像,貼的竟然是一張財神爺畫像。 …… 這讓紀竟遙不知說什么為好,原來楚沁竟然還信這個。 他又看看兩邊,進門左手邊的角落放著張鋪了兔毛墊子的竹椅,旁邊就是關(guān)著的門。右手邊也有扇門,半掩些,看來是廚房。 “你先坐吧,你要多少糧食?” 楚沁把爐子升起來,然后給他從保溫壺里倒杯熱水。 “25斤的稻谷和50斤的地瓜?!奔o竟遙想想說道,“如果你覺得太多可以再少些。” 說完又問楚沁:“你想要鵝rou嗎?我給你三張工業(yè)票再給你兩只十斤左右的鵝?!?/br> 楚沁倒水的手一頓,疑惑:“你有鵝?那你換糧食可方便了,為啥找我換。” 紀竟遙心里有自己也沒理清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只道:“我在樂水沒多少熟人,而鵝……在廠里不太方便和人換。至于縣城,這種天氣去縣城麻煩得緊?!?/br> 楚沁不解:“你不是樂水的嗎?” 紀竟遙說:“我家自我這代才是樂水本地人。” 楚沁聽懂了,敢情紀家是后面搬來的,和楚家差不多。這種人家,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和村里人本地人鬧矛盾。 她隱約有聽說過紀家就這位廠長一人,也就是說長輩全沒唄。 楚沁點點頭:“你愿意用鵝自然好。對了,是生的還是死的?” “死的,哪里有生的?!奔o竟遙無奈,“難不成你還想養(yǎng)生鵝?” “可不嗎,鵝也下蛋啊?!?/br> 楚沁將碗放他面前,直接解板車上的袋子把新糧給他。 既然人家大方,她也不能摳摳搜搜的給人家舊糧。 她稱完稻谷和地瓜,又送了些白菜和蘿卜給他。 紀竟遙起身道:“明日這時候我把鵝給你送來?!?/br> 楚沁點點頭:“行,你方便就行,我都不急?!?/br> 她無所謂,反正是鵝rou。 不過鵝rou該咋吃?楚沁想了想,用土豆和香菇干一同燉? 再在鍋邊呼些玉米餅! 楚沁咽咽口水,有點想把“我都不急”這幾個字收回來。 紀竟遙沒久待,把工業(yè)票給她后便拎著兩麻袋離開。 楚沁等他走后把板車給還了,回家后興致勃勃地整理糧食。 這是一年中最幸福的時刻。 家里糧食是真正的滿倉了,即使剛剛賣了一部分。楚沁看著地窖成就感滿滿,于是今晚大手筆地燜了羊rou蘿卜做了紅燒魚。 這是收獲的日子,得吃點好的。 又炒了盤脆嫩嫩的薺菜,煮了碗綠油油的冬葵湯。 看著桌上四道菜,楚沁眼睛笑成月牙。 另一邊,紀竟遙帶著糧食回家,他家里原先就空蕩蕩,現(xiàn)在更像個雪洞。 因為要搬家的緣故,這段時間家里的東西陸陸續(xù)續(xù)都搬到廠里。 他也沒什么不舍。 這是老家沒錯,只是這家里承載更多的是他不算歡快的記憶。 他坐在屋里,喝著熱水,看著屋外紛飛的雪花,慢慢把心里那些奇離古怪的情緒理清。 自己似乎是有點喜歡楚沁了,紀竟遙這般想。 紀竟遙對此有些好奇,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釋然。 他確實有點喜歡人家。 但有何問題嗎? 沒有。 楚沁是個很優(yōu)秀的姑娘,她身上所擁有的韌勁兒超乎常人。 在她身上你能感受到澎湃的生命力,只要和她多接觸的人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紀竟遙又嘆氣。 自己當初拒絕太早了,以至于現(xiàn)在蘭姨再沒來問過他。 但話又說回來,楚沁不是個能任由別人安排的人,即使安排她的人是她的小姨。 紀竟遙便又分外慶幸,他們倆真要是相親認識,楚沁能看到他就覺得煩。 他要是敢多往她身邊湊,她能跟教訓金老二似的教訓他。 —— 歲月如流,冬日一日一日過去。 這段時間來雪就沒停過,這幾日更是隱隱有往暴雪方向發(fā)現(xiàn)的趨勢。 “這兩年多災多難的,今年莫不是雪災?” 村里有人這般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