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手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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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借糧的就是周家父母,他們自從兩個兒子被送到農(nóng)場去后,生活竟然還好不少! 真真是驚到人了。 周家雙胞胎兄弟在時,周家父母得省吃儉用把好的東西都留給這對兄弟吃。 比如說雞蛋,家里有兩個雞蛋就是雙胞胎吃,有三個四個還是雙胞胎吃。 現(xiàn)在呢,全進兩老人嘴里。 至于攢錢,也不攢了。 從前攢是為了攢彩禮,只是進了農(nóng)場,等從農(nóng)場里出來怕是已經(jīng)三十多了,哪里還能相到條件好,甚至條件如同的姑娘呢。 到時候和人家二婚三婚的姑娘相看都算是高攀了。 不過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都說養(yǎng)兒防老。 農(nóng)村人養(yǎng)孩子大多都是這種想法,如今他們兒子沒在身邊,就得自己給自己養(yǎng)老。 已經(jīng)步入老人階段的周家父母深覺得需要對自己好些,否則沒兩年就得死翹翹,那么自己這輩子也太虧了。 別說,這種想法許多人蠻認同的。 到這種歲數(shù)了,必須得及時行樂。 周家父母能撐這么久才來借糧,其實還算讓謝家佩服。 謝家借不借?其他親戚可以不借,但周家父母這對老人還真得借些。 楚沁對此還挺納悶的,聽到這消息后就問楚嬸兒:“韓隊長不是說管好自己的口袋,能不借就別借嗎?” 楚嬸兒戳了戳她:“傻瓜,借不借也是看來借糧的是誰。周家父母現(xiàn)在就周蓮一個閨女,兩老人都沒啥親近的兄弟姐妹,周蓮現(xiàn)在肚子里揣著一個,真不借,讓周蓮看著爹媽活活餓死嗎,不可能的,謝家名聲也不好聽?!?/br> 楚沁撇撇嘴:“謝家小叔這種時候還讓人家懷孕,也真是……嘖?!?/br> 楚嬸兒豎起眉毛:“姑娘家,說這些干啥,能懷就能生?!?/br> 楚沁心說,要是真這樣,世上怎么會有流產(chǎn)這個詞。 不過她沒說出來,這種晦氣話萬一讓人聽去就不好了。 謝家是第一家被借糧的,當天下午,第二家借糧的人就來了。 出乎意料,楚嬸兒上午還在吃瓜,下午就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午后,楚嬸兒臉色微微僵硬,看著自己的舅爺。 她這位舅爺姓張,是她奶奶的兄弟,住在流里村,平常少有來往。 張舅爺好大歲數(shù)了,將近九十的人就坐在她家院里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妹啊,要是能撐我也不會來找你這個小輩,就先借給我10,哦不,8斤就行。我這老不死的還能吃榆樹皮撐撐,你弟的小兒子還沒滿周歲,榆樹皮是真不能吃啊?!?/br> 楚嬸兒:“……” 8斤就行?聽著還得是精細糧。 她嘴角抽抽,下半張臉是笑的,上半張臉是板著的,說道:“舅爺,不瞞您說,我們家現(xiàn)在也不富裕?!?/br> 8斤倒是能拿出來,可憑啥啊。 自己是小輩沒錯,但你找上我,明顯就是欺負我是小輩,撿軟柿子捏啊。否則怎么不去找你嫁人的兩個閨女兒,不去找高樹村里你的另一位親戚。 張舅爺不禁看了眼院子中正在晾曬的南瓜干,沒說話。 楚嬸兒笑著“嗐”了聲,道:“這是我侄女兒給的,怕長蟲了就拿出來曬曬。” 意思是這是別人給的,哪里能再轉(zhuǎn)手給出去呢。 張舅爺眼睛耷拉下來,寬大的眼袋似乎都要垂到鼻子中部。 黑著臉沉思片刻,剛想開口,楚嬸兒就搶在他之前說:“您看看地瓜干行不?” 她似乎很為難,咬牙道:“我也不瞞您說,現(xiàn)在家里就只能拿出地瓜干來,而且最多兩斤,別的再是沒有了,我有空時還得給我姥姥送去些。” 這還讓人咋說? 她還沒給親姥姥糧食,你個外八路的倒是先得了,誰還能說她的不是呢。 行吧,兩斤就兩斤。問完這家,等會兒再去下一家。 楚嬸兒忍痛給出兩斤地瓜干,送走了張舅爺和他的兩孫子。 楚沁得知這消息時正在哼哧哼哧地挖著屋后的陷阱,一上午的時間,她挖了四個。 吃完飯繼續(xù)挖,現(xiàn)在正在挖第五個。 這個陷阱可得做得精細點,不能跟山里的陷阱似的。 話說山里的幾個陷阱如何了?楚沁心想明天如果有空的話倒是可以去山里看看。 陷阱大約有飯桌那般大,底部依舊插上竹尖,楚沁還想著如果這幾次周抽還能抽出鐵釘來,她就在坑底再放上鐵釘。 楚沁是半點不帶客氣的,才不管賊踩上后會不會狂流血會不會得破傷風。 陷阱還得挖得深,整體高度也有飯桌那般高,保證踩下去后不是拐個腳那般簡單。 天氣炎熱,熾熱的陽光照射在楚沁身上,把她后脖處曬得黝黑發(fā)亮。 感受到皮都快被曬脫了的熱意,楚沁挖完第五個坑后趕緊回家把草帽帶起來,然后繼續(xù)挖。 正開始挖,楚建來了。 楚沁驚訝:“你來干啥,你不要上課嗎,你莫不是逃學了。” 楚建嚷嚷:“我才沒逃學,今天放假了,我媽喊我跟你說,如果有人來找姐你借糧你千萬別借,誰都別借?!?/br> 楚沁愣了愣:“這我曉得。等等,你家是不是有人來借糧了?” 楚建奇怪:“姐你咋曉得?” 楚沁撇嘴:“你家沒人來,嬸兒咋會突然叮囑我這事呢?!?/br> 又問她:“你家來的是誰?還有,你姐呢,又去知青院啦?” 楚建點點頭:“我姐在知青院里做作業(yè),來的是我媽的舅爺?!?/br> 楚沁嚯了聲:“那肯定夠老的?!?/br> 她嬸兒今天怕是得破個財才成。畢竟是爺爺奶奶輩的了嘛,老前輩了。 楚建沒心沒肺道:“反正媽只給他兩斤地瓜干,往后再來就不給了?!?/br> 看到楚沁在挖坑,他蹲在坑邊,看了會兒好奇問:“姐,你在干啥呢?” 楚沁:“讓開點,我挖陷阱?!?/br> 楚建眼睛一亮:“你家附近有野雞野兔?” 楚沁翻個白眼:“誰說陷阱只能打獵物,還能防賊人?!?/br> 楚建恍然大悟:“你這是抓賊用的?!?/br> 楚沁繼續(xù)挖,說道:“你別把這事說出去,你是頭一個曉得的,往后誰要是知道,我就找你,你是知道我的,嘴不把你縫起來都不算完曉得不?!?/br> 楚建抖了抖,連忙點頭。他是真的有點怕這位堂姐,明明從前不怕的。 他忙不迭離開,不敢再繼續(xù)待。 下午三點前,楚沁把八個坑全部挖完,下一步就要插竹尖。 楚沁沒覺得累,所以挖完坑就跑上山。 也沒跑多遠,直接去了后山。后山的竹林比起兩年前稀疏許多,想來是村里人常在這里砍伐竹子的緣故。 但竹子長得快,等年景好了,不出三年這片竹林就又會茂盛起來。 倒是村口山腳的那片木林,還有那兩座種滿樹的小山丘,都得剃光頭似的,露出光禿禿的土壤來。 楚沁在竹林里轉(zhuǎn)轉(zhuǎn),瞧著太陽有落山跡象時就砍下兩根竹子,拖著竹子下山回家。 竹葉聲簌簌簌,路上碰見同樣下山的黃豆子,楚沁遠遠地就瞧見他了,所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就看到他的背簍里似乎有東西正在撞動。 楚沁心說:黃豆子運氣還挺好。 因為荒年到來,動物們憑借本能已經(jīng)往深山里去了,山外圍的野物是越來越少。 年初時偶爾還能看到幾只野兔,現(xiàn)在連野兔的影子都看不到。 楚沁為啥沒怎么上山? 就是因為野物減少不好找,經(jīng)常連著三天上山都毫無收獲。 許是她盯著,黃豆子察覺到不對勁,轉(zhuǎn)個頭就見到拖竹子的楚沁。 他臉色變了變,心里各種想法過了好幾遍,最終還是往楚沁這邊走來,問她:“楚沁,你現(xiàn)在還有辦法換些糧食嗎?” 楚沁驚訝:“想換?” 說著,視線往他背簍移去。 黃豆子嘴角抽抽,心想楚沁果然猜到了。 他干脆點頭:“我本來就想回家后問問你,沒想到在山里碰見你?!?/br> 楚沁:“行吧,你回家后再來找我?!?/br> 說完,拖著竹子先他一步下山。 黃豆子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她的雞倒是可以養(yǎng)起來了。 楚沁邊走邊琢磨荒年養(yǎng)雞計劃,偶爾低頭看看手上的竹子。 養(yǎng)雞嘛,自然得在后山丘養(yǎng)。 在后山丘養(yǎng),就得制作籬笆。 楚沁懊悔,早知道今天上山前空出個背包空間來,多砍些竹子回家才好,免得她往后又得上山一趟。 回到家,太陽已經(jīng)開始落山,火紅的落日懸掛在天際,美確實美,就是讓人明白明兒又沒有雨。 楚沁坐在院里,拿出柴刀來削竹子。 黃豆子很快就帶著東西來了,他今兒在山里獵到兩只野雞。 一只已經(jīng)死去,沒死多久,rou還新鮮著。另一只還活蹦亂跳的,黃豆子怕放一晚上rou不新鮮就沒殺。 楚沁指指死了的那只:“你確定明天rou不會臭嗎,要是臭了咋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