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qiáng)手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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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隊(duì)長揚(yáng)起眉毛瞪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咱們村暫時不缺糧食,還沒聽說誰家斷糧的,一個個每周交糧食時都勤快得緊呢,怎么可能是咱們自家村的人!” 他說得斬釘截鐵,根本不相信秦江給出的猜想。 秦江:“……” 行吧,但他依然堅(jiān)持自己的看法。 他直覺非常準(zhǔn),不過也不是只憑借直覺給出猜想。 而且那人似乎是直奔張老大家來的,卻又沒有把張老大家櫥柜的東西搬空。 他并不認(rèn)同那小賊有道德的觀點(diǎn),而是覺得那賊和張老大還算有點(diǎn)情分。 什么情分?同村的情分。 同村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算再討厭對方也不至于想著人家去死。 留糧食就代表給人家留一線,所以這賊大概率是他們高樹村的,還跟張老大家有仇。 這么一排算…… 完了,全村都是嫌疑人。 沒辦法?。埨洗髮?shí)在作死,村里幾乎所有人家都跟他鬧過矛盾,就連他親弟弟家都鬧過,更何況別人呢。 而且張老大的嘴實(shí)在是欠揍,附近十里八鄉(xiāng)少有像他這么嘴碎的人,所以他才有個諢號叫張舌頭。 咦,這么想來,其實(shí)還有可能是張老大的親戚,也不一定就是他們高樹村人。 秦江就又把這個可能性說出來,韓隊(duì)長眼睛一亮,滿意了。 不是鎖定在他們自己村就好,要是自己村偷自己村,那完了,名聲得壞慘啦。 兩人后來又到窗戶邊,勘察過后都覺得小賊是從窗戶里爬進(jìn)去的。 那么問題來了,窗戶怎么打開了? 張老大老大一人了,兩鬢都有白發(fā)了,還辣眼睛的含著兩泡淚道:“隊(duì)長,你要給我做主啊,我家窗戶每天都是會關(guān)上的,就是為了防賊啊?!?/br> 說著轉(zhuǎn)頭問他老娘:“娘,你昨兒是關(guān)上了吧!” 張老太太不停點(diǎn)頭,當(dāng)然關(guān)了,關(guān)完她就出門找人說話去了。 韓定國看到窗閂上的刀痕,對秦江道:“你看,窗戶閂應(yīng)該是被刀移開的?!?/br> 秦江仔細(xì)觀察,搖搖頭。 他并不這么覺得,這窗戶關(guān)得多緊啊,哪里能插進(jìn)去刀? 怕是有人提前到廚房里,把插好的窗閂又重新打開了,畢竟張老太太回來后也不會特意再來檢查一番窗戶啊。 這回,秦江反而肯定這個賊,其實(shí)就藏在他們村里里面! 秦江用銳利的眸子往人群一掃,只是作案小賊一號楚沁還沒來,作案小賊二號張飛燕早就看完了,正在家里吃早飯呢,準(zhǔn)備吃完再去看。 他分析得很正確,也把結(jié)論和韓隊(duì)長說了。但范圍太廣,他們村人太多,哪里能找得出賊來。 “除非一家一家檢查過去?!表n隊(duì)長再度嘆氣道。 他摸了摸口袋,下意識想找煙。 秦江:“但這不太可能,這陣仗太大了,除非你選定的第一家就是那個賊。否則,若我是那個賊,我肯定挖個坑把東西給埋到土里?!?/br> 他們能一家一家檢查過去,難不成還能一寸地一寸地的挖過去嗎? 當(dāng)然不能。 韓隊(duì)長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賊是自己村的,還抓不出來。 天吶,他要生氣了。 這件事暫時只能先放著,等到楚沁到達(dá)張家,津津有味地看熱鬧時,韓隊(duì)長已經(jīng)想好后續(xù)的解決辦法了。 “所有人別圍著了,都去打谷場,都看看現(xiàn)在啥時間了,準(zhǔn)備上工!” 韓隊(duì)長眉毛夾緊,大聲喊。 大家熱鬧看夠了,都心滿意足地回到打谷場上,邊走還邊在談?wù)摯耸隆?/br> 有人道:“看來往后我家里竹尖兒要多備幾個了?!?/br> 在院里插一溜,有人來就扎死他。 “還是楚沁有先見之明,瞧瞧人家家里那陷阱挖的,現(xiàn)在沒人敢去她家?!?/br> “哎,問問楚沁有啥辦法沒吧?!?/br> 楚沁:“……” 作為罪魁禍?zhǔn)字坏馁\,在怎么防范賊上面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她沉吟片刻道:“圍墻上得插碎瓦片,圍墻里得插竹尖尖。糧食最好別放廚房的櫥柜里,盡量把櫥柜搬到臥室。地窖上面壓石頭,地窖門上掛鈴鐺。這樣有人想開地窖,鈴鐺就會出聲。至于菜園,沒辦法。雞籠不用管,雞會掙扎出聲的。” 眾人:“……” 我靠,楚沁有點(diǎn)東西啊。 楚沁驕傲地把胸脯微微昂起,她能造矛也能造盾。 來到打谷場,韓隊(duì)長臉色鐵青。 他先是把張家的事兒說了說,然后話音一轉(zhuǎn),往人群中掃視好幾眼,嚴(yán)肅道:“我曉得,賊就藏在你們之中!” 楚沁心里一激靈,瞳孔縮了縮。 但她是演技派,表情沒變,甚至還和其他人一樣擺出驚訝來,然后左看右看。 她也不是毫無目的的看,正在尋找張飛燕呢。 張飛燕還算靠譜,臉上擺出懵逼的表情。 嗯,表情到位這很不錯。 其實(shí)在之前楚沁就和張飛燕演練過這種情況,對于韓隊(duì)長他們能把人鎖定在村里,楚沁雖然驚訝,卻也沒嚇到憂心忡忡。 正常,別以為別人都是蠢人嘛。 但村里這么多人,不管如何是排查不出來了,只能另尋辦法,比如說舉報。 集民眾力量,查找那個賊。 他就不信了,到時候會半點(diǎn)痕跡都沒有! 果然,韓隊(duì)長道:“大家都多注意注意,有可疑的人就私底下來找我,我去核實(shí)?!?/br> 這話一出,張飛燕明顯慌亂一瞬,余光看到楚沁還老神在在時才松口氣。 沒關(guān)系,楚沁不緊張她就不緊張。 說完,韓隊(duì)長趕人去上工。 他現(xiàn)在可煩了,要抓賊,還要安撫張家。 至于張家獅子大開口要的賠償,肯定是沒有的。 若是有,村里都不知道得多出多少的賊喊捉賊的場面來。 六月中旬,天氣逐漸炎熱。 這使得水量下降得更為嚴(yán)重,即使是日日挑水,也無法彌補(bǔ)莊稼生長過程中因降水不足而導(dǎo)致的生長落后的問題。 特別是稻谷,六月份稻谷進(jìn)入幼苗期,這時候是最需要水的時候,必須要有充足的水以保持稻谷的生長活力。 只是楚沁能明顯感覺到,缺水的稻谷長勢遠(yuǎn)遠(yuǎn)沒有去年好。 沒辦法,都說人定勝天。 但在大自然面前,人有時還真是無力至極的。 老天爺就是不下雨,你能有啥辦法? 韓隊(duì)長都快哭了,只是眼淚一抹,緊接著還得安排人趕緊去菜籽田里把地瓜種下去。 稻谷收成眼瞅著要不行,耐旱植物地瓜就得安排上。 這時候種十二月份前也能收,村民們有地瓜補(bǔ)充不至于挨餓。 于是楚沁最近就在地瓜地里忙活,再種植一回地瓜,這地瓜種子還是韓隊(duì)長從公社里申請來的,寶貴著呢。 六月是忙碌的時節(jié),張家的事在上工時少有人會提起,蓋因?yàn)樗麄兲α?,忙著種地瓜忙著挑水,還忙著除雜草,哪里來的那么多時間管這事。 就連韓隊(duì)長,最近也在忙買化肥的事。 唯有張老大不服,也不上工了,就坐在村里的打谷場上嘀咕,看誰都覺得是偷了自家糧食的賊,惹得人緣更不好了。 中午,下工回家。 張飛燕沒到楚沁家找她,而是在去往食堂的路上等她。 楚沁看看周圍,道:“小心點(diǎn),你傍晚偷偷來找我吧?!?/br> 張飛燕忙點(diǎn)頭:“好?!?/br> 她就是和楚沁說句話啊,要不然她心慌。 楚沁吃完飯,難得躺在竹椅上補(bǔ)半小時的睡眠,醒來時鍋里熬的綠豆湯也好了,將綠豆湯放在山泉水里降溫,快要去上工時喝一大碗下肚,不僅消暑還頂飽。 下午同樣勞累,楚沁揮鋤頭揮得肩膀酸痛非常。這還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挑水時擔(dān)子壓著的那塊rou,有時都得磨破了。 要說勞累程度,去年也勞累。 但同樣是勞累,去年能看得見收獲,能看到莊稼被她照料得欣欣向榮,能肯定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后自己能迎來足夠多的收獲。 可今年…… 楚沁越是忙,就越有種無力感。 年底真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明明從早忙到晚,莊稼葉子還是蔫了吧唧的,這換誰誰不郁悶? 楚沁都如此,更別說別人了。 于是大家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即使是韓隊(duì)長也無法調(diào)動大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