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qiáng)手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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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這兩種食材就能讓豆腐釀鮮美無比,不必再多加其他的。 楚沁把溫?zé)岬恼ǘ垢蓍_個小口,再將炒好的筍rou餡給塞到豆腐泡中。 她在廚房的窗戶外的屋檐下擺放張桌子,還用竹篾做了個桌罩來。 做好的豆腐釀就放在楚沁特意制作的竹盤子里,盤子又長又寬,一個盤子能放下20個大大的豆腐釀。 再用桌罩給罩住,防止小白偷吃,更防止老鼠偷吃。 在冷得刺骨的寒風(fēng)中豆腐釀迅速降溫,再漸漸結(jié)凍,表面上生出一層的冰霜。 楚沁給自己留四個,再送六個給楚嬸兒,回家時手里拿著楚嬸兒給的一碗糯米糍粑丸子。 糯米糍粑丸子她不常吃,曾經(jīng)在村里辦酒席時吃過一回,味道令她難忘。 奈何當(dāng)時沒糯米,有糯米時她又用糯米做米粿了。 米粿耐放,而糍粑放著放著就變硬,變硬后再放到鍋里熱口感就變了,味道大打折扣,楚沁當(dāng)然舍不得放棄米粿而制作糍粑。 楚嬸兒家這次也沒做多少,糯米捶打過后變成糍粑,糍粑搓成小圓球,再裹上黃豆粉和花生碎,惹得楚沁一邊走一邊吃。 到家后直接吃完一半,她剛放下碗,屋外就傳來敲門聲。 “黃豆子,你找我有事?”楚沁開門,疑惑地看著他。 這人不會又是找她一起種東西的吧,楚沁還不確定開春后要不要再去葫蘆山種地瓜呢。 然而人家黃豆子不是為這事兒來的,他躊躇片刻問:“你想要野雞嗎?” 楚沁:“……誰不想要,你送我?” 黃豆子瞪她:“怎么可能!” 那問個屁。 楚沁心里暗翻白眼,手放在門上想關(guān)門。 黃豆子卻道:“我知道你有渠道換,我這里整整有五只野雞?!?/br> 楚沁關(guān)門的動作一頓:“五只?不是,你打哪兒抓來的這么多,莫不是把野雞整窩端啦?!?/br> 黃豆子含糊道:“就是咱們后山上抓到的,還能哪里抓,大雪封山也只有后山能踏足了?!?/br> 楚沁心思一轉(zhuǎn),把人迎進(jìn)來。 黃豆子坐在亭子中,楚沁把火塘里的火給點燃。看他幾眼,坐下道:“你自己應(yīng)該能賣出去吧,那啥,黑市……” 其實楚沁對黃豆子知道自己有渠道出獵物這件事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畢竟黃豆子的細(xì)心是出了名的。 楚沁每回從山里下來看似背簍空空,但作為鄰居黃豆子壓根不信她真就收獲空空。 黃豆子深知她能力強(qiáng),雖不曉得她是怎么把獵物帶下山的,卻也不覺得她會空手而歸。 只是他也沒太深究,畢竟他骨子里還是很懼怕楚沁。 萬一楚沁惱羞成怒一掌把自己拍折了怎么辦? 加上黃豆子極少看見去公社或者縣城,在縣城的黑市上也沒見過楚沁,非常容易就能猜到她私底下應(yīng)該有隱蔽的渠道。 黃豆子想到這兒都頭疼,糾結(jié)片刻道:“你不曉得,黑市……被查了。” 楚沁差點沒站起來,不可置信:“被查啦,那不得關(guān)進(jìn)去好幾個人嗎?” 黃豆子點點頭,他有點慶幸:“還好我當(dāng)時沒在,平常也沒有太出格。像那種經(jīng)常在黑市里牽線奔走的中間販一個沒落,全給關(guān)農(nóng)場。” 楚沁心中漏跳一拍。 等等,她家小舅是不是在其中? 她思考片刻,問黃豆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黃豆子:“五天前。” 楚沁松口氣,那楊小舅肯定沒事,畢竟他昨兒還在跟自己說話。 黃豆子:“再加上冬天雪大,咱們村現(xiàn)在輕易不去公社和縣城了。我又沒有自行車,所以就想問問你收不收野雞?!?/br> 楚沁沉默片刻。 思來想去,收下來也未嘗不可。 畢竟看小舅那模樣,對rou,只要不是狼rou都還挺喜歡,甚至來者不拒的。 “我不幫你換,我只幫你過個手?!背哌@般說道,“也就是說你這幾只雞能換多少不是我定的,得看跟你換的人愿意給多少?!?/br> 黃豆子隱隱有些不樂意:“萬一給得太少怎么辦?” 楚沁攤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閑的慌幫你牽線了還要幫你考慮這些。要不這樣吧,你定個數(shù)額,別太離譜,我再去幫你問問?!?/br> 黃豆子:“……” 楚沁真是狠人啊。 讓他定數(shù)額是啥意思?意思就是如果超過這個數(shù)額,超出的部分就是她的了。 自己能定太高嗎?當(dāng)然不能。定得太高楚沁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她脾氣大不好惹,又是自己求的她。 一時之間,黃豆子還真不知該怎么辦。 至于讓他自己留著,黃豆子心里搖搖頭,留著也是被他爹媽給吃了。 他爹媽可不懂“節(jié)儉”這兩字,真要讓他們知道家里有野雞,他們能一口氣全給燉完,然后不管他有沒在家就開吃。 哎!有爹媽不如沒爹媽。 黃豆子覺得自己真是個苦逼的人。 他猶豫半晌,楚沁也沒催。 掏出幾個板栗來,扔到火塘里,烤兩三分鐘后他才出聲:“……還是我定個數(shù)額吧?!?/br> 楚沁夾起板栗翻個面,猜到是這樣。 黃豆子行事謹(jǐn)慎,是有點也是缺點。 其實她不屑于貪它換得的東西,黃豆子或許也知道,但他不愿冒險,他寧愿拿固定的數(shù)額。 最終確定后黃豆子離開。等第二天,他就把五只野雞全都送上門來。 楚沁看著野雞,琢磨著他這個野雞莫不是清泉峰抓的? 要不除清泉峰外,哪里還能一口氣抓到這么多只。 她肅然,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后備糧倉被人掏了! —— 晚上,吃的自然是豆腐釀。 豆腐釀有點冷了,楚沁又放鍋里蒸了蒸,蒸得汁水都從豆皮中溢出來。 蒸完的豆腐釀燙得不行,楚沁中午吃剩的南瓜粥就沒熱,放在壁爐上溫溫,只要溫到不冰時便端出來。 豆腐釀輕輕咬破皮,藏在皮中微小空隙里的汁水便和舌尖接觸,冬筍的鮮rou的香,還有油炸豆腐的氣味相互融合,成了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咸香鮮美。 咬破皮后就接觸到了里頭白嫩的豆腐,楚沁沒有把豆腐炸太老,所以富有韌勁的豆腐皮里還攜帶著薄薄的一層白嫩豆腐,再里頭才是她塞的餡料。 楚沁吃的眼睛都美得瞇起來! 坐在椅子上,垂下的腿不自覺晃動,一口氣連吃了兩個豆腐釀。 等吃得有點膩了,再喝幾口粥。 豆腐釀帶點咸味,配粥同樣很不錯。 楚沁一碗南瓜粥加四個豆腐釀,再加一把的烤板栗,吃得肚皮滾圓,滿足地坐在堂屋門前的屋檐下,望著徐徐灑落的雪。 雪花偶爾吹到她的身上,楚沁揮揮手,揮落在地。 今天的雪驟然變大,若夜間風(fēng)雪不停,明日早晨起來積雪怕是得升至腳踝上啊。 翌日。 楚沁拿到五只野雞,去找楊小舅。 楊小舅這下子是真想罵人了,瞪她:“你別告訴我你日日都上山?!?/br> 楚沁趕忙搖頭:“怎么可能呢,這不是我獵的,你還記得我家下邊的黃家嗎,是黃家的兒子獵的?!?/br> 說著,就把黃豆子昨天說的話重復(fù)一遍。 楚沁面露好奇:“小舅,所以縣城里的黑市真的被連鍋端啦?” 楊小舅驚訝:“黃家那兩懶貨的兒子夠可以呀,這事兒他都知道,看來他也是黑市的常客吧。” 楚沁把野雞放下:“小舅,你有事沒?” 楊小舅笑笑,而后面帶認(rèn)真說道:“我能有啥事,我跟黑市那邊沒多少聯(lián)系,我們做的都是熟人生意,屬于模棱兩可,說是賣,但也可以說是熟人之間的交換,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有底氣有借口否認(rèn),你明白沒。” 他就是想告訴楚沁,有些鋼絲能不踩還是別踩,就是走窄小的木板都比走鋼絲強(qiáng)。 他楊小興也不是見天兒的在違法犯罪的,誰會愿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日子呢。 楚沁點點頭,表示懂了。 也就是說那些不是“客戶”,而是楊小舅的朋友。 比如說,楚沁把獵到的東西交給楊小舅,那不叫賣,而叫親戚之間的贈予。 楊小舅再把東西贈予給朋友,朋友的回禮是同等價位的東西,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無從指摘。 楚沁心說這得有強(qiáng)大的人脈和優(yōu)秀的人格魅力才能玩轉(zhuǎn)這種局面,否則分分鐘玩完。 楊小舅對野雞還是很友好的,對楚沁說的一斤野雞換兩斤半稻谷的條件也能承受。 他笑笑道:“開低了,其實換三斤都沒什么問題?!?/br> “是我壓下來的,一開始黃豆子還報三斤半呢,這是在做夢?!背叩靡?,緊接著又說,“您忙里忙外,總要收些辛苦費吧?!?/br> 楊小舅也不介意,開玩笑道:“到時候分你一半。” 楚沁眼睛一亮,使勁點頭。糧食誰會往外推呢,自然多多益善。 說完話,又把豆腐釀給楊小舅六個,再托楊小舅把另外六個給楊大姨。 楊小舅是常去樂水鄉(xiāng)的,楚沁許是兩三個月都不會去一回,但楊小舅一個月就得去兩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