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qiáng)手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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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近幾年興起的一個詞, 每到年底時鄉(xiāng)里會選個出來報到縣里,縣里同樣也有一個選到市里,最后就是省了。 楚沁翻看前幾天去縣里買的報紙, 報紙是去年的,她此刻翻到勞動模范那篇。 因為鄉(xiāng)里買不到香料,村里正巧要趕車去縣里拉肥料, 楚沁便跟著去了。 最后香料還不是在供銷社買到的,而是在縣藥房,楚沁曉得后還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早知如此她就去問問秦奶奶家有沒有了。 楚沁湊足鹵味配方的大部分香料, 只差個沙姜。不過沒關(guān)系, 她覺得自己舌頭也沒那么靈敏能吃出少一味沙姜。 買完香料又買到好些舊報紙, 報紙是紡織廠的舊報紙, 楚沁經(jīng)過紡織廠門口時看見有人抱堆舊報紙出來, 她便花一毛錢買了自己沒看過的, 裝了大半麻袋。 為著這事兒差點又被楚嬸兒罵一通,直到楚沁撒謊說只要兩分錢楚嬸兒才憋氣放過她。 等楚沁離開后楚嬸兒就嘀咕:“兩分錢難道不是錢嗎,這么些舊報紙買回來是點火還是糊上?!?/br> 錢是楚沁掙的, 她曉得自己這個當(dāng)嬸子的不能管太多, 但看到年輕人用錢沒個節(jié)制和規(guī)劃她就憋得慌。 楚沁可不知道楚嬸兒心中所想,她興匆匆跑回家, 興致勃勃翻看報紙。 從日期最靠近,現(xiàn)在的報紙開始看再慢慢往前推移。 她覺得看報紙比出門和別人聊天有意思多了,呆在家里也不會悶的慌。 “12月28號……” 楚沁看眼這期報紙的日期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今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評選勞動模范。 放下心里一瞬間閃過的念頭, 楚沁將看完的報紙又好好折疊起來放在臥室抽屜里。 豬小腸她早上時已經(jīng)洗好了, 怕不夠她還找村里人換了一副腸衣。豬腿rou也給切成了rou丁, 腌制半上午又切成rou末。 為了搞這個rou末楚沁差點沒把手臂給切出火花來。手里拿著兩把菜刀,就在案板上連續(xù)不斷剁了將近40分鐘。也就是那時家里正好沒人來,要不然都得被她猙獰的表情嚇一跳。 吃過午飯,楚沁動工開始做香腸。 因為半上午都在面對紅白相間的豬rou,楚沁對豬rou半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 她這陣子吃得最多的是地瓜餅,用上次做地瓜淀粉時剩余的地瓜渣做的。 反正如今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不放過,地瓜渣壓成餅狀放在抹層油的鍋里煎,口感不算好吃但比她上輩子吃的東西強(qiáng)多了。 楚沁把之前做好的香腸制作工具拿出來,在小腸底部綁個結(jié),再用竹子工具將腌制好的rou末給推送進(jìn)去。 一開始手忙腳亂磕磕絆絆,漸漸的漸入佳境,速度也快不少。rou末推送進(jìn)腸衣中,還得用繩子綁成好幾段才成。 她腌制了兩種不同口味的,一個辣一個不辣,兩種各12段,最后掛在屋檐下晾曬風(fēng)干。 活才干完,楚沁從凳子上跳下來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她白日里也是會關(guān)門的,圍墻壘得好的唯一弊處就是有客時不知客是誰。 “是誰???”楚沁洗洗手問??隙ú皇浅饍海饍簛硪话闶侨宋粗谅曄鹊?。 門還在敲,片刻后外頭只小聲傳來一句:“是我啊?!?/br> 楚沁:“……” 所以你是誰? 她把手里的水揮揮,也沒再問,她聽出來了,是河對岸的黃豆子。 楚沁開門,奇怪問:“你找我啥事???” 門口確實是黃豆子,只見他面色糾結(jié),神色略帶躊躇,似乎是下定決心,咬牙道:“我有事想跟你說?!?/br> 楚沁隱晦地打量他兩眼,嗯,他能進(jìn)門,這小身板都不夠她踹兩腳的。 于是側(cè)開身體道:“那你跟我進(jìn)來吧?!?/br> 黃豆子是真的非常糾結(jié)。 因為這事兒他糾結(jié)了將近兩個月,差點沒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憊。 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只要躺在床上一閉眼就會琢磨那件事。 說句為伊消得人憔悴半點不為過。 但別誤會,這個“伊”不是指楚沁,而是指張飛燕。 可是他覺得是有蹊蹺的同時又想不到解決的辦法,把村里人過一遍,他覺得楚沁這人腦袋瓜聰明且可信。 他自覺跟楚沁也挺熟的了。 不為別的,就看看村里除了他黃豆子,楚沁還有跟哪位同齡人多接觸? 雖然黃豆子有自知之明,楚沁純粹是因為兩家近才接觸得稍微多些。 楚沁沒心思看他出神,眉毛微皺問:“你想說啥???” 黃豆子坐在院子里,看看門口,咽了咽口水道:“我最近發(fā)現(xiàn)一件事?” 楚沁心登地就提起來了。 莫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瓜地了?她左坡的地瓜地還沒恢復(fù)原狀。 楚沁心緒有些起伏,面上還能穩(wěn)?。骸澳惆l(fā)現(xiàn)什么事?” 黃豆子低聲說:“張飛燕不對勁。” 楚沁:? 張飛燕確實不對勁,但這事跟她說做甚,她和黃豆子很熟嗎?還是和張飛燕有仇??? 黃豆子接著說:“前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張飛燕……” 他頓了頓,最終還是說道:“張飛燕在山里偷偷種地瓜!” 在發(fā)現(xiàn)張飛燕種地瓜之前他就覺得張飛燕奇奇怪怪的了,一開始還腦洞大開以為她是特務(wù)。 后來……他不覺得能有這么粗心愚蠢的特務(wù),猜測一番后趁著有次張飛燕上山偷偷跟了上去。 黃豆子把他那次看到的事兒全交代了,目光灼灼地盯著楚沁,楚沁聽得有點呆。 所以張飛燕第二茬地瓜種植失敗全是因為黃豆子啊,也是倒霉。 隨即心里馬上提起,看著黃豆子的眼神里就多了兩分不善了。 你整天閑著沒事兒干嗎,天天盯著別人。換她是張飛燕,非得找個時間揍他一頓才行。 楚沁接著暗暗道:黃豆子這人細(xì)心敏銳,往后最好不要放他進(jìn)家門,如果可以這座小坡都不能讓他來。 她心中平靜,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道:“種地瓜!” 緊接著搖頭:“不可能吧,這可是挖墻腳,抓住后得重罰,張飛燕哪里會干這事?!?/br> 黃豆子道:“真的,我不騙你,村支書和大隊長都知道,還交代我不要說出去。” 楚沁眼神里就露出兩份懷疑來:“那你跟我說做什么?” 黃豆子深吸一口氣,再次看看門外:“我想問問你,你要不要也種?” “……” 楚沁這次是真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來,怎么聽怎么奇怪。 黃豆子說:“我曉得,你經(jīng)常去山上,” 楚沁立刻打斷他的話:“我去山上可沒有種地瓜,你別亂講,我拳頭不是吃素的?!?/br> 黃豆子縮縮脖子:“我沒說你是去山里種地瓜,你肯定有其他事對不對,我也有,你藏得緊,我也有辦法藏得緊?!?/br> 楚沁就不說話了,這是把自己的把柄也給說了出來。 片刻后才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別故弄玄虛了,直接說吧?!?/br> 黃豆子見她沒有揮起拳頭,緩緩放松身體說:“你不覺得張飛燕很奇怪嗎,她為什么要種地瓜,我盯她很久,總覺得她身上有秘密,她前幾天還去了縣城。” 楚沁點點頭,這事她知道,當(dāng)時驢車上確實有張飛燕。 “你猜她去縣城干嘛?”黃豆子問。 楚沁眉毛皺的更緊了:“我不想猜,你說話別吞吞吐吐的,這樣很浪費時間?!彼葧哼€要去山上砍松枝來熏臘rou呢! 左右就是買賣嘛,就是不知道張飛燕是買還是賣。 黃豆子哽住,直接道:“她在賣豬油,聽說她奶奶丟了罐豬油。” 楚沁心里連喊:臥槽! 果然是親近的人偷的,她當(dāng)時就猜到了。 楚沁八卦心瞬間起來:“她偷了賣沒被人發(fā)現(xiàn)???” 黃豆子:“真被發(fā)現(xiàn)的話,她就賣不了了,哪里還能買到半袋稻谷。” 張老太太撒潑打滾搜了好多人家,得罪不少人,愣是燈下黑,沒有搜自己家。 楚沁怪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黃豆子表情尷尬,好一會兒才道:“我交易的時候碰上她了?!?/br> 他在賣山上套的野雞,張飛燕在賣奶奶家偷來的豬油罐,反正當(dāng)時對視一眼,又默默移開,誰也別說誰吧。 楚沁瞪眼,催促道:“這么巧的嗎,然后呢?” 黃豆子:“我和她本來就有仇,當(dāng)時我們打一架的恩怨還沒解清楚呢。再說我的事兒比較小,只要我不承認(rèn),她沒證據(jù)說我在山里套野雞,即使說了也沒事?!?/br> 楚沁心里暗暗點頭。 確實沒事,套只野雞不可能全村人一起分,只能是誰套了算誰的,自己偷偷地就行,別大大咧咧的,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但張飛燕偷豬油這事……真爆出來她就完蛋了,她奶不打死她就算好的了。 別以為沒證據(jù),豬油夠立案的,張老太太要是知道了鬧到公安那里去半點不奇怪,別說還有個偷種地瓜的把柄在黃豆子手里捏著。 黃豆子悄聲說:“后來我試探幾句,她慌不擇路說出個事兒來?!?/br> “什么事兒?”楚沁心里大約有數(shù)。 張飛燕能被她試探出來,那么被黃豆子試探出來也很正常。 可見重活一回腦子是不會變的。 黃豆子露出不解的表情:“她說過兩年村里收成不好,所以得屯糧?!?/br> 楚沁像是聽到離譜事似的,滿臉不信:“這是糊弄你的吧,過兩年村里收成好不好她怎么會知道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