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手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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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板栗和獼猴桃都在秋季成熟,楚沁再次暗暗記住位置,等待秋季采摘。 清泉峰是村里人鮮少踏足的地方,因為此處野生動物多。 這里野生動物指的是有著強烈攻擊性的野豬和猛狼,楚沁也只能稍稍停留不敢多待。 據(jù)說還有虎,原主小時候不聽話爹媽都是用山上的老虎來嚇唬她。不過連楚小叔這般大的都沒見過老虎,所以現(xiàn)在到底還有沒有暫且不可知。 狼呢,大概率有。 楚沁離開的時候就聽到遠處有動靜,嚇得她跟只猴子似的猛地竄上樹,好半天才臉色發(fā)白抖著腿慢慢爬下來。 當(dāng)然,此時山活動最多的還是蛇。 正所謂三月三,蛇出山。 這里的三月三指的是農(nóng)歷,而三月三才過不久呢,此時正好是蛇活動的時間。 楚沁才出清泉峰范圍,就有蛇豎著身子對她發(fā)出進攻姿勢,楚沁氣得鋤頭猛鋤,死死壓著蛇頭抓住它的七寸。 “我能被狼嚇到,還能被你嚇到嗎?”楚沁沖這只傻蛇呲牙,“要是毒蛇也就算了,你個菜花蛇也敢跳出來?!?/br> 這下好了,正巧拿回家添道菜。 楚沁掂量掂量,得有兩斤呢,于是滿意地點點頭。 回去的路途很輕松,沿路上遇見兩三位來山里砍柴挖筍的村民。 快到家時還遇見張二嬸。 原主跟她挺熟,畢竟張二嬸和楚嬸兒家是鄰居關(guān)系。 但楚沁能記著她完全是因為她是張飛燕的mama,那位奇奇怪怪的姑娘讓楚沁印象深刻。 “楚沁,你采著啥了?”張二嬸問。 “就采著些野菜?!彼呐谋澈t,背簍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確實都是野菜。 “呦,你手上還有條蛇!”張二嬸驚訝,指著她的左手黃綠相見的蛇道。 楚沁靦腆笑笑:“路上碰到順手抓的,已經(jīng)死了?!?/br> 張二嬸微酸,眼里透著羨慕,順手抓的?楚沁小時候乖巧得很,現(xiàn)在怎么這么莽? 瞧這蛇不算小,也能燉出一鍋的rou湯呢。 沒聊兩句,楚沁回到家中,心中思索著往后山里得到的東西都得往背包空間里塞了,否則太過惹眼。 蛇得馬上處理,扒皮去內(nèi)臟,洗干凈后切成小段加些姜片料酒放在陶鍋中熬湯。 野菜也得清洗,只留些馬齒莧在灶臺,其他的放在簸箕里晾,明天還能吃。 馬齒莧簡單,焯水涼拌后就是一道清清爽爽的小菜。 楚沁難得蒸了地瓜飯。 不是地瓜粥,而是地瓜飯,軟硬得當(dāng),吃著很填肚子,兩碗飯能抵六碗粥。 “沒辦法,最近累著呢?!背叩?,得對自己好些。 其實村里其他人也如此,農(nóng)忙時節(jié)rou或許沒有,但在主糧上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否則撐不了幾天就得倒在田埂上。 金烏西墜。 晚風(fēng)吹拂著村莊,帶來絲絲涼意。 蛇羹湯已經(jīng)燉完,盛出前撒點鹽,比之雞湯更加清甜,蛇rou亦是鮮嫩細膩,楚沁坐在堂屋門口的竹椅上,捧著碗慢慢喝湯。 她決定做張小木桌,往后就擺在這門口,自家院子視線開闊,往后夏日時坐在門口吃飯肯定很舒服。 “汪汪——”小白聞到味兒后在她腳邊蹦噠得都快瘋了,恨不得撲她懷里。 楚沁慢吞吞:“不要著急?!?/br> 說著,咬起塊蛇rou,把蛇rou吐在地上,蛇骨頭扔木桶里。 小白瞬間埋頭苦吃。 楚沁干脆把碗里剩下的蛇rou剔了蛇骨都給它,一口悶了湯,其實去廚房看看地瓜飯熟沒熟。 地瓜飯也熟了,楚沁興高采烈地給自己盛滿滿一大碗飯,海碗那么大! 剩下的全給小白,笑嘻嘻地蹲下對著小白說:“你太好運了能碰到我,我給你吃白米飯,你幫我看家?!?/br> 可不是好運嗎,吃得比她上輩子還要好,現(xiàn)在想想……哎,上輩子的自己活得狗都不如。 楚沁難得感慨世事無常,隨即搖搖頭甩出這些只會讓她內(nèi)心沉重的矯情想法,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遠處。 楚小叔家,也在感慨世事無常。 吃完飯后,楚嬸兒招呼紅紅去洗碗,又把小建趕出門玩兒。自己雙眉不展地坐在院里,低聲對楚小叔說:“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小沁?” 煙葉即將告罄的楚小叔抽不了煙了,只能嗅嗅過過癮,鼻頭翕動,道:“算了吧,大嫂去后小沁跟那家又沒來往了,她是個不頂事的姑娘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好歹是同胞姐弟妹。”楚嬸兒覺得還是得跟楚沁說說。 “再說,你也別看不起人家?!边@段時間她算看明白了,楚沁瞧著是大變樣,有點冷心冷情的意思,但確實能頂事,就是個同齡男人單獨住一戶也沒她活得好。 楚小叔生氣,頭一扭:“說啥說,她自己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跟她說了她還能幫那兩個弟弟meimei?算啥子同胞,不是同個爹哪里能算同胞?!?/br> 楚嬸兒白眼一翻,不想爭論。 她心道:我就是外人,她是你嫡親侄女,你說不是同胞就不是同胞,我摻和什么勁兒! 其實這事也丟人。 她大嫂改嫁到隔壁松明縣花溪鄉(xiāng),嫁到一戶姓金的人家中。 要說當(dāng)時這件事還挺轟動村里的,蓋因為她大嫂是二嫁嫁去鄉(xiāng)里的頭婚人家,男方相貌齊整沒缺陷,甚至小她大嫂整整七歲。 去年死后在那頭留下一雙子女,大的今年應(yīng)該周歲四歲了,小的才兩歲。 這種情況那邊男方再娶也正常,那男的叫金大力,是種菇好手,他家要不是因為他老爹好賭成性,日子過得指定是一流水平。 不正常的是那金大力再娶就算了,還要搬到人家女方那頭去。 他種菇的地方可是在臨省,每年冬天得去那邊山里砍闊葉木,闊葉木倒后就地種植,先脫水,然后還得把樹皮剁花,工作異常繁瑣。 金大力在那山里也是有小屋的,種菇的那幾個月除春節(jié)都沒回來。 這次回來只帶來個消息,說是在那邊要娶妻定居。 丟人就丟人在以上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孩子不準(zhǔn)備帶,只留給年邁的父母撫養(yǎng)。 笑話,天大的笑話,孩子都不要了,他爹媽都還在他大哥金大強家住呢,能把他養(yǎng)好孩子? 楚嬸兒都不曉得她大嫂惹了天上哪路煞神,生三孩子,三孩子都過過寄人籬下的日子。 所以說世事無常,到底還是命不好。 “你也別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們女人就是想太多。小沁……我現(xiàn)在是放心她了,她和你們都不一樣。所以找小沁說沒啥用,這事她舅她姨都會管,小沁是親姐沒錯,但到底隔了層。 加上小沁歲數(shù)小,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跟她說難不成她還能養(yǎng)弟妹?拉倒吧……” 楚小叔這個慣常糊涂的難得有理有據(jù)說出一番話來,到底忍不了,去灶爐里借火把手上香煙點燃。 “啥意思啊你這是,啥叫和我們不一樣?!背饍河昧Φ伤?,“拉倒啥你倒是說清楚,你前段時間還對人家黑臉,現(xiàn)在就又轉(zhuǎn)頭夸起人家來了。” 意思就是她比不上他侄女,沒他侄女那把力氣唄。 楚小叔:“……” “蠢,我不說,你自己慢慢悟。” 然后抽著煙優(yōu)哉游哉出門侃大山。 楚嬸兒太陽xue突突跳,愣是叉著腰把兩孩子罵一頓,收拾完家里衛(wèi)生后才坐在床邊慢慢琢磨出他的未說之意來。 她男人的意思是楚沁心冷。 是的,心冷。 我不占你一分一毫便宜,你也別給我惹一點一滴的麻煩——楚沁就是這樣。 她所有事都掰得很清,自己個當(dāng)嬸嬸的前腳幫她點忙,她后腳就會還回來。 她給自家兔rou野雞rou,瞧著親近但實際卻能感覺到疏離。 她像學(xué)著人家是一板一眼的處親戚,完全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基于血緣親情對自己和她叔親近。 按理來說自家養(yǎng)了她這么幾年,說是半個爹媽也不為過了。從前沒出去住之前那股親近感還有,出去住后卻漸漸消失…… 楚嬸兒想不出來是什么原因,只望著燭火嘆息。 她是楚沁嬸子,自然覺得楚沁不管弟妹最好。 但把自己帶入楚沁的位置思考,她能撩開弟妹嗎? 真不能,她要是楚沁的話,會把弟妹接身邊,自己又不是走投無路活不下去,更有俗話說長姐如母,媽走了自己得擔(dān)責(zé)任,楚嬸兒真是這么想的。 — 靜水莊的楊小興已經(jīng)得知此事了,正急得牙齦發(fā)疼。 楊姥姥熬了降火茶給他,說道:“你也別火急火燎的,凡事等她大姨回來再說?!?/br> 又拍拍腿,懊惱道:“我當(dāng)年還以為那金大力是個好的,誰想到這么不靠譜,早曉得就不能讓小滿嫁給他?!?/br> 那時候為楚沁娘跟家里據(jù)理力爭,非要取二婚的楚沁娘。 現(xiàn)在也能為那頭女的奮不顧身,拋了兩孩子也得去隔省。 楊姥姥心想:看人還得看品性,而非當(dāng)下那會兒好不好。 楊小興額頭青筋直跳,只覺得這兩年真是事趕事,沒什么時候是清閑的。 他思來想去道:“我明兒去大姐家,找姐夫和小泰陪我去一趟金家?!?/br> 楊姥姥皺眉:“遠嘞?!?/br> 還得上工,請假一日工分也沒了。 “再遠也得先去瞧瞧。”楊小興搖搖頭做下決定。 旁邊的劉芝問:“這事要不要和小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