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吃瓜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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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的含糊,但蘇衛(wèi)清卻聽懂了。 張憶國這是也懷疑黎善有治療癲癇的辦法,想要拿房子來換。 蘇衛(wèi)清頓時苦笑一聲:“張所長,要是真有辦法的話,當初就不會出那事兒了,我媳婦兒她確實對醫(yī)學(xué)很有興趣,這些年時不時的也做一些筆記,但她是真治不了?!?/br> “當真是不行么?” 張憶國悲從中來,他雖然早有預(yù)感,卻還執(zhí)拗地想要相信許新蘭的判斷。 “您是研究藥物的專家,該知道這種特效藥別說國內(nèi)了,就是美麗國都是沒有的,我媳婦兒也才二十多歲,就是從娘胎里開始學(xué)醫(yī),那也治不了這病啊?!?/br> 蘇衛(wèi)清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并未奢求他能痊愈,只是想讓他少些痛苦罷了?!?/br> 張憶國對張聰也只有這樣的期待了,以前他沉迷研究,孩子都是許新蘭照顧的,所以他知道孩子有病,卻不知道他病的這么嚴重,后來許新蘭出了事,他自己親自照顧孫子,才發(fā)現(xiàn),他每次發(fā)病是那樣的痛苦。 在經(jīng)歷過幾次后,他甚至都有些理解許新蘭了。 孩子實在是太痛苦了。 蘇衛(wèi)清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張憶國,他也是當父親的人,當然能理解孩子病痛時,作為父母卻無法幫忙緩解的無力感,但是,他也不能為了房子而出賣自己的良心。 他要是沒良心完全可以一口答應(yīng)下來,先將張憶國手里的房子騙到手,至于張聰?shù)牟∏?,治療也是個緩慢的過程,只需要黎善表現(xiàn)出一副在治療的樣子就行,畢竟張憶國老了,以后還會越來越老,他們完全可以不用擔(dān)心。 可問題是,蘇衛(wèi)清是個有良知的人。 他做不到欺騙一個老人,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很抱歉,黎善確實沒辦法?!?/br> 張憶國的一顆心宛如泡在了冰水里,整個人都是麻的。 “那能請你幫忙在京城看看有沒有治療這方面的專家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衛(wèi)清只覺得很漫長,再看墻上的鐘表,秒針卻才走了幾個格子,耳邊再一次傳來張憶國的聲音。 “我會去各大醫(yī)院咨詢問問看的?!边@件事蘇衛(wèi)清沒辦法拒絕。 張憶國嘆氣:“那就麻煩你了?!?/br> 至于房子…… “你要是真想修繕,你就修繕吧,資金方面暫時不用煩,我這邊不著急?!?/br> “那怎么能行,我這不成了占人便宜了么?” “要是你能找到緩解聰聰病情的人,我送給你也行。” 張家已經(jīng)沒人了,張聰?shù)纳眢w已經(jīng)注定了他不能結(jié)婚,也不能有孩子,甚至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如果蘇衛(wèi)清真的能幫忙找到名醫(yī),那些房子送給他又如何呢? 畢竟和生命比起來,房子……輕如鴻毛。 而且…… 蘇家人都是有良心的人,要是蘇衛(wèi)清真接下了房子,日后就算他死了,蘇衛(wèi)清也會接著關(guān)照張聰?shù)摹?/br> 掛了電話后,蘇衛(wèi)清憂心忡忡地回了房間,將張憶國的目的告訴了黎善。 黎善也是無語極了:“這兩口子怎么回事,干嘛非逮著我不放,難不成我臉上寫了‘我會治癲癇’五個大字?” “大約是病急亂投醫(yī)吧。” 蘇衛(wèi)清倒是能理解,在看不見希望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另一頭系著毒藥,都想要伸手去抓住的。 “張聰那孩子……確實可惜了。” 說起張聰,黎善也很是唏噓。 那孩子繼承了父母的好相貌,長得白皙清俊,腦子又繼承了親姥爺,十分好使,這要是沒生病的話,妥妥的大學(xué)生料子,可偏偏有這么個病,不僅不能去上學(xué),日后長大了也不能有自己的家庭,如今張憶國在的時候還好,能時時刻刻看著他,可要是以后……怕是發(fā)病了都沒人知道。 可再怎么同情,他們也不可能將包袱背到自己身上來。 那畢竟是一個人,不是阿貓阿狗。 他們沒辦法承擔(dān)這樣的重量。 “等咱們安置下來后,就去各大醫(yī)院問問看吧,正如張所長說的,哪怕只緩解一點也是好的?!?/br> 雖然張聰沒辦法痊愈,但只要發(fā)病的頻率低,對生活的影響也就沒那么大了,只不過,這病是有遺傳幾率的,只希望張所長別到時候看見張聰發(fā)病幾率下降了,又開始想要給張聰娶妻生子,那才叫真害人呢。 夫妻倆都沒提房子的事,但各自都有想法。 他們先找了那位熱心的馬大姐,花了三天,請幾個建筑站的師傅修繕了一下房子,連工帶料花了五十八塊錢,都抵得上一個正式工一個月的工資了。 不得不說京城物價就是高,在白馬區(qū),擴建陽臺,往外延伸一米多,又是打樁又是立柱子,又是砌墻,也才花了二十塊錢。 房子修整好了,夫妻倆立刻退了房子帶著孩子搬了進去。 然后便是給蘇小樓解決上小學(xué)的事。 蘇小樓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滿打滿算,過了年也才虛六歲,再加上是冬天出生,真按周歲算,也才四周歲剛滿,正奔赴在五周歲的路上。 機關(guān)小學(xué)的老師一看年紀,頭就搖的像撥浪鼓。 他們這是小學(xué),不是幼兒園,萬一這孩子哭了鬧了,他們老師難不成還要抱著孩子一邊哄孩子一邊上課么? “可這孩子已經(jīng)自學(xué)五年級的內(nèi)容了?!鳖I(lǐng)他們進來的老師一路上已經(jīng)聽了蘇衛(wèi)清不少吹噓,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提一嘴也不是壞事。 萬一是真的,這孩子就是個小天才。 萬一是假的,他也頂多是相信別人謊言的老實人,沒什么損失。 “真的?” 校長有些詫異地看向蘇小樓,這孩子都會做五年級的題了?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許是察覺到校長的不信任,蘇小樓晃了晃辮子:“校長爺爺可以給小樓出題目,小樓全都會做?!?/br> 【??作者有話說】 蘇小樓:(題目)全都可以做完! 第123章 認識 ◎“我以前在濱城做知青。”◎ 校長還真不太相信。 主要孩子太小了, 就算長得胖墩墩,個兒也不小,但出生年月日做不得假, 這孩子是真·兒童。 “真的真的, 我爸爸mama都是大學(xué)生, 我也要做小學(xué)生?!?/br> 蘇小樓見校長不相信,頓時急得跺腳,生怕校長不愿意收她,在她心目中,大學(xué)生和小學(xué)生是一樣的,只是爸爸mama是大人,所以被稱為大學(xué)生,她還是個小孩, 只能做小學(xué)生。 校長被這孩子給逗笑了:“喲, 你還知道大學(xué)生小學(xué)生呢?” 說著,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蘇小樓翹起來的小辮子,然后繼續(xù)跟蘇衛(wèi)清說道:“真不是我們不收,實在是孩子太小了,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這揠苗助長的事兒可不能做啊?!?/br> 這是懷疑蘇衛(wèi)清兩口子為了讓蘇小樓上小學(xué)而故意吹牛了。 “咱們不遠處有個托兒所, 你們夫妻倆白天上學(xué)的時候,可是把孩子送那兒去,那也是機關(guān)托兒所, 里面的老師都是很負責(zé)的?!崩闲iL看向蘇衛(wèi)清的眼神,簡直是在控訴他不負責(zé)任了。 蘇衛(wèi)清有些哭笑不得, 連忙說道:“我和我妻子都是今年的大學(xué)新生, 這孩子以前在家里的時候, 我們夫妻倆就給她打了基礎(chǔ),后來跟著家里的堂哥學(xué)習(xí),就這么一來二去的,最后反倒給她堂哥講題了,我琢磨著孩子有天賦就別浪費,就想帶過來試試看,要不您給出點兒題?” 給堂哥講題? 見蘇衛(wèi)清的口氣沒那么堅決,老校長也來了興趣了。 萬一真是個小天才呢? 于是他對著剛剛幫忙說話的老師說道:“老方啊,你拿兩張去年考試的試卷來。” 這方老師恰好就是五年級的老師。 方老師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立刻樂呵呵地回了辦公室,不一會兒就拿了兩張卷子來,一張語文一張數(shù)學(xué),交給校長后,就笑呵呵地看著蘇小樓。 他倒是真心希望蘇小樓是個小天才,到時候搶到自己班,他以后說出去也很有面子不是? 蘇小樓早就被考習(xí)慣了,被幾個大人圍著也不怯場,捏著筆就開始‘刷刷刷’地答題,她做題的速度實在是快,無論語文還是數(shù)學(xué),都篤定下筆,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看的校長和方老師在心底嘖嘖稱奇,要么這孩子是真懂,要么是真不懂,總之,絕不可能是似懂非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善等的有些不耐煩。 她悄無聲息地往窗戶口挪,最終退出人群靠在了窗框上。 “再堅持堅持,你閨女考試呢。” 蘇衛(wèi)清看看兩個聚精會神的老師,再看看黎善,表面一本正經(jīng),實際上半個背都靠窗框上去了,頓時有些想笑,也學(xué)著黎善的樣子,悄無聲息地往后挪,挨著她就靠在了旁邊墻上。 “你說咱閨女能過不?”黎善有些緊張。 “這有啥不能過的?!毕喾矗K衛(wèi)清就自信多了,而且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 在他心目中,自己閨女就是老天爺(系統(tǒng))的寵兒,那是真從娘胎里還是胚胎的時候,就被系統(tǒng)細心呵護的天才寶寶,區(qū)區(qū)一個五年級的考試而已! 黎善瞥了他一眼,總覺得這男人有點盲目自信了。 只怕他閨女說以后要上天,這男人都會覺得自家閨女肯定是想造飛機了。 就在夫妻倆等的有些無聊的時候,蘇小樓終于停了筆,她也沒急著交卷,而是回頭看了眼名字的位置,確定寫了上了自己‘蘇琬琰’的大名,然后才仰頭看向校長和方老師:“我寫完啦?!?/br> 奶聲奶氣的樣子,叫校長覺得好笑:“不再檢查檢查?” 蘇小樓十分自信地說道:“不用?!?/br> 校長對小孩子的蜜汁自信早已習(xí)以為常,一般有這樣態(tài)度的孩子,考的都不太理想。 蘇小樓交完卷子無事一身輕,從椅子上蹦跶下來后就直奔自家親爹親媽:“爸爸mama,我考完啦?!?/br> “小樓真是太棒了,累不累?爸給揉揉手。” 閨女夸夸團團長蘇衛(wèi)清立刻蹲下給親閨女揉揉小rou爪,雖說蘇小樓在系統(tǒng)里努力學(xué)習(xí),但還真沒寫過這么多字兒呢,這一下子寫了兩張試卷,可把蘇衛(wèi)清給心疼壞了。 跟蘇衛(wèi)清一比,黎善的態(tài)度就理智多了,摸了摸蘇小樓的發(fā)頂,便拉了張凳子坐下,將蘇小樓抱在懷里,靜靜地等待著考試成績出爐。 批改試卷的主力軍是方老師,畢竟他是任課老師,對五年級的知識點更加了解。 老校長就捧著個茶杯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隨著方老師一個個紅色對勾躍然紙上,老校長茶也不喝了,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起來,而方老師卻越改越興奮,對勾也越來越大,姿勢里甚至都透出幾分瀟灑來。 最后一題,方老師興奮地畫出一個大大的勾,然后鋼筆瀟灑一扔,語氣激動地道:“校長,這學(xué)生可是我?guī)нM學(xué)校的,就放到我們班來吧?!?/br> 老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