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吃瓜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fā)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30條短視頻助星球避開天災(zāi)、天災(zāi)來臨時、穿梭在電視劇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張家年年初二都只有張紅梅一家回來拜年,今年總算是過了個團(tuán)圓年,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張儒東看著這兩桌人,眼眶不由有些發(fā)熱,鼻頭都有些酸。 吃完飯第一時間就回了房間,對著五斗櫥上的照片抹眼淚。 而其他人則坐在客廳里說話,黎善趁機告訴大家她過了年準(zhǔn)備去一趟瓊州的事。 “衛(wèi)清他meimei要結(jié)婚,我婆婆有點不放心,就準(zhǔn)備親自去一趟瓊州,我想著二舅正好也在瓊州,我婆婆一個人坐火車家里也不放心,便想一起過去,正好還能看完一下二舅?!?/br> “你婆婆也去?”張逐日看向蘇衛(wèi)清。 “對,我媽也過去?!碧K衛(wèi)清點頭。 張逐日抿了抿嘴,從耳朵上將香煙拿下來點燃:“也好,去瓊州待一段時間,正好避開紡織廠的事?!?/br> “紡織廠怎么了?”黎善最近一直忙著結(jié)婚的事,都快把黎紅軍一家子給忘了。 提到紡織廠,晏安國就開了口:“我們局不是和紡織廠置換土地么?紡織廠那邊有房子,雖然都是民居,但改造一下就能直接使用,局里那塊地就很空了,得紡織廠這邊提前過去做規(guī)劃才行?!?/br> 公安局搬遷,紡織廠這塊地皮可以直接做局里的家屬院,紡織廠那邊卻需要再建房子,看似紡織廠吃了虧,實際上公安局置換的那塊地皮要比現(xiàn)在這塊地大的多,而且只是從東門搬去了西門,對于紡織廠來說,其實是占便宜了。 “所以?”黎善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滿眼期盼的看著晏安國。 “既然要置換土地,規(guī)劃住宅,那么干部小院兒也要簽字的,黎紅軍那個院子當(dāng)初是以大姐的名義分配的,大姐去世后,雖然黎紅軍一直住著,但是名字一直沒有變更,所以,如果黎紅軍想要繼續(xù)分配干部小院居住,就需要得到你和爸寫出的證明才行?!?/br> 否則的話,黎紅軍只能以自己的名義去申請福利房。 但黎紅軍和童玲夫妻倆的工齡,只能申請一套不到三十平方的筒子樓,和以前的干部小院簡直是云泥之別。 所以,黎紅軍一定會來找黎善。 “那我走了,姥爺怎么辦?”黎善有些擔(dān)心張儒東,那房子簡直是那夫妻倆的命根子,要是黎紅軍找黎老太上門來鬧,那豈不是永無寧日? “你姥爺這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還在呢。”晏安國頓時笑了,覺得黎善就是個愛cao心的。 晏安國好歹是公安局的,要是那老太太真敢上門來鬧,正好,以私闖民宅的名義給逮進(jìn)去,逮個兩回就老實了,況且,那老太太把那個小孫子看的跟命根子似的,要是知道自己進(jìn)公安局影響政審,恐怕黎紅軍跪在她跟前,她都不可能幫忙。 黎善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這個姨父是個公安。 她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你只要提黎闖就好,那老太太一心等著黎闖飛黃騰達(dá),讓她過上好日子呢?!?/br>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影響黎闖前途的。 要么說跟聰明人說話輕松呢? 晏安國高興地笑個不停,伸手就想摸煙來抽,結(jié)果被張紅梅給拍了一下手,哦,對,他最近戒煙呢。 “那我去了瓊州,他豈不是簽不了字?”那樣等她回來了,豈不是還會被找上門來? “你給我寫個授權(quán)書就行?!?/br> 張逐日抽了口煙:“他不知道你嫁人了,所以肯定到機械廠來找我?!?/br> 張逐日會給黎紅軍好臉色么? 怎么可能! 如今黎善既有工作又結(jié)了婚,婆家又是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沒有任何軟肋,黎紅軍再想挾制黎善,那絕對是不可能了,而且……張逐日冷哼一聲。 政策上說了,每家只能留一個孩子,那既然黎善留在了縣城,那對龍鳳胎就必須要下鄉(xiāng)了。 當(dāng)初那么磋磨黎善,現(xiàn)在也要讓他們嘗一嘗,孩子吃苦受累時,爹媽的心情才好。 黎善松了口氣點點頭。 “那這么看來,善善躲出去反倒最好不過了?!碧K衛(wèi)清原本還因為黎善要去瓊州而郁悶?zāi)?,這會兒反倒開心了起來,甚至還有些懊惱:“要不是我們夫妻倆不能同時請假,我都也想跟過去了。” 蘇衛(wèi)清想到自己提議一起過去,被自家親爹一口回絕的事,就忍不住郁悶,他難道就不配一個新婚旅行? “你們夫妻倆都在藥廠,確實不好一起請假?!弊鳛闄C械廠人事主任的張逐日理解地點點頭,要是他們廠里有夫妻倆一起請假,他也是不給批的,不過:“這路上沒個男人確實不方便。” 主要是不太安全。 “到時候給她們買臥鋪票?!?/br> 現(xiàn)在火車的臥鋪車廂屬于干部車廂,她們坐臥鋪的話會安全很多。 張逐日回頭看范琴:“我好像聽小婷說,逐本手下有個兵今年回家探親,打算走之前來家里一趟幫忙帶點兒東西?” 范琴點頭:“是有這么回事,不過他初五就要歸隊了。”她回頭看黎善:“你不是說初五要去參加婚禮的么?來得及么?” “要是晚上的火車就來得及?!?/br> 她們的火車票還沒買呢。 “要不再給逐本打電話問問?”要是能湊上周五晚上,有個軍人在旁邊保護(hù)就更安全了。 “行,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 這事兒比較著急,張逐日當(dāng)即坐不住了,帶著一家子就往街道辦事處去了。 大年初二的電話機明顯不如大年三十忙,他們到的時候,前面一個打電話的正在交錢,表情很是rou疼,等他離開后,張逐日才拿起話筒開始撥號。 從家里打到瓊州,需要經(jīng)過兩次轉(zhuǎn)接。 等打通了后,還得等那邊通知張逐本回電話,這一來一去,就在街道辦事處等了半個多小時,半個小時后,張逐本的電話打了回來。 張逐日也沒寒暄,直接說道:“善善她小姑子要結(jié)婚了,打算跟她婆婆去一趟瓊州?!?/br>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叫小婷收拾屋子?!?/br> 張逐本的聲音立即高昂了起來:“新女婿來不來?” “不去,他上班呢?!睆堉鹑諏⒃捦怖h(yuǎn)了些,沒辦法,張逐本的聲音實在是太炸耳朵了。 張逐本不由有些失望,姊妹五個就這么一個外甥女,結(jié)果結(jié)婚沒能趕上也就罷了,連外甥女婿都看不見,要不是他現(xiàn)在不能隨便離開部隊,他肯定要回去親眼看看才行。 “逐本,那個過來拿東西的軍人同志打算初幾來?” “初五。” “那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部隊,我想給善善她們買票,跟那位同志一起去瓊州?!?/br> 張逐本思索了片刻:“那我趕緊給王虎發(fā)電報,讓他買初五夜里的票,你們也趕緊買票吧?!北緛碚f好送完東西就回瓊州的,但張逐本到底舍不得外甥女陷入危險,于是滿口答應(yīng)。 說完也顧不得跟張逐日寒暄,趕緊給王虎打了個電報。 王虎本身就是縣城人,從電報發(fā)出到收到電報,也只隔了不到兩個小時,到了傍晚的時候,張逐本的電報已經(jīng)發(fā)了回來,告訴他們王虎會在初五早上到,在白馬縣待一天后,夜里的火車去瓊州。 有了這個準(zhǔn)話,小夫妻倆忙不迭地坐車去省城的火車站,去買正月初五夜里去往瓊州的火車票。 等蘇維民夫妻倆帶著孩子回來后,才知道黎善他們不僅去了一趟省城,甚至連火車票都買好了,而羅玉秀原本因為娘家人而有些郁悶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 這會兒拿到火車票,羅玉秀也終于開了口:“……真是臉大,也好意思跟我家衛(wèi)清比,還說是很么‘我家小澤娶的可是街道主任的閨女’,我呸,就一個破街道主任有什么好得意的,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也不看看他們家羅澤長什么鳥樣,五短身材大餅?zāi)?,還有兩個大齙牙,那街道主任家的閨女真是瞎了眼才能看得上他呀?!?/br> 蘇維民:“……” 他雖然也很生氣,但沒想到羅玉秀吐槽娘家這么狠,他都有點罵不出口了。 那邊羅玉秀還沒消氣,繼續(xù)罵道:“要不是省城那邊政策下來了,他羅澤這輩子能娶到老婆,我羅玉秀名字倒過來寫。” “省城政策下來了?”黎善詫異地問道。 羅玉秀這才反應(yīng)兒子和兒媳婦都在呢,立刻干咳一聲,回想剛剛自己的吐槽,好像也沒什么惹人誤會的地方,隨即又挺直腰桿,她沒什么可緊張的,畢竟她可沒胡說八道冤枉人。 蘇維民回答了這個問題:“對,今天早上剛下來的?!?/br> 所以今天一天省城就亂成了一鍋粥。 據(jù)說其實去年年底政策就下來了,為防止引起sao亂,就決定年后再下發(fā),結(jié)果也不知從哪里走漏了風(fēng)聲,鬧的人心惶惶,干脆過了大年初一就將政策給公布了。 “政府里的那些人,也真夠兢兢業(yè)業(yè)呢?!爆F(xiàn)在可是大過年啊,還能堅守在第一線。 “羅澤的丈母娘肯定早就得了消息了?!?/br> 羅玉秀嘆氣,羅澤這個侄子雖然長得丑,但能力還是有的,在鋼廠里做干事,家里這么多的侄子,還就這一個有用,其它的侄子不是學(xué)徒工,就是普通工人,跟羅澤還是沒法比。 所以那個街道主任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羅澤。 “那咱們縣城應(yīng)該很快得到消息吧?!崩枭朴行n心忡忡,她怕白馬縣也會亂起來。 “估計明后天吧,就要亂了?!?/br> 隨著回家過年的人員陸續(xù)回來上班,這消息一定會很快傳遍整個白馬縣,到時候白馬縣才是最亂的時候。 黎善嘆了口氣。 幸好,幸好去年讓李琳和她對象領(lǐng)了證,不然的話,今年肯定要有波折。 果不其然,李琳的親媽初四的時候找到了藥廠,想讓李琳主動去報名下鄉(xiāng),若是去的是艱苦的地方,安置費會多給一些,李琳的親媽就盯上了那五十塊錢的安置費,有了那筆錢,就可以給二兒子娶媳婦兒做彩禮錢。 現(xiàn)在誰也顧不得家里有沒有睡的地方了。 只要能留在城里,哪怕打地鋪都行。 李琳既心寒又無奈,只好拿出結(jié)婚證,表示早在去年臘月二十九她就領(lǐng)證結(jié)婚了。 李琳媽的表情當(dāng)時就變得難看無比,指著李琳的鼻子唾罵她水性楊花,不通過父母就和男人領(lǐng)結(jié)婚證,結(jié)果被盛怒無比的方紅星潑了一身前天晚上的洗腳水。 “別理她,神經(jīng)病一個,日子是咱自己過的,她就是個偏心的母親?!?/br> 李琳整個人被打擊精神恍惚,下樓的時候差點從樓上栽下去。 聽到方紅星的話才回過神來:“你說的對?!?/br> 她咬牙切齒:“我得活出個人樣來?!?/br> 李琳媽還去找了李琳的對象,可那個男同志是縣政府的秘書,他直接說李琳媽搞封建復(fù)辟,搞包辦婚姻,搞壓迫婦女那一套,轉(zhuǎn)身就請人去革委會一趟,嚇得李琳媽直接跑回了家。 本來就被潑了一身水,又被這一嚇,李琳媽直接就病倒了。 第二天,黎善參加李琳的婚禮,卻發(fā)現(xiàn)李琳的笑容很牽強,方紅星這才告訴黎善,李琳媽曾來鬧過事,還鬧到了縣政府門口。 不過幸好,黎善在李琳丈夫的眼里看見了喜悅和歡喜,顯然沒有因為昨天的變故而對李琳生出什么看法來。 這才松了口氣。 婉拒了吃晚飯的邀請,黎善回家和羅玉秀拎著收拾好的行禮直奔省城火車站,踏上了前往瓊州的火車。 臨走前,黎善還不忘開了個證明給張逐日。 關(guān)于紡織廠的房子,屬于黎善的那一份額,由張逐日全權(quán)做主。 與此同時,黎紅軍帶著一家子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了白馬縣,他知道年后要簽字,也沒在家里多逗留,早早的回來了,就指望著能挑一個好位置。 從家屬院開荒到建成,怎么得也有個一年時間,他得提前規(guī)劃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