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吃瓜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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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都是大件兒,不能隨便亂擺。 蘇衛(wèi)海先將梳妝臺放在靠床的位置,大木箱子則直接放到了床尾的過道里,將將好空出一個一人寬的空隙,留著放馬桶。 蘇衛(wèi)??戳巳滩蛔「袊@:“你這都是量好了尺寸的吧?!?/br> “就是這么湊巧?!?/br> 在這寒冬臘月里,蘇衛(wèi)清忙的滿頭大汗,原本就白皙的臉頰這會兒更是唇紅齒白,眼睛里蘊著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fēng)發(fā)。 隨著嫁妝一件一件的擺出來,原本還有些空曠的房間,立刻變得緊湊了起來。 黎善則是站起身幫忙歸置東西。 李琳早上已經(jīng)驚訝過一次了,這會兒也顧不上驚訝,趕緊將小物件用紅托盤擺好了,放在被子頂上去,那里又好看又安全,不爬到床上去也摸不著。 羅玉秀還有些擔(dān)心,又交代了吳梨一番才起身去招待客人,吳梨這下子徹底待在新房外頭不走了。 黎善招呼她:“大嫂,進來坐唄?!?/br> “不了?!?/br> 吳梨拒絕:“我和你大哥是二婚,今天進門不吉利?!?/br> 黎善:“……”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明明之前表現(xiàn)的那么忌諱自己二婚的身份,結(jié)果現(xiàn)在自己又大喇喇的說出口。 但人家都這么說了,黎善也就不堅持,倒是蘇軍嘴里含著大白兔,對著黎善直咧嘴笑,小臉兒圓嘟嘟的,笑起來十分可愛。 蘇城倒是一副小哥哥模樣,時不時的掏出小手帕給蘇軍擦哈喇子。 搬完了嫁妝,下面的小卡車就回了后勤部。 當然,蘇維民也不會虧待他,直接給了三包香煙和一把糖,還封了一塊錢紅包,算是他今天的出勤費,卡車司機高高興興地叼著煙開著小卡車走了。 婚禮最熱鬧的就是鬧洞房和搬嫁妝。 這會兒熱鬧看完了,鄰居也都各回各家,但看他們交頭接耳的樣子,就知道這婚事辦的還是很風(fēng)光,至少黎善的嫁妝就給蘇維民老兩口掙了不少面子。 尤其蘇家大伯母,這會兒酸的眼珠子都快黏在梳妝臺上了。 “我這一輩子還沒用上梳妝臺呢!”她氣不過,手伸到蘇維東腰間就擰了一把,這老東西年輕的時候就騙她給她買梳妝臺,這都多少年了,也沒看見過梳妝臺的影子。 蘇維東知道自家婆娘的心結(jié),齜牙咧嘴地也不敢慘叫。 實話說,梳妝臺不值錢,他也買得起,但問題是他家房子小啊,幾個兒子都結(jié)了婚,下面還有個最小的等著結(jié)婚,別說梳妝臺了,就連個錢匣子都找不到地方塞。 再說,梳妝臺有必要么? 本來就不好看,再弄個梳妝臺天天照鏡子,豈不是心情會更糟糕? 蘇家三嬸子則是在新房里參觀了一圈,回頭對著羅玉秀豎大拇指:“還是你這兒寬敞,要不是維生的位置不好動,我都想下縣城了,至少住的地方大?!?/br> “這確實,雖然名聲不如省城廠子好聽,但日子過的舒坦?!?/br> 羅玉秀拉著妯娌的胳膊,將蘇衛(wèi)萍和蘇衛(wèi)洋的房間都打開來給她看了一眼:“瞧瞧,也就衛(wèi)萍的房間小點兒,他們兄弟兩個,哪個都不比哪個差?!?/br> 唯一一個不住家里的蘇衛(wèi)海,也是有一套自己的小兩居的。 如今一間住著夫妻倆,一間住的小兄弟兩個。 蘇家大伯母看了也眼紅,但是只要想到這是縣城,又將這眼紅給憋回去了,她寧可在省城住閣樓,也不愿意到縣城住大房子。 蘇衛(wèi)清這會兒也終于忙完了,有空來看黎善了。 他見黎善俏生生地坐在床沿,心里不由有些激動,也不顧旁邊有沒有人,就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眼底滿是喜悅地看著黎善,剛想說兩句溫情的話。 就聽見旁邊傳來‘咳咳咳’的咳嗽聲。 蘇衛(wèi)清:“……” 回頭看向旁邊的大燈泡李琳。 李琳有點無語:“我這么大一個人站在這兒,你就沒看見么?” 他滿心滿眼都是黎善同志,確實沒看見這么個大活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拉黎善同志的手啊,叫別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啊。 黎善見蘇衛(wèi)清一臉懵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蘇衛(wèi)清也跟著傻笑起來。 門外面,吳梨聽到笑聲,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小叔子悄悄牽住弟媳婦的手,那指尖兒都捏的泛紅,可見有多用力。 再看自家男人,心里不由又是一陣憋悶,只見他正跟旁邊的人侃大山,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婚禮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忙完了,只等著晚上開席。 但就算蘇維民現(xiàn)在是副廠長,能置辦的席面也不算太好,畢竟供應(yīng)有限,夫妻倆攢了這么久,也頂多能保證個紅燒rou,好在現(xiàn)在家家戶戶就這條件,也沒人覺得不好。 家家戶戶隨了禮,吃了晚飯,鄰居就回去了,只剩下蘇家的親戚來不及回省城,先在家里湊活一晚。 —— 吃了自己的喜酒。 晚上新房里終于只剩下黎善和蘇衛(wèi)清。 蘇衛(wèi)清晚上喝了點酒,不多,也就一小盅,奈何他上臉,這會兒臉紅彤彤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黎善,笑的眉眼彎彎,瞧著就秀色可餐的很。 黎善咽了咽口水。 不知為啥,她看著這樣的蘇衛(wèi)清,就覺得嗓子眼干的冒煙。 就是身上的酒味難聞了些。 于是黎善拍拍蘇衛(wèi)清的胳膊:“你快去刷牙洗臉,身上難聞死了。” “有味道么?” 蘇衛(wèi)清雖然上臉,卻沒醉,立刻抬起胳膊聞了聞袖子,感覺沒啥味道,但既然黎善說難聞,那肯定是有味道了,于是低頭認真的解扣子。 解完了就直接將外面的棉襖一脫,穿著里面的毛線衣就去拎熱水瓶:“我去洗臉刷牙,再給你打盆洗腳水?” 他記得他爸天天要泡腳來著。 今天黎善同志累了一天了,泡個腳肯定舒服。 “可以么?媽不會說什么吧?!眲倓偺K維民和羅玉秀送來了改口費,不多,一人一塊錢,但黎善已經(jīng)改口了。 蘇衛(wèi)清不解:“這有啥可說的,我爸還給她打洗腳水呢?!?/br> 黎善:“……” “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我大哥他們都不知道呢。”蘇衛(wèi)清又湊了回來,抱著黎善的頭就將嘴貼到了她的耳朵上,顯然那酒還是有些上頭。 黎善只覺得耳朵好似被電觸了一下似的,心底一顫,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偏偏蘇衛(wèi)清還在繼續(xù)跟她說悄悄話:“我爸以為他隱瞞的很好呢,實際上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在外面裝的好而已。” 黎善趕緊推他:“行了,那你趕緊打水去吧?!?/br> 蘇衛(wèi)清這才拎著熱水瓶去了廚房。 他到的時候,羅玉秀和吳梨正蹲著洗茶杯,今天來的客人多,茶杯用的多,再加上過了夜的茶葉水容易染色,所以羅玉秀要連夜洗出來。 見蘇衛(wèi)清來了,只穿了件毛衣,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今天蘇衛(wèi)清結(jié)婚,可不能罵人。 “這里有熱水,衛(wèi)清你把熱水瓶給我?!眳抢嬉娞K衛(wèi)清要打熱水,趕緊起身去拎水吊子。 蘇衛(wèi)清也不矯情,直接把熱水瓶接了過去,自己則是拉了張小凳子坐下:“媽,善善高中三年一直住校,畢業(yè)了就進了藥廠,估計不會做飯,你明天可別讓她進廚房啊。” 他把預(yù)防針打到前面。 他可沒忘記他兩個嫂子新婚第二天就被羅玉秀指揮進了廚房。 羅玉秀:“……”她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但眼刀子已經(jīng)起飛。 “行不行啊媽?”蘇衛(wèi)清攬著羅玉秀肩膀撒嬌。 “行行行,別靠在我身上。”羅玉秀嫌棄的將蘇衛(wèi)清推開,然后翻了個大白眼:“不會做飯總要學(xué)吧,萬一以后你跟你哥嫂似的從家里搬出去,那飯誰做?” “我做啊。” 蘇衛(wèi)清一臉理所當然:“我可喜歡做飯了。” 羅玉秀頓時氣結(jié):“這說明天早上你起來給我和你爸做頓早飯吃吃?”還喜歡做飯,喜歡做飯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動過手啊。 “你說的?”蘇衛(wèi)清頓時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來就叉著腰往糧食柜子里面瞟:“媽,明天咱們炸個油條,再煮點兒米粥喝怎么樣?” 炸油條?煮米粥? “你這是不把我的糧食禍害了不算完是吧?!?/br> 羅玉秀還是沒忍住,壓低了聲音就開始罵人:“我說你跑來打水為哪一遭呢,感情你是肚里缺油水想吃炸油條了,還跟我說什么善善不會做飯?我看你壓根就是打我糧食柜子的主意,我告訴你蘇衛(wèi)清,沒門兒!” 蘇衛(wèi)清‘嘖’了一聲,儼然一副被發(fā)現(xiàn)后不爽的樣子。 羅玉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別挑撥我和善善的關(guān)系,你信不信明早善善肯定來幫我做飯?!?/br> 她雖然和黎善相處的不多,但看的出來,黎善是個懂禮貌,識大體的好姑娘。 “那我讓善善明早給我炸油條。” 羅玉秀:“……想得美。” 蘇衛(wèi)清不理羅玉秀,拎著熱水瓶就往房里走,一邊走還一邊喊:“黎善同志,我明天要吃炸油條?!?/br> 剛剛還一口一個善善,這會兒又沒膽子了。 蘇衛(wèi)清回了房就把房門給關(guān)上了,黎善剛剛也聽到了動靜,正好奇呢,就看見蘇衛(wèi)清趴在門縫邊上往外看,見廚房那邊沒人追出來才松了口氣。 黎善:“……你剛剛跟媽說什么呢?” 還嚷嚷著吃油條。 “說明早做飯的事兒,黎善同志,我得提醒你,羅玉秀老同志雖然是個好同志,但也有當婆婆的通病,她明早肯定讓你去做早飯,你也別傻呼呼的做什么紅薯粥,就奔那油壺去,她要是問你做什么,你就說給我炸油條。” 蘇衛(wèi)清一點兒也不介意說自家親媽壞話。 他將羅玉秀對倆嫂子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最后還很嚴肅地看著黎善:“咱和兩個嫂子不同,她們都住出去了,又能做幾天飯?咱可是住家里呢,做飯可以,但不能總叫咱做飯。” 蘇衛(wèi)清就怕羅玉秀將黎善干活兒當成理所當然,所以得提前將這個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黎善有些無語,這才新婚呢,蘇衛(wèi)清都想到那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