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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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反應(yīng)……算是什么? 說是不在意吧,可一提襪夾又這么暴躁。 他可以理解成早上的事情其實也的確惡心到顧懷安了嗎? 他一臉迷茫,已經(jīng)完全搞不懂顧懷安對早上的事情是什么看法了。 顧懷安開著車一踩油門跑了,給池鴉噴了滿臉尾氣,池鴉蹬蹬蹬后退幾步,右邊肩膀就被人穩(wěn)穩(wěn)按住了。 池鴉一轉(zhuǎn)頭,被大伯哥的表情嚇得一顫。 怎、怎么變得比剛剛還可怕?! 顧懷章神情陰沉,琥珀眸子里說不出是什么情緒,略低著頭直直盯著他看。 池鴉忍不住又后退兩步,心驚膽戰(zhàn)地:“大、大哥……?” “你早上……”顧懷章盯著他,半天才憋出半句,可只吐出這幾個字,就又閉嘴不言了。 池鴉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一臉困惑,圓溜溜的貓眼睛純真又無辜,茫然地望著他:“……我早上?” ——原來,原來是這樣。 顧懷章抿緊嘴唇,很迅速地反應(yīng)過來從早上起這小青年一系列的不對勁。 殷勤地給老二盛粥、他摔了勺子,池鴉抬頭第一眼看的卻是老二、不住地觀察老二的表情、被他冷冷看著卻茫然得那么真實…… 原來池鴉是真的茫然,他從頭到尾在意的……也只有一個老二。 回神來再想,他當(dāng)時如果沒有伸展著腿,池鴉的腳再往前一點,碰到的就是顧懷安的。 顧懷章心里,驀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尷尬。 原來不是池鴉勾引他,反倒是他,礙著了池鴉……勾引他弟弟。 他被震驚和憤怒沖昏了頭腦,可原來……從頭到尾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顧懷章喉結(jié)動了動,積累半天的怒氣登時被噎在胸腔,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堵住他的喉舌。 無處發(fā)泄,也不知道還能向誰發(fā)泄。 顧懷章極罕有地感覺到一種莫大的尷尬和難堪。 他在原地沉默,池鴉老老實實地等了半分鐘,小心翼翼覷他的表情。 男人臉色冰白冷漠,薄薄嘴唇很緊地抿起,眼皮半垂著,微露出來的一點眸色很晦暗。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青天趴在他腳下,抬起腦袋蹭蹭池鴉的腿,池鴉背著手像小學(xué)生罰站,也不敢摸他,只偷偷抬著睫毛,瞄向面前的男人。 顧懷章吃飯前就已經(jīng)穿戴整齊,沒什么新意的純黑色襯衫長褲妥帖包裹出他雙開門的肩背線條和大長腿。 這么性感的身材,襯衫扣子卻牢牢扣到最上一顆,筆挺的褲腿落在漆黑锃亮的皮鞋上,露著一點灰黑色的襪,禁欲死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原因,男人左邊的褲腿似乎有些亂。 真絲質(zhì)地的衣料什么都好,就是不經(jīng)造,稍微碰碰就容易起褶。 池鴉發(fā)著呆,目光無意識地在顧懷章身上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忽然發(fā)現(xiàn)男人的耳尖竟然有點紅。 ……?? 池鴉疑心自己看錯,眨眨眼瞪大眼睛再看——沒錯!真的紅了??! 啊這啊這。 池鴉睜著烏溜溜一雙眼睛,簡直快要好奇死了! 大伯哥到底在想什么啊,想什么會紅耳朵! 顧懷章終于注意到他的表情,冷著臉,順著他的目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池鴉飛快收回了視線,露出一臉的乖巧老實,問:“大哥找我,是有、有什么事嘛?” 顧懷章嘴唇微動,今早上第二次說道: “……沒事。” “o. o?”真的沒事?鴉不信! 可顧懷章確實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的樣子,雖然臉色還是陰冷得嚇人,卻毫不猶豫地抬腿,裹著風(fēng),大步越過了他身邊。 作者有話說: 顧懷章:這輩子就沒這么憋屈過! 感謝在2023-08-20 13:39:59~2023-08-21 17:56: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在線擺爛的打工人 20瓶;苦夏 10瓶;若卿 8瓶;t 5瓶;鴿鴿鴿子精、風(fēng)月、蘇打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接下來好幾天, 顧懷章都沒有再和池鴉說過話。 池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大伯哥躲著走了,他的全部心神都掛念著顧懷安。 自從那天早晨之后,顧懷安就總是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打量他, 說話時還總叫他“小變態(tài)”。 “…………” 不就是提了句襪夾! 還是他顧老二自己穿的! 池鴉看著顧懷安眼睛里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嫌棄和厭惡, 好歹稍稍有了點安慰。 還好還好, 看來他的計劃還是奏效的。 按照這個方向來就對了。 他自個兒暗戳戳的羞恥了幾天,就又一次開始鼓起勇氣,策劃起第二次“行動”。 · 才進(jìn)六月沒幾天,a城就下了一場大雨,雨來得很急,早晨吃完飯就開始下,一直下到暮色四起,把一切都澆透了, 南湖莊園大鐵門邊上那墻僅存的薔薇花兒被打得七零八落, 暗色的紅落在泥地里, 被密密的雨絲打得輕顫。 池鴉沒帶傘,彎腰冒雨蹬著自行車一陣風(fēng)似的卷進(jìn)大門,沒兩秒又倒出來, 麻溜下車脫了外套拾了一堆尚且鮮嫩的花苞和花瓣兒,卷起來抱在懷里, 單手把著車頭一溜煙兒蹬進(jìn)去。 自行車飛快穿過林蔭道,剎停在主樓門廳前。池鴉把車推到停車場遮雨棚底下停好,才一鉆出來, 旁邊法桐葉子上就墜下大顆的雨滴,不偏不倚砸進(jìn)衣裳后領(lǐng)子, 冰得池鴉一哆嗦, 一手抱著外套一手舉在額前擋著撲臉的雨, 悶頭直往門廳里頭沖。 三兩步跨上臺階,池鴉鉆進(jìn)門,才喊了一聲“張媽——”,緊跟著就一頭扎進(jìn)了男人懷里。 “啊——”池鴉嚇了一跳,手里一松,胡亂卷起的外套就一下散開,霎時間紅艷艷的花瓣兒撲簌簌落了滿地。 “我的花兒!” 他下意識蹲下去撿,捏著一朵花兒了才反應(yīng)過來,懵懵地抬頭,視線順著面前一雙筆挺修長的西裝褲爬上去,對上顧懷章微微吃驚的目光。 “啊!”池鴉結(jié)結(jié)巴巴地,很不好意思,“是大、大哥啊……” 顧懷章也是才到家,才將將解開西服的扣子,就被池鴉冒冒失失的撞了滿懷。他微微垂著頭,蹙眉看他。池鴉蹲在他腳底下,一臉懵逼地仰起臉,一地艷紅里那張臉顯得格外昳麗瑩白。 時隔數(shù)日,兩個人又一次這么近距離相對,顧懷章心底某處微微一動,率先挪開了視線,皺眉看向自己鞋尖上落到的花瓣。 花瓣帶著水,沾到漆黑锃亮的皮鞋尖上,猩紅配著深黑,分外扎眼。 “這是什么?” 池鴉很笨地答:“是、是薔薇花呀……” 顧懷章臉色有點不好看:“我有沒有說過,不要讓我在家里再看到花?” 池鴉愣了愣,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大伯哥的語氣有點沖。 糟糕,大伯哥又又又——生氣了! 他一下有點條件反射的慌張,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這就、這就撿!” 他立馬低下頭,匆匆忙忙地?fù)旎ò辏X袋上一頭短發(fā)烏黑凌亂,翹起來的發(fā)尖兒上還挑著雨珠子,一晃兩晃,就一下滾落下去摔在滿頭亂毛里,消失不見了。 顧懷章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一時間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就這樣站著,沒有退開。 花瓣散落太開,池鴉怕踩到,毫無形象地趴在地板上伸手去夠摔到遠(yuǎn)處的花苞,被雨澆濕透的襯衫貼在肩胛上,隱隱透出朦朧的rou色,屁股跟著翹起來,窄窄的牛仔褲腿里伸出來的那截腳踝繃起脆弱的線條,很白。 肩膀無意蹭到男人筆挺的一塵不染的褲腿,池鴉下意識抬頭看人。 顧懷章抿著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池鴉愣了愣,才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趕忙小心取下他褲腳上和鞋尖上沾到的花瓣,仰起臉朝他笑:“干、干凈啦!” ——很像一只闖了禍的貓,在主人腿邊蹭啊蹭,討好似的喵喵叫。 顧懷章喉結(jié)動了動,瞥一眼他懷里寶貝似攏在懷里的花,冷冷批評:“下不為例?!?/br> 頓了頓,又補充:“下次要記得看路?!?/br> 別再冒冒失失的,亂往什么人的懷里撞。 容易被農(nóng)夫拎著耳朵回家紅燒吃。 池鴉自知理虧,一臉乖巧:“好哦?!?/br> 顧懷章聽得又皺眉,但是忍住了沒說話,轉(zhuǎn)身大步走了,池鴉盯著被他踩扁的幾朵花苞一臉rou疼,然而敢怒不敢言,只能幽怨地把手里從男人皮鞋上摘下來的花瓣一起丟過去。 這些就不能用了。 張媽在圍裙上擦著手,終于從廚房里匆匆跑出來:“我正洗菜呢……怎么啦怎么啦?” 池鴉一手兜著衣服跪在地上撿花瓣,忙活得來不及抬頭,叫:“張媽張媽,幫我拿個、拿個盆行不行?” “這有什么行不行……啊呀,你這哪兒來的這么多花?”張媽驚呼,下一秒就壓低了聲音,“大少爺看見要訓(xùn)你的!” 這孩子,怎么總在大家長的高壓線上反復(fù)橫跳!不要命啦! 池鴉抱著一兜花瓣苦哈哈,翹起來的亂毛蔫嗒嗒地垂下去:“已經(jīng)被訓(xùn)了……” 張媽有心可憐他,又忍不住笑,轉(zhuǎn)身從廚房拿了個小盆子出來,蹲在他跟前一起撿花,嘀咕說:“男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這么愛花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