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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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沒有,還好好的把花還給了青年。 ……但這有什么?——那本來就是池鴉的花,他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去揉爛? 他又不是神經(jīng)病。 大伯哥冷著臉想。 車子在a大不遠(yuǎn)處的一個粵菜館門前停了下來,門口的侍者走去泊車,池鴉抱著書包抬頭看,心里哀嘆了一聲。 粵菜館……他還不如到路邊攤上去吃碗涼皮呢,能放好多辣! 鼻尖卷來一縷清淡的沉香似的味道,顧懷章已經(jīng)大步從他身邊越過了。 池鴉偷偷嘆氣,低眉順眼地跟顧懷章邁進了店門。 穿旗袍的侍者把他們恭敬迎上二樓包廂,門被推開時,就看見裝潢典雅的包廂里,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靠窗坐在那兒了。 池鴉愣了愣,才想起來那會兒顧懷章說的是“跟朋友來這邊吃飯”。 看見人進來,窗邊的男人站起身,往前迎了幾步,池鴉才發(fā)現(xiàn)對方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不算俊美但很周正,烏黑短發(fā)用發(fā)蠟整整齊齊地梳成個背頭,氣質(zhì)是與顧懷章很相似的肅穆冷淡,即使是來和顧懷章這個“朋友”吃飯,穿戴也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茍。 池鴉再看看前面一步遠(yuǎn)的同樣一身黑色西裝的顧懷章。 ……難怪這兩人能成朋友。 男人和顧懷章打了個招呼,視線就轉(zhuǎn)向顧懷章身后的池鴉。 他和顧懷章一起長大,工作后兩人都忙,只有偶爾出來一起吃頓飯,顧懷章從沒帶過人。 顧懷章沒回頭,抬腳往進走,說:“這是老二的……男朋友?!?/br> 他說出那個名詞前有一下微不可察的停頓,男人有些意外,又看了眼池鴉,目光在池鴉手里的白玫瑰上一掠。 顧懷章停在餐桌前,側(cè)目瞥一眼池鴉:“這是秦玉澤的大哥?!?/br> 池鴉睜了睜眼睛,下意識把玫瑰放下去,叫了聲:“秦、秦大哥好,我叫、叫池鴉?!?/br> 男人注意到他說話時不自然的卡頓,很有教養(yǎng)地沒表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嗯了一聲伸出手,說:“秦玉川。” 池鴉和他虛虛握了下手,幾人落座,服務(wù)員送了菜單過來,兩個男人都自然而然地把菜單讓給池鴉。 池鴉沒推辭,點了兩個菜就禮貌地把菜單遞給秦玉川,秦玉川抬起眼皮看顧懷章,顧懷章道:“就那幾樣菜,你看著點?!?/br> 秦玉川就合上菜單,很熟練地報了三五個菜名,服務(wù)員接了菜單恭敬退下,替他們帶上了門。 秦玉川打量了下池鴉。 頭發(fā)烏黑柔順,沒有像時下很多小年輕喜歡的那樣五脊六獸的燙染,皮膚白白凈凈,沒痘痘沒雀斑,臉蛋紅潤,還有點嬰兒肥。 最好看的還是那雙眼睛,清亮亮烏溜溜,眼型圓圓,眼角卻像自帶眼線似的微微上挑,沖淡了圓眼睛帶來的幼態(tài),讓他的眉眼間透出種又清又艷的奇特氣質(zhì),眼珠子顧盼時格外有神,瞧著是個機靈孩子。 不是狡詐的機靈,是有點乖的機靈,看人時像只觀察主人的貓,叫人忍不住就想摸他的腦袋。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就是流言中那個愛顧懷安愛得要死要活甚至不惜跟爹媽反目,并且還成了顧家那個浪蕩的老二唯一帶回南湖的……同性對象? 雖然前兩年國內(nèi)剛剛通過同性婚姻法草案,同性相戀、結(jié)婚已經(jīng)是一個半合法狀態(tài),可實際上,在他們上流社會、靠聯(lián)姻生子拉攏人脈達(dá)成合作的富商圈子里,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很不接受的。 畢竟生活壓力日漸沉重,嫁娶觀念也日益開放,中下層人們巴不得不要孩子減輕負(fù)擔(dān),可他們這些人不一樣,他們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 所以他就不得不驚詫于好友這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 畢竟按他對顧懷章的了解,顧老二干出這荒唐事,他早就該把人趕出南湖了,更別說竟然還能在這跟他輕飄飄介紹他是“老二的男朋友”! 雖然這小年輕看起來似乎并不是他印象里同性戀那種妖妖嬈嬈的sao樣子,但也不至于讓顧懷章對他如此寬容啊。 秦玉川心里頭是翻江倒海,池鴉卻一點兒也沒察覺。 因為秦玉川表情看起來太鎮(zhèn)定了,跟他身邊坐著的顧懷章一樣冷冷淡淡,好像哪怕是泰山照頭砸下來,這倆男人也一樣能翹著二郎腿穩(wěn)如老狗。 老實說他真從沒想過像顧懷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朋友”,這樣冷冰冰的人,好像已經(jīng)把七情六欲全部從身上剝離了的人,竟然也會在下班后和朋友來飯館吃飯么? 見多了大伯哥冷淡沉郁的模樣,他真的想象不出和朋友放松談天的顧懷章是什么樣子。 這次大概就會見到松弛狀態(tài)的大伯哥了吧。 ……好叭,他在講什么夢話。 顧懷章跟他理解的“松弛”倆字根本就不沾邊好嗎?! 池鴉偷偷瞄著桌上對面而坐的兩個人,一個冰冷淡漠,一個嚴(yán)肅周正,聊的話題也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聽都聽不懂。 菜端上來了,池鴉很老實地等那兩人動筷子了,才夾了一塊脆皮rou吃,吃了一片兩片,聽著耳邊男人們聲音不高不低地聊天,總覺得哪里有點怪。吃第三片的時候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震驚地望向左手邊坐著的男人。 他終于知道到底是哪里怪——顧懷章他竟然、竟然在動了筷子后還在說話! 他的食不言呢?! 顧懷章察覺了身邊人的視線,側(cè)眸淡淡瞥去,就看見小青年睜大了圓圓的眼睛正在瞪著他,白軟軟的腮幫子鼓鼓,像一只嘴里塞滿了瓜子仁和花生米的笨倉鼠。 顧懷章頓了頓,問:“怎么?” 池鴉梗著脖子努力咽下嘴里的rou,被噎得直錘胸口,另只手舉起來搖啊搖:“沒、沒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能說什么?這時候一臉驚奇地跟大伯哥說你竟然也會在吃飯時說話哎?簡直就和對高冷男神說你笑啦一樣蠢好吧! 他可不想接下來這頓飯都在死一般的寂靜中煎熬! 顧懷章盯著他看了幾秒,也不知道看出什么來了,沒有說話,只抬起只手微微屈指,輕輕敲了下他面前的茶杯。 池鴉立刻被他提醒,抓起茶杯來大灌一口,終于順過氣。他在滿嘴綠茶微微的清苦味兒中訕訕笑了下,小聲說:“謝、謝謝啊?!?/br> ……看來大伯哥原來也是會放松的,只是他的“放松”在一般人看來,有點點匪夷所思而已。 池鴉在出糗的羞窘中偷偷想,又悄悄抬起睫毛看顧懷章。 顧懷章沒吭聲,垂眸轉(zhuǎn)開了視線。 桌上一時安靜下來,秦玉川在對面夾著一塊糖醋排骨忘了吃。 顧懷章抬眸瞥他一眼,秦玉川終于回神,心情略微復(fù)雜地吃掉排骨,沉默了一會兒,他另起話題:“老顧,你要的那把刀我托人給你弄來了。” 刀?池鴉好奇地抬頭去看。 秦玉川放下筷子,拿餐巾按了按嘴角,伸手從身邊另一把空椅上拿起一只長長的錦盒,暗藍(lán)綢緞底托著銀線云紋,看著低調(diào)奢華。銅制鎖扣輕輕撥開,現(xiàn)出一把通體漆黑的長……棍? “全長105厘米,刃長73,寬3厚1,足重三斤?!鼻赜翊闷稹伴L棍”,握住一端輕輕一拔,露出刀的真容——那竟是一把雪白锃亮的唐橫刀。 “大馬士革鋼打造,全黑檀木鞘,標(biāo)準(zhǔn)尺寸?!鼻赜翊ㄊ盏稓w鞘,遞給顧懷章,“費了些力氣,終于叫藏主松了口,沒叫你白等?!?/br> “謝了?!鳖檻颜陆舆^,拔出來細(xì)看,鋼刃反出一道雪亮寒光,映亮了他一樣冷淡的淺色瞳孔。 池鴉在旁邊瞧著,懷疑自己有幻覺。 不然他怎么看見顧懷章竟然淡淡地笑了? 作者有話說: 教狗狗上廁所好難……昨晚上陪他在衛(wèi)生間蹲了一小時都沒等到他拉粑粑,結(jié)果才出來他就跑去玄關(guān)拉了一坨,簡直欺人太甚!還耽擱時間叫零點的更新沒寫完……撲通跪一個qaq 今天爭取雙更。 感謝在2023-07-11 20:58:16~2023-07-14 01:50: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陳歲山~ 5瓶;everylov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一向不笑的男人忽然笑起來真的要人命,顧懷章淡色唇角不易察覺地輕輕勾起,琥珀似的眼瞳簡直像化開的蜂蜜,窗外的夕陽斜斜鋪進來,延伸到男人高挺白皙的鼻梁上,像第一縷春光溫柔地籠住了萬年不化的冰川。 池鴉不覺就看呆了。 他雖然有點花癡,但因為和顧懷章之間特殊的倫理關(guān)系(?),加上這男人太過懾人的氣勢,每次碰見或說話時,他通常就只匆匆瞥過一眼,只記得男人冷淡鋒銳的眼神。 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他竟然從未真正仔細(xì)地打量過男人的五官。 他只知道他好看,不知道他這么好看,淡淡勾唇時更是驚為天人!簡直甩了顧老二不知幾條街!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熾熱,男人原是垂眸看著手里的刀,忽然就掀起眼皮,朝他看過來。 那一瞬間池鴉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在即將與男人對視的前一瞬就倏地一下收回視線,垂下睫毛盯著桌布上的刺繡看,呼吸摒著,心臟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池鴉緊張地僵坐在椅子上,感受到顧懷章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緩緩劃過他側(cè)臉。 他膽大包天……他不知死活,他怎么敢盯著大伯哥的臉發(fā)癡,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 坐在對面的秦玉川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他方才的唐突,給三個杯子里倒了酒,姜然過來找他搭話:“小池,認(rèn)得這是什么刀么?” 池鴉兩手扶著杯子等他倒?jié)M,先道了謝,接過來抿了一口緩緩神,猶豫開口:“是……一、一體式、唐橫刀?” “不錯,竟然還能認(rèn)得?!鼻赜翊ǖα讼拢材笾票p抿,說,“你大概不知道,懷章沒別的興趣愛好,就喜歡收藏冷兵器,他在南湖專門弄了個屋子放東西,不少都是幾千年前的寶貝?!?/br> 池鴉怔怔地含著酒,轉(zhuǎn)頭看顧懷章。顧懷章唇角那抹淺淡笑意早已隱沒,神情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淡,正拿大拇指腹輕輕抹過鋒利刀身。 收藏冷兵器……這男人的愛好果然很配他。 他咽下酒,小聲說:“我沒、見過……” 身邊的人淡淡開口:“在我書房?!?/br> 池鴉哦了一聲,心說難怪。 他從到南湖就一直瘸著腿,顧懷章大概是體諒他,當(dāng)然更有可能是不想他跟自己弟弟湊一塊兒,就指了個一樓的客房給他住著,到現(xiàn)在,他都一直沒上到二樓去。 顧懷章收了刀。他那邊沒空位可以安置,倒是池鴉這邊桌子上還有小半空閑,他將錦盒遞過來:“放你那兒。” 池鴉正低頭喝酒,聞言趕忙放下杯子雙手接了錦盒,動作太匆忙,在盒子底下輕輕碰到了顧懷章的手。 池鴉:“……” 這男人相貌冷性格冷,愛好也是充滿了冷冰冰的殺伐之氣,估計這人渾身上下里里外外,唯一跟“冷”字兒不搭邊的,大概也就是他的體溫了。 熱到碰觸時,似乎都有灼燒感。 池鴉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下,捧著錦盒在桌上放好,那里還放著他的白玫瑰,跟盛著一把唐橫刀的暗藍(lán)色錦盒安安靜靜地躺在一處,在夕陽晚照中相依相偎,竟然出奇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