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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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蕭遙似乎在天空中長了眼睛似的,隔不了多久總能率領大軍追上來。 范二郎知道打不過,因此不想打,見蕭遙率領大軍靠近,二話不說便繼續(xù)率領大軍繼續(xù)跑。 如此這般,跑了幾次,范二郎麾下的士兵便受不住了,許多累得走不動,勉強再跑,也如同龜速一般,更有甚者,有一批士兵病倒了。 范二郎本身也是身嬌體弱,領著大軍跑了半個月,自己也受不住了,大腿內部全是泡,苦不堪言。 博陵崔氏并不知道聯(lián)軍和各大世家殘余勢力被蕭遙折騰得有多慘,他們只知道范陽盧氏和太原王氏一般不戰(zhàn)而退。 雖然只是又一個世家大族不戰(zhàn)而退,但這代表的意義,實在太讓博陵崔氏心驚膽戰(zhàn)了——天下十大世家,只剩下隴西李氏了,從其他世家來看,隴西李氏顯然也是支撐不住的。一旦隴西李氏當真支持不住,那么,除了聯(lián)軍,將無人可制衡蕭遙了。 到時,蕭遙將一統(tǒng)天下,登基為帝,成為這片大地的至尊! 博陵崔氏雖然是世家大族,可是對上這樣的鐵血帝王,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 當然,欠她的,自然也得雙倍奉還。 一旦蕭遙要求博陵崔氏交人,博陵崔氏怎么辦? 崔二老爺和族老紛紛去找崔郎主,要求崔郎主盡快將人查出并送去給蕭遙賠罪。 崔郎主直接將問題甩給崔大夫人,讓崔大夫人全權做主。 崔大夫人還想繼續(xù)拖,但是拖著拖著,蕭遙率領大軍圍困隴西李氏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崔大夫人不知怎么做選擇,一夕之間老了幾歲。 次日天亮,隴西的消息再一次傳來——隴西李氏最終選擇了投誠,李郎主率領族人獻出了書籍財帛米糧。 博陵崔氏的二太爺坐不住了,同一批族老親自坐鎮(zhèn)本家,要求崔大夫人即刻將人交出來。 崔大夫人不想崔家因自己而蒙羞,又不愿意推出心愛的一雙兒女,便道:“蕭遙畢竟是女郎,天下人是不會讓她登基為帝的。范二郎率領的聯(lián)軍勇猛異常,定會在關鍵時刻殺出來扭轉乾坤的?!?/br> 二太爺神色冷漠:“如果你寄希望于范二郎,那我可以告訴你,不要心存僥幸了。目前范二郎一直疲于奔命,被蕭遙攆得到處跑,惶惶如喪家之犬!” 崔大夫人變了臉色:“不可能?!币姸珷斏裆磩樱闹卸溉灰怀?,“莫非叔叔能聯(lián)系上聯(lián)軍?” 二太爺頷首,隨后說道:“你盡快做決定罷?!闭f完見崔大夫人目光閃爍,顯然還不肯決定,眼神便冷了幾分,“能讓你如此維護的,定然和崔妙有關。當初崔妙和蕭遙又有齟齬,說不得,便是崔妙了。你既舍不得她,便由我們親自動手罷?!?/br> 崔大夫人臉色大變:“不是阿妙——” 二太爺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不是她,那是誰?” 崔大夫人臉上閃過劇烈的掙扎:“是……是……”她想說是她自己,可是一旦這樣承認,博陵崔氏及她的兒女都將因她而蒙羞,甚至有可能永不的翻身,最終,崔大夫人閉上了雙眼,艱難地說道,“是阿妙。” 她愛崔妙,可她更愛崔四郎和另外的兒子。 她不能因為崔妙便讓幾個兒子抬不起頭,并被家族放棄。 崔妙不止一次想到這個結局,可是親耳聽到,還是如遭雷擊,怔立當場,淚水不住地從眼眶滑落。 從議事廳出來,崔大夫人的眼圈瞬間紅了,她忍著淚水,握著崔妙的手,去了崔妙的院子,再也忍不住,抱住崔妙放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 崔妙也抱住崔大夫人痛哭出聲,哭得肝腸寸斷。 母女倆正哭著,崔四郎大踏步走了進來,少年飛揚的臉上滿是怒意,高聲道: “阿娘何故將阿妙推出去?此事乃我所為,一人做事一人當,阿娘將我交出去罷。便是她蕭遙成為天下之主又如何?她當初欺負阿妙,我就當為阿妙出氣,即使她成了皇帝,我也是這句話!” 崔妙聽到這話,感動不已,哭道:“有四哥這話,阿妙便心滿意足了。蕭遙要拿人出氣,再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四哥不必與我爭。但愿四哥將來常伴阿娘身旁,好好照顧阿娘?!?/br> 第1213章 崔大夫人和崔四郎聽到這話,心酸不已,和崔妙一起抱頭痛哭。 清幽的院子里被哭聲占據(jù),驚得在樹梢歇腳的鳥兒撲騰著翅膀一下子飛走了。 哭了許久,崔四郎道:“雖然范二叔如今處于劣勢,但天下世家有骨氣的子侄都挺身而出,四處奔走招兵買馬,勢要滅掉蕭遙,還天下朗朗乾坤,因此蕭遙即便收復了十大世家,短期內也不可能登基的。只她一日未登基,我們就還有機會?!?/br> 崔大夫人和崔妙聽得目光發(fā)亮,本來絕望的心多了幾分希望,開始殷切期盼著。 在崔家人的期盼中,蕭遙率領大軍進入長安。 林楠和鄭繡都十分激動,不約而同地問:“將軍,是否準備登基了?”天下已經(jīng)被打下不少,敵對勢力也只剩下個范二郎,完全可以登基了。 蕭遙點點頭:“可以先準備登基事宜。”已經(jīng)打到這里了,她自然不會矯情地推辭拖延的。 此外,早些登基,就能早些處理政務和治理國家,讓滿目瘡痍千里無人煙的大地重新活過來。 莊磊聽了忙出列道:“將軍可以算是一統(tǒng)天下了,就差個范二郎而已。不如由我前去圍剿范二郎,盡快為將軍統(tǒng)一全國?” 蕭遙擺擺手:“不必,他們翻不出什么風浪?!睂嶋H上,是她手上有相當可觀的探子,等探子匯報范二郎和聯(lián)軍的行蹤可比派莊磊去找人省事許多了。 莊磊聽了,只得遺憾地坐下。 眾將開始商量登基事宜。 由于大家都沒有經(jīng)驗,也沒有任何前朝的官員傳授經(jīng)驗,所以一切都只能慢慢摸索。 但禮儀和朝廷的各級官員需要慢慢摸索,登基卻不必那么講究,畢竟亂世稱雄之輩登基時都相當潦草,更不要說只是宣告天下。 兩日后,正當天下世家都在期盼著范二郎能反擊成功時,身在長安的蕭遙宣布登基為帝,登基大典在半個月后舉行。 伴隨著舉辦登基大典的消息,還有一則招賢令,招募天下英才共聚長安,共同建立新都城新政權。 這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滿心期盼的崔大夫人和崔妙受到了會心一擊,兩人同時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醒過來之后,不顧大夫在場,母女倆抱頭痛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崔郎主看著手中的信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她竟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登基……這,她怎么敢的???” 二太爺目光閃爍,縱橫交錯的臉上露出幾分自豪之色:“博陵崔氏的血脈,自是與眾不同?!?/br> 崔郎主看到二太爺臉上的自豪,垂下了眼瞼。 二太爺沉聲道:“郎君,你是我們博陵崔氏的家主,帶領我們博陵崔氏走向強盛,你責無旁貸?!?/br> 崔郎主愣愣地抬頭看向二太爺,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卻又不愿意相信,便一直沒有說話。 二太爺看進崔郎主的眼睛里:“蕭遙——我如今還能喚她名字,半個月后,我們便只能稱她為帝皇了。”說到這里,自嘲地笑了笑,這才繼續(xù)道, “蕭遙畢竟出自博陵崔氏,是你的血脈,你盡量想辦法示好于她,修復兩家的關系。她如今發(fā)出招賢令,便是我們的機會。面對許多不了解的官吏,她不知如何選擇,更不談信任了。如此一來,與她同族的我們博陵崔氏,便是她最好的選擇。” 崔郎主聽了個開頭,以為需要到蕭遙跟前裝孫子,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找借口拒絕了,聽到后來,卻覺得是好機會,便問:“若她堅決不肯跟我們重修于好又當如何?我們主動上去苦勸,只怕招她厭煩。” 二太爺斬釘截鐵地道:“她無人可用,只能用我們?!?/br> 正長途跋涉打算追上蕭遙的蕭家一行人聽到蕭遙即將登基的消息,全都激動瘋了,相視一眼,隨后尖叫著抱在了一起。 “阿遙將會登基,她是皇帝!” “阿遙成了皇帝,我們就都是皇親國戚!” 蕭家所有人自從為了幫蕭遙洗脫污名跟世家大族們吵了一場之后,就都認為和蕭遙和好了,相信蕭遙發(fā)達了一定會照拂于他們。 雖然一路跋涉去找蕭遙時,因為無盡艱苦,偶爾也會懷疑這是不是一廂情愿,可親耳聽到蕭遙登基為帝的消息,他們都被刺激得相信蕭遙一定會照拂他們——或許算是自我催眠。 蕭二老爺看向蕭大老爺: “大兄,阿遙除了宣布要登基,還辦法了招賢令。這招賢令一出,天下所有想做官的一定會前往長安謀職,我們距離長安還很遠,手上盤纏幾乎沒了,憑自己是難以抵達長安的。不如表明身份,請同路的賢才捎帶上我們一起去長安?” 蕭家眾人聽了,都目光發(fā)亮,同時點頭附和。 蕭大老爺這一路走來,餐風露宿,偶爾還要因為形容狼狽而被人瞧不起,身心皆疲,聽了蕭二老爺?shù)脑?,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只是我們是阿遙的家人,斷然不能敗了阿遙的名聲。同人提起時,務必要客氣些。” 之后一大家子一邊走一邊物色富庶的英才,鐵了心要靠別人去長安。 一路往長安而去的英才不少,但都不甚合蕭家的心意——這些英才不是騎馬便是只帶一兩個書童租車而行,完全沒有像樣的車隊,顯然相當艱辛。 到得第二日,蕭大老爺一行人終于遇見一個車隊,當即命人上前去搭話。 被搭話的護衛(wèi)相當不客氣:“爾等是何人?瞎了狗眼么,竟敢來打擾我家郎君?!?/br> 上前搭話的是蕭大老爺?shù)挠H隨,他受了氣有些不悅,但目光落在發(fā)怒的護衛(wèi)臉上,一下子便笑了出來:“原來這一行是何郎主家的,所謂他鄉(xiāng)遇故知,失敬失敬?!?/br> 那護衛(wèi)眨眨眼,仔細打量蕭大老爺?shù)挠H隨,也將人認了出來,不由得客氣了幾分,問道:“你們怎地落到了這般田地?”一面說,一面讓人去稟告何郎主。 蕭大老爺見了何郎主,先是見禮,之后才在閑談間將來意稟明。 何郎主聽了,心下躊躇。 如果蕭大老爺一行人當真能得到蕭遙的承認,那他此行前去,絕對能當上一個小官。 可幾乎所有世家都知道,蕭遙已經(jīng)和蕭家恩斷義絕了。 這種情況下,該幫蕭家么? 何郎主腦海里想了這許多,實際上不過是一剎那,他很快想清楚,笑道:“正愁此去無人說話,蕭郎主有意同路,那是求之不得?!碑敿疵蓑v出兩架車子給蕭家人,讓蕭家人擠一擠。 蕭家人上了何家的馬車,和何家一起,滿懷期望地奔向長安。 何娘子已經(jīng)出嫁,只是夫家遭了秧,她領著家眷回娘家,此去長安,便也一路跟著。 得知蕭家同路,她想起從前于宴會中曾為難或奚落過蕭遙,不免有些心虛,便想法子跟蕭大娘子交好,希望到時蕭大娘子幫她說話,讓蕭遙不再記恨于她。 只是她從前自恃出身比蕭大娘子高貴,基本沒將蕭大娘子放在眼內,甚至不愿同蕭大娘子說話,此間卻不得不討好,心中十分苦悶,討好了一回,便覺得比管理家事三日都累,不免跟何夫人說道: “這世上的因緣際會真真奇妙,當日我們何家乃中等世家,十分瞧不上沒落的蕭家,不想蕭家有此造化,竟出一女帝,我們倒要反過來討好于他們家了?!闭f到最后,思及出嫁后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不由得悲從中來,抹起了眼淚。 何夫人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當日于茶寮中,我譏諷她不懂禮數(shù),不知她會不會記仇。你阿爹說要謀個缺,我早說我們得罪過她,你阿爹偏說她是不拘一格取材。但愿此去一切順利罷。” 之后也想通過蕭家人討好蕭遙,因此之后待蕭大夫人便相當親厚。 只是偶爾想想蕭遙跟蕭家的關系,不免也擔心討好蕭家無用,因此跟蕭大夫人說話時,便旁敲側擊打聽。 蕭大夫人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跟何夫人提起時,都一再提及蕭遙跟他們已經(jīng)和好,當初他們幫蕭遙跟世家吵起來便是證據(jù),因說得合情合理,很好地哄住了何家人。 卻說已經(jīng)入主長安的蕭遙,一面處理政務,一面?zhèn)饔嵔o各地的探子,命他們著意打聽范二郎的消息,因為她相信,自己登基的消息傳出,范二郎以及天下反對她的,必有動靜。 蕭遙想得沒錯,僅僅是登基消息傳出的第三日,探子便傳來了范二郎的消息。 范二郎如她所料的那樣,得知蕭遙登基,仿佛大局已定,馬上便躁動不安起來,疑似想行動。 蕭遙表面上不動聲色,表面上繼續(xù)命人大肆建造宮殿樓宇以及設計坊市位置和布局,暗地里卻派林楠率領大軍直擊范二郎及聯(lián)軍所在地。 林楠將手下的隊伍分成幾支小隊,分別前往,約定于河西城集合,到時再一起攻打范二郎率領的聯(lián)軍。 范二郎得知蕭遙即將登基,的確十分焦躁不安,他不愿意讓一個小娘子登基,但是又深知以他目前的兵力,一旦遇上蕭遙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所以他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出擊。 在這種猶豫和反復中,時間悄然過去。 范二郎終于想清楚,決定韜光養(yǎng)晦,慢慢壯大己方勢力留待將來再戰(zhàn)時,便發(fā)現(xiàn)大軍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