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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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都堅信,蕭遙派小將和娘家兄長北上,不是因為提前知道什么或是猜到什么,而是運氣好,碰巧撞上了。 即使安國公和承恩公,也是這么想的。 輪流看急報時,方丞相等幾個大臣都琢磨開了。 北邊有戰(zhàn)事,兵肯定要派的,糧草肯定也要意思意思給一些,但是,要不要也派族中子弟北上,拿點軍功呢? 瀏覽完那份急報,眾大臣們基本上已經有了打算,一致同意讓駐軍北上,另外派人押送糧草北上,并且開始為押送糧草的兵馬展開了唇槍舌劍。 這是戰(zhàn)事,蕭遙沒耐心看一群老頭子互相扯皮,因此一臉焦急地提議:“北邊冰天雪地,將士們又要與北戎浴血奮戰(zhàn),消耗甚大,所以絕不能短了吃喝。依哀家看,人選容后再議,先發(fā)急報北上,同時準備糧草?!?/br> 承恩公很擔心自家兒子,聞言連忙點頭附和:“娘娘言之有理。” 安國公想到派小將北上是蕭遙決定的,如果這次仗打好了,蕭遙和皇帝的名氣都會大幅增加,更能鞏固自己外孫的帝位,也當即出列附和。 方丞相等人的注意力都在人選上,對出兵以及運送糧草是支持的,也二話不說,點頭同意。 蕭遙當即命人擬旨,然后拿了皇帝的玉璽以及自己聽政太后的印璽蓋章,命人將出兵的急報以最快的速度送達。 隨后讓諸位大臣回去推薦人選,并在次日朝會時定下人選,便宣布退朝了。 千秀陪著蕭遙回到坤寧宮,高興地道:“這次除了人選,出兵和押送糧草北上都如此及時,著實是好事。” 蕭遙卻搖搖頭:“也算不得是好事。如今天寒地凍,從北地到京城,來回便花費不少時間了,到時押送糧草速度肯定快不了的,又冷又餓,將士們的日子并不好過。” 她之前派徐家、云家兩位小將軍以及自己兄長北上,也想到了或許會缺衣物糧草,是提前命裴昭使人購買和調集一批冬衣和糧草北上的,但是裴昭從前沒做過這生意,準備的衣物和糧草應該不多。 想到這里,蕭遙手書一封,讓初言出宮送到楊妍手上。 信送出去之后,蕭遙翻出北邊的地圖,對著地圖沉思起來。 午飯比平時遲一些,蕭遙饑腸轆轆了,但思及北邊饑寒交迫的將領,卻沒什么胃口,最后還是想到若浪費了更對不起他們,才有了食欲,將桌上的飯菜吃完。 吃完飯,蕭遙凈了手,去看豬兒。 豬兒到底還是受了那毒的影響,完全不見平日里的精神,整個人顯得蔫蔫的。 蕭遙見他小嘴透著紫色,大眼睛也不似平日有神,心中十分難受,便將他抱起來,一邊輕輕搖擺一邊輕輕哼歌。 豬兒被她搖過許多次,這次感覺到熟悉的頻率,調整了姿勢,很快睡了過去。 蕭遙輕輕放下豬兒,命初語和甘草務必守著豬兒,又吩咐道:“今日不許其他太妃來看皇上了,先讓皇上好生歇著?!?/br> 因宮中只有豬兒一個孩子,所以太妃們根本不會做毒害孩子之類的事,相反,她們還特別喜歡豬兒,寵著豬兒,有點什么好東西總記掛著豬兒,有空沒空,總會跑來看豬兒,搶著抱豬兒。 初語和甘草連忙點頭答應。 蕭遙轉回自己的房間,剛想拿出畫筆作畫,青衣便進來稟告:“太后娘娘,吳太嬪一直叫嚷,要娘娘去見她?!?/br> 蕭遙聽到這話,才想起忘了處置吳太嬪,當下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也是時候處置她了。傳令下去,準備毒酒一杯?!?/br> 因皇帝、兩宮太后先后遇刺,蕭遙很是生氣,下了嚴令要肅清宮中氛圍,那些管事太監(jiān)管事姑姑生怕蕭遙拿他們開刀,一個個都十分乖覺,將宮人管理得十分嚴格。 因此,沒有人在吳佩玉跟前說嘴,吳佩玉還不知道成國公夫婦不僅已經認罪還已然身亡。 吳佩玉站在房中,不住地拍門,對外面喊道:“來人啊,來人——不是我要去行刺皇上和宋惜容的,是母后皇太后吩咐的,是她指使我的。不信的話,去找圣母皇太后來與我對質啊,去把她叫來??!” 雖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靜,她本能地覺得不好,所以希望激怒蕭遙,讓蕭遙來見她。 喊得聲嘶力竭,吳佩玉去喝了杯水,又出來喊。 外頭守衛(wèi)的侍衛(wèi)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太后娘娘就是太過善良了,面對這等亂臣賊子,居然還給吃給喝給厚衣服穿。” 另一個瘋狂點頭:“是啊?!?/br> 說到這里,見不遠處浩浩蕩蕩一行人正走過來,從儀仗來看,正是他們口中的主角,當朝的太后蕭遙,忙住了嘴。 蕭遙在門前停下,讓其他宮女太監(jiān)停下,自己帶著青衣、粉衣、千秀和王長生開門進去。 吳佩玉看到蕭遙,眼睛馬上緊緊地盯著她,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可終于肯來見我了。”一邊說,一邊神色不安地打量著蕭遙的神色。 蕭遙緩緩走到一旁坐下,這才道:“事情比較多,抽不出時間過來?!彼吹贸鰠桥逵裱凵窭锏拇蛄?,因此便直說。 吳佩玉馬上提起了一顆心,她扭了扭手指:“我是冤枉的,娘娘查實了么?” 蕭遙一直沒有讓她和爹娘對質,應該是找不到證據,所以一切并不會像她想的那么糟糕。 蕭遙淡淡地道:“這倒沒怎么查,因為昨兒他們進宮沒多久,便主動招認了?!闭f到這里,好整以暇地看向吳佩玉,想知道她是什么心情。 吳佩玉即使被打,也死活不肯招供,可是她的爹娘,卻瞬間招了。 她想必很難受的罷? 蕭遙自認并不是個刻薄的人,但是想到才幾個月大的豬兒那無精打采的樣子,便忍不住想讓吳佩玉難受。 吳佩玉如遭雷擊,但是下一刻馬上叫起來:“你騙我!你騙我!你休想騙我認罪!” 蕭遙微微一笑,笑容卻沒達眼底,一字一頓地道:“你想想,你如今在哀家手上,哀家隨時可拿捏你,何須騙你?” 吳佩玉又是一震,卻還是懷疑地看向蕭遙,因為她知道,一旦她認了罪,偌大個國公府便會煙消云散。 蕭遙看向她:“哀家來此,是因為罪臣吳遠和罪人鄭氏已然認罪伏誅,如今輪到你了?!闭f完回頭看了一眼王長生。 王長生小心翼翼地將那杯毒酒捧上來,道:“罪人吳氏,行刺皇上、母后皇太后,按例當誅,皇上賜毒酒一杯?!?/br> 吳佩玉看到王長生以及王長生手上那杯毒酒,不住地搖頭:“不,你們騙我的,你們騙我的……”說完快步走向蕭遙,但是剛走出一步,就被攔下。 吳佩玉掙扎著想撲向蕭遙,嘴上則癲狂地叫道:“你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我爹娘沒死,是不是?” 蕭遙看向她:“哀家沒騙你。他們的確死了,成國公府被抄家滅族?!?/br> 說完看著渾身發(fā)抖痛苦得幾乎崩潰的吳佩玉,說道,“在你行刺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時,你難道沒有想過,也會有人像你現在這樣痛苦么?” 吳佩玉厲聲道:“可我能怎么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說完,想起自己爹娘已經不在,國公府也煙消云散,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大聲,哭著哭著,興許是悲傷過了,她開始罵起來:“你們怎么能這么沒用,怎么能這么沒用!我死死扛著即使被行刑都不說,你們卻直接認罪,你們怎么能……” 她捂住了自己滿是眼淚和怨恨的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坐下,就連哭聲都變小了,輕聲道,“是了,你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賣了我,誤了我這一生。” 蕭遙看著這樣的吳佩玉,心里很是難受,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吳佩玉聽到聲音,緩緩抬頭,看向蕭遙往外走的背影,道:“太后娘娘,你信不信,我并不想入宮,我也并不想害人?可是,我沒得選?!?/br> 蕭遙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吳佩玉:“是否行刺皇上和圣母皇太后,你是可以選擇的?!?/br> 吳佩玉聽了,眼神變幻,漸漸帶上了滄桑,憎恨慢慢爬上她的年輕的臉,她咬牙切齒地道:“先帝那樣折磨我,我為何不能報仇?他該死,他根本就不配有后,我就是要讓他無后,讓他的后代丟掉帝位!” 蕭遙默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吳佩玉卻愈發(fā)激動,她的聲音高亢起來:“那你知道嗎?才幾個月,我進宮才幾個月,可是那夢魘一般的幾個月,卻比我的童年和少女時代都要漫長,漫長得我以為我這一生,都永墜黑暗!” 所以當知道刺殺小皇帝不僅有機會救家里人,還可以為自己報仇,她馬上便心動了,還完善了計劃,興沖沖地行動起來。 可惜,老天爺從來不肯眷顧她。 蕭遙沒有再企圖說什么,轉身離開。 這宮里,又有哪個女子可以說過得好呢? 或者說,這天下,又有幾個女子可以說自己過得好呢? 北戎犯邊,極有可能南下的消息,很快在京中的高門大戶中傳了起來。 請了病假沒有參加大朝會的徐將軍,也收到這個消息,他當即變了臉色。 徐夫人眼前發(fā)黑,叫道:“我的悅兒啊……” 徐二公子更是生氣,他一聲不吭,提著拳頭便跑了出去。 徐將軍見狀,想要叫住他,卻已經來不及,忙大聲叫管家,讓管家跟上去。 徐二公子直奔五王爺府,未經通傳便闖了進去。 李維剛下朝,正拿著北邊的地圖細看,一邊看一邊想法子,正想著,便聽外頭傳來侍候太監(jiān)焦急的聲音:“二公子且慢,請容老奴先去通傳——二公子等等,此乃王府重地,不可亂闖啊。” 李維放下手中的地圖,起身打開門。 門剛打開,被太監(jiān)拉著的徐二公子馬上一拳打了過去:“都怪你——” 李維也有拳腳功夫,見徐二公子一拳打來,連忙一側身避開,嘴上叫道:“徐二公子,這是何意?” 徐二公子又是一拳打過去,嘴里狠聲道:“何意?就是要打你這王八羔子!”說著另一只拳頭也到了。 李維見自己避讓了兩次,徐二公子還是不依不饒的,也惱了,便跟徐二公子大了起來。 因不想拆了房子,他一邊打一邊引徐二公子去空曠的地方。 才下了雪,到處都是雪,兩人直打得雪花飛濺,打得有些累了,才終于停下。 李維仰躺在雪地里,看著湛藍的天空,只覺得如同鏡面一般,有種澄澈的美好,心中忍不住想,不知她此時在做什么呢? 徐二公子身上被碎雪弄得濕噠噠的,卻還是站起來,用腳去踢李維的腳,嘴上叫道:“起來再打——” 李維又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才翻身起來,看向徐二公子:“這沒頭沒腦的,你為何要對我喊打喊殺的?” 徐二公子的雙眼又要噴火,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你還敢問我?要不是——”他說到這里,想起這四周有伺候的人,到底忍住了,只狠狠地等著李維。 李維見狀,命四周的宮人和侍衛(wèi)都退開,這才看向徐二公子:“徐二公子有什么,不妨直說。” 徐二公子此時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于是又是一拳過去。 李維握住徐二公子的拳頭,皺起好看的劍眉:“徐二公子,你最好適可而止?!?/br> 徐二公子咬牙切齒:“適可而止?沒門!若不是因為你這混蛋,我meimei怎么會跑去北邊?如今北邊打仗,她若出了什么問題,我絕對饒不了你!” 李維有些詫異:“徐大姑娘去了北邊?是探親么?” 徐二公子聽到這問題,幾乎氣炸了,想動手,但是手被李維扣住,只得咬牙道:“我們家在北邊并沒有什么親戚,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悄悄跟著北上,想去戰(zhàn)場上殺敵報國?!?/br> 李維聽了這話,心中吃驚,手上的勁兒瞬間松了,他垂眸道:“是我對不住她?!?/br> 徐大姑娘性子爽朗,按理說不會因為心情不好以至于要去戰(zhàn)場殺敵的,想必是因為他拒婚之故。 徐二公子見他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便哼了哼:“你知道就好?!鳖D了頓又看向李維,“你為何要拒婚?我meimei那般好。” 李維向徐二公子拱手,道:“千錯萬錯都是維的錯,是維對不住徐大姑娘?!?/br> 徐二公子見他不肯回答,便繼續(xù)追問。 李維不想回答,當下便轉移話題:“徐大姑娘北上有許大公子,想必不會危險罷?!?/br> 徐二公子聽他提起這個,再次怒氣沖沖,道:“她喬裝成了男子,我大哥便是有心照顧,也不敢過分?!?/br> 李維聽到“喬裝成男子”這幾個字,腦海里馬上浮現出蕭遙喬裝成男子勸趙闖向學一事,頓時有些恍惚,待回神,他又心生羞愧。 明明在談徐大姑娘會遇險這種事,他居然因為幾個字想起心心念念那個人,將另一個被自己辜負了的姑娘的危險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