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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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秀點頭,上前和蕭遙一起,在蕭遙身上畫出鞭傷、蠟燭的燙傷以及手腕的捆綁痕跡。 窗外冬雪簌簌落下的聲音在夜里顯得格外寧靜,蕭遙和千秀默默地動作著,都沒有說話,這也讓這樣的冬夜顯得格外凄冷。 皇帝醒過來后,心情極好,他一邊側(cè)身一邊說道:“阿遙,天氣寒冷,你又在朕身側(cè),朕不去早朝了?!闭f完,才發(fā)現(xiàn),床上并沒有蕭遙的身影。 他有些詫異,連忙翻身坐起來,嘴上叫道:“阿遙?皇后——” 很快,王長生和千秀一起快步走來,兩人剛走近便行禮和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看向兩人:“皇后呢?” 千秀紅著雙眼說道:“皇后娘娘身體有些不適,在屏風(fēng)后的軟塌上休息。” 皇帝聽了,沉默片刻,說道:“朕去瞧瞧皇后——” 在王長生和千秀侍候他更衣之后,他起身,直奔軟塌,去看躺在軟榻上臉色蒼白的蕭遙。 此時蕭遙翻了個身,一雙皓腕便露在被面上,上頭兩圈捆綁的痕跡在雪白的手腕上,顯得觸目驚心。 皇帝見了,心里有些愧疚,回頭對千秀道:“好好侍候皇后,皇后要什么,只管要去——” 皇帝離開后,蕭遙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對千秀道:“不管何人前來,都說本宮在歇息,另外,再遣人去通知各宮,今日不必來請安。”說完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午時,蕭遙是餓醒的,她起來洗漱畢,便埋頭用午膳。 千秀過來稟告:“皇上回去后,讓王公公送了好些珍玩布匹來,有一對玉如意……”她開始念賞賜的單子。 蕭遙打斷她:“不必念了,收好罷。” 千秀便停了下來,道:“鎮(zhèn)國公夫人、安國公世子夫人都遞了帖子進來,想向娘娘請安?!?/br> 蕭遙聽了,略微思忖片刻,問道:“儲秀宮里,好像有個專愛打罵小宮女的,好像叫做詠詩還是什么的——” “對,就是詠詩。”千秀點頭,又問,“娘娘可是要找她?” 蕭遙頷首:“想個法子,讓她下午去御花園,激怒本宮?!?/br> 千秀連忙點頭應(yīng)了。 下午約莫巳時,蕭遙帶鎮(zhèn)國公夫人、安國公世子夫人去御花園賞昨夜開的臘梅。 皇帝得知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進宮向蕭遙請安,有些擔心——他擔心蕭遙故意向兩人表露出孱弱的一面,讓兩人懷疑,進而影響他的聲譽,便命人去看蕭遙精神如何,得知蕭遙精神尚可,看不出有任何不妥,心中很是滿意。 遂對王長生道:“方才不是送來了好些皮子么?你去挑一些好的,送去給皇后?!?/br> 御花園內(nèi),蕭遙正坐在圍起來的小亭子里,和兩位夫人一邊吃酒一邊賞花,江詠詩和同住儲秀宮的幾個女子聯(lián)袂而來,含笑過來給蕭遙請安,然后主動跟兩位夫人搭話。 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看了一眼幾人的打扮,便知道她們是什么身份,哪里肯跟她們說話,當即只做沒看見幾人,含笑和蕭遙說話。 蕭遙和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說了兩句,便看向江詠詩幾個:“這里不用你們侍候,天氣寒冷得很,你們且回去吃鍋子罷。千秀,帶她們回去,再去御膳房命人送兩只羊過去?!?/br> 千秀聽命,含笑走向江詠詩幾個:“幾位小主,走罷。” 江詠詩幾個得了皇帝的吩咐,不許去惹蕭遙,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見蕭遙一聲不吭便要攆她們走,更加生氣,便說了幾句酸話,故意刺激蕭遙。 蕭遙眉頭都沒動一下,跟沒聽到一般,繼續(xù)和鎮(zhèn)國公夫人說話。 江詠詩忍無可忍,退下前假裝行禮,起來是腳下一個踉蹌,撞了蕭遙一下。 蕭遙驟然被撞,身體一歪,差點摔倒。 坐在旁邊的安國公世子夫人見狀,連忙伸手出來扶住蕭遙,嘴上驚叫道:“小心——” 她扶住了蕭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看到蕭遙手腕上露出來的勒痕,差點沒忍住倒抽一口氣。 “娘娘沒事罷?”千秀連忙也過來扶住蕭遙。 蕭遙一邊穩(wěn)住身體一邊快速扯好衣衫,目光則看向安國公世子夫人:“可是嚇著了?怎地臉色有些發(fā)白?” 安國公世子夫人忙搖頭:“沒有什么大礙,方才以為扶不住娘娘,有些嚇著了。” 蕭遙聽了,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有些不自然地道:“天色也不早了,本宮便不留你們了,你們且去罷?!?/br> 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聽了,連忙站起身跪安,然后由著宮人帶出去。 兩人剛走出沒多遠,便聽到蕭遙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幾個不是不愿意走么?那么,便在此跪上半個時辰罷。來人,看著她們幾個,不到時間,不許任何人起來?!?/br> 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聽到這話,相視一眼,忙都加快了腳步。 離開皇宮,鎮(zhèn)國公夫人對安國公世子夫人說道:“你帕子上的花樣子很是別致,老身瞧著很是喜歡,不知道世子夫人可樂意跟老身談一談?” 安國公世子夫人有些心神不寧,但聽到鎮(zhèn)國公夫人開口要花樣子,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和震驚,點點頭,上了鎮(zhèn)國公夫人的馬車。 馬車啟動了,鎮(zhèn)國公夫人低聲問道:“世子夫人方才可曾看見皇后身上的傷痕?” “這……”安國公世子夫人愿不想與鎮(zhèn)國公夫人說的,但是聽到鎮(zhèn)國公夫人提起,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低聲問道,“夫人也看見了么?” 鎮(zhèn)國公夫人眸色幽深,面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看來,老身并不曾看錯?!彼煊值吐暤?,“老身瞧見的,是皇后后肩上露出鞭痕。你瞧見了什么?” 安國公世子夫人的身體抖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我瞧見皇后手上有勒痕,仿佛被捆綁過。另外,江詠詩那幾個女人的手腕處,亦有這痕跡,只是深淺不一?!?/br> “這……”鎮(zhèn)國公夫人目光中露出異色,身體也跟著抖起來。 兩人相視,同時倒抽一口氣。 千秀低聲問蕭遙:“娘娘,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安國公世子夫人,當真會將看到的說出去么?” 蕭遙點頭:“安國公世子夫人未必,鎮(zhèn)國公夫人一定會說的。”鎮(zhèn)國公夫人是個嘴碎的老太太,最是喜歡談?wù)撨@些事。 以皇帝如今在朝堂上的聲譽,想必沒多少人忌憚他的,談?wù)撍髮m的風(fēng)流韻事,鎮(zhèn)國公夫人絕不會懼怕。 千秀很是不解:“這么一來,娘娘的聲譽便沒了。娘娘何苦如此?” 蕭遙道:“我自有計較?!?/br> 皇帝雖然很荒唐,但是在這個男權(quán)為主的社會,他即便是荒唐,還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天子。 她得讓世人知道,皇帝到底荒唐到什么程度,并一點一點地毀掉皇帝的聲譽。 這么一來,她將來行事時,勝算才會大。 此外,她當初將虎符給了安國公,安國公并未歸還——她也沒有借口讓安國公歸還,至于再讓姬長夜去偷,現(xiàn)在的時機,也不適合偷,所以若皇帝出事,手上有虎符的安國公說不得會率領(lǐng)北軍坐鎮(zhèn)。 她得讓安國公夫婦知道,是皇上多行不義,也讓他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不至于皇帝一出事,便率領(lǐng)北軍來威迫,即使他們要威迫,對象也不能是她。 天色即將擦黑時,安國公夫婦進宮。 其中,安國公去了御書房找皇帝,安國公夫人則來找蕭遙。 蕭遙將安國公夫人領(lǐng)進來,又命人上茶,這才含笑看向安國公夫人:“天色有些晚了,地上又滑,夫人有什么事,使人進宮說也是一樣的,不必親自進來?!?/br> 安國公夫人沒說話,拉過蕭遙的手,將袖子捋上去。 蕭遙躲閃不及,被她看了個正著,嚇得忙縮回手。 安國公夫人已經(jīng)看見了,她嘆息一聲:“娘娘,你受苦了。老身便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皇上會變成這個樣子?!?/br> 蕭遙垂下頭,沒有說話。 安國公夫人又道:“老身已經(jīng)讓國公爺去找皇上了,希望皇上能聽國公爺一句勸。他怎地如此荒唐啊,你是他的發(fā)妻,是一國之后,如何能像普通姑娘那般作踐呢?!?/br> 蕭遙忙抬起頭:“夫人,絕不能讓國公爺去跟皇上說,皇上如今喜怒無常,說不得會埋怨國公爺。” 安國公夫人拍了拍蕭遙的肩膀:“娘娘莫擔心,我們好歹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想必,還有些情分在的。”說到這里嘆息一聲,“最難的,只怕便是娘娘了。娘娘身為中宮皇后,需要規(guī)勸皇上,一規(guī)勸,便會惹怒了皇上。” 蕭遙搖搖頭:“惹怒了皇上不要緊,本宮只怕勸不住,以至于皇上的聲譽越來越差?!?/br> 安國公夫人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愁苦之色:“皇上的聲譽只怕保不住了,鎮(zhèn)國公夫人是個嘴碎的,唉……”她說完,看向蕭遙,“娘娘,你跟老身說句實話,這宮里,是不是很多嬪妃和宮女,都被皇上折騰過?” 蕭遙點了點頭:“很多,雖然本宮極力周旋,也竭力安撫了她們,她們表面上都不再說什么,但是,豈知她們會不會懷恨在心?” 安國公夫人聽得倒抽一口氣,忙問:“不如將她們放出宮?” 蕭遙苦笑:“若放她們出宮,宮中便無人可用了。如今寒冬臘月的,便是想選宮女進宮也不能,只能等開春。可這宮中總不能少了人侍候罷?本宮身邊幾個宮女便夠了,可是其他宮呢?容妃和豬兒那兒呢?最后,想必皇上也不會同意的?!?/br> 安國公夫人道:“老身去說一說罷?!闭f完又跟蕭遙說了些關(guān)心的話,這才離去。 安國公夫人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皇上的確不愿意將宮女放出宮,這宮里,勞煩娘娘辛苦些了?!?/br> 蕭遙連忙點頭應(yīng)了。 安國公夫人又道:“說起來,是我們對不住你。國公爺勸皇上,皇上想是疑娘娘故意告狀,有些生氣。老身與國公爺竭力撇清和娘娘無關(guān),也不知皇上信不信,娘娘萬事小心些?!?/br> 蕭遙再次點頭答應(yīng)。 安國公夫人有滿腔的話,但是想到皇帝的荒唐,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安撫了蕭遙幾句,便離宮了。 沒過多久,皇帝果然怒氣沖沖地跑來找蕭遙興師問罪。 蕭遙和皇帝大吵一場,并叫來人證,證明不是自己做的,是江詠詩那個蠢女人故意撞到自己,才被鎮(zhèn)國公夫人瞧見的。 有了人證,皇帝有些心虛,連忙柔聲道:“好阿遙,是朕誤會了你,你莫氣。” 蕭遙冷冷地道:“皇上來興師問罪時,可不是這么說的?!?/br> 蕭遙見她雙眸因憤怒而格外明亮,雙頰更是因為惱怒而帶著暈紅,比花還要璀璨明麗,不由得癡了,想起昨夜的**,便伸手去抱蕭遙,嘴上說道:“下次朕定會問清楚。阿遙,天色不早了,我們安歇罷?!?/br> 蕭遙一扭身,躲開了皇帝,嘴上喝道:“別碰我!” 皇帝見蕭遙避自己如蛇蝎,臉上有些過不去,但想著到底是自己理虧,便柔聲道:“好阿遙,你莫生氣了,朕跟你賠不是,你乖乖的別動,讓朕來疼你——”說完又去抱蕭遙。 蕭遙一把躲開,臉上露出nongnong的厭惡之色:“不要碰我——” 皇帝精準地看到蕭遙臉上的厭惡之色,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冷聲說道:“你敢反抗朕?” 蕭遙快步跑向桌邊,一把將桌上的茶壺推倒在地,然后撿起一塊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嚨,憤怒地看向皇帝:“你若要逼迫,我唯有一死!” 皇帝氣得眼前發(fā)黑,幾乎沒厥過去:“你、你……” 他有心要讓宮女來按著蕭遙,但又怕鬧大了傳到外頭,惹來御史死諫,惹來定國公夫婦進宮絮絮叨叨地勸說,最后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皇帝走后,千秀憂心忡忡:“娘娘,若皇上當真惱怒了你,該如何是好?” 蕭遙擺了擺手:“不必過于擔憂?!彼枪室馊桥实鄣模@是她的計劃之一。 第二天,皇帝明著寵愛儲秀宮幾個女人,還給江詠詩進位為麗妃,并讓王長生去問蕭遙,肯不肯認錯。 蕭遙冷笑:“本宮何錯之有?” 皇帝聽完王長生的轉(zhuǎn)述,臉色十分陰沉,在第二日,便要找宮務(wù)上的錯處為借口斥責蕭遙,哪知找了一圈都沒找著,只得以“皇后頂撞朕”為由,斥責蕭遙。 也就是這一天,嘴碎的鎮(zhèn)國公夫人,終于將“皇帝喜歡虐待宮人和嬪妃”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并言之鑿鑿地表示,“就連皇后也未能幸免于難,皇后身上有鞭傷,手腕上亦有困縛的痕跡?!?/br> 等聽到皇帝以“皇后頂撞皇帝”為由斥責蕭遙,馬上興奮地表示:“絕非皇后頂撞,想來是皇后不堪折磨,故稍稍露出不從之色,才惹得皇帝發(fā)怒。” 雖然定國公夫人和承恩公竭力平息這些流言,但這些流言,還是以罕見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