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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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淑妃呆坐在自己寢殿中,一直緊張地等待著。 過了半晌,貼身大宮女紅梅悄悄走了進(jìn)來。 婉淑妃見了忙問:“如何?” 紅梅低聲說道:“娘娘,賈公公同他的徒弟一般,半個字都不肯說?!闭f完見婉淑妃臉色刷白,牙關(guān)咯咯響,嚇了一跳,忙問,“娘娘,你怎么了?” 婉淑妃額頭上滿是冷汗,恐懼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又問:“悄悄派出宮的人回來了不曾?他們怎么說?” “還沒回來。”紅梅搖搖頭,剛要再說什么,便聽到外頭傳來另一個大宮女青梅的聲音,忙道,“青梅回來了,想必帶了消息回來,娘娘且等著?!?/br> 婉淑妃想到自己與娘家交情淡淡的,便是有消息,也未必是好消息,心情很是沉重。 很快,青梅步履匆匆地進(jìn)來。 婉淑妃馬上看過去:“成國公可讓你帶什么話回來?” 青梅伸出手,將一個信箋呈上,嘴上道:“成國公并不曾說什么,只讓奴婢將此信箋交予娘娘?!?/br> 婉淑妃連忙接過來,快速拆開,低頭細(xì)看。 這一看,她原本就白的臉色,瞬間白得跟死人似的,身體更是急促顫抖起來。 第962章 散發(fā)著芳香的信箋上,寫著短短的兩行字:“皇上不曾宣召,似已有定奪。為國公府計,娘娘自當(dāng)思量。國公府將銘記娘娘恩情?!?/br> 青梅看到婉淑妃這可怕的樣子,馬上上前扶著她,急問:“娘娘,你怎么了?” 婉淑妃仿佛失去了神魂,軟軟地癱坐著,任憑青梅怎么攙扶,也坐不起來。 青梅心中大駭,去打量婉淑妃的神色,見了之后,嚇得連連后退幾步。 只見婉淑妃臉上的表情異常猙獰,上面滿是恐懼、后悔、不甘以及怨恨,她本來濕潤泛著淚光的雙眼,此時奇異地沒有了淚水,只剩下怨恨以及隱隱的瘋狂。 青梅慢慢緩過來,見婉淑妃沒動,便又上去,輕輕地喊:“娘娘?娘娘?” 婉淑妃回神,她木然地看向青梅,道:“出去——”說完見青梅沒動,一下子歇斯底里地喊起來:“出去!” 青梅跟了婉淑妃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婉淑妃如此失態(tài),她滿懷擔(dān)心抹著眼淚出去了。 婉淑妃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信箋,一遍又一遍地看上頭的字,看著看著,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笑聲中,她的眼淚紛紛跌落下來,如同急雨。 哭了一會子,她的笑聲漸漸停下,眼淚也慢慢干涸了。 為國公府計,自當(dāng)思量,銘感她的大恩——他們這是讓她去死啊,讓她為了國公府去死。 婉淑妃慢慢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看了看鏡中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自己,又低頭看被自己抓得皺巴巴的信箋,慢慢思考了起來。 她進(jìn)宮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 兒子,沒有的,下半輩子的尊榮,現(xiàn)在看來也沒有了。 那么,是皇帝的寵愛么? 可那是因為她為他辦那些惡心事才有的。 現(xiàn)在,她沒法再為他做那些惡心事之后,她便被他棄之如敝履了。 婉淑妃咬牙切齒:“憑什么?”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明明不是她主動去做的,是皇帝吩咐她去做的,可是到頭來,被放棄的是她,作為罪魁禍?zhǔn)椎幕实垡约爸饕獔?zhí)行者成國公夫婦,卻一點事都沒有! 這不公平! 是,她是討厭建安侯夫人,討厭建安侯府,她是常想著報復(fù)建安侯府,可是她是深宮婦人,若沒有皇帝的授意以及國公府的幫助,她也就只能想想,這不是她的錯。 婉淑妃在寢殿中坐了許久,直到獨自咕咕叫起來,這才站起身,揚聲叫青梅紅梅,讓他們傳膳。 青梅和紅梅聽了,都有些放心,忙出去叫小宮女去將膳食端來。 分派任務(wù)后,青梅和紅梅待在殿中,不時看看寢殿,希望婉淑妃盡快從寢殿中出來。 她們沒等到婉淑妃出來,只聽到里頭傳來翻箱籠的聲音。 青梅和紅梅相視一眼,由青梅前去敲門:“娘娘,你是要找什么?不如讓奴婢進(jìn)去幫您找?” 婉淑妃叫道:“不必,我自己找?!?/br> 青梅和紅梅雖然沒能進(jìn)去,但是聽到婉淑妃的聲音,知道她無恙,便松了口氣,繼續(xù)在外頭等著。 又過了一會子,婉淑妃出來用膳。 青梅和紅梅仔細(xì)打量,見她神色平常,再無一絲原先的恐懼和驚慌,不由得暗暗稱奇。 用完午膳,見宮人來將剩菜殘羹以及碗碟一應(yīng)都收走了,婉淑妃屏退其他宮女,只留下心腹青梅和紅梅兩個。 青梅和紅梅看向婉淑妃:“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婉淑妃道:“國公府來信,讓本宮自裁?!?/br> 青梅和紅梅臉色大變:“娘娘——” 青梅焦急地道:“娘娘,是不是搞錯了?國公府是娘娘的娘家,如何會如此無情?” 婉淑妃一臉平靜地道:“都說本宮殘害太子子嗣,皇上信了,是容不下本宮了,國公府自然也不愿讓本宮活著,牽連到他們。若本宮識趣,便該早些自裁,及早平復(fù)此事?!?/br> 青梅和紅梅聽了這話,心中又驚又怕又心酸,紅著眼睛道:“娘娘——” 驚怕的,是她們作為婉淑妃的心腹宮女,只怕也沒了活路,心酸的是,向來張揚的淑妃,竟露出這般神色。 婉淑妃看向兩人:“本宮決定自裁。只是連累了你們兩個,是本宮的不是。本宮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盡力試著保下你們?!?/br> 青梅和紅梅自然都不想死,聞言俱是感動地看向婉淑妃。 婉淑妃見狀,眸中冷意一閃而過,她垂下眼瞼,起身進(jìn)入寢殿,將收拾出來的錦盒以及荷包遞給兩人:“你們幫我將這些東西悄悄送給太子殿下,或許有活命的機會?!?/br> 青梅遲疑著問道:“娘娘,這些是什么?” 婉淑妃道:“這是我讓東宮保下你們的交換之物。你們?nèi)粝牖蠲?,便在明日天亮前,將這些東西悄悄送到東宮手中。”她說完這話,含淚看向兩人, “若想活命,便想辦法將這兩樣物事送到東宮。別的,我便幫不上你們了?!?/br> 青梅和紅梅跪下來,哭道:“娘娘——” 婉淑妃擺擺手:“你們?nèi)ハ胂敕ㄗ恿T,本宮自己活不了了,希望你們能活下來?!?/br> 待兩個大宮女出去之后,她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皇上當(dāng)真以為,把她當(dāng)成棄子,便可以高枕無憂了么? 太子當(dāng)真以為,皇上是真心為他討回公道的,當(dāng)真是他的好父親么? 至于紅梅和青梅兩個,她這個做主子都活不了了,她們憑什么活? 蕭遙陪著太子和承恩公夫婦坐了一會子,便回后宅忙自己的了。 她答應(yīng)過關(guān)良娣,會盡量保她以及她的家族的,那么,就得從現(xiàn)在開始布局了。 她不敢說自己一定能保下關(guān)良娣以及她的娘家,但是無論如何,總得盡力一試的。 蕭遙剛做好計劃,便見千秀快步走了進(jìn)來。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頸椎,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千秀見狀,一邊上來幫蕭遙捏頸椎一邊低聲道:“方才有人悄悄送了東西去給殿下,小松子打探到,那是宮中使人傳出來的?!?/br> 蕭遙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人再關(guān)注著罷?!?/br> 千秀急道:“太子妃難道不去問太子殿下,宮中傳出的是什么么?若事關(guān)東宮,太子妃知道更佳啊。” 蕭遙道:“知道自然是要知道的,但不能本宮主動去問?!碧硬畈欢鄰U了,她不能讓太子和承恩公夫婦認(rèn)為她太過關(guān)注外頭的事。 千秀似懂非懂,又問道:“若殿下不肯主動告訴你呢?” 蕭遙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道:“他們會告訴本宮的?!彼憩F(xiàn)出能擔(dān)事的能力,又是東宮的女主人,承恩公夫婦除非毫無遠(yuǎn)見,不然一定會主動告訴她。 果然,蕭遙歇午起來之后,便有宮人前來,說太子有請。 蕭遙去了太子屋中,看到的是一臉瘋狂和憤恨的太子,承恩公夫婦正在安慰太子。 她馬上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上前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孤恨啊,孤恨??!”太子咬著牙說道:“阿遙,父皇真真是,恨不得孤死!他恨孤與母后,他荒yin無道!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狠心之人?” 蕭遙輕嘆一聲,說道:“是他辜負(fù)了殿下?!笨刺舆@個樣子,想必已經(jīng)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不然不至于這般瘋狂的。 滿腹怨恨的太子聽了這話,鼻頭一酸,深以為然。 蕭遙沉默了片刻,又輕聲問道:“不過,殿下怎地突然提起這個來了?”她來此,最主要是想知道宮里送來的東西里面是什么。 太子滿腹怨恨,恨不得繼續(xù)跟蕭遙說,但是他知道,承恩公夫婦很快要離開東宮,只得壓下訴說的**,低聲說道:“婉淑妃遣人送來了一個錦盒以及一個荷包。” 承恩公夫人將錦盒和荷包推到蕭遙跟前,示意蕭遙看。 蕭遙遲疑著,道:“我乃深閨婦人,這些,只怕并不適合我看?!?/br> 承恩公夫人握住蕭遙的手說道:“你為人穩(wěn)重又機敏,如何看不得?如今殿下要安心養(yǎng)病,我們兩個老骨頭又不能常來東宮,東宮得靠你撐著才是?!?/br> 太子與承恩公都點頭:“太子妃看罷,你看了,也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br> 蕭遙聽了,這才拿過錦盒和荷包看了起來。 錦盒和荷包裝著的,是宮中的一些秘辛,還有皇帝授意婉淑妃和成國公對東宮下手的證據(jù)。 蕭遙一邊看,一邊露出驚愕之色,看到最后那一份內(nèi)容時,她是驚得瞬間站了起來。 倒數(shù)那一份內(nèi)容是三張紙,第一張是婉淑妃自己寫的,內(nèi)容是,太子天生體弱確有其事,但體弱以至于子嗣艱難,是子虛烏有。 第二、三張紙,則是兩張藥方,一張是醫(yī)治體虛以及精血不足的藥方,另一張,方子大概相似,只是改了其中一味藥以及另一味藥的分量,這樣的改動不大,可是藥效卻幾乎是相反的。 如果太子服用第一張藥方的藥,那么是可以進(jìn)補的,若服用的是第二張,則會讓身體虧損,精元日漸枯竭,慢慢地,便會子嗣艱難。 第二張方子的用藥量不大,人若服用,變虛弱的速度會很緩慢,但如果配合麝香,這效果便稱得上極佳。 蕭遙都不用多想,便知道太子這些年服用的,應(yīng)該是第二張藥方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