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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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而不是背后還有更復(fù)雜的內(nèi)情。 蕭二姑娘一邊回自己的院子一邊想蕭遙,覺得以往是自己小看了這個三meimei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人重生了,最多便多了些經(jīng)驗(yàn),人并不會因此而變得聰明,好比她,好比表兄周瀾,他們雖然知道未來的一些事,也極力去周旋,可仍然無法翻云覆雨。 蕭遙送走蕭二姑娘,自個坐在桌前臨帖。 這時千秀心情愉悅地來匯報從外頭打聽回來的消息?!巴忸^如今最熱鬧的,并非咱們府上大姑娘與四皇子解除婚約一事,細(xì)算起來,咱們大姑娘一事,只能排第四。” 她豎起手指給蕭遙講述,“第一熱鬧的,是有神秘人在不知樓拍出一幅逍遙客的畫作,據(jù)聞那畫作價值千金,最后竟被一個大內(nèi)侍衛(wèi)拍下。第二熱鬧的,是許多人出高價從侍衛(wèi)那里購畫,聽說最高出到十萬兩銀子!” 蕭遙挑眉:“竟如此昂貴么?”心中卻想,夏之恒癡戀安寧公主,想必是真的。 寫秘辛的是大內(nèi)侍衛(wèi),那么提供的應(yīng)該是可信的消息。 千秀不住地點(diǎn)頭:“可不是么?”又說第三熱鬧之事,“第三熱鬧的,是那拍賣逍遙客畫作的神秘人,要求拿來競價的,并非黃金白銀與珠寶首飾,而是不能告訴外人的秘辛。這第四熱鬧的,才是我們大姑娘落水,最后與四皇子解除婚約一事了。”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敝笥謫柫诵﹦e的,知道再無其他,便坐在一旁琢磨。 當(dāng)日下午,宣平侯府上門要求退掉與二姑娘的婚事。 侯夫人見大女兒丟了與四皇子的婚事,不愿二女兒再丟婚事,故極力想保下蕭二姑娘的婚事,當(dāng)下與宣平侯府據(jù)據(jù)理力爭。 可是宣平侯夫人并非省油的燈,相反,她是個相當(dāng)刻薄的婦人,直接說建安侯府的姑娘行事不檢點(diǎn),失了閨譽(yù),宣平侯府不敢娶。 侯夫人本就心情不虞,再聽到她竟如此口出惡言,頓時勃然大怒,做了生平唯一出格的一件事——她狠狠地扇了宣平侯夫人一巴掌,然后著府中丫鬟仆婦將宣平侯夫人趕出去。 建安侯府位于貴人區(qū),然日常也有人打門口過,故當(dāng)日很多從建安侯府路過的老百姓,便見著了宣平侯夫人被狠狠打出來的狼狽模樣。 宣平侯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有心要罵兩句,可見四周的人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再待不下去,忙捂住臉上了馬車。 蕭遙看得大快人心,在宣平侯夫人離開后特地贊侯夫人干得漂亮。 侯夫人苦笑:“委實(shí)是他們欺人太甚。我這便去跟老太太請罪?!?/br> 蕭老太太這人愛面子,知道宣平侯夫人的所作所為,也覺得頗為解氣,便擺擺手:“此事不怨你?!庇植粷M道,“宣平侯想退親,竟還敢如此下人面子,我倒要看看,他們這是要做什么?!?/br> 便是皇家要退親,皇帝也很給面子,給大姑娘說了幾句好話,宣平侯府比皇家還囂張,莫不是要上天? 宣平侯府上門談退婚一事,仿佛是一個信號,之后府上其他公子姑娘的婚事,紛紛被退。 蕭遙見一切如同上輩子一般上演,心情陡然變得十分沉重。 到底是誰,如此矢志不移地要?dú)У艚ò埠罡?,并通過敗壞建安侯府姑娘名聲這中方式來進(jìn)行呢? 這得怎樣的深仇大恨?。?/br> 侯夫人與蕭二太太連日來雙眼都是腫的,兩人抱頭痛哭:“早知道便該不顧家訓(xùn),讓他們先完婚?!?/br> 兩人說的,是府上大公子、二公子與三公子。 建安侯府祖訓(xùn),府上男子年過二十,方可娶妻生子。 蕭遙安撫兩人:“這等人家,便是已經(jīng)結(jié)親,也會落井下石的,不必后悔?!?/br> 然而侯夫人和蕭二太太仍然十分后悔,為此心情一直郁郁。 蕭大姑娘與蕭二姑娘知道府中不論男女,婚事皆被退,俱都暴瘦。 蕭大姑娘是認(rèn)定了是自己連累了府上姐妹,故又是自厭又是愧疚,每日食不下咽,瘦得厲害。 蕭二姑娘則滿心驚惶與絕望,她覺得,一切的走向都如上一輩子,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掙脫不掉桎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fā)生。 蕭遙去給蕭老太太請?jiān)绨?,見著了形容憔悴頗有些自暴自棄的蕭二姑娘,猜到她應(yīng)該是大受打擊,便在四下里無人,低聲問她:“二jiejie,清洗行動如何了?通過畫眉,可查著什么了不曾?” 蕭二姑娘精神一震,搖搖頭說道:“暫時未有什么進(jìn)展,不過很快會有的?!闭f完這些話,她臉上與眸子里的頹然一掃而光,人整個看起來,雖不到神采奕奕的地步,然看著也多了幾分精神。 隨后幾日,府中一片忙亂,各房太太及他們養(yǎng)的姑娘公子屋里都有丫鬟小廝因辦事不力而被發(fā)落。 蕭遙雖未插手此事,但也一直關(guān)注府中人員流動以及下人之間的派別。 她見如此之多被發(fā)落的人,暗驚成國公府置建安侯府死地的決心,也更好奇成國公府出手的原因。 除了關(guān)注這些,蕭遙還私下里找蕭二姑娘打聽更多消息。 興許是她這些日子表現(xiàn)出的值得信賴的行為,蕭二姑娘跟蕭遙透露了一些消息,然而作用不大,只是證實(shí)了蕭遙收到的秘辛有幾個是真的。 至于幕后之人,蕭二姑娘和蕭遙一般,所知有限。 這天,是蕭遙三表妹及笄的日子。 蕭遙主動跟二太太提出,說想?yún)⒓尤砻玫募绑茄纭?/br> 她打探到的消息不多,也無法依賴蕭二姑娘,只得出門交友,盡量多打聽消息了。 蕭二太太很擔(dān)心她,一路上都在叮囑:“你回京后,只出過一次門,想必很不習(xí)慣。到時你若能跟其他閨秀說得上話,便一處說話,若說不上話,便來找娘。那是你外祖家,總不至于讓你叫人欺負(fù)了去的?!?/br> 蕭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了三表妹的及笄宴之后,卻一直在跟其他閨秀坐一塊說話,正確說來,是坐在旁認(rèn)真傾聽。 她雖然打算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努力為建安侯府做些什么,但是對外的性格,卻不打算改的,故跟在座的閨秀坐在一塊,她并不多話,只是開了個頭,便認(rèn)真傾聽。 這世上有許多人喜歡訴說,這些喜歡訴說之人,十分喜歡有人傾聽自己說話。 故蕭遙這個話不多又善于傾聽的,便受到了歡迎。 雖然這是蕭遙第二次參加社交,雖然建安侯府的姑娘由于蕭大姑娘落水而名聲不好,可由于善于傾聽,蕭遙在一眾閨秀之中,不僅不曾被排擠,還頗受歡迎! 及笄宴結(jié)束,蕭遙雖然沒打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根據(jù)傾聽猜到,哪家姑娘較為關(guān)注哪個男子,她想知道的,卻沒聽到半個字。 不過這是個好的開始,因?yàn)樗拥搅撕脦讉€年輕姑娘的邀約。 三日后,蕭遙與其他小娘子一起,到城外欣賞滿山的楓葉。 蕭二太太對蕭遙交上朋友一事又是欣喜又是擔(dān)心,欣喜是蕭遙有朋友了,不會像從前那般,只能自己為伍,擔(dān)心的是怕蕭遙受欺負(fù)。 蕭遙出門那日,蕭二太太下足了心思打扮蕭遙,讓她不至于太過華貴,也不會太素淡,一切剛剛好。 蕭遙跟三表妹來到城外,很快與約好的小姑娘們匯合。 三表妹打量一眼,有些詫異:“怎地不見云jiejie?” 蕭遙馬上在心里翻出三表妹口中的“云jiejie”的相關(guān)資料,當(dāng)然,她最感興趣的,便是這位云大姑娘對夏之恒有好感。 聽到這話,幾個小娘子均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她去尋夏二姑娘啦。因?yàn)橛腥嗽f不來的,今兒不知何故,竟來了。” 蕭遙聽到這里,心中又是一動。 這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原本不打算來的夏之恒,今日突然來了,這才引得云大姑娘借口去尋夏二姑娘,進(jìn)而與夏之恒見面。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猜測,蕭遙接下來一邊傾聽身邊嬌俏的姑娘們說話,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企圖尋找夏之恒。 倒不是她對夏之恒有想法,而是她認(rèn)為,能促使夏之恒改變主意來城外的,只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為了算計她,其二,則是夏之恒有別的事,其中最有可能的,是夏之恒要見某些人。 安寧公主今日并未來城郊,那么,夏之恒要見的,便是安寧公主之外的人。 蕭遙并不敢肯定夏之恒要見的人與設(shè)計陷害建安侯府之人有關(guān),但任何機(jī)會她均不想放過。 梅大姑娘推了蕭遙一把:“蕭三jiejie,你怎地不說話?” 蕭遙回神,笑道:“聽姐妹們說話有趣得緊,我該多聽聽才是。再者,我這人天生嘴笨,若說話,少不得掉書袋子的,所以還是不說為好?!?/br> 一席話,說得鄰近幾個姑娘都笑了。 梅大姑娘看了蕭遙一眼,心中暗暗嘆息:“這蕭三為人木訥無趣,白生了一張傾國傾城臉,可惜可惜!”之后又說了起來,不再留意蕭遙走神。 蕭遙見夏之恒跟友人分開,正往楓林深處行去,忙借口說更衣,帶著千秀起身跟了出去。 略走了一陣,蕭遙發(fā)現(xiàn)千秀腳步有些重,生怕她跟著叫夏之恒發(fā)現(xiàn)了,便打量了一眼四周,指著一個方向低聲道:“你去那處等著我。” 千秀見蕭遙竟打算一個人走,嚇了一跳,就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蕭遙已經(jīng)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只得擔(dān)心地往蕭遙指的方向行去。 蕭遙一開始還擔(dān)心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跟著跟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如同上次離開不知樓時擺脫人跟蹤一般,自己竟懂得如何跟蹤人與隱匿己身。 有了這份本事,蕭遙放心不少,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夏之恒。 到了一個小山坳,夏之恒停下腳步,走進(jìn)一株楓樹下。 蕭遙輕手輕腳地繞到楓樹旁一塊巨石后,凝神聽著。 很快,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你尋我來,所為何事?” “大內(nèi)侍衛(wèi)憑秘辛拍下逍遙客的一幅畫,你知道罷?”夏之恒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乃大內(nèi)侍衛(wèi),說出的秘辛定然與宮中機(jī)密有關(guān)。這樣的人,留不得了。另外,還要查清楚,拍賣畫的,到底是誰?!?/br> 陌生聲音說道:“第一件事好辦得很??傻诙?,自從這個逍遙客成名以來,便有不少人尋他,可一直沒得到任何消息。我們要查,只怕也不易。” “不管易或難,此事都得做?!毕闹阏f道。 陌生聲音頓時變得不滿了起來:“我既要勸建安侯上我們的船,還要管這般多雜事,你當(dāng)我有三頭六臂么?” 蕭遙神色一冷。 原來,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勸建安侯府踏足毀滅邊緣了么? 夏之恒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背后之人是誰? 思及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夏之恒皆南下春風(fēng)樓,想將她帶回來,蕭遙便確定,毀壞建安侯府女眷的名聲與毀掉建安侯府,是同一撥人,都與夏之恒有關(guān)。 想到不知是什么人起了毒計,夏之恒便甘當(dāng)走狗算計建安侯府,手段陰狠毒辣,蕭遙便有沖出去殺掉夏之恒的沖動。 可是她忍住了,因?yàn)橥饷娌粌H有夏之恒,還有一個陌生人。 這時夏之恒再次開口,聲音仍舊冷冷的,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說道:“說清楚些,是你老子忙,而非你。再者,不是有幾家人供你們驅(qū)使么?你們只管吩咐便是。” 陌生聲音很不滿,也很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你倒是有趣,這中事不在城中商量,特地跑城外,也不怕叫人知道?!?/br> 蕭遙很想知道陌生聲音是什么人,便打量四周,想找個可以偷看的位置。 可是她打量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位置可以探頭出去看,只得打消了偷看的念頭。 夏之恒的聲音又變得冰冷了起來:“建安侯府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一直盯著我。在城中,我不好與你走動,來到城外賞秋景,倒是無礙的。” 陌生聲音似笑非笑地道:“據(jù)我所知,那個木訥無趣卻生了一張傾國傾城臉的蕭三姑娘,也來了城外,你便不怕她察覺到你來與我見面?” 仍在偷聽的蕭遙挑眉。 竟不再是愛掉書袋子與說教,而是變成了木訥無趣,倒是新奇。 也不知他們是從何處得出這么個印象的。 夏之恒的嗓音里帶上了淡淡的蔑視:“她?不說她的身份大有文章,單說她這人,除了木訥無趣,也不算聰明?!?/br> 蕭遙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夏之恒暗示她蠢,她過去的表現(xiàn)難道真的很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