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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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一邊點頭,一邊從那小孔看過去。 藍衫的周二公子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英俊貴公子,不過比其他的英俊,他身上的貴氣更引人注目。 許是因為這貴氣和英俊,在廂房中陪侍的姑娘們,幾乎都恨不得黏在他身旁,便是坐在其他男子身旁的姑娘,目光也不時幽怨地看向周二公子。 這周二公子果然不愧媚娘對其“風(fēng)流”的評價,他懷里摟著一個姑娘,左側(cè)還依偎著一個,剛喝了懷中姑娘遞上來的酒水,還不忘和其他姑娘眉來眼去,吃完了酒,又張嘴吃下另一個姑娘送到嘴上的葡萄,只是吃個葡萄,卻還要親一親那姑娘喂葡萄的小嘴,高興起來,還拉了姑娘過去一頓親。 蕭遙單看一眼,便覺得這人臟得很,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選他,只是媚娘此刻在教她,她不好不學(xué),故仍舊趴在小孔中往外看,只是目光更多的,是看樓里的姑娘,而非前來尋歡作樂的嫖客。 媚娘見蕭遙看得認真,便湊到另一個小孔跟前,一邊看放浪形骸的周二公子一邊低聲給蕭遙講解周二公子動作行為間表現(xiàn)出來的喜好。 蕭遙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心思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又過了一陣,媚娘說得興起之際,忽聽外頭傳來一道高昂的男聲:“mama,姑娘們雖然有趣,但到底比不上隔壁如意樓的姑娘。你們這樓里,可還有絕色?若有,便喚出來叫我們看看,不然我們便去如意樓了?!?/br> 徐娘子連忙賠笑道:“不知貴客要絕色,若知道,早叫上來了。貴客們且等一等,我這便去叫姑娘們過來?!?/br> 蕭遙百無聊賴地看著,不一會兒,便見徐娘子將樓里相貌上佳那幾個姑娘們帶了進來。 那高亢男聲似乎并不滿意,打量了那幾個姑娘之后,露出一臉的失望之色:“便只有她們了么?還不及碧水樓的如煙姑娘呢,春風(fēng)樓不過如此?!?/br> 被帶上來那幾個姑娘中的柳月嬌嗔道:“奴家貌雖不及如煙,然也有如煙沒有的妙處,望公子垂憐則個。” 周二公子聞言,一把摟住柳月,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臉蛋,一臉不羈地笑道:“哦?是有何妙處?不如你進房好生告訴我?”最后一句,說得異常曖昧。 高亢男聲卻還是堅持:“再沒有更美貌一些的姑娘了么?這些雖好,到底不如如煙姑娘啊。老周,還是去碧水樓找如煙罷,如煙生得美,又會哄人,可不比這里好么?” 說話間,便起身,招呼其他貴公子走人。 這時周二公子說話了:“mama,若真有美人,便叫來罷,不然我這朋友可要不高興的。便是我,也只好舍了這位獨有妙處的俏姑娘,去找如煙說笑了?!?/br> 徐娘子聽畢,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拉住高亢男聲,又柔聲對周二公子說道:“二爺、趙爺,你們?nèi)粢姵侵凶蠲赖墓媚?,便只能在咱們春風(fēng)樓了,去了別處,是見不著的?!?/br> 高亢男聲,也就是那位趙爺,聽了這話露出一臉的感興趣之色:“哦?最美的姑娘在春風(fēng)樓?mama你莫不是騙人?若當(dāng)真有,趕緊叫上來,我們?nèi)泵廊?,銀票是半點不缺的?!?/br> 蕭遙在小孔中看到徐娘子的臉色,心中暗暗叫糟——徐娘子這副模樣,分明要將她叫來。 她讓媚娘來教,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如今才剛開始拖延,還不夠三天呢,竟就要被徐娘子叫出去見客——雖然不會接客,但見了客,距離接客,也就不遠了,這違背了她所愿。 果不其然,徐娘子的人很快找了來,估計是知道蕭遙不樂意見客,故還來了兩個打手,顯然是讓蕭遙必須走一趟的意思。 蕭遙沒法子,只得站起身,跟著人出去。 蕭遙來到外頭的包廂中,包廂中的說笑聲瞬間停了下來,周二公子、趙公子以及另外兩個貴公子,都一臉驚艷地看向蕭遙。 蕭遙微微垂著腦袋,一副羞澀的樣子,沒有說話。 徐娘子站在蕭遙身邊,含笑道:“這是我們樓里的蕭遙姑娘,她還是姑娘家,從未見過客,因此有些羞澀,還請貴客們憐惜一二。” 她話音剛落,一個一副書生模樣的青年漲紅了臉走到蕭遙跟前:“姑娘,晚生姓吳,這廂有禮了?!彼f話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蕭遙臉上,但是似乎又覺得唐突,很快移開。 趙公子見狀,起哄道:“老吳這是春心動蕩了么?如此美人,難怪老吳一見鐘情的。mama,你開個價罷,這美人我們要定了!” 第930章 蕭遙聽到這話,當(dāng)即有些意動。 從吳公子的聲音可聽出,他對自己這副皮囊似乎真的很入迷,這么一來,她被吳公子贖回去,她好生說一說,或許能拖延一點時間。 想到這里,蕭遙微微抬起眼瞼,做出含羞帶澀打量吳公子的樣子,飛快地看了一眼吳公子。 只是看這一眼,她馬上收回了心思,并戒備起來。 這吳公子雖然紅著臉,一副為她著迷的樣子,但是眼中只有普通的驚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顯得頗為冷靜。 一位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的貴公子,假裝對她著迷,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徐娘子對趙公子的大方十分受用,但作為一個老鴇,她深諳怎么賺到最多的錢,當(dāng)即笑道:“趙公子說笑了,我們家阿遙如今還是清倌人,遲些上樓,才會正式挑選入幕之賓?!闭f到這里看向吳公子, “吳公子若是有意,不妨等上幾日,等我們家阿遙梳攏上樓,再好好給我們阿遙捧場,做我們阿遙的入幕之賓?!?/br> 吳公子含情脈脈地看向蕭遙:“自是要為遙姑娘捧場的?!?/br> 趙公子卻道:“我們過兩日便要北上了,如何有時間在此多待?mama,不就是銀子么,你且開個價。我這兄弟難得心動,今日我是無論如何都得幫她把美人要回去的?!?/br> 徐娘子笑著說道:“公子這不是為難我們么?阿遙是我們花了重金培養(yǎng)的,如何能如此草率?” 蕭遙一邊聽徐娘子跟趙公子扯皮,一邊含羞帶澀看向吳公子:“請吳公子垂憐……” 這吳公子不是裝作對她一見鐘情的樣子么?她不好跟趙公子唇槍舌劍,對吳公子使勁總可以了罷,她擺出這姿態(tài),吳公子騎虎難下,只能答應(yīng)她。 吳公子漲紅著臉,馬上對蕭遙拱手行禮:“姑娘有禮。姑娘有意,小生自當(dāng)?shù)壬蠋兹?。?/br> 蕭遙沖吳公子福了福身,一臉感激:“謝過吳公子。”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捏住了。 旋即,一道風(fēng)流恣肆的嗓音響了起來:“好一副七竅玲瓏心啊,我喜歡!” 蕭遙驟然被捏住下巴,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就要習(xí)慣性出手,但她驀地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努力壓下反抗的動作,順著那只手的力道,抬起頭,看向說話人。 她看到一臉風(fēng)流,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笑容的周二公子。 同樣的,她看得出,周二公子表面上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但是他眼里,除卻冰冷,還有對她這個青樓女子這的輕視。 蕭遙皺著眉頭,露出痛苦之色,說道:“公子輕些……”又期盼地看向一旁的吳公子。 這些人不知因何而來,但對她絕對是不懷好意,所以她只能做出最無害的樣子。 吳公子馬上開口:“修之兄,還請手下留情?!?/br> 周二公子聽畢,便松了手,輕笑一聲道:“罷罷罷,是我唐突了。”說完含笑看了一眼吳公子。 吳公子松了口氣,旋即含情脈脈地看向蕭遙:“遙姑娘,今日若肯與小生定下三生盟約,必不負姑娘?!?/br> 蕭遙沒有錯過周二公子看吳公子那一眼,她一邊用帕子輕撫被周二公子捏過的下巴,一邊低聲道:“感念公子厚意,只是mama養(yǎng)我一場,我自是要報答mama的。mama今日既不許我走,我便不走。還請公子等上數(shù)日?!?/br> 她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幫人這次來這里,主要目的就是帶她走。 而且看起來,并非好意。 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這些人走的。 徐娘子對蕭遙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笑著道:“各位貴客們,且坐一坐,等上數(shù)日?!庇挚聪蚴掃b,“阿遙,給幾位公子倒酒?!?/br> 倒酒自然不用蕭遙的,媚娘和其他姑娘倒了幾杯酒,遞給蕭遙。 蕭遙接過來,先遞給吳公子,接著遞給周二公子,再遞給其他公子,表達足了對幾人的重視。 徐娘子生怕吳公子幾個喝大了不講道理,硬是要將蕭遙帶走,所以很快找了個借口,讓媚娘先帶蕭遙回去。 蕭遙回到自己的房間,覺得時間更緊迫了。 從吳公子那幾人的表現(xiàn)來看,徐娘子就算要留她,也不會留多久了。 她苦心想出來的拖延大計,很快便沒用了。 該怎么辦呢? 蕭遙思來想去,想到的還是逃跑——沒有戶籍會被當(dāng)做流民山匪砍殺,她已經(jīng)顧不得了,好歹是以后的危險,不似她留在青中,眼前就是危險。 當(dāng)晚,蕭遙假裝睡著了,在冬雪傳來規(guī)律的呼吸聲之后,便悄悄爬起身,摸索著往外走。 這幾日,她對房中擺設(shè)以及樓里環(huán)境已經(jīng)很熟悉,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摸出去時悄無聲息,她還是有些詫異——她仿佛天生知道如何隱匿和逃走的。 蕭遙屏住呼吸,摸到一個房間外,正準備竄到前面去,忽聽房中傳出細細的聲音:“原打算今日把人帶回去,完成蕭二姑娘的囑托,如今看來,還得拖上數(shù)日?!?/br> 正要離開的蕭遙聽到這話,忙捂住嘴,凝神聽起來。 這聲音,竟是今日那趙公子的。 吳公子的聲音有些不解:“蕭二姑娘為何非要我們將這青樓女子帶走?還讓我們盡快將她許配他人,委實叫人不解。修之兄,你知道么?” 周二公子的聲音響起:“不知。橫豎只是一個青樓女子,何必知道那么多?過上幾日,花上一筆銀子把人帶走,再許配他人便罷,不礙事的?!?/br> “這倒也是?!眳枪拥馈?/br> 趙公子的聲音帶上了調(diào)侃之色:“不過,老吳啊,你就不怕那女子一直纏著你么?我今日觀之,她對你頗為有意?!?/br> 吳公子笑道:“論風(fēng)流倜儻,我不及修之,我看還是修之更需要擔(dān)心?!?/br> “修之?那她只能肖想了。哈哈哈……”趙公子說完,又道,“來,喝酒喝酒——” 蕭遙見打手們換班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便悄無聲息地退回來。 她躺在床上,目光冰冷。 趙公子那幾個嘴里說的“蕭二姑娘”,難不成是建安侯府那位二姑娘? 若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是不是說明,那位蕭二姑娘也重生了?她知道將來的命運,所以叫人提前帶走她,把她許配給別人,避免再回到京城。 如果沒有這許配之意,她跟他們走也沒什么,橫豎她只想逃離在青樓的命運。 可聽趙公子他們的意思,他們是一定要將她許配給一個人的,這種隨便被安排給一個男人的感覺,和被老鴇徐娘子讓她接客差不多,都讓她打從心底抗拒。 第二日,蕭遙繼續(xù)跟媚娘學(xué)如何討好男人。 學(xué)了一會子,媚娘那丫鬟含笑進來,笑著對媚娘說道:“媚娘,鄭先生到了?!?/br> 媚娘一聽臉上便帶上了笑容,但是眼波一轉(zhuǎn),又收起笑容,問道:“他今兒是來見我,還是跟mama談生意的?” “是談生意的?!蹦茄诀呙氐?。 媚娘聽畢,柳眉蹙起來:“那他來了,不但于我無好處,還叫我為難?!痹捯魟偮?,徐娘子的丫鬟從外頭進來,笑吟吟地看向媚娘,“媚娘,mama讓我來喚你過去。” “我就知道……”媚娘撇了撇小嘴,“可這鄭先生漲價了我有什么法子?我也曾勸過他便宜些,他不聽,我能如何?” 話雖如此說,卻還是站起來。 蕭遙略聽過這鄭先生的大名,似乎是畫畫的,至于跟樓里做什么生意,她便不知道了。 媚娘將要出去,帶著媚意的眸光一轉(zhuǎn),看見了蕭遙,當(dāng)即笑了起來,一把攬住蕭遙的肩膀:“阿遙也跟著來吧?!?/br> 蕭遙被她攬了肩膀,只得跟上去,心里也盤算著,若是在徐娘子那房中,她也好看一看有無地底下的通道。 徐娘子正在房中跟一個四十來歲的書生你來我往地談價格:“一張10兩,再不能多了!” “mama,我這畫你給10兩,也太欺負人了罷。你細看這人物線條,看著男女姿態(tài),看這人物神態(tài)?比你們樓里姑娘跟客人辦事還逼真,10兩不成,最低12兩!”那書生說道。 媚娘搖曳生姿地走進去,含笑說道:“鄭先生這是又畫了什么大作啦?上次才10兩,怎么今兒又要漲價到12兩了?”她一面說,一邊伸手將桌上的一幅畫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