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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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禮部尚書站了出來:“臣以為,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王丞相若要南下,便南下好了,老夫留在京中?!?/br> 兵部尚書馬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杜大人何必如此迂腐?” 幾個大臣在御書房中吵了起來。 皇帝看著危急時候還在爭吵的朝廷重臣,頭疼欲裂。 這時候,他無比懷念幾位蕭將軍。 若他們還在,他根本不用經(jīng)歷這樣的煩惱。 皇帝不愿意南遷,可是,王丞相等老臣發(fā)揮文臣老狐貍的特質(zhì),引經(jīng)據(jù)典,將他噴得根本無從反駁。 最終,還是決定了南遷,時間定在明天一大早。 做了這個決定之后,皇帝心灰意冷地?fù)]退了眾臣。 臨走前,王丞相一派要求皇帝治張余年的罪:“張余年剛愎自用,貪功冒進(jìn),以至于北軍死傷無數(shù),幾乎全軍覆沒,不抄滅其家族,對不住死去的萬千北軍!” 又有人出列:“這次北軍之所以被北戎迷惑而輕敵,源頭是將軍府蕭千總,臣認(rèn)為,理應(yīng)治蕭千總之罪!” 皇帝馬上沉下臉:“蕭千總曾張余年,我倒不知,她竟也有罪!”說罷冷眼看向那個大臣,大有你不認(rèn)同我們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 急著回家收拾細(xì)軟準(zhǔn)備難逃的王丞相等冷冷地瞥了那官員一眼。 居然還敢浪費(fèi)時間! 那官員一震,忙住了口。 許尚書回到家,馬上命人收拾細(xì)軟,準(zhǔn)備逃離京城。 許老太太得知是怎么回事,頓時眼前一黑:“瑾兒今兒才北上,若遇上南下的北戎軍,可如何是好?” 下午時的喜悅與得意,瞬間蕩然無存。 許大太太得了消息,身體晃了晃,差點(diǎn)沒站住。 許尚書道:“已經(jīng)派了腳程快的人北上將瑾兒追回了,料想來得及的?!?/br> 許老太太和許大太太聽了,仍舊放心不下,都忍不住抹眼淚。 第599章 次日天還沒亮,群臣讓家眷在家等著,自己早早進(jìn)宮。 雖然實(shí)際上是出逃,但表面上是南巡,所以一切得按照規(guī)章制度,進(jìn)宮面見皇帝,隨同皇帝一起南下。 進(jìn)了宮,許尚書和王丞相等沒看到皇帝,于是問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進(jìn)去了沒一會兒,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田公公便面帶難色地出來了,道:“皇上在拜祭祖宗牌位,說到傷心處,情難自禁,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出來?!?/br> 王丞相的老臉?biāo)查g沉了下來:“皇上乃一國之君,如何能做此婦人狀?此番若不南巡,葬送了偌大一個大興朝,才該傷心得難以自持?!?/br> 他知道,這那些死對頭絕對不會反駁自己,因?yàn)槿巳硕枷胱摺?/br> 許尚書等果然沒有反駁,反而出言附和。 北戎大軍南下,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越是耽誤,便越是危險(xiǎn)。 百官此行南下,用的是馬車,就算今兒一早出發(fā),也危險(xiǎn)得很,因?yàn)楸比执筌娛球T馬的,速度很快,或許都不用一日,大家就會被北戎大軍追上。 這時劉御史站了出來:“皇上是舍不得京城數(shù)十萬百姓,怎么到了王丞相口中,便是婦人狀?諸位大人倒是機(jī)變,遇到危險(xiǎn)便想走,完全不顧滿京城的百姓?!?/br> 禮部尚書馬上附和,同時引經(jīng)據(jù)典論證拋下京城百姓南巡乃“心中無百姓”的行為。 朝堂上馬上吵成了一團(tuán)。 迫切希望南巡的百官聽著這吵吵嚷嚷的聲音,恨不得上前一人一個大耳刮子讓他們閉上嘴。 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在這里爭吵。 許尚書面上一派擔(dān)憂,對田公公說道:“田公公,皇上如今在何處?不如你帶我們這些老家伙前去,讓我們勸一勸皇上罷?!?/br> 王丞相也顧不得跟許尚書唱反調(diào)了馬上附和。 田公公略遲疑一下,便道:“不如咱家先去請示皇上?”說完見王丞相等不同意,只得帶著他們?nèi)フ一实邸?/br> 皇帝在殿中,殿外的護(hù)衛(wèi)得了吩咐,沒有皇帝的允許誰也不許進(jìn)。 王丞相讓田公公進(jìn)去通傳。 田公公進(jìn)去,不一會兒便出來,道:“皇上口諭,拜完祖宗還要侍候太后起駕,約莫午時出發(fā)。” 許尚書和王丞相等迫切希望南巡的連一刻鐘都不想等,更何況是午時,當(dāng)即就讓田公公通傳,說他們要親自跟皇帝奏對。 田公公再次進(jìn)去。 這次,皇帝出來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蠟黃蠟黃的,眼下一片青黑,走到殿前看向王丞相和許尚書等:“朕自登基以來,雄才大略不敢說,但愛民如子卻當(dāng)?shù)?,此番要拋下京城的百姓,著?shí)難以割舍?!?/br> 話音剛落,劉御史和禮部尚書等幾個留守派馬上激動地跪地表示,自己要跟皇帝同進(jìn)退。 王丞相和許尚書恨不得一腳一個,將這些攪屎棍給踹出去,可是天子當(dāng)前,他們也就只敢想想,然后收斂怒氣,上前勸,讓皇帝以大局為重。 可是任憑他們說出花來,皇帝始終搖頭。 王丞相忍無可忍,打算開噴了——只要他說得合情合理,即使開噴,皇帝也不能治他的罪,因?yàn)樗驹诘览淼囊环剑瑢儆谥毖赃M(jìn)諫。 在王丞相開噴前一刻,皇帝緩緩開口說道:“然眾卿的擔(dān)憂,朕亦了解。今朕不忍離京南下,卻不想眾卿陪朕留守。” 王丞相和許尚書等聽了目光一亮,馬上看向皇帝,等著他的下文。 皇帝看著這些目光,心中長長地嘆息一聲,說出自己的打算——讓眾皇子與想離京南下的大臣即刻南下。 劉御史和禮部尚書幾個馬上跪下,堅(jiān)決表示與皇帝一同留守在京中。 王丞相等面面相覷。 皇帝不走,讓他們走,后世提起這件事,他們還有臉嗎? 就算這是皇帝下的圣旨,他們的名聲也不好聽啊——不管哪朝哪代,拋下皇帝逃跑,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可是,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扯皮了。 急報(bào)是昨天夜里收到的,按照最短的時間推斷,張余年大敗是上午,敗兵退守小城約莫是巳時左右,三萬兵馬守城,面對北戎超過十萬大軍,最多只能支撐一兩個時辰,那么城破,大約是在未時。 昨天未時北戎便破城,若當(dāng)即揮師南下,只怕如今已經(jīng)距離京城不遠(yuǎn)了,哪里還有時間扯皮? 可是不扯皮,難道當(dāng)真便拋下皇帝自己跑路么? 王丞相和許尚書等南巡派心急如焚,在心里瘋狂罵皇帝,可是名面上,卻還得保持尊敬,努力找理由說服皇帝。 深吸一口氣,王丞相和許尚書按下心里的焦慮,緩緩開口勸皇帝。 皇帝知道眾大臣在想什么,因此搖搖頭,叫人過來擬旨,直接下旨讓百官和眾皇子先行南巡。 南巡派很是發(fā)愁,皇帝的意思是,若他殉城了,皇位在幾個皇子中產(chǎn)生,可是又沒有圣旨點(diǎn)明是哪一個,到時該怎么整? 然而皇帝下旨完畢,轉(zhuǎn)身便進(jìn)入殿中,不再理會百官了。 南巡派馬上看向王丞相。 許尚書一頓,馬上也看向王丞相。 這個出頭人萬萬不能做,若由王丞相決定,到時或進(jìn)或退,都能推到王丞相身上。 王丞相也是老狐貍,一看大家都看自己,便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邊在心中暗罵一邊問許尚書:“許尚書,你以為此事該如何?” 他是不可能做那個領(lǐng)頭人的,反正大家都急著走,看誰的忍耐力最強(qiáng),能堅(jiān)持到最后罷了。 大家都忍不住,因此許尚書等大佬不得不退讓一步,做出一起擔(dān)責(zé)任的架勢,不過商議到最后還是認(rèn)為,應(yīng)該以皇子的意見為先。 不能甩鍋對方,只能一起甩給皇子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紛紛表示遵照圣旨南巡,但具體事宜由王丞相等肱骨之臣定奪,又將鍋甩了回來。 比起甩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表示,不南下,陪皇帝留在京中。 如果是平時,大家肯定還要你來我往,將責(zé)任明確,商議個十天半個月,盡量做到平衡,誰也不吃虧。 可是如今時間緊急,大家都沒有心情為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吵了,很快便決定各退一步,一起擔(dān)責(zé),即刻南巡。 辰時三刻,南巡派并家眷,終于在城門外集合,準(zhǔn)備南遷了。 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王丞相許尚書等大佬為代表,站在城外對著皇城下跪磕頭,一邊灑淚一邊說著不舍的漂亮話,便準(zhǔn)備出發(fā)。 城中的百姓早得到消息,知道京師危矣,紛紛攜帶家小準(zhǔn)備出逃。 可惜,城門被管著,南巡派的達(dá)官貴人先出去,之后是次一等的官員,等到所有官員及家眷都出去了,才能輪到普通老百姓。 南巡派的官員實(shí)在太多了,根本輪不到普通老百姓出去。 因著這個,普通老百姓沒少在城中痛哭。 那些落第打算在京中住下,三年后再考的書生出不去,再看到哀哭的老百姓,感同身受,紛紛作詩諷刺這種現(xiàn)象。 諷刺了一番,不知是誰,提了一句將軍府。 馬上有人說道:“將軍府閉門不出,據(jù)說老太君親口說的,絕不南下,與京城同在!” “將軍府不愧是將軍府!”書生們聽到這話,紛紛贊揚(yáng)。 王丞相和許尚書等大佬的下人聽到這些話,回去稟告給自家主人。 王丞相聽了,不以為意地笑笑,沒有做任何點(diǎn)評。 王大老爺則不屑地道:“他們倒是想跑,可是何時才輪到他們?” 雖說將軍府還是伯爵的爵位,聽起來比很多低品官員高,可實(shí)際上,他們沒有實(shí)權(quán),唯一有實(shí)權(quán)的蕭遙不過是個千總,根本就不能跟低品的文官比。 再加上低品的文官多數(shù)是依附正三品以上大員的,一個個可以都說得上有后臺,將軍府拿什么跟他們比? 自取其辱! 許尚書知道了,淡淡地道:“將軍府一貫忠誠。” 不過是愚忠和迂腐,根本不知道變通。 許老太太聽了,咬牙切齒道:“便是他們想跟著南下,我也要想辦法讓他們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