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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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沒有說話。 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趙文秀一邊哭,一邊感受著周揚的沉默,心里越發(fā)慌亂,當然,也十分委屈。 這時周揚終于說話了,還是那么溫和:“好了,快別哭了。你也知道,我喜歡你,聽到你那樣說,我不免會多想的,就像你會多想我一樣。你不是說,中午要吃馬蹄糕么?我等下去給你買,好不好?” 趙文秀抬起眼睛,用淚漣漣的眼睛看他:“那你還會不會那樣想我了?” 周揚搖搖頭:“不會了。” 趙文秀心中松了口氣,破涕為笑:“那還好。為了表示歉意,你不僅得給我買馬蹄糕,還得買蘿卜糕。” 她其實還想讓周揚打個電話回去核實一下他沒升職的事,但思及剛才發(fā)生的事,怕周揚多心,還是忍了下來。 周揚都一一答應了,推趙文秀回病房,自己則出去買趙文秀要的馬蹄糕和蘿卜糕。 出了醫(yī)院,他忍不住回想起趙文秀剛才從接電話起之后的一系列表情變化以及說的話,眸色越來越深。 由于天氣寒冷,蕭遙是個受不住冷的,減少了出門的次數(shù)。 這天中午,她和方思賢正在烤紅薯吃,大姨忽然來了。 蕭遙給她倒了茶,又將她讓到火盆邊,招呼她吃烤紅薯。 方思賢看向自己的大姐:“怎么這會兒來了,而且神色看著也不對,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大姨一臉的后怕之色,聲音在發(fā)抖:“你們知道嗎?坑尾那個男人,原先我要說給思賢那個,兩個月前娶了老婆,可是就在今早,他居然把他老婆給砍了!幸好思賢沒嫁給他,幸好!” 蕭遙聽了,心中也后怕,很慶幸自己當初沒讓方思賢嫁給那個男人。 方思賢問道:“是在我瘋那段時間說給我的?” 大姨不住地點頭,然后拉住蕭遙的手:“幸好蕭遙不同意,幸好?。 庇挚聪蚍剿假t, “你也別怪我,那時我想著,蕭遙這孩子很好,總不能讓你拖累她一輩子的,再者她也要讀書,給你找一戶過得去的人家,這樣蕭遙將來上大學,也不用擔心你了。最后就是,重新嫁了,你老了也有個依靠?!?/br> 方思賢點頭:“我明白的?!庇謶z惜地看向蕭遙。 蕭遙忍不住問大姨:“那個男人,為什么要砍他老婆?他老婆還活著嗎?” 大姨道:“砍成了幾截,怎么還活得成?太殘忍了,媒人居然還說他是老實人!有哪個老實人會在娶妻兩個月,就將人家砍成幾段的??!” 蕭遙聽了心中默然,忍不住看向方思賢。 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原主死在孫慶生手中,大姨極有可能為了讓方思賢有個依靠便將瘋了的方思賢嫁給坑尾那個男人。 這么一來,那個被砍成幾段的女人,或許就是方思賢的下場。 想到這里,蕭遙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趙文秀了。 她很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趙文秀一手造成的。 大姨來了沒多久,隔壁王大娘也來了,一臉的吃驚,說的和大姨說的是同一件事。 說完了,又伸手拍了拍蕭遙:“幸好你這孩子當初堅持不讓你娘嫁,不然可倒了大霉了。你入道門沒多久,居然就這么利害,是不是冥冥之中知道你娘嫁過去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蕭遙搖搖頭:“沒有感覺,我只是不想讓我娘嫁過去?!?/br> 王大娘過來的主要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那個殘忍的老實男人,她坐在火盆邊,伸手拿了一根紅薯剝了吃,然后跟大姨討論起那個男人來。 托王大娘的福,蕭遙這么坐著,也大概知道那個男人的生平了。 也從王大娘口中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砍他老婆——當然,是王大娘的版本,她不保真。 據說,那個女人生得很有幾分姿色,性格也算開朗,嫁過來之后,很快和鄰居們打好了關系。 可是那個老實男人卻因為這女人生得不錯,又經常到鄰居家里串門,便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有染,開始打那女人。那女人應該是很清白的,一邊還手一邊罵老實男人疑神疑鬼。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之后老實男人的懷疑慢慢升級,終于發(fā)展到拿刀砍人。 王大娘最后總結:“歸根到底,還是那女人有問題啊。明知男人會懷疑這個,她干嘛還要經常到鄰居家里串門?” 蕭遙可不愛聽這話了,說道:“這還能怪女人?你看看,哪個女人不串門的?分明是那個男人有問題,變態(tài)!” 王大娘不敢反駁蕭遙的話,只得賠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你想想嘛,這女的但凡少點兒出門,不是能避免被砍死嗎?” 蕭遙道:“那男人就是這樣的人,即使女人不出門,鄰居上門,他肯定也會懷疑。女人出門干農活,和一個男人碰上面,他也會覺得兩人之間有問題。” 王大娘見蕭遙說得認真,忙點頭應是,和大姨說起了別的。 第二天,蕭遙早上出門澆菜時,碰見趙文秀mama和王大娘在地里說話,正好提到趙文秀。 王大娘問趙文秀什么時候嫁給周揚,又贊周揚是十里八鄉(xiāng)最為優(yōu)秀的男子,說趙文秀有福氣了。 趙mama也覺得自己女兒有福氣,因此笑道:“周揚的確是個好的,為人也大方。這次我們文秀傷了腳,我們說匯錢出去給他,他說不用我們出,他給就是了。那可花了四十多塊錢呢!” 王大娘聽了更是贊嘆,嘴上羨慕地問:“兩個一起在城里住著,只怕好事將近了吧?” 趙mama臉上的笑容微收:“我們家文秀是住院的,周揚只白天過去看看,夜里還是住招待所的,你可別亂說話。至于結婚這事,由著孩子們決定,我不管?!?/br> 王大娘又問趙文秀的腳好得怎么樣了,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趙mama說中午出院,傍晚便回來。 蕭遙聽到這里,便決定傍晚出來偶遇一下趙文秀。 傍晚時分,周揚用騎行車載著趙文秀回來了。 蕭遙算準時辰出門,和兩人碰上面。 周揚見了蕭遙,想著自己做中間人幫蕭遙和范先生牽線,怎么說也不算陌生人,便停車跟蕭遙打招呼,頓了頓,又問起范先生的事是否已經解決。 蕭遙點頭:“已經解決了?!?/br> 周揚點了點頭,又道:“麻煩你了?!?/br> 蕭遙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沖自己笑著打招呼的趙文秀,嘴上回道:“也不怎么麻煩?!?/br> 趙文秀不愿意見周揚和蕭遙多說話,便插嘴問道:“范先生拜托你的,是抓鬼的事嗎?” 蕭遙不好無緣無故盯著趙文秀看,樂得她插話,于是看向趙文秀,道:“差不多,是一個姓陳的人家,老太爺去世之后托夢說又餓又冷,老太太燒了很多東西都不見效,因此讓我去看看?!?/br> 趙文秀這下倒來了興趣,便問:“那你是怎么解決得?”這種事分明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多了,因此夢里便夢到了。 蕭遙一神棍,總不能真的能解決這事吧? 蕭遙還沒回答,忽聽周揚問:“那姓陳的人家,可是位于城郊雙木村?” 蕭遙點頭:“正是那里?!?/br> 周揚聽了臉上頓時露出神傷之色:“果然是那里。那是我的戰(zhàn)友家,我的戰(zhàn)友年紀輕輕便去了?!庇謫柺掃b,“老太太她們怎么樣?” 蕭遙說道:“老太太由于擔心這件事,精神頭有些不好,不過她是長壽之相,這事又已經解決,之后不會有什么了。陳太太的精神頭也很不錯?!?/br> 說話間,已經將趙文秀的面相看得一清二楚了。 周揚聽了臉上露出放松的神色,又對蕭遙道:“太謝謝你了?!?/br> 蕭遙點了點頭:“不客氣?!闭f完說自己要去摘菜,便跟兩人告辭。 回到家,蕭遙皺起了眉頭。 從面相來看,趙文秀的確對她有所虧欠,可是卻遠沒有肖太太的那么嚴重。 為什么會這樣呢? 蕭遙炒菜時,將所有事情在心中過了一遍,有了一個猜測。 趙文秀雖然做了不少事,可是,卻不算十惡不赦,而且是一點一滴地改變的,因此按照因果論,很難將很多東西算成因。 比如,趙文秀對外暗示原主性格不好,這算不得什么大惡,但是這些話被整個社會無形放大,卻對原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此事因不大,果大。 在比如,趙文秀搶在原主之前認識周揚,而不是耍手段讓原主生病或者因為別的什么事而無法認識周揚,這樣算,她做下的因,也卻并不大。 因為這樣,她的面相上,顯示不出什么。 不過,不管多少,總還有就是了。 而且蕭遙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上次她看到周揚和趙文秀時,兩人的姻緣之繩很牢靠,可是今日看見,卻有些松開了。 想到趙文秀的主要目的是嫁給周揚,蕭遙很快決定,推波助瀾,讓趙文秀嫁不成。 至于怎么做蕭遙暫時還沒有想好,但是從面相來看,趙文秀有趨炎附勢之相,周揚卻并不,只要從中稍微做點手腳,讓周揚看清楚趙文秀的真面目,兩人應該就成不了。 第二日,蕭遙在家看書,張小華開車進來接她,說是有事托她幫忙,請她出去一趟。 蕭遙雖然怕冷不愿意出門,但有生意,還是愿意做的,又想到天冷了,可以在城里多買幾件冬裝,于是叫上方思賢一起到城里去。 張小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知道這次是什么事么?真的,任你怎么想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這么陰損的人!” 蕭遙聽了,便問是怎么回事。 張小華說道:“那個肖太太之前不是會偶爾丟失一段記憶嗎?她可真是個狠茬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大師來,得知自己會那樣是因為一對紅寶石耳環(huán),因此將那對紅寶石耳環(huán)送給朋友。因為是紅寶石耳環(huán),她那朋友舍不得自己戴,就送給自己欠了很大人情的恩人,結果那恩人倒霉了?!?/br> 方思賢一聽便罵:“她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上次來我家,我就看出她雖然胖胖的,有點慈眉善目的模樣,可是眼神精怪精怪的,怎么看怎么不是好人!” 張小華點頭:“可不是么!我也算見過惡毒的人,但是像她那樣惡毒又滿肚子壞水的,還真只有她一個!” 蕭遙聽著兩人義憤填膺地討伐肖太太,掐指算了算,便道:“別生氣,就算她將耳環(huán)送出,她該受的,還是繼續(xù)受著?!?/br> 張小華一聽,有些驚訝:“不是轉移了嗎?” 蕭遙笑著搖搖頭:“沒有做法事,怎么可能轉移得了?另外,紅寶石里的東西受了蒙騙,回過味來之后,只怕會暴怒,有肖太太受的?!?/br> 張小華和方思賢聽了,頓時都解恨地道:“這樣最好了!一定要讓她自食惡果?!?/br> 雖然這事過兩天會自然解決,但蕭遙上了車,就還是走了一趟,幫得了紅寶石耳環(huán)的張?zhí)隽朔◣煟謱⒐砘挈c醒,便不管了。 張小華連忙問:“那鬼魂醒了,之后會怎么樣?” 蕭遙道:“去找原先的宿主肖太太敘舊?!?/br> 張小華聽了,忙垂下眼瞼,遮住了自己眼中的笑意。 張?zhí)粗t寶石耳環(huán)卻心有余悸,見蕭遙做完法師準備起身離開,忙將紅寶石耳環(huán)裝進盒子里,遞給蕭遙:“蕭大師,我是有了心理陰影了,并不敢戴這個,這紅寶石耳環(huán),便送給你吧?!?/br> 蕭遙搖搖頭:“這太貴重了。里頭的邪祟已經不在了,你安心戴著就是?!?/br> 張?zhí)φf道:“我話還沒說完呢,這紅寶石耳環(huán)不是平白送的,一來當作你這次的酬勞,二來,也想托你辦一件事?!?/br> 蕭遙問:“什么事?” 張?zhí)樕下冻鲇行┻t疑之色:“說出來你或許會笑話我??晌沂钦嫘倪@么想的。我總覺得,我姨甥長大了,和我meimei半點兒也不像,他小時候還是很像的,我覺得,是不是被人換了呢?!?/br> 蕭遙聽了大奇:“你怎么會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