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jīng)]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fā)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蕭遙聽見,連忙接過來看了看,見上面多加了一味桔梗。 她回憶了一下醫(yī)書的記載,這桔梗是排膿的,當下點點頭,記在了心里。 之后三天,少年吃的藥方一點一點地改變,蕭遙一點一點地記在心里,學到了很多。 第三天傍晚時分,少年終于醒過來了。 他看到蕭遙,怔了怔,很快閉上了雙眼,低聲道:“沒想到,我死了之后,能看到仙女……” 香草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什么死呀活呀的,你還活著呢。至于仙女,我家娘子的確是仙女?!?/br> 蕭遙想著自己有孕的事瞞不住的,出來時自己又是婦人的打扮,因此讓香草改口叫娘子。 那少年聞言,馬上睜開雙眼,打量了蕭遙片刻,一下子變得局促起來,道:“是你們救了我么?” 香草點頭:“沒錯,是我家娘子救了你。” 少年不敢看蕭遙,垂下目光道:“謝謝這位娘子。” 香草道:“你醒來了,可能動了?這幾天,你身上都要發(fā)臭了,我和娘家的屋子窄,都要被你熏得受不了了?!?/br> 少年聽了這話,臉上更顯局促,連忙要掙扎著爬起來:“我、我這就起來……” 蕭遙看了一眼這顯得很是淳樸的少年,對香菜說道:“好了,你別再逗他了……” 少年能動之后,香草便將廚房旁的柴草間收拾出來讓少年住下,勒令他平時不許到蕭遙和她的屋子里來。 蕭遙得了第一個醫(yī)患,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正認真琢磨醫(yī)書,倒也不管這事。 不想香草忙了一陣子忽然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滿臉驚愕地拉住蕭遙:“娘子,娘子,你定想不到,那個寶生,他、他居然是個太監(jiān)!” 蕭遙吃了一驚:“他竟是個太監(jiān)?”馬上皺起眉頭。 她給寶生把脈不知多少次,居然把不出來,只是覺得和醫(yī)書記載的不一樣,難道正是因為這個? 香草忙點頭:“對!他親口對我說的!說他原是要被家里送進宮中的,宮里說他年紀大了,不肯收,可他后娘慫恿他爹,說有門路,因此請了宮里放出來的老太監(jiān)給他凈身,打算到時送宮里,不想凈身了,還是進不去宮里侍候!” 蕭遙聽了,將思緒從把脈這事上抽回來,問道:“那他是怎么受傷的?” 香草低聲道:“他后娘誣陷他偷東西,他爹打了他一頓,就將他趕出來了。他走到我回家的巷子里,叫我看見,便帶了回來?!?/br> 蕭遙想了一下寶生的言行舉止,覺得他不曾撒謊,便點點頭:“既如此,這事你不要對外說?!?/br> 香草點點頭:“我曉得的?!庇值?,“這寶生還算勤快,還沒徹底好起來呢,就搶著幫我干活了?!?/br> 蕭遙笑道:“農(nóng)家人,想必都是勤快的?!彼捎谠型滤跃耦^不怎么好,說完之后,很快回房睡了過去。 又過了幾日,隔壁慶嬸子滿臉憂慮地過來找蕭遙:“蕭娘子,我聽香草說,你略懂一些醫(yī)術,我家寶兒昨兒開始就燒起來,勞煩你過來幫我看看?!?/br> 蕭遙聽了,心中躊躇不定。 她真的說不上懂醫(yī)術,因此并不敢去醫(yī)治小孩子,怕害了人。先前敢醫(yī)治寶生,是因為沒法子,只能試一試。 如今事情過去了,她對醫(yī)術上的知識也算有些了解了,再想起醫(yī)治寶生的事,心里才真正后怕起來。 若當時搞錯了,害了寶生的性命,她這輩子只怕也無法安樂。 慶嬸子見她沒有答應,頓時急了,哭泣著求:“蕭娘子,求求你了……我手上實在沒有銀錢給我家寶兒請大夫……” 蕭遙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你且先回去,我稍后便過來?!?/br> 慶嬸子點點頭,怕蕭遙到時又不來,忙又道:“蕭娘子你可記得來啊,我在家里等你?!?/br> 蕭遙點點頭,等她出去了,對香草說道:“你去請先前給改藥方的大夫來一趟,要快點兒?!?/br> 既然答應了慶嬸子,那么她一定得過去看看,可是,一個小孩子的生死,她沒有十足把握并不敢下手醫(yī)治,那么請來一個大夫,互相對照,是最好的選擇。 蕭遙去到慶嬸子家里,見她的小兒子寶兒,平日里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子燒得滿臉通紅,嘴唇顯得干澀,當下連忙開始望聞問切。 切脈時,她切得格外仔細。 一番忙碌之后,她拿了筆開始寫藥方。 藥方寫完了一會兒,香草帶著大夫急匆匆地趕來。 蕭遙讓開位置,讓大夫給寶兒看診。 等大夫看診完了,便將自己寫的藥方遞了過去:“大夫,你看,我這藥方可對?” 大夫先前進屋只顧著看病人,沒注意到蕭遙,此時見了蕭遙,驚艷得有一剎那的走神,回過神來之后,深深地看了蕭遙一眼,接過她手里的藥方,低頭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點了點頭:“大體上沒什么,但是分量,稍輕一些更好。” 蕭遙馬上認真聆聽并且記下來。 等大夫說完了,這才道:“勞煩大夫了,甘草,你跟大夫去抓藥?!?/br> 慶嬸子忐忑地看向大夫,問道:“這看診費用是多少?” 蕭遙見她沒有理所當然地讓自己付診費,暗中點了點頭說道:“慶嬸子,大夫是我請來的,這看診費用便由我出罷。” 慶嬸子頓時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過蕭娘子了。實在是家里困難,拿不出銀錢……”說到最后不免訕訕的。 她家里困難,可是她同樣知道,蕭遙家里也困難,以至于香草過來與她一道幫人大冬天里洗衣服。 蕭遙溫和地說道:“我曉得的,你莫要多心?!?/br> 慶嬸子點點頭,但回頭還是切了一塊臘rou送到蕭遙家里,說道:“這雖然不多,蕭娘子莫要見笑?!?/br> 蕭遙笑道:“我如何會見笑呢,大家都難,我曉得的。” 過了不知多久,香草飛跑著沖進屋里,嘴里道:“姑娘,慶嬸子非要給我抓藥的銀錢,我是拿還是不拿?”說著手攤開,將十多枚銅錢展示給蕭遙看。 蕭遙道:“你拿一半吧?!?/br> 一來,家里委實困難,不能貼一整服藥的錢。二來,若都不拿,往后再有人求上門來,她貼錢給醫(yī)藥費吧給不起,不給吧,只怕就要被人戳脊梁罵了,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隔壁的寶兒,第二日就退了燒,又過兩日,便徹底好起來了,穿得厚厚的,蹦蹦跳跳著走過來跟蕭遙道謝。 蕭遙看著這個病好的小患者,忍不住笑了起來。 治好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沒過幾天,附近又有人家的孩子病了,不知如何知道蕭遙略懂一些醫(yī)術,上門求蕭遙幫忙看病。 蕭遙雖然沒錢,但想著這么一來,自己能學到很多醫(yī)術,因此還是用上次的法子,自己看過一遍看過藥方,然后再請專業(yè)的大夫看,斟酌著改藥方。 來的還是上次那個大夫,他這次沒有跟著香草回去抓藥,而是留下來,說要跟蕭遙借一步說話。 蕭遙不解,但還是與他在庭中說話——這么一來,慶嬸子以及鄰里都看得到,不會說閑話。 大夫道:“這位蕭娘子,恕我冒昧,你是想學醫(yī)么?” 蕭遙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先祖便是大夫,只是我年少頑劣,不曾學。如今先祖往生,我想起學醫(yī)術,因此拿著醫(yī)書自己琢磨。若冒犯了林大夫,還請大夫莫怪?!?/br> 她這么做,其實有偷學的嫌疑,的確是不對的。 林大夫聽了,看了看四周,說道: “原本,我是有些不快的。只是看蕭娘子家徒四壁,卻還肯幫人,倒覺得自己小雞肚腸。只是你這樣幫人,學到的不多,花去的銀錢倒不少,著實不是長遠之法。我有個提議,蕭娘子聽聽,若覺得合適,那自然好,若覺得冒犯,便當我不曾說?!?/br> 蕭遙聽了連忙道:“林大夫請說?!?/br> 林大夫躊躇片刻說道:“我也是貧苦人家出身,醫(yī)術算不得精湛,但尋常癥候,卻還是會看。蕭娘子若不嫌棄,可跟我學醫(yī)?!?/br> 蕭遙聽得大喜:“林大夫若肯教我,是我的福氣,如何算冒犯呢?!币活D,又道,“我只是不解,為何林大夫肯幫我?!?/br> 她看得出,這林大夫不是個jian邪之徒,對自己也沒有非分之想——雖然他看到自己目露驚艷,但那是尋常的對美的贊賞,并沒有任何猥褻之色。 林大夫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看著天邊的一角,輕輕地道: “家姐想學醫(yī),因為女子之身被家族阻止,她不認命,硬是要學醫(yī),被家里趕了出去。我那時還小,再次聽到她的消息,她已經(jīng)去了。如今難得看到女子要學醫(yī),不由得想起家姐,權當是圓她的愿望了?!?/br> 蕭遙不知該如何安慰林大夫,深深謝過他,從此便跟他學醫(yī)術了。 第423章 蕭遙跟著林大夫?qū)W醫(yī),并且學著認識藥材,有時也去坐診,倒有了糊口的銀錢,只是并不寬裕。 但是蕭遙對這種日子已經(jīng)很滿意了,從此埋頭學醫(yī)。 春天來臨,天氣漸漸回暖起來,蕭遙的肚子已經(jīng)鼓得高高的了,她沒有再在京城待下去,而是大著肚子帶著香草與寶生南下往江南方向行去。 林大夫有個堂兄也是大夫,在江南開了醫(yī)館,因此介紹蕭遙去他堂兄那里。 蕭遙拿著介紹的書信,南下找到林建大夫,跟著他繼續(xù)學醫(yī)書,在足月生下一個男孩又養(yǎng)得差不多之后,她關于醫(yī)術的理論知識已經(jīng)記牢,差的是實踐,因此離開林建大夫的診所,在大江南北做赤腳醫(yī)生。 一晃五年過去了。 蕭遙走過了很多地方,醫(yī)治過過很多病人,不僅見識過祖?zhèn)麽t(yī)書上的所有病例并且吃透,還見過不少新病例,為了讓更多人知道這些新病例,她將見過的都詳細記錄下來。 除此之外,由于本來囊中羞澀,加上多數(shù)是為窮苦老百姓治病,所以她為了省錢,經(jīng)常自己上山采藥。有時因為要出診,采藥便很不及時,于是她便嘗試著將草藥畫下來,并上色,讓香草和寶生幫自己上山采藥。 這么一來,這五年里,她除了多寫了一本醫(yī)書,還整理出一本中草藥圖繪,可謂是收獲滿滿。 這年,蕭遙決定暫時停止四處行醫(yī),找個較為繁華的城鎮(zhèn)安置下來,因為她的兒子,蕭平該入書塾讀書了。 進入城中,找了個客棧吃飯,吃完了蕭遙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財物,發(fā)現(xiàn)只夠租住一個一進的小院子,連蕭平的束脩都還沒有,不由得有些犯愁,嘆了口氣道:“雖說眾生平等,但是,我也得劫富濟貧了?!?/br> 香草馬上點頭附和:“早就該如此了。” 寶生遲疑片刻問:“可是,大戶人家會信我們這些游醫(yī)么?” “游醫(yī)又如何?我們娘子的醫(yī)術那么好,比很多正經(jīng)坐館的還好!”香草馬上說道。 旁邊馬上有人嗤笑一聲。 香草頓時不滿了,看了過去:“你笑什么?” 那是個約莫五十歲的男子,穿一身皂色衣衫聞言看了過來,淡淡地道:“我笑你們大言不慚!大凡行醫(yī)者,有本事的都開醫(yī)館,次一等的坐館,那些不入流的,才做了赤腳醫(yī)生,到處游醫(yī)??蓢@你們,不過是游醫(yī),卻敢說比坐館的醫(yī)者還厲害,可笑,可笑!” 蕭平馬上斜眼看向這人:“你又不知道我娘的醫(yī)術,如何就能斷定是不入流的了?荒唐,荒唐!” 香草馬上鼓掌:“公子說得好!” 蕭遙摸摸蕭平的腦袋,笑著說道:“莫要多話。醫(yī)術如何,不是靠嘴,而是靠本事的。”她坐的位置距離那說話男子不算遠,能聞到淡淡的藥香味,便知道這男子,估計也是個醫(yī)者。 皂色衣衫老者看到蕭遙那張臉,愣了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什么荒唐!小童無禮!” 蕭平接口:“老叟無知!” 皂色衣衫老者頓時氣得漲紅了臉,盯著蕭平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