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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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想著很快和離,自己趕緊趁著有限的時間盡人事,于是又去廚房熬湯給韓半闕親自送去,熬湯和去書房的路上,她不住在心里祈禱,希望韓半闕心志堅定,千萬不要被她這湯給感動了。 即使在書房門口被攔下,她也將食盒交給小廝,這才回去。 香草悄悄去打探,回來之后,臉上怒氣沖沖的,蕭遙便知道,韓半闕沒有喝那湯,多半是倒掉的。 蕭遙悄悄地笑了,心道,倒得好,請一定要堅持?。?/br> 又過一日,是二少奶奶回門的日子。 也是這身體命懸一線的日子。 蕭遙高度戒備,不打算去熬湯表達心意了,打算保住小命要緊。 因此這一日,她沒有出門,一直窩在屋里。 到了晌午時分,秀兒有事忙去了,屋里只剩下蕭遙與香草。 這時忽然有面生的丫頭來屋里傳訊,說韓半闕約蕭遙去湖邊賞景說話。 蕭遙馬上扶著腦袋:“我頭疼,怕是去了不了了,晚上,我再與大爺賠罪?!?/br> 那丫頭忙道:“大爺說,有要緊的事。說若大少奶奶不去,他便會生氣。” 蕭遙差點被這借口給氣笑了,她是在乎韓半闕會不會生氣的人么? ——好吧,居于原主的愿望,她不得不在乎,可是她本人,那是一絲一毫都不在乎的。 再者,若去了,小命不保,就沒有以后了,所以,還是小命要緊。 當下堅決表示不去,見那丫頭還要催,直接喘不過氣,翻著白眼一下子暈了過去。 那面生的丫頭只得離開。 等人一走,蕭遙馬上睜開雙眼,低聲命令差點嚇壞了的香草:“你趕緊悄悄跟上去,看看她和誰接觸。看到了趕緊回來,絕不能跟遠了?!?/br> 那人還沒成事,不會對香草下手的,所以她才敢讓香草跟去。 香草馬上出去了。 蕭遙自己在屋子里。 坐了不知多久,一個丫頭慘白著臉沖了進來:“大少奶奶,不好了,香草姑娘出事了?!?/br> 蕭遙聽了這話,腦袋嗡的一聲,一顆心直往下沉,馬上扶著床架子站了起來,踉蹌著走了出去,焦急地問:“怎么回事?香草如今在何處?” 快走到門口時她才想起,這有可能是敵人的計策。 可是,若這不是敵人的計策呢? 香草當真出了事,她能不去么? 不能! 香草如今不在她身邊,不管如何,她都要親自走一趟,確定香草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得不說,這算計的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那丫鬟喘著氣道:“就在湖邊,聽說掉湖里了,人救上來時已經(jīng)沒氣了?!?/br> 蕭遙聽了這話,俏臉沉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發(fā)簪,馬上跟著那丫頭去了湖邊。 她剛到湖邊,便見遠處躺著一個濕漉漉的丫鬟,看衣衫顏色,還真是香草的。 見狀,蕭遙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走得略近了些,她看到那丫鬟的確穿著香草那一身衣裳,趴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蕭遙馬上凝神戒備起來。 這丫頭的衣衫顏色雖然與香草的相似,可卻不是香草那一身。 再者,若香草是被人撈上來的,旁邊肯定有其他人,此刻卻沒有,分明就是為了算計她的。 真是執(zhí)著啊,似乎鐵了心要讓她在今日去世! 蕭遙眸色發(fā)冷,假裝腳下一崴,撞在領(lǐng)自己前來的丫頭身上,讓那丫頭崴了腳。 她急匆匆地扔下一句“對不住”便扔下那丫頭,繼續(xù)踉蹌著向前走去,嘴里還在哽咽著叫:“香草——香草,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啊……” 她既然來了,便要看一看,到底是誰要將原主置于死地的! 走近那趴在地上的人時,蕭遙的精神高度戒備起來。 地上的人在發(fā)抖,而且看身形,是尚書府表姑娘杜姑娘的丫頭飛雪! 為了取信于她,這飛雪居然在大冬天弄濕了一身趴在湖邊假裝香草,也真夠拼的!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推力。 蕭遙早有準備,馬上反手扭住人,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人扔進了湖里! 撲通—— 人落水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女子尖利的叫聲跟著響起,旋即便是恐懼地喊“救命”的聲音。 蕭遙站在岸上,冷眼看著在水里浮沉的人。 尚書府的表姑娘,杜姑娘。 第421章 蕭遙看著杜姑娘在湖水里載沉載浮,揚聲叫道:“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躺在地上裝香草的飛雪聽到杜姑娘叫救命的聲音,連忙抖著身體爬起來,可因為凍得狠了,動作僵硬,爬得特別慢。 蕭遙喊完救命之后,見四周無人,俏臉更沉,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杜姑娘,肯定還有同謀,這是一定要讓她死的節(jié)奏啊。 飛雪一邊僵硬地爬起來一邊叫:“姑娘,你別急,奴婢這就叫人救你。” 不遠處帶蕭遙過來,卻被蕭遙一撞崴了腳的丫頭見杜姑娘在水里,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忙尖聲叫道:“救命啊,杜姑娘落水了……” 蕭遙冷眼看著杜姑娘已經(jīng)漸漸掙扎不動了,并沒有動。 誰要她的命,她也會要誰的命。 杜姑娘這是咎由自取。 可是,心底里涌上一股救人的渴望。 那是原主的愿望。 蕭遙有些煩躁,但還是走上前,從旁邊的花架子上拆下一根長竹竿,伸向杜姑娘的所在地:“快抓著這根竹竿,我拉你上來?!?/br> 杜姑娘已經(jīng)被凍得快支撐不住了,僅剩下一口氣,見了竹竿,連忙伸出手,死死抓住。 蕭遙把她拉回來,然后揪著她的衣服把她拉到岸邊。 側(cè)頭一看,見發(fā)著抖的飛雪拿著棉襖往她自己身上披,顧不上地上的杜姑娘,只得解下自己的厚披風,裹住杜姑娘,對飛雪道:“你還不快去叫人,想讓你主子死么?” 又讓崴了腳的丫頭將棉襖脫下,給杜姑娘披上。 飛雪忙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絲眉毛都結(jié)了冰渣的杜姑娘,恐懼地問:“我、我家姑娘如何了?她是不是死了?”一邊問,一邊紅著眼睛流下淚來。 蕭遙違背心意救下杜姑娘,心里很是不痛快,又見這丫頭還啰里啰嗦,當下斥道:“快去叫人!” 這時不遠處傳來香草焦急的叫聲:“姑娘,姑娘,你在哪里?” 秀兒也叫:“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你在何處?” 蕭遙見兩人身后都跟著人,忙揚聲叫道:“我在花架子這頭,趕緊過來,杜姑娘落水了。” 杜姑娘是當家大太太的的姨甥女,與老太太也有親戚關(guān)系,因此在府里地位挺重要,她一落水,全府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作為在場的當事人,蕭遙面對三堂會審。 除了老太爺、大老爺二老爺?shù)纫驗槎际桥煨枰荛_,府里的女眷以及韓半闕都來了,濟濟一堂。 已經(jīng)換過一身干凈衣服的飛雪跪在地上,指證蕭遙:“我們姑娘,是被大少奶奶推進湖里的?!?/br> 大太太冷冷地看著蕭遙:“你可有什么話要說?” 蕭遙感覺到了壓抑以及恐懼,還有不自信,她知道這是這具身體的潛意識——跛腳的姑娘嫁進豪門,心里總有幾分犯怵的,再被冷暴力一番,這犯怵就更嚴重了。 她壓下心里頭那些膽怯與恐懼,掃了韓家眾人,見所有人都冷眼看著自己,便道:“我為什么要推她進湖里,又反過來救她?我是嫌自己在府里的日子過得太好了么?” 飛雪忙叫道:“你是看到我之后,才愿意救我家姑娘的?!?/br> 蕭遙道:“你那時渾身濕透,行動弛緩,若我有心要殺你家姑娘,一棍子打暈了你,把你也扔湖里,豈不是干脆利落?” 韓半闕問崴了腳的丫頭:“你說,是怎么回事?” 那丫頭心里似乎已經(jīng)想好怎么回答了,聞言馬上說道:“奴婢帶大少奶奶到湖邊,杜姑娘許是看到飛雪jiejie倒在地上,也出現(xiàn)在湖邊,大少奶奶看見,便把杜姑娘推進湖里?!?/br> 蕭遙知道,這丫頭是見自己勢單力薄,打算討好大太太和杜姑娘,往死里指證自己,當下就要說話。 然而這時目光冷厲的大太太已然率先開口:“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禍害了她最有出息的大兒子,又害自己的姨甥女,這女子,誰碰見了,簡直倒了八輩子大霉! 二太太柔聲道:“是啊,這丫頭與你無冤無仇,總不會胡說八道罷。你快說說,為何要推杜丫頭落水?”說到這里抿嘴笑了起來,“總不會是嫉妒杜丫頭熬的湯比你熬的湯好喝罷?” 飛雪連忙道:“定是這般了。我們姑娘心疼老太太太太,每日親自熬湯給老太太太太喝,得了贊揚,大少奶奶也要學,這幾日經(jīng)常熬湯,還送到大爺書房里?!?/br> 府里主子們都知道,杜姑娘熬的湯,都有韓半闕的份,再聽到這話,不免懷疑,蕭遙是嫉妒杜姑娘熬的湯得韓半闕喜歡,而她的不行,才推杜姑娘落水的——過去蕭遙雖然沒做過這么過分的事,可沒少逮著杜姑娘喝飛醋,這府里都知道。 韓半闕聽了這話,看向蕭遙時,目光帶著無盡的怒火與冷意。 他練過一些拳腳功夫,蕭遙第一晚送湯時,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去而復返,也因為這樣,才特地讓小廝把湯倒掉,好叫蕭遙徹底死心。 如今想想,以她的性子,她還真有可能嫉妒杜表妹而下死手。 想到這里,韓半闕看向蕭遙的目光,便顯得格外厭惡。 這女子,身上沒有任何優(yōu)點。 因著黑心腸與糟糕的個性,就連那張臉,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蕭遙見眾人自行發(fā)揮,倒不急著澄清自己了,而是看了眾人一眼,看出沒有人信任自己,包括特地趕來的季姑娘,這才輕輕走向崴了腳的丫頭:“你說,你親眼看到我推杜姑娘下湖里的,那你說說,我是用哪只手怎么推杜姑娘的?” 崴腳丫頭的目光飛快地閃爍了一下,說道:“你是用右手,站在杜姑娘身后,用力推杜姑娘下水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