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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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喝道:“休得妖言惑眾!今日才動手,不過是因為,今日才確定你便是流竄犯王娘子!”” 蕭遙不甘示弱,揚聲道:“那便拿出王娘子的卷宗,與我對質(zhì)!你若不敢拿,便是心虛!” 皇帝不住地點頭:“步步緊逼,不錯!”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說道:“我看,她是想拖延時間?!?/br> 盧公子、張先生與王先生還有先前嘲諷過蕭四姑娘的高瘦青年,以及幾乎是一邊倒支持蕭遙的老饕們都站了出來:“縣尊大人不如還是拿出卷宗,以免冤枉了好人?!?/br> 一些受過蕭遙恩惠的老百姓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百姓們也都紛紛點頭,揚聲道:“沒錯,縣尊大人請拿出卷宗。” 縣令有些騎虎難下,便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師爺一眼。 師爺聽蕭遙口口聲聲說要王娘子的券宗,卻不提要畫像,當下大聲道:“券宗在衙門里,要拿也容易。只是你能易容,誰知道會不會墊了鞋底,墊了肩膀,讓身高發(fā)生改變?依我看,你還是洗掉易容,露出真面目讓大家看一看!” 蕭遙冷冷地說道:“你們不拿券宗,卻要我洗掉臉上的黑粉,可是心虛?” 縣令與師爺被這倒打一耙的行為氣了個倒仰,不過想到蕭遙怕是不敢露出真容,已到走投無路之境,臉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來,當下再次逼迫蕭遙洗掉黑粉,露出真容。 蕭遙與支持她的人馬上反對,要求先看券宗。 林東家恨不得即刻將蕭遙拿下大牢,聽到兩方一直爭執(zhí)不下,當即站出來:“最佳的法子,是用清水洗臉露出真容,不知蕭姑娘敢不敢?” 一面說一面讓人準備清水。 溫文生怕他們在清水里下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便跟著去。 不一會兒,清水被端來了,蕭遙還在支持者的支持下和縣令并師爺兩個扯皮。 她越是扯皮,師爺與縣令便越是要她露出真容,倒不像原先那般,急著要將她帶回縣衙再行處置了——其實眼前支持蕭遙的人很多,他也沒法子直接將蕭遙下大牢,還不如讓蕭遙露出真面目,失去支持呢。 皇帝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案桌,含笑看著蕭遙:“小狐貍。” 這時蕭四姑娘上前一步,聲音溫和地道: “我是相信蕭姑娘的,只是,如今這般各執(zhí)一詞也不是辦法。不如蕭姑娘便洗掉易容,露出真容,擺脫嫌疑?我們江東民風(fēng)還算開放,便是女子亦可以拋頭露面,如我這般,故此蕭姑娘不必害羞。” 縣令、林東家等忙都紛紛附和。 蕭遙看了一眼那清水,露出遲疑之色。 師爺見了,更懷疑蕭遙真的是某個犯人,當即又催促:“蕭姑娘為何不敢答應(yīng)?清水與澡豆都已準備好,蕭姑娘莫不是心虛?” 蕭遙覺得差不多了,當即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我心虛,也不知是何居心。誣蔑我的是你們,證據(jù)卻要我來拿,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這人素來討厭吃虧,這樣罷,若我能證明自己并非流竄犯王娘子,你們須得給我白銀三千兩補償!” 縣令冷笑:“你果然是王娘子,因此才如此貪婪?!?/br> 蕭遙冷冷地看向他:“我只是討厭被人冤枉?!?/br> 林東家似笑非笑:“蕭姑娘既討厭吃虧,也討厭被人冤枉,看來討厭的東西不少啊。區(qū)區(qū)不才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這些年也賺了些小錢,愿意拿出來為父老鄉(xiāng)親們驗證蕭姑娘是否為王娘子!” 說完,當即就命人拿來三千兩銀票放在蕭遙跟前。 他見蕭遙左一個借口右一個借口,還提出要銀子,分明就是不肯露出真容,因此越發(fā)篤定她是被追捕的犯人。 這時師爺站了出來:“慢著,蕭姑娘如此藏頭露尾,即便不是王娘子,也有可能是其他女逃犯。因此若蕭姑娘露出真容,是通緝榜上的女逃犯,那也該拿下大牢!” 縣令馬上點頭附和。 林東家也點頭,他差點著了蕭遙的道兒了。 老百姓們見清水準備好了,澡豆準備好了,就是銀兩也準備好了,馬上齊聲叫蕭遙趕緊洗臉。 眾人紛紛鼓噪,蕭遙只得點頭,并要求:“去拿屏風(fēng)來?!?/br> 這一點,倒沒有人反對。 蕭遙說到底也是女子,斷沒有當眾洗臉的緣故。 屏風(fēng)很快拿了來,林東家與縣令分別指派了一個丫頭進去服侍蕭遙洗臉——他們擔(dān)心,蕭遙洗完臉,又進行易容。 蕭遙對此沒有反對,很快領(lǐng)著兩個丫頭進入屏風(fēng)后頭開始洗臉。 太后看了這么一會子,已經(jīng)有些乏了,優(yōu)雅地打了個哈欠,對皇帝說道:“那蕭姑娘啰里啰嗦的,若再拖下去,我便先帶小石頭回去了?!?/br> 皇帝笑道:“這都是計策?!?/br> 蕭遙洗臉很快,洗清潔完之后拿帕子擦干臉蛋。 兩個進來監(jiān)視的丫頭看到蕭遙的臉,都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神。 回神之后,一個丫鬟道:“請蕭姑娘再洗一次?!?/br> 她們也以為蕭遙是流竄犯王娘子,因此進來監(jiān)視蕭遙時,怕被蕭遙發(fā)難拿下,特地離蕭遙遠遠的,此時見蕭遙這般長相,以為她趁她們站得遠特地易容,便如此說。 蕭遙既然做到這一步,也不想再扯皮,當下讓兩人站到自己跟前,再次拿了澡豆認真洗臉。 丫頭們見她洗了又洗還是那張臉,便知道她不是易容,再在近處看到蕭遙那張臉蛋,忍不住道:“蕭姑娘,你生得可真好看?!?/br> 是她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人。 蕭遙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要易容?!?/br> 兩個丫頭了然地點頭。 這般容貌,若不遮掩了在外頭行走,太危險了。 縣令見蕭遙洗了許久不曾出來,心里越發(fā)肯定蕭遙是犯人,但也不好催,只得耐心等待著。 這時屏風(fēng)后忽然有了動靜,充當門的屏風(fēng)被兩個丫頭抬到一旁,接著,里頭走出了一個美貌姑娘。 眾人一直看著這里,此時見了,一時竟找不出什么形容詞,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世人都說有女子長得傾國傾城,或許,這便是傾國傾城了,便是日光,都不及她的容色之盛。 四周陷入了沉默之中。 忽然,砰的一聲,有杯子掉在了地上。 皇帝見眾人盯著蕭遙直看,心里頭冒起一把火,再聽到這杯子墜地的聲音,以為是丫鬟不小心,剛想呵斥,扭頭才發(fā)現(xiàn),失手掉了茶杯的,竟是太后。 而且,太后此刻的神色有些奇怪,目光更是緊緊地盯著蕭遙。 皇帝收起心中的萬千思緒,有些擔(dān)憂地問太后:“母后,可是有事?” 太后回神,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蹦抗鈪s還是凝視著蕭遙,看著看著忍不住道,“你讓她過來,過來讓我瞧一瞧??臁?/br> 皇帝點點頭,當即讓太監(jiān)前去將蕭遙請來。 他也不愿意那些男子直勾勾地看著蕭遙。 蕭三老爺幾乎是貪婪地注視著蕭遙。 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她了。 這時張先生回神,含笑說道:“蕭姑娘如此氣質(zhì),定不是什么流竄犯王娘子,更不可能是別的犯人!” 盧公子看著蕭遙的臉蛋,見她盈盈目光掃過來,一下子漲紅了臉,不住的點頭道:“沒錯,蕭姑娘必定不是什么流竄犯!” 又想起蕭遙先前說,是因為生得好,不想惹麻煩才易容,不由得又點頭,說道,“是該易容,是該易容。” 這樣美貌的姑娘,沒有任何背景,若不易容,怕連渣都不剩。 蕭四姑娘吃驚地看著蕭遙,眸光里有自己也沒有察覺的驚艷與羨慕。 想不到,蕭姑娘竟生得如此美貌。 蕭二公子目瞪口呆,很快便漲紅了臉。 從前他說她藏頭露尾,如今看到她這張臉,想起那些話,怪不好意思的。 城中那些公子少爺們也紛紛紅了臉。 想不到,蕭姑娘竟是如此佳人。 蕭遙含笑看向張先生與盧公子:“謝過幾位為我說話?!闭f完看向縣令與林東家?guī)讉€,“幾位,你看我像流竄犯么?” 縣令幾人囁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生得這樣齊整的女子,哪里是什么流竄犯? 生了這樣的樣貌,只要露出點意思,便能嫁入高門享受榮華富貴,哪里需要做流竄犯? 蕭遙見了,將那三千兩銀票拿在手上:“這些銀票便歸我了!” 眾人都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如此美人,第一件事居然是拿銀票,實在太不像那張臉能做出來的事了。 不過,那張臉如此好看,便是喜歡這些阿堵物,叫人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蕭遙將銀票放入袖中,這才沉下臉色看向林東家、縣令與師爺幾個:“你們?yōu)榱酥\奪我的吉祥酒樓,故意誣陷于我,此事我絕不善罷甘休,此間事了,我必去衙門擊鼓鳴冤!” 縣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樣的指控,那是萬萬不能認的,一旦認了,自己的仕途就到頭了,當下連忙說道:“這都是——”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師爺打斷了,只聽師爺揚聲道: “你要擊鼓鳴冤,我們亦不懼。蕭姑娘你身為京城大戶人家的逃妾,以為來了江東地界便無人認得了么?可惜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某當年在京城,曾見過你一面。” 縣令一聽,眸色一轉(zhuǎn),馬上揚聲附和。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不是蕭遙死,就是他們亡,他們自然要拼死一搏的。 若蕭遙倒下,那么他們自然就不會被擊鼓鳴冤了! 盧公子、張先生、王先生以及一種老饕都被師爺與縣令的無恥給激怒了,紛紛大聲喝罵諷刺。 蕭遙沒料到兩人竟然如此無恥,當即惱怒非常,伸手拿過盛湯的大勺子,對著師爺?shù)哪X袋就是一敲:“一個讀書人一出口便敗壞女子的名譽,看我不教訓(xùn)你!” 師爺哪里想到,蕭遙說打人就打人的,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便打,當下一邊躲一邊痛叫。 老百姓們與老饕們見師爺再三為難蕭遙,早看他不順眼了,又聽到誣陷蕭遙名聲的話,更是憤怒,見蕭遙打他,都大聲叫“打得好”! 蕭遙打完師爺又打縣令:“你作為一個父母官,不思量著多為百姓辦實事,反而為了一個吉祥酒樓誣陷百姓,也該打!” 縣令挨了一勺子,眼前冒出了許多金星,又驚又怒,叫道:“居然毆打朝廷命官,反了你了!來人,馬上拿下她——” 那些衙役連忙上前來。 張先生王先生幾個連忙上前攔下,嘴上說道:“縣尊大人還請三思——” 蕭遙揮舞著大勺子,就要繞開眾人上前打人。 就在這時,來到之后一直站在一旁的太監(jiān)走到蕭遙身邊:“蕭姑娘,劉公子有請。” 他身后的護衛(wèi)上前一步,擋住那些衙役,威風(fēng)凜凜:“我看誰敢動!” 蕭遙聽到皇帝找自己,有些不情愿,卻還是點頭,跟著太監(jiān)走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