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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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想了想說道:“少不得麻煩張全,明日幫我到書店買一本燒菜做飯的書籍回來了?!?/br> 第378章 張嫂子聽到蕭遙說張全,頓時一拍腦袋:“哎呀,我可以找外廚房的人教你做菜啊。你到時自己一邊吃一邊改進,可不就把一道菜做出來了?” 說完見外頭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當(dāng)即道,“趁著各處院門還未落鎖,我們這就出去。你去找方帕子,把臉給遮住了?!?/br> 蕭遙當(dāng)即找了長長的圍巾遮住了臉蛋,就和張嫂子去了外廚房。 張全座位外廚房的采買,在外廚房可以說是地位頗高,聽了兩人的來意,問蕭遙想做什么菜。 蕭遙打量了一眼廚房,見正好有一塊半肥瘦的五花rou,便道:“便做這個rou吧?!?/br> 她不知道這塊豬rou能做出什么菜式,但是卻明白,蕭老爺子和蕭老太太年紀大了,喜歡吃軟糯的食物,這塊豬rou有肥有瘦,想必是適合的。 旁邊一個李姓大廚笑道:“這五花rou啊,我看就做東坡rou罷。”說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道,“時間不早了,怕來不及,我這就開始做。一邊做一邊講解。” 他這東坡rou做出來還成,并不算什么美味,所以沒打算藏私。再者,就算是看張全的面子,他也不好藏私。 蕭遙點點頭,站在一旁看著李大廚一邊利落地動作著一邊講解。 李大廚將五花rou切成粗細均勻的10塊,口中道:“這rou大小盡量均勻,這樣賣相才好。切好之后,放入鍋中煮半柱香的時間撈出……” 蕭遙看著,見李大廚將rou塊撈出之后還用水清洗干凈,之后翻出一個砂鍋,底部放一個竹箅子,竹箅子上鋪一層小蔥和姜塊,然后將五花rou整整齊齊rou朝上皮朝下地碼好,再加入白糖、燒酒、醬油,隨后密封,先大火燒開,再轉(zhuǎn)小火慢燉。 做到這一步,李大廚道:“這得燜一個時辰,你們想必也沒空再看。不過余下的步驟也簡單,一個時辰后,將砂鍋里的rou放到蒸碗上,加上rou湯,rou皮朝上,大火蒸一炷香時間,就可以出鍋了。” 蕭遙將這些要點與時間都牢牢記住,對李大廚道:“謝過李大廚?!?/br> 李大廚笑道:“不必客氣。這道東坡rou外頭人人都會做,也不是什么秘密。” 蕭遙第二天便開始按照李大廚說的步驟,制作這道東坡rou。 她做菜時,幾個廚娘不時在旁探頭探腦。 蕭遙看見了,也不管她們,兀自認真烹調(diào)這道東坡rou。 張元家的今日告了假,想必是昨日被她狠狠地扇了兩巴掌,臉腫起來,不敢出門,因此讓其他廚娘留意自己在做什么。 切好rou塊,放進水中煮半柱香時間,用清水洗凈,加上配料放入砂鍋密封用大火燒,隨后轉(zhuǎn)小火慢燉一個時辰,再撈出仿佛蒸碗中蒸一炷香時間。 rou做好了時,已經(jīng)快到午飯時間了。 蕭遙打開蓋子,首先聞到一陣叫人垂涎的香味,再看那東坡rou,見賣相很不錯,一塊塊整齊的方塊rou,rou皮呈紅瑪瑙色,紅得透亮,叫人看了食指大動。 蕭遙將之盛出來,叫上張嫂子和王嫂子一塊兒吃。 旁邊徐廚娘見了便笑著過來:“蕭遙這東坡rou做起來不錯,不知我們有沒有份兒嘗一嘗?!?/br> 蕭遙笑道:“自然可以?!?/br> 張嫂子見了,暗中給蕭遙使眼色。 蕭遙微微一笑,分了兩塊東坡rou給徐廚娘,這才坐下來,和張嫂子并王嫂子吃起來。 rou一入口,就感覺到醇香,咀嚼時,蕭遙卻有些失望。 和它的賣相比起來,口味實在有些不夠看。 肥rou夠軟了,但略顯油膩,此外,瘦rou顯得有些柴,并不如她想象中美味。 張嫂子是吃不出來的,一邊吃一邊點頭:“不錯,第一次做便做得這么色香味俱全,很不錯。” 旁邊徐廚娘也吃到東坡rou了,聽到這話差點噴笑出來,不過什么也沒說,只是不屑地瞥了張嫂子一眼。 從大廚房來的就是沒底蘊,這樣的東坡rou,也說得出“好吃”兩個字,怕是從來沒有吃過真正好吃的東坡rou罷? 王嫂子笑道:“第一次做能做到這樣,不錯,好好改進,應(yīng)該不會差的?!?/br> 蕭遙點頭,慢慢品嘗,記下自己這道菜所有的缺點。 吃完午飯回去休息,張嫂子擔(dān)心地道:“徐廚娘是張元家的的眼線,嘗你做的東坡rou,本身便不安好心?!?/br> 蕭遙道:“隨她嘗去。”見張嫂子還是擔(dān)心,便道,“放心,不會有問題的?!?/br> 從這一天起,他繼續(xù)根據(jù)自己嘗出來的不足一點一點地改進。 大廚房內(nèi)一天到晚,都能聞到東坡rou的香味。 第二鍋,肥rou的油膩感沒了,可是瘦rou還是顯得柴,且姜味過濃…… 第三鍋,肥rou不油膩,瘦rou也不柴,吃起來油而不膩,酥軟酥軟的,從這個方面來看,挺成功的,可是帶著淡淡的焦味兒,吃完一口有澀味,不是蕭遙最想要的味道。 ……到了第四天,蕭遙又做東坡rou。 徐廚娘黑著一張臉做菜,對誰都沒個好臉色。 她雖然愛吃rou,可是接連吃了三天,足足六頓東坡rou,而且每一次都有這樣那樣的瑕疵,她快吃得吐了。 可這是張元家的交給她的任務(wù),她不能不吃,因此心情一直很不好。 這時,東坡rou又出鍋了。 徐廚娘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卻不想,蕭遙笑吟吟地道:“徐嫂子,你要嘗嘗么?我覺得,這次做出來的東坡rou一定很美味?!?/br> 徐廚娘擠出笑容:“看起來的確很不錯,你且等一等,我這便過來嘗嘗?!毙睦飫t道,也是個沒吃過好東西的賤蹄子,隨便做出來便說好吃。 她嘗了一塊,感覺到算得上好吃,但是吃過之后,嘴里始終有淡淡的澀味,讓人不想再嘗第二口。 真正的東坡rou,可不是這么個樣子的。 徐廚娘心里一片清明,可是什么也沒說。 張嫂子問明白王嫂子這道東坡rou還有些瑕疵,心里很急。 這第二日便是最后期限了,蕭遙做的東坡rou還不算正宗的美味,可如何是好? 又見徐廚娘嘗了之后,眸中帶笑,更是急得不行。 蕭遙聽到她的擔(dān)心,說道:“還有時間呢,別急啊……” 做了這么多次,她已經(jīng)有些心得了。 張嫂子道:“我如何能不急?你這東坡rou做得如何,張元家的一清二楚。這次的東坡rou若不討老太太喜歡,你怕是要離開府里了?!?/br> 老太太出身好,嫁到蕭府之后過的也一直是富貴日子,吃的東坡rou不止有多少,如何能瞧得上蕭遙的? 蕭遙道:“她很快便不清楚了?!?/br> “還有下次的東坡rou,如何會不清楚?”張嫂子見蕭遙不急,恨不得自己去代替她急。 蕭遙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吃完午飯,徐廚娘頻頻離開大廚房。 她每次回來,都會看看蕭遙與張嫂子并王嫂子,見三人安然無恙,心中很是不解,忍不住懷疑蕭遙是不是故意對自己下毒。 到了下半晌時,她實在忍不住了,便到街上去找大夫看病。 大夫給她把了脈,念了一長串她聽不懂的,最后才簡單說道:“你的吃食素來講究得很,這些日子日日吃肥rou,以至于腸胃經(jīng)受不住。” 徐廚娘忙道:“可是不獨我天天這么吃,其他人也這么吃,怎么她們沒事,只我有事?” “她們的吃食或許沒有你從前的講究,因此沒事?!贝蠓蛘f道。 徐廚娘馬上就信了。 她因為是張元家的的派系,沒少從廚房撈油水,而且在吃食上,也比照主子們的來,講究得很。 而蕭遙、張嫂子和王嫂子呢,都是大廚房的邊緣人物,油水撈不著,好吃的也趕不上,最多只能分得名面上的一份,可比不得她。 下午時分,她回去了,看到蕭遙又做出一鍋東坡rou,且笑吟吟地叫自己嘗,心里很是氣惱。 不過,大廚房中還有其他廚娘,她不能不吃,省得叫張元家的發(fā)現(xiàn)了,因此夾了一塊,假裝放入嘴里,卻暗暗送進了袖子中,自己嘴上只是沾了沾那層油,就這,她還是馬上夾了一口蔬菜,假裝有沙,吐了出來。 吃飯吃了一半,徐廚娘又去了一趟茅廁,回來之后,隨口吃了兩口,便去找張元家的回話了。 張元家的這些日子在家里躲羞,心情一直很差。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可是回來照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才想起蕭遙打了自己一頓,竟沒受半點懲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一張老臉腫起來,她如何敢進府?沒得叫府中那些婆子看笑話。 她的小女兒是三老爺身邊的大丫鬟,得知她被蕭遙打了,當(dāng)即就叫囂著要去砸了大廚房。 張元家的忙攔?。骸拔业膬?,此時蕭云姑娘已經(jīng)處置過了,你再去鬧,不是打蕭云姑娘的臉么?且這大正月里,真鬧得大了,主子們生了氣可如何是好?” 好說歹說,還將五日為期限這事說出來,道: “如今是第四日了,明兒她若做不出一道好菜,蕭云姑娘便會依照約定,把她趕出府。她一個單身美貌女子,離了府,都不用咱們親自出手,只隨便告訴個人,她便沒了活路。你何苦還要臟了自己的手,惹得主子不高興?” 張芬聽到這里,這才忍住了。 這時徐廚娘來了。 張元家的忙問蕭遙的東坡rou做得如何,比之昨日可有長進。 徐廚娘笑道:“你道如何?說長進,那的確是有的,可是就和拆東墻補西墻一個道理。這里改好了,那里又出了岔子,總歸做不出一道好的東坡rou來。” 張元家的聽得笑起來,追問道:“當(dāng)真么?” 徐廚娘不住地點頭:“我每一頓火鍋rou都吃過,如何能騙你?也不怕丟臉,為著吃著東坡rou,我鬧起了肚子呢?!?/br> 張元家的看了徐廚娘的臉色一眼,道:“怪道我看你的臉色不對呢?!?/br> 這時張芬在旁問:“徐mama,蕭遙那賤蹄子做的東坡rou,當(dāng)真不好吃么?” 徐廚娘點頭:“旁的不說,絕對比不上你娘親手做的?!?/br> 張芬馬上不屑地道:“憑她是誰,也有資格跟我娘比么?沒得辱沒了我娘的手藝?!?/br> 徐廚娘馬上賠笑:“姑娘說得也是?!闭f完打量了張芬一眼,笑道, “姑娘這一身的氣派,若不說,從府里出去,別人家瞧著,怕是以為是府里的小姐呢。悄悄這一身的緞子,瞧瞧那云紋金簪與雀兒步搖,哎喲我的天呀,怕只有府里的姑娘才有的罷?!?/br> 張芬馬上有些得意地道:“的確是三姑娘賞的。三老爺著我去給三姑娘送東西,三姑娘見了極喜歡,便賞了我這兩件首飾?!?/br> 徐廚娘笑道:“姑娘被養(yǎng)得金尊玉貴,不像大廚房蕭遙那賤蹄子,過年也沒件新衣裳,頭上只戴了根木簪子,哎喲,你沒見著,不知道有多寒酸?!?/br> 張芬不屑地道:“你莫拿她與我比,那等賤蹄子,與我放一塊兒,我嫌丟臉?!彪m如此說,面上卻帶了幾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