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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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嫂子知道是自己驚擾了里頭,正不知該不該回答,便聽到蕭柳說:“奴婢不敢——” 蕭碧很快走了出來,問是誰弄出了聲音的,得知是張嫂子,便領(lǐng)了她進(jìn)去。 張嫂子進(jìn)去,聽到蕭碧問自己為何驚叫,便道:“蕭柳姑娘說的那丫頭,我今早去柴房時正好見著了,故此才嚇了一跳差點摔了,驚擾了三姑娘?!?/br> 大公子問:“那丫頭很不好么?” 張嫂子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很是不好。這大冬天的,也沒個鋪蓋,身上是幾件舊冬衣,根本不保暖,因此上頭又放了兩個沉沉的稻草垛,卻還是凍得臉色發(fā)青,身體一直在抖,可憐極了?!?/br> 大公子聽了就道:“我們家一向仁善,便是丫鬟犯了錯也不該這般。這隆冬之際,沒了鋪蓋,怕是要凍壞的。我看,三meimei還是著人送一套鋪蓋去的好?!?/br> 三姑娘斜斜地睨了大公子一眼:“難道我便是那等蠢物,須你指點才知道如何做么?鋪蓋已著人去領(lǐng)了,遲些拿了來,便能給她了。” 張嫂子聽了,知道沒自己什么事了,很快便告了罪,離開三姑娘的院子。 回到大廚房,張嫂子跟著張元家的忙碌,直忙得主子們都吃完早飯了,這才得以喘口氣。 她摸摸懷中的一百文錢,雖不算多,可這是主子對她的肯定,意義非凡——至少,她在大廚房里,便不會輕易叫張元家的隨便指派去抱柴草了。 想著這都是蕭遙那丫頭帶來的,張嫂子便回房,翻出自己放柜子里的舊棉被,想了想,又將熱著的一只手爐塞棉被里,抱著去了柴房。 三姑娘說是著人去領(lǐng)鋪蓋了,可是誰知道,眼下正忙碌的管事,什么時候才有空發(fā)放鋪蓋呢? 進(jìn)了柴房,她高興地道: “蕭遙啊,我按你說的熬了小米南瓜粥給三姑娘吃,三姑娘吃完了,著人賞了我一百文錢,還著我第二日多做幾份,給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并幾位老爺送去呢?!?/br> 蕭遙聽了,笑道:“恭喜張嫂子了?!?/br> 張嫂子將棉被里的手爐遞給蕭遙,又將蕭遙身上的稻草拿掉,本想連冬衣也拿走的,不小心摸到蕭遙的額頭,倒抽一口氣:“怎么這么燙?”說著,也不拿冬衣了,馬上將被子蓋在蕭遙身上,道, “可不能再著涼了,你挨了一頓毒打,聽說還燒了兩日,若再受涼,怕是……你且等著,此番你幫我在張元家的那里揚(yáng)眉吐氣了,我出去給你買藥?!?/br> 蕭遙感覺到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霉味,但也沒在意。 此時此刻,御寒保命,才是她的主要目的,旁的都顧不得了。 張嫂子一邊幫蕭遙扯好被子,一邊道:“還有一件好事,我去了三姑娘院子,聽到三姑娘說,會著人給你領(lǐng)一套鋪蓋的,你且等著?!?/br> 說完之后,又絮絮叨叨地說起她今早的戰(zhàn)績,其中著重描述她的心情是如何起伏的。 蕭遙抱著手爐,聽著張嫂子的話,半點不覺得煩。 這樣充滿人氣兒的氣氛,可比她昨夜冷得渾身發(fā)抖靜靜地聽著雪落下的聲音好多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了,蕭玉抱了一套鋪蓋進(jìn)來,高興地道:“蕭遙,這是三姑娘著我送過來的。她還讓我問你,是還想在府中侍候,還是放出去?” 蕭遙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放出去?!?/br> 做人奴婢,哪哪都不自由。 蕭玉笑著說道:“我便回了三姑娘。大太太管家,三姑娘是大太太的親生女兒,她說的話,怕是很管用的?!闭f到這里,小心翼翼地打量蕭遙的神色,又道, “三姑娘沒有一開始便給你求情,是因為這是大太太的處置,她作為女兒,不好馬上反對大太太的話,怕影響了大太太管家的威信?!?/br> 蕭遙聽了點點頭,問道:“這是你自己想到的么?” 蕭玉搖搖頭:“我哪里想得到這些,是蕭碧jiejie說的。她托我與你說,莫怨三姑娘,三姑娘也很是難做的?!?/br> 蕭遙點頭:“我知道了?!?/br> 三姑娘尊重大太太,不為她求情,卻給她要一整套鋪蓋,這就說明,拿走她的鋪蓋不是大太太的命令,而是有人暗中做的。 到底是誰,蕭遙不敢肯定,卻覺得,三老爺身邊的大丫鬟們都很有嫌疑。 下半晌,張嫂子端了黑乎乎的一碗藥進(jìn)來,對蕭遙道:“這是我將你的癥狀一一說明,請濟(jì)世堂的大夫開的藥,你快喝了罷?!?/br> 蕭遙想不到張嫂子害自己的理由,想著自己如今一直燒著,身上又有傷,不吃藥,怕是好不了了,因此將張嫂子端來的藥全吃了。 張嫂子見她吃了,又笑道:“我等會兒給你做些適合你吃的小粥,你嘗嘗,再給我指點,我試著改一改。若改好了,得了打賞,回頭我也有錢拿去給你買藥了?!?/br> 蕭遙說道:“是張嫂子心善,想著我沒法子吃飯,便以這種方法給我做好吃的?!?/br> 她如今身體不適,更適合吃粥,因此很是愿意給張嫂子試吃。 張嫂子見蕭遙話說得漂亮,很是高興,很快出去了。 大公子晌午時分約了好友用“紅泥小火爐”一塊兒燙酒喝,因此歇了午,便出門去。 到了大門口,聽到幾個守門的正在低聲說著不堪入耳的話,間或發(fā)出幾聲曖昧的笑容,當(dāng)即沉下了臉,待聽見“三老爺”與“蕭遙”這名字,便阻止了小廝呵斥,仍舊站著聽起來。 越聽臉色便越是難看,再也忍不住要呵斥出聲,便聽到三老爺冷淡的聲音道:“去回了大太太,一氣發(fā)賣了?!?/br> 那幾個守門人冷不防聽到三老爺這話,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連忙跪下來求饒。 三老爺神色未動,看也不看這些人,便進(jìn)門來。 他的小廝很是生氣,罵了那幾個守門人幾句,便跟著三老爺進(jìn)來,嘴上還不忘說道:“那個蕭遙也是好膽,自己不要臉,還連累了公子。平素聽人說她仗著生得好,行事很是囂張,可見——” 三老爺喝道:“閉嘴——”說著繞過影壁,見大公子站在影壁后,便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大公子有點尷尬道:“正要出門會友?!闭f完沉吟半晌,看向三老爺身邊的小廝,措辭了一會兒,對三老爺?shù)溃?/br> “我從三meimei那里聽丫頭說,那個叫蕭遙的丫頭挨了打,又燒了兩日,差點熬不下去了,被挪去了柴房,鋪蓋叫人收了,昨晚是拿稻草垛御寒的,聽說慘得很?!?/br> 三老爺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得大公子有些尷尬。 三老爺這才道:“不是出門會友么,還不快去?” 大公子忙道:“這便去,這便去……”說完急匆匆地出門了。 他三叔不近女色,為人又冷淡,最是討厭爬床的丫鬟,怕是不會對那個蕭遙丫頭和顏悅色了。 不過,橫豎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不會和顏悅色也沒什么。 蕭遙再次醒來,是被張嫂子搖醒的,她剛清醒,便聞到雞rou與香菇的香味。 張嫂子笑道:“你病了,可不能不吃飯。來,這是我做的香菇雞rou粥,很是滋補(bǔ),你來嘗嘗。”一邊說一邊給蕭遙調(diào)整好姿勢,讓她可以吃粥了,這才拿了湯匙喂蕭遙吃粥。 蕭遙不知怎么,就知道食物剛?cè)肟跁r,是最好評判優(yōu)點缺點以及需要改進(jìn)的要點的的,因此不像早上那般,一口一口吃得飛快,而是吃第一口,便細(xì)細(xì)咀嚼品嘗,咽下去之后,慢慢回味。 之后,才開始吃第二口。 吃了三口后,蕭遙道:“這粥吃著香甜可口,很是不錯。不過雞rou有些腥味兒,會影響口感。另外,姜的味道有些重了,顯得辛辣。最后便是,這粥吃著好吃,但是賣相不夠好,放小許油,米??雌饋盹枬M,且色澤鮮亮?!?/br> 張嫂子一邊聽一邊點頭,并在心里記下了,這才又問:“除此之外,可還有旁的?” 蕭遙道:“你先改好了這幾個,我嘗過之后,再根據(jù)改好的提出意見?!?/br> 張嫂子聽了,忙點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蕭柳來了,對蕭遙說道:“因如今是年關(guān),大太太很是忙碌,放你出去這事,怕一時不能辦好。不過三姑娘說過了,大太太已經(jīng)應(yīng)了,等得了空,讓丫鬟翻出你的賣身契,再去官府里銷了你在府里的奴籍,便妥了?!?/br> 蕭遙想了想,問道:“銷了我在府里的奴籍,是什么意思?不是直接銷了奴籍么?” “我特地問過三姑娘了。三姑娘說了許多,我記不牢,不過,三姑娘說了,到時你離了咱們府里,拿了銀子去官府,便能徹底消除奴籍了?!笔捔f道。 蕭遙馬上點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蕭柳聽了,臉上有些擔(dān)憂:“蕭遙,你可是想消除了奴籍?” 蕭遙點點頭。 蕭柳更顯擔(dān)憂,說道:“原本,做個自由人是很好的??赡闵眠@般好,又沒有兄弟父母,一個人在外頭,若遇上登徒子,可如何是好?咱們女子,人命賤如泥,怕是吃了虧,還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自甘下賤呢?!?/br> 蕭遙說道:“也不是一時半會便離開府里的,我還有時間慢慢考慮呢。” 蕭柳嘆了口氣說道:“也是。”一頓,又說道,“我原想勸你仍舊留在府里的,只是府中的奴才們款兒擺得比主子還足,一雙富貴眼更是厲害。你這事,他們沒少指點,比府里的主子還要生氣似的。你留下來,也不好受?!?/br> 蕭遙道:“想必如今府中,人人都在說我了?!?/br> “他們嘴碎,你莫要放在心上?!笔捔f完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張嫂子眉飛色舞地拿著一個食盒進(jìn)來,笑道:“蕭遙,你可知道,我做的南瓜小米粥很受老太太的喜歡,足足賞了我五兩銀子呢!還叫我,隔幾天,便做著小米南瓜粥給她用?!?/br> 蕭遙笑道:“恭喜張嫂子了!” “還是多得你。”張嫂子一邊說一邊打開食盒,將改良過的香菇雞rou粥拿出來,再次給蕭遙品嘗。 蕭遙吃了第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張嫂子見了,頓時緊張起來:“怎么,是不是還不如昨日的?” 蕭遙道:“這粥味道不對,你又熱過一次才端來的?” 張嫂子點點頭:“當(dāng)時忙著侍候主子們吃早飯,因此做好之后,沒能馬上拿來,又忘了保溫,我想起來時,有些涼了,因此又熱了熱,這才端來的。” 蕭遙說道:“這等于是舊菜了,不好試吃,說出來也沒多大意義,你下次新鮮做了拿來給我試吃罷。” 張嫂子點點頭,可是又有些為難:“每日里,早午晚得侍候主子們用飯,我忙得很,大廚房離這里又遠(yuǎn),我怕不能及時送來給你吃。若要其他時間做,張元家的又盯著我,根本不許我做,說我這是浪費,拿主子們的份例開小灶。” 蕭遙對此,是沒有什么辦法的,便道:“那也不用急,等有時間又能做,你再做了給我吃罷。再者,她若說你,你便說這是為主子們試做滋補(bǔ)的粥品,她難道還會為難你么?” 張嫂子哪里愿意有時間再慢慢做? 她迫切希望多幾道拿手的粥品可以討好主子,然后在大廚房站穩(wěn)腳跟。 三姑娘畢竟是年輕姑娘,她的贊揚(yáng)對她有好處,但遠(yuǎn)不及老太太、大太太與二太太的看重。 今日雖得了老太太的青眼,可是,若她一直只會做小米南瓜粥,老太太遲早會膩的啊。 所以她得多開發(fā)粥品,好叫主子們離不開她。 可是,問題不在蕭遙那里,而是在她這里啊。 該如何是好呢? 難道,真的像蕭遙說的那般,跟張元家的直說? 只是一旦直說了,自己命人送小粥來給蕭遙試吃,怕就要叫人知道,到時人人都來找蕭遙試吃,那她豈不是雞飛蛋打? 張嫂子認(rèn)真想了一陣,什么也沒說,而是離開柴房,打聽消息去了。 蕭遙看出張嫂子別有心事,也沒多問。 不想第二日,張嫂子便笑著過來,說道:“蕭遙,我想到了個好法子。那便是,你搬去與我一同住,好不好?一來,我住的房子離大廚房近,我忙著時,抽空回房一趟,張元家的也不好說我什么。二來,你身子骨弱,住柴房也不是辦法?!?/br> 蕭遙道:“大太太二太太可允許了?若不許,你帶了我去,怕是要遭罪的?!?/br> 張嫂子笑道:“我打聽過了,只不在主子們的院子,你去哪里都成。當(dāng)然,我那屋很是破舊,里頭也沒有什么東西,比不得金尊玉貴的三姑娘屋里,就怕你去了不習(xí)慣。” 蕭遙笑著搖搖頭:“如何會不習(xí)慣?便是再差,總不會比柴房差了。再者,我看張嫂子是個爽利人,又愛干凈,怕是將屋子收拾得很是齊整罷?!?/br> 張嫂子聽著這夸贊,笑了起來,當(dāng)天就托了自己相熟的婆子,將蕭遙挪到她那屋里。 蕭遙來到張嫂子屋里,見屋子頗大,用屏風(fēng)隔了里外,里頭住人,外頭待客,收拾得很是干凈,當(dāng)即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