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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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想到圓球乃秘密武器,所以最終沒有動用,只是命人在押送糧草之際,帶上了可以用熱水泡了吃的干面。 捷報在半個月后傳來,北戎王一行人被打得竄逃。 蕭遙收了捷報,命人賞北邊的軍隊。 漸漸地,冬天來臨,紛紛揚揚的雪花開始降臨。 蕭遙中了毒,身體極弱,到了這隆冬之際,到底扛不住了,不得不到城外的溫泉莊子上去住著,時不時泡一泡溫泉,晚間就寢的寢宮,則燒起了炕。 為了到時能在宮中繼續(xù)處理政務(wù),她又命工匠在宮中也修暖炕,省得自己冷得受不住,要到溫泉莊子上住著避寒。 因為起草詔書等都需要庶吉士,所以所有庶吉士都跟了來。 眾貴公子就都看到,皇上的身體極為畏寒,幾乎不能出現(xiàn)在沒有地龍的室外。 而且,皇上的臉色更蒼白了,身體更是消瘦得厲害。 即使在溫泉莊子上住著,她也總是感染風(fēng)寒,每日喝的湯藥比飯還多。 安公子看得受不住,自己也吃不下飯,跟著瘦下來。 一日,他看到蕭遙病得厲害,沒辦法起來處理政務(wù)了,難受得抓了一把雪搓到臉上,又對著一株大樹不停地捶打。 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打在他身上,也打在剛剛走過來的房止善身上。 看到房止善,安公子輕聲說道:“止善,我很難過,我寧愿中毒的是我,而不是她……”他的眼圈與鼻子都泛紅起來。 從前不曾歷經(jīng)苦難與挫折的他,第一次明白,原來生命中,居然有如此叫人無力又無奈的事。 房止善沒有說話,他剛偷偷避過宮人,進去看了蕭遙,看到她了無生息地躺在床上,好似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他沒有辦法描述那一刻,心跳幾乎要驟停的絕望感。 安公子頹然地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仿佛洗過的藍天,問道:“止善,你有沒有深深地愛上過一個人?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日比一日少生息,徒勞地等待著迎接失去她的命運?” 房止善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啞聲問:“申和,你有沒有做過后悔的事?” 安公子點頭:“有啊,我后悔我不早點了解她,讓她愛上我,我后悔我從前不了解她時,曾經(jīng)取笑過她胸?zé)o半點墨……我后悔的事,通通都與她有關(guān)?!?/br> 房止善再次沉默下來。 安公子也不說話,過了許久,他忽然道:“止善,你素來足智多謀,你有什么辦法,讓我成為皇夫么?即便無法成為皇夫,成為四妃也好……我希望,我的名字,能與她的名字放在一起?!?/br> 他就這一個卑微的愿望。 她或許就要消失于天地間了,他沒有法子陪她到老,只能希望名字能與她的名字出現(xiàn)在一起,讓世人知道,她曾經(jīng)是屬于他的,或者說,他曾經(jīng),是屬于她的。 房止善搖了搖頭。 安公子看向房止善:“你會有辦法的,你好好想想,好不好?” 房止善轉(zhuǎn)頭,看向安公子,直視他的眼睛:“不可以。因為,我也想讓她的名字與我的名字并列在一起。” 安公子頓時大驚:“你怎么也……”頓了頓,忽然又釋然說道,“是我傻,皇上那么好,你會動心也不奇怪。” 房止善在用完晚餐時,找了個借口去求見蕭遙,卻得到皇上已經(jīng)歇下的消息。 他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問枕心:“皇上的身體如何了?飯食可能多用一點?” 枕心搖搖頭,眼紅紅的,聲音難掩哽咽:“比午時時又差了一些,飯食基本吃不下。皇上努力吃,可是吃完之后,吐了出來,之后只用了些清湯……” 說到最后,捂著臉低低地嗚咽起來。 房止善聽了沒有說話,又在殿外站了一會兒,看著庭前的積雪,默默無言。 過了許久,天空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他才仿佛回過神來一般,冒著雪出去了。 到了夜里,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地進了殿中,仔細看蕭遙,伸出顫抖的手指探近她的鼻子,感受著極淺的呼吸,這才心安起來。 她還活著,真好。 離開蕭遙的寢宮之后,房止善回到自己的房中,可是心神還是大亂。 他便開始練字。 每逢心亂的時候,他便練字,一旦練字,心情便會平復(fù)下來。 他寫滿了一張紙之后,低頭一看,滿滿都是“悔”字。 他放下毛筆,伸手輕輕地摸著紙上的“悔”字,心中涌上一股痙攣一般的難受,十根手指也跟著抽痛起來。 是的,他后悔了。 看到她那樣瘦弱難受,連飯也吃下,他后悔了。 可是,在當(dāng)初,家族謀劃了三代的情況下,在他作為被寄予眾望的嫡長子的情況下,他在清風(fēng)寨那掛飛瀑旁邊,如何知道,有一天,他會對坐在飛瀑旁邊那掛彩虹前的她那么在意呢? 在意到,他深深地后悔了。 他后悔親手將藕斷絲連下在自己得意的泡茶手藝里,親眼看著她毫不懷疑地將那斷腸藥喝下。 蕭遙其實是能感覺到房止善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房中,并試探自己鼻息的,她的身體對自己的敵人,總是格外警覺的,只是因為收到密報,房止善有行動,所以她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也沒有睜開眼。 她擔(dān)心,一旦自己睜開雙眼,房止善見了,要殺人滅口。 身體虛弱又正好生病的她,或許不是房止善的對手。 三天后,蕭遙得到消息,京城各處有異動,此外還有數(shù)十人悄悄出現(xiàn)在了溫泉莊子附近。 她不動聲色,表面上仍然病得起不來,但是暗中的部署,卻一點都沒少。 這天,蕭遙的風(fēng)寒終于好了,身體雖然乏力,但是比之前好受多了。 為了保持身體足夠強壯,她秘密召太醫(yī),要到了一顆虎狼之藥。 蕭遙開始處理政務(wù),并按照順序點庶吉士前來起草文書。 第一晚,來的是張公子,他的字寫得好,而且為人十分體貼,隔差不多時間了,便提醒蕭遙休息,有時則本人提出要更衣等,讓蕭遙不得不休息。 蕭遙對張公子的印象很好,打算將來重用于他,至于皇夫,那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沒打算擇皇夫。 第二晚,本來是輪到安公子的,但是房止善卻來了,說是他明日須回京一趟,所以特地跟安公子換了。 蕭遙聽了,關(guān)心地問:“家中可是有事?” “不是多大的事?!狈恐股菩Φ?。 這些天,由于他故意出現(xiàn)在蕭遙跟前,他與蕭遙的關(guān)系,親近了許多,能聊的話題,也多了許多。 蕭遙點點頭,體貼地沒有多問,低頭開始認真批奏折。 這時房止善忽然開口:“皇上,你希望,蕭國變成什么樣子?” 蕭遙聽了這話,來了談興,笑著問:“怎么問起這個了?”說到這里,側(cè)了側(cè)腦袋,說道,“我希望的蕭國,富庶、強大,所有老百姓都能吃飽飯?!?/br> 房止善看著她側(cè)著腦袋的俏皮樣子,嘴角下意識地翹了起來,又問:“那你對貪官污吏怎么看?” 蕭遙認真想了想:“我可以接受小貪,但是大貪不行。此外,小貪卻不做實事,亦不行。” 溫泉莊子外,一隊兵馬殺了上來。 溫泉莊子的守衛(wèi)軍抵擋不住,節(jié)節(jié)敗退,退得差不多了時,忽然來了援兵,援兵直接將前來襲擊溫泉莊子的人全部拿下。 可就在此時,海量的大軍圍住了溫泉莊子,并且步步緊迫。 駐守溫泉莊子的將領(lǐng)臉色一變:“糟糕,中計了?!?/br> 原以為,京城才是大頭,因為京城的異動更大,沒想到,大隊人馬圍住的,居然是溫泉莊子。 想來也是,若拿下皇上,狹天子以令諸侯,何愁京城久攻不下? 蕭遙的臨時御書房內(nèi),她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忽然變了臉色:“怎么外面動靜如此大?” 房止善說道:“許是有什么事,不如臣與皇上出去瞧瞧?” 這時有將領(lǐng)神色倉皇地推門而入:“皇上,有人造反,此刻正攻打溫泉莊子。城郊的軍隊在回援京城,短時間內(nèi)怕是趕不及來溫泉莊子,請皇上隨臣暫避?!?/br> 房止善一臉驚訝:“竟有人造反么?”剛說完這話,胸口頓時一痛。 他低下頭,看到蕭遙的纖纖素手握著匕首,正刺在自己的心口上。 鮮血一下子迸濺出來。 蕭遙一把拔出匕首,又快又狠地刺向房止善的喉嚨。 當(dāng)年,她便是這般殺掉北戎大將的。 第349章 房止善瞳孔緊縮,心神大亂,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但作為高手的戰(zhàn)斗意識讓他下意識偏了偏,躲過了抹向喉嚨的致命一擊。 然而利刃還是在他的喉嚨上輕輕掠過,馬上有鮮血流下來。 蕭遙見一擊不中,皺了皺眉,手下沒停,身體如同利劍一般向著房止善疾沖,手上的匕首再次揮出。 她在茶里給房止善下了藥,不想他居然沒有中毒,真是可惜! 與死神檫肩而過的緊張感讓房止善終于回神,他捂著心口快速一邊后退,一邊急促道:“為什么?” 蕭遙一邊攻擊一邊招呼一旁的劉將軍上,聽到這話,冷冷一笑:“為什么?下藕斷絲連害我性命,圖謀我皇位,還需要問么?” 房止善臉色蒼白,凝視著蕭遙:“如果我說,我后悔了,你信不信?” 蕭遙道:“無所謂了?!?/br> 房止善看著蕭遙冷淡的臉,知道她不在意,心里忽然變得很難受。 他雙腳一點地,身體往后退去,努力將嘴角翹起來:“原來你都知道,卻還跟我虛與委蛇,遙遙,你與我是天生一對?!?/br> 蕭遙一邊沖上去一邊不屑地道:“憑你也配?”說著與那名將領(lǐng)一起夾攻房止善。 房止善躲了兩下,臉色忽然劇變:“你在匕首上下了毒?不對……” 蕭遙沒有說話,攻擊更急促了。 她需要纏著房止善,讓他無法退去,只能動用內(nèi)力與她打,加速他身上劇毒的擴散。 房止善臉色蒼白,臉上再無笑容。 蕭遙打著打著,忽然覺得身上的力道大減,連忙喝道:“退——” 心中卻有些可惜,今日怕是要不了房止善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