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6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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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點點頭。 有一個八字胡男子從旁邊走過來,道:“三少,我陪你去?!?/br> 蕭遙知道,他們要到礦里檢查自己是不是夾帶竊聽器或者攝像頭進來,也沒在意。 去了醫(yī)院之后,醫(yī)生搶救那名工人,沈老頭則以“防止泄密”為由,檢查蕭遙的手機和單反相機還有內(nèi)存卡,見的確沒有泄密,沈老頭便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蕭遙: “蕭記者不愧是做這一行的,手機和相機里都只有來到這里之后的照片,沒有任何其他照片?!?/br> 蕭遙笑道:“沒辦法,出來混的,總得懂事點的?!?/br> 沈老頭聽了這話十分滿意,笑著點頭:“懂事點的好,懂事的,才能活得長久?!?/br> 蕭遙聽出他話里的威脅,先是露出害怕之色,接著又道:“我自認自己應該是個能活得長久的人?!?/br> 沈老頭安排好席位,請蕭遙和老楊在鎮(zhèn)中心最豪華的飯店吃飯。 蕭遙和老楊跟著沈老頭離開醫(yī)院時,聽到一個小護士跟另一個小護士說話:“為什么503要專人負責?我剛?cè)ゲ榉?,差點沒被罵死?!?/br> “不知道,反正上面要求,不能靠近那個病房?!绷硪粋€小護士道。 蕭遙看了兩人一眼,繼續(xù)跟沈老頭說話。 503正是那個礦工住的病房。 礦工跟骷髏似的,沈老頭不敢讓人看見,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原主的職業(yè)敏感性告訴她,應該不止這個原因。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目前暫時猜不出來。 吃飯時,蕭遙和沈老頭一邊吃一邊聊,什么都聊幾句。 從談話中,蕭遙聽出沈老頭的暗示——他不僅在當?shù)赜腥速I,就算在京城,也有隨手能碾死她的存在,讓她乖一點,聽話一點。 蕭遙回以模棱兩可的回答。 吃完飯,沈老頭看了他身邊一個彪形大漢一眼。 那大漢上前,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給蕭遙。 蕭遙笑容滿面地接過,摸了摸,感覺里面不是錢,不是支票,應該是不記名的銀行卡。 老楊也有紅包,他連連擺手拒絕。 沈老頭覺得老楊這是不識相,臉色就有些不好。 蕭遙便道:“老楊,你收下吧,也是沈老先生的一片好意?!?/br> 老楊聽了這話,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手下紅包,又看了一眼。 他見蕭遙一再堅持下深礦,以為她真的改邪歸正想報道點什么,沒想到他想太多了。 蕭遙下深礦,不是想報道什么,只是想拿個大紅包而已。 想也是,如果蕭遙是個一心報道實事的人,又怎么會被全民一起罵? 就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把錢捐出來。 老楊心里涌上這個念頭,腦海里驀地閃過一個回答。 這是另類的劫富濟貧! 可是,這樣還是會助長惡風氣的啊。 老楊苦笑起來,他與許多當?shù)厝四敲磻Z,被欺壓到頭上都不敢發(fā)聲,又有什么資格要求蕭遙一個外地人冒著生命危險發(fā)聲? 沈老頭見兩人都手下紅包,笑了笑,對蕭遙道:“那個工人,我們會治好的,蕭記者似乎還要上學吧?我這里也不留你了,你回去上學吧,稿子很快會發(fā)給你的,還有一些照片。” 蕭遙有點不解:“不需要我留下來拍工人康復后的照片么?” “不用了,到時我們會給你發(fā)照片的?!鄙蚶项^道。 蕭遙聽畢爽快地點點頭:“那行吧。” 她和老楊回去,又走了一趟北莊,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知道是沈家的人,也沒在意,參觀完北莊,就坐車去市里,搭高鐵回京城。 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京城,蕭遙長出一口氣。 沈老頭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居然沒有懷疑她,讓她安全回來了。 歸根到底,是她的名聲很不好,讓人以為,她是個可以用錢收買的人。 回到家剛坐下,蕭遙的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來電。 蕭遙接通,里頭響起一個女人帶著無盡怨恨的聲音:“我這里有一單生意,你接不接?” 蕭遙問:“等等,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 她是個記者啊,有一單生意,這怎么看都不該找到她頭上的啊。 女人道:“我知道,你是個記者,關(guān)注度很高,找你做的話一定能上熱搜的。我需要上熱搜,我需要曝光一個人渣!” 蕭遙挑了挑眉:“說吧,你這單所謂的生意,是什么?” 女人直接就在電話里說了起來。 蕭遙這才得知,這女人姓于,是某地一個官員的原配老婆,早些年因為丈夫出軌離婚了。 本來呢,于女士想著自己是全職太太,沒有收入來源,孩子被判給丈夫的可能性很高,自己吃點虧離了,希望丈夫和公婆看在自己識相的份上善待孩子,因此凈身出戶。 可是萬萬沒想到,小三進門轉(zhuǎn)正六個月后,生了個兒子,自己的兒子就失寵了。 慢慢地,孩子從失寵變成被打,被虐待。 于女士每周固定和兒子視頻電話一次,每次兒子都說很好很好,只是人越來越瘦,問了孩子爺爺奶奶就說孩子抽條,后來孩子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到最后干脆不肯和她視頻電話了。 五個月前,很擔心焦灼的于女士在工作的城市買好車票,請了假,特意去了一趟前夫那里,偷偷看自己的孩子。 她看到自己曾經(jīng)活潑可愛的兒子,瞎了一只眼,身上穿著臟兮兮的衣服,被一群小孩子欺負,卻絲毫不敢反抗,只敢縮成一團。 于女士當時差點瘋了,沖上去將那些孩子給打跑,然后哭著抱住自己拼命掙扎的兒子,帶他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來。 在賓館里,于女士抱著八歲的兒子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問他怎么回事,眼睛為什么瞎了一只,為什么穿得破破爛爛。 孩子一直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抬起頭看著眼前顯得陌生的女人,問:“你是我mama?” “對,我是你的mama!”于女士見兒子一年前還和自己視頻童話過,現(xiàn)在就不認得自己了,哭得泣不成聲。 孩子臉上露出憎恨的神色:“他們說,我的mama不要我了。你為什么不要我?你現(xiàn)在又回來做什么?” 于女士花了很多功夫才讓兒子明白,自己不是拋棄他,當年只是沒有辦法,并從兒子口中問出前夫一家是如何虐待孩子的。 于是,于女士開始了復仇——她決定不顧一切,要讓前夫一家為了自己兒子的一只眼睛以及飽受創(chuàng)傷的心靈付出代價。 于女士當年也是名牌大學的畢業(yè)生,只是畢業(yè)后事業(yè)發(fā)展不如丈夫順利,又懷孕了要照顧孩子才做全職太太的,如今仇恨之火熊熊燃燒,促使她很快收集到了大量前夫貪污受賄的證據(jù)。 她寄給前夫所在地的單位,可是猶如石沉大海。 之后,她又給丈夫的上級單位寄,可還是石沉大海。 于女士沒辦法,正好看到網(wǎng)民們熱情洋溢地討論著蕭遙,便決定找蕭遙。 蕭遙聽完,說道:“你把資料發(fā)給我,當我確定一切屬實,我會幫你發(fā)出去?!?/br> 于女士聽了連連道謝。 蕭遙又問:“你的孩子,我建議找心理醫(yī)生看看,如果有什么心靈創(chuàng)傷,最好從小治療?!鳖D了頓,又道,“如果沒錢,可以告訴我?!?/br> 她剛從沈先生那里拿到一筆錢,雖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想來應該并不少的。 于女士有點吃驚,半晌才道:“蕭女士,你和網(wǎng)上說的不一樣?!?/br> 蕭遙笑道:“我只是想換一種活法?!?/br> 當晚,蕭遙收到于女士發(fā)過來的海量資料,認真閱讀起來。 一邊讀,她一邊上網(wǎng)查資料。 臨睡前她刷了一下論壇,發(fā)現(xiàn)不同的論壇首頁,總有那么一兩個嘲諷她的帖子,還有一個粉她的帖子。 嘲諷她的帖子,倒是有了很大的改變——這些帖子開始嘲諷她讀書是假,只是利用讀書洗白,所以上學不到一個學期,就開始逃課了。 也就是說,這次她在北莊那塊停留的時間有點多,沒能趕回來上課,所以被人嘲諷她要半途而廢或者為洗白而讀書,但是卻沒能堅持下去。 蕭遙隨便瀏覽了幾眼,就閉上眼睡了。 沈老頭家的稿子估計遲些日子才會發(fā)過來,她現(xiàn)在先忙于女士爆料,倒也合適。 第二天早上,蕭遙回校上課。 網(wǎng)友見了,又嘲諷——剛被網(wǎng)友罵了,就回來上課,當廣大網(wǎng)友是傻子呢。 蕭遙沒看網(wǎng)上不知道,在班上又沒有被排擠,反而人緣不錯,因此完全不知道網(wǎng)友對自己的嘲諷。 放學后,蕭遙繼續(xù)研讀于女士發(fā)來的資料,同時回憶起原主的人脈,托以前認識的人幫忙打聽和核實消息。 到了周末,她特地去了一趟于女士前夫家所在的城市,有針對性地拍了一些照片,花了兩天頻繁接觸賄賂過于女士前夫的人并打聽消息。 她的運氣很好,除了核實于女士提供的消息,還從和于女士前夫搶職位的一個人那里拿到了一個賬本! 滿載而歸的蕭遙回到京城,又馬不停蹄地去和毛千余吃晚餐。 吃完出來,正好碰見結(jié)伴出來的高逸軒和梅若兮。 高逸軒看到蕭遙,面上有些尷尬,想上前跟蕭遙打招呼,卻見蕭遙目不斜視地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赤裸裸地無視了他。 高逸軒覺得有些尷尬,忍不住走到小雅跟前叫道:“喂——” 蕭遙看向他,面容冷淡,如同看一個陌生人:“是高先生啊,請問有事嗎?另外,我不叫喂?!?/br> 高逸軒更覺得尷尬了,那個“喂”只是尷尬之下脫口而出叫的,并沒有什么特別含義。 可是蕭遙這么一說,倒顯得他沒禮貌似的。 高逸軒更尷尬了,粗聲說道:“蕭遙,如果上學,就好好上學,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網(wǎng)友都很聰明,知道你每一步的心理歷程?!?/br> 剛說完,他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明明是想讓蕭遙好好上課,別再被網(wǎng)友抓住把柄嘲諷,怎么一出口,就說出最沖那種意思呢? 毛千余聽了這話一下子怒了,上前一把將高逸軒推了出去:“說什么呢?你算哪根蒜啊,蕭遙做什么不做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少來貓哭老鼠假慈悲了,這個世界上男人我見得多了,第一次看到你這樣不要臉又惡心的渣渣?!?/br> 四周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聽了毛千余的話,馬上看向高逸軒。 高逸軒漲紅了臉,憋了老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