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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470節(jié)

    不過作為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還是屏住呼吸打開外層的油紙。

    油紙里頭,是和最外層一樣的油紙,再打開,還是油紙——足足有五層劣質(zhì)油紙。

    到了第六層,是一個防水油布。

    陳飛已經(jīng)完全被勾起興趣了,飛快地打開防水油布。

    當看到里頭是一疊紙質(zhì)文件,他十分不解,但還是翻開來。

    看清上面的文字是什么,他的瞳孔一下子緊縮起來,呼吸也快了數(shù)倍。

    最上方是一張信箋,上頭寫的內(nèi)容不少,但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三八式□□》《南部十四式□□》《十一年式輕機槍》《大正十年式擲彈筒》《鋁提純生產(chǎn)簡述》《銅提純生產(chǎn)簡述》《煉鋼簡述》等名字!

    陳飛一下子站了起來,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卻他又希望,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老師傅單長河推門進來,看到陳飛漲紅著臉看手中的信,雙手不住地抖動——不,其實他是全身抖動的。

    單長河很吃驚,忙叫:“老陳,你怎么了?”

    陳飛呼吸急促地回過神來,第一反應(yīng)便是將手上的資料收起來,做著這動作時,看清來人是自己最為信賴的老師傅單長河之后,馬上叮囑他將門關(guān)上,然后向他招手。

    單長河不解:“到底何事竟如此激動?”一邊說一邊走到陳飛身邊。

    陳飛抖著手把那張紙遞給他,自己則急切地翻開下面的資料。

    老師傅單長河看完手上的內(nèi)容之后,臉色因為激動也一下子漲紅了,他急切地看向陳飛:“這信上寫的,是真的么?”

    陳飛呼吸急促:“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后面,的確有對應(yīng)的幾份資料?!?/br>
    “看38□□,看38□□!”單長河連忙道,“太原正在仿38式□□,據(jù)我所知快成功了?!?/br>
    陳飛連連忙翻到《三八式□□》那個簡陋的小冊子,翻開看起來。

    單長河湊過去,與他湊在一起,屏息靜氣地看了起來。

    看了一陣,單長河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沒錯,是這樣!這份資料沒錯,與太原兵工廠仿38式很像,這資料沒錯!”

    陳飛呼吸急促地看向單長河:“這是不是說明,其他資料或許也是正確的?”

    單長河聽了這話,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激動得快暈倒了,卻還是用理智控制住自己:“有這個可能,但是茲事體大,我們得經(jīng)過驗證!”說到這里,握住陳飛的胳膊,“老陳,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是西派弄過來的么?”

    他完全猜不到,有誰愿意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拿出來分享!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一直竭力尋找這方面資料的西派人了。

    陳飛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西派給的。這是我離開兵工廠那天,有人匿名寄給我的包裹,我先前忘了打開,今天心血來潮收拾房子,找到了這么個包裹,便打開看看。我完全沒有想到,這里頭竟放了這么重要的資料!”

    陳飛又露出夢幻的神色,仿佛自己正處于一場虛幻的夢境。

    如此之多的資料,還都是與軍工方面有關(guān)的,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單長河也激動得不行,連忙低頭翻另外幾份資料。

    是他領(lǐng)域范圍內(nèi)的,他看出資料沒問題,而不是他領(lǐng)域范圍內(nèi)的,他看不出什么,但是可以根據(jù)看懂的猜測,這些價值連城的資料,或許都是真的!

    單長河把資料合上,認真地看向陳飛:“老陳,這些東西暫時先保密,等我們安定下來,再拿出來與其他師傅共同研究和生產(chǎn)?!?/br>
    陳飛點頭,紅光滿面:“但是,少不得要與吳同志說一聲,讓他們盡快搞到我們需要的機器設(shè)備。”

    吳江海再次從季先生那里得到?jīng)]有任何進展的消息,有些失望,但是已經(jīng)失望成了習(xí)慣,心情倒不算壞。

    他這次來找陳飛,時通知陳飛等人跟著他們往東撤走,到達革命根據(jù)地的。

    剛進門,便被陳飛拉住,接著得到了一個讓他大腦眩暈的消息。

    吳江海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因此再三追問:“我沒有聽錯吧?你們沒有騙我吧?”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后,一下子激動得發(fā)瘋: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弄來你們所需要的機器的,你們放心!即使我們勒緊褲帶,也要把機器給搞來!”

    陳飛也很激動:“如果資料是真的,我們原材料又足夠,一年之內(nèi),我們就能生產(chǎn)出第一批貨了!”

    吳江海的目光亮得好比晨星:“我們定會為此做足準備的?!闭f完馬上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勸說陳飛等人跟隨他去東邊的革命根據(jù)地。

    他以為陳飛定會二話不說便領(lǐng)著老師傅跟他走的,不想陳飛與單長河同時搖頭:“不,不能去東邊,我們要往西邊走。”

    吳江海十分不解:“為什么?”

    陳飛把那張信箋遞過去:“給我們這份資料的人寫的,讓我們往西邊走,進入縱深的內(nèi)陸,選址最好選交通便利之所。”

    吳江海低頭將信箋仔細看了,呼吸急促,第一時間便是問上面的資料是否真的齊全,知道真的齊全,激動得差點忘了呼吸,反應(yīng)過來之后,慢慢冷靜下來:“送這種資料之人到底是誰?”

    他完全想不到,誰會將這些資料無償送給人。

    陳飛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吳江海聽了忙問:“有懷疑的人選么?”

    陳飛搖搖頭:“沒有?!?/br>
    吳江海拿走了這份信箋,決定回去交給季先生查一查。

    西派內(nèi)部的高層正在開會,他們這些日子搞武裝起義,人是多了,可是武器嚴重不足,每天都在為武器發(fā)愁。

    然而不僅他們?nèi)鄙傥淦鳎闶俏髋赡酥粮鞯剀婇y,也缺少武器,整個華國由于只有三個兵工廠,武器長期處于匱乏的狀態(tài)。

    所以,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問題。

    正開著會,吳江海回來了,帶回來了叫他們幾乎失態(tài)的絕好消息!

    一群高層驚喜過后,便同時看向季先生:“這個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誰,便交給你來查了?!?/br>
    李先生沉吟片刻,又道:“若是查不到,也不要勉強。人家愿意給我們這樣的絕密資料,表示是友非敵,我們沒必要尋根問底。只要他們是支持我們的,向著我們的,就是我們自己人!”

    季先生點點頭。

    吳江海激動地說道:“陳飛老先生與我說過,有幾份資料是基礎(chǔ)工業(yè),對我們發(fā)展軍工幫助很大。一旦技術(shù)確認沒問題,只要我們有足夠的人力物力財力,我們便可以建設(shè)屬于我們自己的兵工廠!”

    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奮起來。

    之后,大家又討論了這位神秘人讓他們在西邊建立兵工廠的指示。

    李先生吸了口煙:“往西走的確是正確的,我也打算往西走。”

    季先生聽了,對那位神秘人越發(fā)好奇了:“真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是不是早些年潛伏在東瀛的愛國人士!”

    蕭遙知道,這份資料已經(jīng)被西派所知,正在查自己,便不動聲色,任由他們查。

    她所處的位置敏感,所以把文件寄出去之后,已經(jīng)做了收尾工作,是怎么也不會叫人查到自己身上的。

    半個月后,山本先生他們開會議,蕭遙作為臨時的速錄員,在記錄好會議內(nèi)容之后,也得知,山本他們擔(dān)心華國北伐成功統(tǒng)一全國,會損害東瀛的利益,打算以保護僑民的名義,派兵進駐幾條鐵路,同時,不排除占領(lǐng)革命軍駐地,強殺革命軍以及華國民眾。

    由于茲事體大,在計劃實施之前,所有高層都被處于嚴密監(jiān)視下。蕭遙作為速錄員,也感受到盯梢自己的人不下三批。

    怎么將計劃傳出去呢?

    蕭遙一邊琢磨,一邊在蕭家的書房翻書看。

    此地的蕭家為東瀛服務(wù),所以她在這里,擁有說一不二的權(quán)利,占據(jù)書房,只是一件小事。

    機會很快來臨。

    東瀛方面想要得到一批金屬鎳的具體資料,暗中傳訊給蕭遙,讓蕭遙參加宴會,打聽消息。

    蕭遙裝扮一新,與蕭態(tài)態(tài)出席宴會。

    坐在發(fā)出宴會的汽車上,蕭太太輕聲提醒:“此宴會,何亦歡也會出席,那位周舫,也很可能出席,請你屆時注意一些?!?/br>
    蕭遙點點頭。

    這兩個人對原主來說,需要注意,但是對她來說,不過是兩個陌生人。

    到了宴會上,蕭遙正與目標人物低聲談話,不著痕跡地打聽消息,便感覺到一道帶著厭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仿佛沒有察覺到,繼續(xù)與目標人物聊天并打聽消息。

    這消息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打聽到的,但是蕭遙并不著急,在目標人物面前刷足了好感度,差點被拉著不放時,施施然地離開。

    走出不遠,她端了酒打量著宴會中的人,很快便注意到一對全場矚目的男女。

    男子身穿軍裝,高大英俊,威儀十足,惹得在場無數(shù)未婚的青年女子面紅心跳地看他,而一些已婚的女子,目光落在他身上時,愣是停留多一段時間。

    蕭遙聽到有女子語帶艷羨地低聲道:“他便是周督軍之子,周少帥,與一般的大老粗不一般,周少帥原先是學(xué)文的,是當?shù)赜忻牟抛?,之后在德留學(xué)。后來他大哥不幸犧牲,他被急招回來,才不得已轉(zhuǎn)學(xué)武,堪稱文武雙全,是這世間少見的英豪!”

    幾個少女的驚嘆與仰慕聲響了起來。

    有人低聲問:“與他跳舞那女子,又是什么身份?”

    “正是周少帥的太太。先前,不過是大字不識的舊派女子,據(jù)聞周少帥很不喜歡她,并不想娶她,是她下了藥失了身,周少帥才娶的她。幾年前,兩人幾欲離婚,周太太怕是不甘,竟自學(xué)識字并著書發(fā)表,成為了當?shù)赜忻牟排?,又自學(xué)英文,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竟不比留學(xué)生差。”

    蕭遙聽到這里有些佩服,一個舊派女子能做到這一步,委實不容易,周舫會態(tài)度大變愛上她,并正眼不瞧國色天香的原主,這是何亦歡應(yīng)得的。

    沒有人能抗拒得了這般自學(xué)成才破繭成蝶的才女。

    四周亦響起高高低低的嘆服聲音。

    卻有一人道:“我倒是見過不少舊派女子,不說有沒有勇氣踏出破繭成蝶那一步,便是思想,便一直難以轉(zhuǎn)彎。這位周太太竟如此進步,我看更像被鬼上身?!?/br>
    此言一出,鄰近幾個女郎太太都對說話人側(cè)目,笑笑便到一邊去了。

    那說話人咬著下唇,哼了哼,到一旁去了。

    蕭遙聽到她的嘀咕聲:“假正經(jīng),心里還不是與我一般笑話那什么周太太,不過沒膽子說出來而已。”

    蕭遙聽到這里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一個女子,打量了片刻,便去了洗手間。

    這女子是許家的小姐,由于身子弱,已經(jīng)到了適婚年齡,但是一直還未找好婚配的人家。她家里急得很,總愛拉她出席這種宴會,不過由于許小姐身體不好,她只能待那么一會兒就得回去。

    據(jù)她查到的資料所知,許小姐喜好一家酒樓的桂花糕,經(jīng)常不顧身體,在出門時訂了包廂在里頭吃最為新鮮的桂花糕。

    而這家酒店,便潛伏了東西派的人。

    蕭遙從洗手間回來,特意從許小姐身邊經(jīng)過,巧妙地將一片與許小姐衣裳差不多顏色的碎布黏在許小姐的袖口處。

    干完這一切,蕭遙徑直往前走,又與一位貴婦聊了一陣子,聊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到另一邊,端了一杯酒慢慢啜著。

    正喝著,忽然感覺到一人來到自己身旁,以仿佛耳語的音量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家世,走了什么運氣,總之你最好不要動亦歡,你若動了亦歡,別怪我不客氣?!?/br>
    蕭遙一聽這語氣,便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給了原主希望又無情碾碎傳說中文武全才的周舫了,當下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后抬起下巴,帶著些傲然道:“什么時候,輪到你威脅我了?”

    蕭遙生得十分出色,自來就是全場矚目的存在,而周舫,也是少見的英武男子,兩人湊一塊本就吸引人,此事蕭遙竟給了周舫一巴掌,不亞于十二級大地震。

    宴會現(xiàn)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蕭遙與周舫。

    他們想知道,蕭遙為何這么大膽,也想知道,手上有兵權(quán)的周舫被這樣扇一巴掌,會不會覺得大失臉面然后打回去,再不濟,總要帶兵給蕭家點好看罷?

    周舫這還是第一次被打,驚得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很快瞇起眼睛,上前一步,語氣帶著狂風(fēng)驟雨:“很好,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