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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6節(jié)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破壞繁星盞做什么。畢竟她已經(jīng)燒出來了,就算碎了,她該得到的名氣也該得到了。

    那人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捂住被踢中的手臂,陰沉著臉沒好氣說道,“你說有沒有事?為了一個破碗竟然跳起來踢我!”

    現(xiàn)場眾人馬上不干了,“什么破碗?有種你燒一個出來?這樣一個中型建盞,可以賣到一千萬以上,著緊一點怎么了?你不著緊,看不上我們的建盞,你來我們平陽市做什么?”

    那人見這么多人聲討自己,看了顧時年一眼,抱著手臂鉆進人群里,很快走了。

    郁詩心中暗恨剛才那人不給力,面上卻已經(jīng)重新整理出笑容,含笑看向蕭遙。

    還以為以前蕭遙去練什么散打之類的是玩兒的,沒想到還真的會兩招。如果不會多好啊,繁星盞就碎了!

    因出了變故,蕭遙和蕭二伯開始清場,用紅繩拉出一條圈,只讓一部分人進來。

    所有大師圍著那件建盞如癡似醉地研究,攝影師扛著攝像機靠近拍攝和錄像,然后放到大屏幕上讓來圍觀的人都能看到,并欣賞這件建盞無以倫比的魅力!

    在高清攝像頭中,繁星盞的碗壁更像滿是繁星的夜空了,夜顯得深邃透亮,而繁星更顯明亮和活力,在燈光中,似乎真的在閃爍似的。

    當碗壁的照片覆蓋了整個屏幕時,完全就是繁星與夜空的模樣!

    所有來看熱鬧的人都拿起手機興奮地拍照,嘴上還嘖嘖稱奇,“天哪,真的很像夜空中的繁星!”

    “太美了!太美了!我完全想不出語言來形容這件建盞!”

    郁詩捏緊了拳頭,竭力維持臉上的笑容。

    她那個被她寄予了厚望的金油滴被撇在一邊,孤零零的,不僅一個大師都沒有,就連看它的人也很少。

    不是她的金油滴盞不好,而是蕭遙的新建盞實在太好,搶盡了所有的風頭。

    郁詩的目光死死地看向蕭遙,她很想知道,蕭遙是怎么做到的。

    才認真學建盞沒多久,就燒出金油滴和繁星盞這樣的奇物,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蕭遙已經(jīng)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蕭遙,而是某個古代的建盞大師古穿金了?

    這么想著,郁詩打量蕭遙的目光打量得更認真了。

    蕭遙站著的時候,腰腹挺直,修長的脖子只是微微彎曲,讓身體不至于看起來緊繃,一舉一動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從容的美麗。

    多像一個古代的仕女啊。

    不過郁詩很快又覺得,可能自己想多了,古代的建盞行業(yè),應該不會有女子的。

    所有來了現(xiàn)場的大師將建盞看了一遍,都提議,這建盞的斑紋像油滴,雖說也屬于油滴范疇,但是碗壁里外那層釉燒得實在太好了,像深邃的夜空,而油滴小而密集,一滴接一滴,更像繁星而不是油滴,所以,這件建盞不歸入油滴盞,而是另開一類,當做繁星盞。

    蕭遙本來要燒的就是繁星盞的,這些日子琢磨的也是這個,聽了這話自然點頭。

    劉大師笑呵呵地說道,“既然如此,這件建盞就命名為繁星盞,并將今天定為繁星盞問世的日子吧?!?/br>
    蕭遙點頭,“可以?!?/br>
    其他大師笑呵呵的,“既然這樣,我們大家拍個合照留念,記錄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天!”

    郁詩很不想去,可她作為和蕭遙對戰(zhàn)的人,不得不憋著一肚子氣,擠出笑容,抱著自己燒出來的金油滴盞過來做蕭遙和繁星盞的陪襯。

    記者和攝影師用攝像機忠實地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拍照完畢,前來選購建盞的建盞愛好者連忙圍住了蕭遙問這件繁星盞賣不賣,賣多少錢。

    蕭遙爽快地點頭,“賣啊,價錢合適就賣?!?/br>
    所有大師腳下一個踉蹌,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蕭遙,你要賣這件繁星盞?”

    “嗯?!笔掃b點頭。

    大師們看了看她,見她臉蛋雖然還帶著稚氣,但目光堅定,絲毫不像是說笑或者還沒考慮清楚的樣子,就沒有再開口了。

    蕭遙相信自己的天賦,愿意賣了再燒新的,那是蕭遙的自由。

    有意向購買的建盞愛好者們面面相覷,開始琢磨著出多少價合適。

    那件金油滴盞賣了一千萬,這個新面世的繁星盞,肯定要更高的!

    但一件新燒制的建盞,并不是古董,太貴的話也不大劃算。畢竟最貴的一個宋朝油滴盞,也才拍賣了七千多萬。

    最終,幾個老板互相報價,蕭遙選了出價1500萬的買家,把這個新鮮出爐的繁星盞賣了出去。

    郁詩度日如年,見終于可以走了,連忙讓助理抱著自己的金油滴盞走了。

    即使現(xiàn)場很多人說她風度絕佳,雖然輸了,也仍然很有氣度,也沒法讓她的心情愉快起來!

    這一天晚上,蕭氏的傳人蕭遙蕭大師燒出了一件繁星盞的消息就已經(jīng)傳遍了建盞這個圈子,無數(shù)人得知之后,都好奇地找照片來看。

    當看到那件建盞的照片時,所有建盞發(fā)燒友都驚為天人,十分后悔自己竟然不在現(xiàn)場。

    等知道繁星盞已經(jīng)被賣了出去,而蕭大師也表示,以后不會再賣繁星盞了,這些建盞發(fā)燒友更是懊悔到了極點!

    “天哪,這樣的精品,或許只有獨一無二的一件,竟然不是由我來收藏!”

    “后悔后悔!蕭氏建盞什么時候再燒新品,我到時一定捧場!”

    而蕭遙也從小透明進入了所有建盞發(fā)燒友眼中,并一下子從寂寂無聞之輩成為了他們心中的女神,最棒的建盞大師之一!

    “我以前只知道才貌雙全的郁詩,現(xiàn)在看來,平陽市真是人杰地靈啊,還有個才貌雙絕的蕭遙!”

    “我覺得郁詩沒法和蕭遙相提并論,郁詩和她的師父一樣,專注于油滴盞,即使有突破,也只想到金油滴。而蕭遙不同,她一入行就石破天驚,先是燒出金油滴,再而燒出繁星盞,是開創(chuàng)級別的。單是繁星盞的濫觴這成績,蕭遙就可以傲視群雄了!”

    “郁詩也是不可多得的建盞大師,希望樓上不要捧一個踩一個。能燒出窯變的建盞,都是建盞界的人才,都值得支持和鼓勵。再說,郁詩也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或許將來會燒出珍品,和蕭遙成為建盞雙明珠呢!”

    很多人支持最后這一條發(fā)言,畢竟大家都是建盞愛好者發(fā)燒友,希望看到更多的珍品,而不是看建盞大師搞宮心計。

    郁詩坐在工作室里調釉漿,可是腦子里,全是蕭遙那件繁星盞,全是眾人對繁星盞的贊美。

    在圈子里,所有人都在討論蕭遙那件建盞,而對她的金油滴,只是偶爾提起,當做是蕭遙的墊腳石一般!

    顧時年在比賽后有急事出差,離開前,問她,“你能燒得出繁星盞嗎?可以像蕭遙一樣,開創(chuàng)新的建盞類別嗎?”

    郁詩捏緊了手里的釉漿,腦海里閃過一個又一個惡毒的念頭。

    蕭遙不能留了,如果蕭遙活著,會一直壓在她頭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燒出繁星盞,她只知道,蕭遙死了,就再也燒不出繁星盞了!

    郁詩放下手中的釉漿,拿手機給顧非凡打電話,約他明天見面。

    蕭遙、蕭遠、蕭二伯和蕭氏建盞新的市場部負責人在討論以后的運營方式,最主要是,蕭遙以后新品的銷售方式。

    市場部負責人說道,“我提議,以后蕭大師如果燒出了獨一無二的珍品,應該選擇拍賣的方式拍出,價高者得。當然,在拍賣之前,先放在我們店里做鎮(zhèn)店之寶?!?/br>
    蕭遙擺擺手,“我再燒一件做鎮(zhèn)店之寶,另一件拍賣?!?/br>
    市場部看了蕭遙一眼,見她如此篤定還能燒一件,不知怎么也無來由地相信她,點點頭,又提出,

    “除了新品,我希望你每個月都要燒普通的建盞放到店里賣。隨著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來蕭氏購買建盞的人會越來越多的?!?/br>
    蕭遙點頭,“可以?!敝皇菍嵲趯@種事沒多大興趣,于是讓蕭二伯處理,蕭遠旁聽,自己回去繼續(xù)琢磨繁星盞了。

    她得再燒一個出來,放在店中做鎮(zhèn)店之寶,讓所有人都知道,蕭氏建盞沒有沒落,反而煥發(fā)出了更璀璨的光芒。

    這次,蕭遙想給繁星盞加一個月亮,而且加的是彎月。

    這就很難了,因為是否會窯變、窯變之后是什么形狀,基本上是不由建盞師控制的,或者說,不受任何人控制,建盞師能做的,只是根據(jù)經(jīng)驗,知道如何cao作會得出什么。

    不過蕭遙沒有氣餒,一開始,繁星盞也是沒有的,她卻可以燒出來?,F(xiàn)在,她照樣可以根據(jù)經(jīng)驗,嘗試著將繁星彎月盞燒出來。

    第一窯,第二窯,第三窯,一直沒有成功。

    但蕭遙毫不氣餒,每天埋頭總結經(jīng)驗和進行新的嘗試。

    燒第四窯時,蕭遙接到顧非凡約她出去玩的電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之后顧非凡又打了幾次電話,都是約出去玩的,蕭遙無一例外地拒絕了。

    在第四窯即將開窯前一天,廖成鈞回來了,一敲開門就握住蕭二伯的手跪了下來,“二伯,當初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師妹,我錯了……離開蕭家之后,我一直忘不了在蕭家的日子,二伯,我可以重新回到蕭家嗎?”

    蕭二伯一把甩開廖成鈞,“廖成鈞,別把別人當傻子,你為什么離開,又為什么回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讓平陽市所有人知道,你是個什么貨色?!?/br>
    “二伯,我是真心想回來的……”廖成鈞哀求。

    蕭遠拎著掃把沖出來,“你給我滾,不許你再來我家里。你是壞人,你和郁詩一起欺負我jiejie,你們想搶我們蕭家的老窯口!”

    又有其他工人幫忙,廖成鈞很快被轟走了。

    蕭遙從里面聽到動靜出來,知道廖成鈞舔著臉回來,只恨出來遲了一點,不然一腳把廖成鈞踹出去,省得留在這里礙眼。

    蕭二伯上前來,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一定是想偷學怎么燒繁星盞的?!?/br>
    蕭遙皺眉,“不至于吧?這并不難啊?!庇粼姷诙螣慕鹩偷危陨皖愃埔箍樟?,改良一下,再把油滴也改一下,很容易就得到繁星盞,沒必要讓廖成鈞回來偷技術??!

    “你當然覺得不難。”蕭二伯一聽蕭遙的話,就笑起來,慈祥地看著她,“你會燒,所以不覺得有多難。對不會燒的人來說,這是很難很難的。改進一丁點,都需要大量的廢窯打底?!?/br>
    蕭家是氣數(shù)未盡,出了蕭遙這么個怪胎。

    一開始蕭遙的基礎有多差,他可是親眼看見的。而且蕭遙的很多基礎,還是他重新教起來的。

    那時他滿心煩惱,完全想不到,蕭遙的進步會這么神速,神速得快速追上建盞界的大師!

    蕭遙點頭,“也許吧。”說完又去忙碌了。

    蕭二伯看向蕭遙,再次老懷甚慰。

    又過了一天,蕭遙的第四窯準備開窯,平陽市迎來了國家文化藝術部的人。

    這些人一來就直奔郁詩建盞。

    郁詩想起顧時年特地打過來的電話,心中十分高興,忙笑著迎了上去。

    “你好,你是郁詩吧?我們是國家文化藝術拍攝部的,最近我們擬拍一集節(jié)目,叫《當代國寶》,聽說你這里燒的建盞很棒,享譽海內外,所以來看看?!碑斚纫蝗苏f道。

    郁詩笑著和來人握手,“你好,先請坐——”之后攀談起來。

    等兩人談得差不多的時候,市文化局的人匆匆趕來,笑著上前打招呼,“聽說國家打算介紹我們平陽市的建盞,請問是打算介紹所有大師的作品嗎?”

    建盞目前只在發(fā)燒友和收藏家之間有名氣,還有很多人未曾聽過建盞的名聲,一旦上了節(jié)目,面向全國,建盞的知名度肯定節(jié)節(jié)攀升。作為本市的人,自然是希望多介紹,讓更多人知道建盞。

    拍攝組的人很客氣,笑著說道,

    “因為只是初步擬的第一期節(jié)目,所以暫時只找一家試點。我們經(jīng)人推薦,選定郁窯的產(chǎn)品。以后如果還拍續(xù)集,一定會把所有名家都帶到。不過,由于需要行家講解,所以到時會請幾位德高望重的建盞大師來幫忙講解一下?!?/br>
    市文化部的人聽了,笑容微收,看了郁詩一眼,“那樣也很好,也很好,謝謝國家的支持……不過,請建盞大師過來講解,可以帶他們拿手的建盞嗎?”

    雖然平陽市有更好的大師,但人家已經(jīng)選定郁詩家了,他們自然不好當面否決郁詩的。再說,剩下的大師那么多,他們推哪家?不管推哪家都不公平,還不如讓上面直接選定一家。

    拍攝組的人點頭,“這當然沒問題,不過由于片長有限,他們可能只有一張照片一閃而過,而且最好不超過三張照片?!?/br>
    市文化部的人連忙點頭,“應該的,不知道請的大師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