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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2節(jié)

    薛明明聽了,想起陶賀對蕭遙的維護,在蕭遙跟前時,他眼里壓根沒有自己的存在,不由得黯然神傷。

    她也覺得自己的心理很矛盾,一開始她很確定自己是喜歡陶賀的,和上官惟糾纏過之后,尤其是看到上官惟受傷后,她發(fā)現自己對上官惟也是有感覺的。

    可即使對上官惟有感覺,她覺得陶賀還是特別的——他是自己學生時代的偶像,一直暗戀的師兄。

    小路看出薛明明的黯然神傷,就安慰,“好了,不如我們先討論案情吧。這次的案件,我相信我們會先破的。”

    薛明明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忙回神,聽了這話就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毙÷伏c頭道,“蕭遙手上那個案子很奇怪,趙方排查了一圈,都沒排查出什么來,疑點重重。我們這案子相對好一些,線索挺多的,等明明你找到線頭,就能馬上破案了?!?/br>
    薛明明的心情好了些,點頭,“那我們一起努力吧?!?/br>
    何志成還在思索,陶賀為什么要申請去和蕭遙一組呢?

    蕭遙和陶賀跟法醫(yī)張姐到達現場時,看到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一個男子渾身是血地趴在地上,不遠處有一只斷手,一看就知道,這是墜樓身亡,手不幸被什么卡了一下,直接斷了。

    張姐上前,按了按男子的頸部大動脈,沖蕭遙等人搖搖頭,“已經死亡——”

    蕭遙抬頭看了看,把死者交給張姐以及證物組的同事,和陶賀上樓排查,明確死者是從哪一層跳的,系自殺還是他殺。

    這一忙,忙到下午三點多。

    蕭遙和陶賀都餓得要死,拿著錄下的口供和收集到的信息到附近找吃的,吃完了,蕭遙又和陶賀去了一趟大學女生被殺的案發(fā)現場,并定位了發(fā)廊的地址,將路線走了一遍。

    到了發(fā)廊附近,蕭遙翻出發(fā)型師的地址,到發(fā)型師出租屋附近走訪了一圈。

    發(fā)型師的出租屋大門緊鎖,人應該是不在家。

    蕭遙想了想,拿出手機準備給趙方打電話。

    就在這時,前面有人從屋角拐彎出來,正是趙方。

    趙方見了蕭遙,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加快腳步迎上來,“蕭遙,不出你所料,果然有情況!發(fā)型師是個男同,曾向死者男朋友表白被拒!”

    蕭遙神情一凜,“你把人帶回去了嗎?搜過疑犯的屋子了嗎?疑犯是否有親兄弟?”

    “疑犯已經帶回去了,不過暫時沒找到疑犯有親兄弟,至于搜查,我這正是過來準備搜查呢?!壁w方道。

    蕭遙點點頭,等趙方開門,和趙方一起進屋。

    陶賀問,“蕭遙,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阏摇!?/br>
    “看看屋里,有沒有第二個人生活過的痕跡……”蕭遙說道,“我們剛去打聽過,發(fā)型師每天晚上,都是買兩份或者三份外賣的。據其他發(fā)型師所說,疑犯飯量并不大。所以我很確定,發(fā)型師應該有個親兄弟和他住在一起?!?/br>
    只有這樣,才能偽造不在場證據。

    陶賀此時已經看過了,“完全沒有兩個人生活過的痕跡?!?/br>
    蕭遙點頭,“可正是這樣,更能說明發(fā)型師欲蓋彌彰?!闭f完去看疑犯的鞋子底部,可惜鞋子的底部沒有她想要找的東西,陽臺上晾曬的一雙鞋,底部被洗得很干凈。

    蕭遙走上去,認真觀察那雙鞋子,見洗得纖塵不染,就更懷疑了。

    這名發(fā)型師疑犯的房間雖然看起來干凈,但顯然并不是個愛打掃衛(wèi)生的人,不止一雙鞋子沒洗。可偏偏,就有一雙洗得纖塵不染。

    蕭遙繼續(xù)認真觀察,最后將目光定在一把毛翹得很厲害的舊牙刷上。

    此時舊牙刷上,有兩個小得很容易忽略的黑點,那是煤渣。

    資料走訪顯示過,距離案發(fā)現場不遠的一條小路上,曾有人在哪里倒過煤渣,但當天就被清理了。

    兇手當天抄近路經過那里,所以鞋子底部才會沾上煤渣。

    而死者時間充裕,走的是大路,所以鞋底沒有煤渣。

    趙方也有了新發(fā)現,他找到了死者的手表!

    蕭遙很快帶著找到的證物,和陶賀、趙方一起回去,準備提審發(fā)型師。

    在提審發(fā)型師時,蕭遙讓趙方去找死者男朋友,問他發(fā)型師向他表白的事。

    發(fā)型師一開始矢口否認,但畢竟不是慣犯,在蕭遙模擬出他的作案手法和心理時,已經有些怕了,再看到牙刷上的煤渣,死者的手表,當即白了臉,崩潰地承認了。

    他很委屈,目光帶著痛苦和茫然,

    “憑什么她就那么好命,生成了女人,還是溫柔的女人,而我只能生成男人?我不服氣,我不甘心!我留了長發(fā),就被人說娘娘腔,她卻可以隨心所欲地留長發(fā)。我不能穿裙子,她卻可以……如果她沒有了長發(fā),沒有了裙子,我不信他還會喜歡她!”

    蕭遙嘆了口氣,“他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男人,只是因為不喜歡你。你搞錯重點了。”

    “誰說的?!”發(fā)型師馬上搖搖頭,“他跟我說過的,如果我是女人,他會喜歡我。”

    一道干澀難聽的聲音響起,“你之前一直發(fā)信息糾纏我,還威脅我,說要跳樓,我除了撒謊安慰你,還能怎么樣?”

    蕭遙看去,是死者的男朋友,此時他一臉痛恨地看著發(fā)型師,“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你這樣的人,不論是男女,不管是不是天仙,我都不會喜歡!你活該沒有人愛!”

    “你說什么?你騙我,你騙我!我不信!”發(fā)型師大叫。

    蕭遙站起身,留下趙方在這里繼續(xù)審訊。

    到了夜里十點多,案子宣告破了。

    蕭遙跟雷國明說了一聲,就和陶賀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薛明明知道蕭遙已經破案了,心中大為焦急,馬上就要出外勤去走訪。

    可是還沒走,就被雷國明召集起來開會。

    會議上,雷國明喜氣洋洋的,“新季度向全國致辭,已經定了蕭遙。蕭遙,你要好好表現啊。”

    薛明明難看的臉色又再度難看了幾分。

    蕭遙點頭,“我會努力的?!?/br>
    雷國明又說了些別的事,就讓眾人先走,留下薛明明。

    等人走了,他看向薛明明,語重心長地道,

    “小薛啊,去年趙方應該和你透露過口風,說今年新季度全國致辭,應該由你上去的吧?蕭遙今年年初表現優(yōu)異,但我想著,既然有過那樣的打算,你也已經知道,就還是推你?!?/br>
    說到這里,他嘆息一聲,

    “但孫隊要求蕭遙進省系統(tǒng),還詳細上報了蕭遙的在他那里的優(yōu)異表現。再加上蕭遙在火車上智捉人販子,很是揚了一次名,省里就覺得,蕭遙更合適。我是你們兩個的領導,因為去年露了口風,仍舊推你,本來就有些對不住蕭遙了,所以,這次就沒再提出異議?!?/br>
    第54章

    薛明明臉色難看,她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態(tài),可是眼淚還是爭先恐后地流了出來。

    雷國明見了,有點手足無措,“小薛,你冷靜一點,你也是很優(yōu)秀的,只是蕭遙更優(yōu)秀……”他說不下去了,因為薛明明的眼淚流得越來越急了。

    “對不起……”薛明明伸手擦眼淚,“我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可是一會兒之后,她的心情并沒能變好。

    一個人坐在天臺上,薛明明默默地想著強哥出事之后,在蕭遙身上發(fā)生的事。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蕭遙忽然就變了,她先是解除了公交車上有人拿炸藥報社的困境,過了年回來之后,更是一次又一次快速地破案,把她遠遠地甩在了后面。

    薛明明看著樓下的馬路人來人往,有種人潮洶涌自己卻孑然一身的孤獨感。

    她迫切想和人交談,于是拿出手機上了q,剛上去,就見以前的男同學發(fā)來了問候,“明明同學,這個蕭遙是你們警局的嗎?天哪,超級大美人,破案能力強,全國最美最能干的警花!”

    薛明明看著蕭遙的照片,眼睛一下子模糊了。

    是的,蕭遙很好看,即使在火車上被偷拍,角度奇葩,她還是好看得驚人,在人群中是發(fā)光的存在。

    她工作能力也很強……不對,薛明明擦干眼淚,她忽然想起,去年有一段時間,蕭遙側寫時,很多次直接拿來主義,拿了她的成果。

    那時蕭遙的狀態(tài)明明很差的,有些專業(yè)知識也記錯了,怎么突然就厲害了?

    蕭遙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個人在幫她?

    薛明明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從頂樓跑下去。

    只是,她在樓梯中跑著的時候,忽然想起,這樣的事,她能問誰呢?

    誰也不能問,只能自己偷偷地查。

    想到這里,薛明明約上官惟中午一起吃午餐。

    蕭遙雙手插在大衣兜里,一邊去法醫(yī)室一邊琢磨。

    按照正常情節(jié)發(fā)展,原主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精神病發(fā),清醒的時間很少,在偶爾清醒的一段時間里,上官惟派人來告訴原主,薛明明有多風光,曾提及過,薛明明在隔壁市認真待了五天,和展飛揚合作,連破兩案,立了大功,被孫隊贊不絕口。

    估計薛明明破了案,得了孫隊的賞識,又沒有原主這塊絆腳石,所以被推薦為春季的致辭人。

    而現在,破案的人是她,所以致辭人也變成了她,事情來了個大改變。

    就是不知道,薛明明能不能接受得了這種改變。

    蕭遙去了張姐那里,從張姐那里知道死者的情況之后,又和陶賀出發(fā)去事發(fā)那棟樓了。

    目前已經初步確定,死者身上沒有他殺的痕跡,就算有些擦傷,也是墜樓時碰撞到某些建筑物或者篷布之類的留下來的。

    兩人到達樓下,死者的家屬已經到了,正在呼天搶地,一再說死者不是自殺的,一定是他殺的!

    趙方正在安撫家屬,“我們正在認真查案,請家屬不要阻礙我們破案?!?/br>
    蕭遙站在旁看了一會兒,見哭得最厲害的是死者的妻子,只是她的悲痛只在臉蛋上,沒有進入眼睛里,就連眼淚,也擠得十分艱難。

    她走了過去,接過趙方手中的資料到一旁看起來。

    死者家庭環(huán)境不是很好,但兩年前死者開始買巨額保險,一年半前檢查出腦袋長了個瘤子,已經到了中晚期,不過死者沒有放棄,一直在進行積極治療。

    趙方走訪發(fā)現,昨天死者和其妻曾一起來過這里探望一個朋友,吃完飯之后,死者和妻子說周圍走走,出去了約莫半個小時后,死者妻子回到朋友那里拿東西,說她先走了,死者還在外面逛。

    死者妻子離開半個小時后,死者從頂樓墜樓身亡。

    蕭遙將所有的資料看完之后,再次和陶賀到樓頂去勘察。

    頂樓的欄桿很寬闊,估計是為了放盆栽,足有50厘米寬,靠外還有5厘米左右的凸起,想來是為了避免盆栽掉下去。欄桿前方,有足印,但都是正常的腳印,并無異常。

    蕭遙看了一會兒就下來,下來時見死者的妻子還在大吵大鬧,說警方和保險公司串通的,故意判定死者是自殺,讓保險公司不用賠巨額的保險。

    陶賀盯著死者的妻子看了看,“她一點都不悲傷。”

    蕭遙點頭,沖趙方揮手,“找人認真查死者妻子的信息,尤其注意男女關系這方面?!?/br>
    “你也覺得是她?”趙方說著回頭看了死者妻子一眼。

    蕭遙點頭,“90%可能是她。去查吧。”看了看時間,又加了一句,“吃完飯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