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無限]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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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有上歧路……” 師雯笑著打斷他:“我有個(gè)主意,你聽我說……” 次日,薄槐一家人上門。 師雯一開門,薄父就哽咽道:“妹子,是我對不住你,我這孩子不懂事……” 薄槐似乎一夜沒睡,他一字一句道:“我沒有不懂事,我知道自己喜歡青青?!?/br> 薄槐父母驚慌地去捂他嘴巴。 師雯道:“別這樣,先進(jìn)來吧。” 在客廳坐下后,薄父有些緊張:“幼青呢,不會被嚇到……” “他朋友今天一早來找他玩,估計(jì)正在附近的早餐鋪吃早餐呢,馬上就回來了吧。” 薄槐父母這才松了口氣,又開始歉疚地訴說著他們的不對,希望師雯原諒等等。 師雯只回以微笑,時(shí)不時(shí)喝一口水,不作答。 之前已經(jīng)在電話里解釋過了,兩個(gè)孩子沒有誰強(qiáng)迫誰,可薄槐父母怎么都不聽,她再說什么也沒用。 薄父全程察言觀色,看師雯不回話,便覺得師雯心里不悅,登時(shí)攥緊了幾次想要出去找?guī)熡浊嗟谋』保骸跋群煤煤桶⒁痰狼?!?/br> 師雯欲要勸阻,門外吱呀一聲,有人回來了! 師幼青和郝天碩一前一后地走進(jìn)客廳。 師幼青剛喝了熱騰騰的豆?jié){,臉被蒸出一層粉氣起來,他看著沙發(fā)上齊刷刷望向自己的薄槐父母,又看向筆直站起盯著自己的薄槐,笑道:“阿姨,叔叔,早上好……薄槐,你的眼睛怎么也像熊貓了?” 客廳原本焦灼的一群人:“……” 按照師雯昨晚出的計(jì)謀,師幼青叫來了最近剛好無所事事的郝天碩來家中做客,他覺得師雯這一計(jì)很好:家里有客人,薄槐父母再怎么生氣也肯定不會大發(fā)雷霆,等薄槐家里人改日冷靜下來,這事兒大家再坐下來慢慢商量。 “呦,青青哥,你家今天來這么多客人呀!”郝天碩毫不見外道。 “那是薄槐的父母,叔叔阿姨,這是我朋友郝天碩?!?/br> “叔叔阿姨好!” 薄父薄母尷尬一笑:“你好……” 郝天碩樂呵呵地朝師幼青臥室走去,薄槐再也坐不住了,沉著臉急忙跟過去。 原本還要攔住他的薄父,手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松了。 那邊臥室門一關(guān),沒多久就傳來郝天碩嘀嘀咕咕的聲音。 “瞪我干嘛?世上可沒一成不變的事,我看這就是老天幫我……” “臥槽……青青哥,你看他!” “呵呵,我爸媽都不管我,反正只要青青哥留我,我可以一直不回去!” 一聽這話,薄父當(dāng)即察覺出了什么,臉色無比難看:“這小子什么意思?我們那是為了兩個(gè)孩子好,他怎么還想趁火打劫呢?” 薄母立馬給了他一肘子:“說什么呢!你忘了自己干什么來的?” 房間里再次傳來嘀咕聲: “啊啊啊又輸了,青青哥你把我騙得好慘啊!” “再來一局……哎呦薄槐,你還是出去陪你爸媽吧。” 薄父氣得一拍茶幾:“什么意思?憑什么薄槐不能在里面?那小子說話怎么這么不中聽呢!” 薄母:“……” 師雯道:“孩子在里面玩,我們大人處理事情也是一樣的。” 薄父這會兒哪還有什么心思處理事情,心里很是焦灼:“妹子啊,那個(gè)郝天碩,你就不覺得……” “那是幼青的朋友。” “可這朋友是不是……”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br> 薄父欲言又止,眼看師雯一臉嚴(yán)肅,仿佛已經(jīng)做好了要從此斷了關(guān)系的模樣,暗道不好:“其實(shí)我覺得……有些事未必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嗯?” 經(jīng)過連續(xù)幾天的盤問,薄槐爸媽又怎么會看不出兒子對師幼青的喜歡,簡直就是離開了不能活的程度,他們其實(shí)也沒想過棒打鴛鴦,只是害怕是自己兒子一廂情愿,只好做個(gè)惡人,先給自家孩子一棒槌來個(gè)苦rou計(jì),看看師家那邊的反應(yīng)。 要真是兩廂情愿,接下來,他們也好做個(gè)準(zhǔn)備。 若是一廂情愿……也能讓孩子早點(diǎn)兒了斷,長痛不如短痛。 誰能料到是這么個(gè)發(fā)展?! 那個(gè)郝天碩哪冒出來的?! 現(xiàn)在這局勢,再來苦rou計(jì),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那兒子可就真要苦一輩子了…… 自家孩子有多固執(zhí),他們哪能不知道? “妹子啊,這幾天,其實(shí)我們夫妻倆一直在反思?!北「敢荒槼镣?。 “?。糠此际裁??” 薄父長嘆一聲:“我們總覺得,孩子之前一直沒能對我們坦白,是不是對我們不夠信任,說實(shí)話,我們這對父母也確實(shí)不夠合格,長久以來心思都在事業(yè)上,對他難免不夠關(guān)心。” 師雯靜靜聽著。 “如果我們足夠關(guān)心,足夠了解他,就不會有現(xiàn)今的局面了……我們不是阻止他喜歡誰,只是怕他把人拐入歧途,你也知道,這條路哪有那么好走?” “那你們現(xiàn)在怎么想?” “我鼓勵!”薄父猛然道,“如果沒我兒子,幼青還是會走這條路,我必須鼓勵!條件允許的話,我們會努力為他們鏟除一切障礙……” “……” “妹子啊,”薄父語重心長道,“不是我說人壞話,剛剛那姓郝的孩子,好是好,就是吧……看著不怎么靠譜呢!“ “你誤會了,那是幼青的朋友。” “嗯嗯我知道,朋友嘛,薄槐以前也是……”薄父酸溜溜道,“我這雙眼睛也不知怎么了,自從看到我家那逆子對幼青……我這眼睛好像就多了個(gè)什么雷達(dá)似的,不瞞你說,我今天一看郝天碩那小子,就覺得他不安好心!” 師雯:“……” 薄父:“唉抱歉,我又說人壞話了,幼青的朋友怎么會是壞人呢?薄槐當(dāng)然也不是壞人,他要是有歹心,能和幼青當(dāng)這么多年的朋友嗎?你說是吧?” 薄母聽不下去了,在桌下狠狠踹了他一腳,你能不能要點(diǎn)兒臉? 替兒子感受到危機(jī)的薄父忍痛擦汗,決定厚臉皮到底:“妹子,堵不如疏,我們年輕的時(shí)候,喜歡誰要是被家長阻止,只會更加叛逆不是?這樣吧,現(xiàn)在孩子們年紀(jì)也不大,就讓他們處著吧,等畢了業(yè),咱們再籌備訂婚的……呃!你又踩我?” 薄母都要被他給氣死了,尷尬地看向師雯:“你別聽他胡說,訂婚什么的,哪輪得到他做決定?妹子,孩子們也都成年了,他們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等以后孩子畢業(yè)了,幼青要真愿意的話……我們一定把他當(dāng)親兒子對待!” 薄父冷哼著瞥她,你比我好很多? 師雯喝完了半杯水,抬頭一笑:“說得太遠(yuǎn)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只要孩子不做出格的事,他們喜歡什么,就由著他們喜歡好了,我們最好都別干涉太多?!?/br> “好好好!” 等和師幼青下完了第二局棋,慘敗的郝天碩尿遁了,出來時(shí),就看到原本劍拔弩張的客廳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怎么回事?。磕銈儍杉也凰罕?,讓我很失望??! 這天,師幼青家里熱鬧無比,兩家人加上郝天碩齊坐一桌,推杯換盞,一起吃了頓有些怪異卻很和諧的飯。 出門時(shí),郝天碩和薄父面面相覷。 郝天碩:“您有話要說?” “沒有?!?/br> 郝天碩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要走,身后忽然傳來嘆息:“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有時(shí)候也是一種解脫啊?!?/br> 臥槽?郝天碩回頭看他,自己那小心思居然那么明顯嗎? 他已經(jīng)走到了電梯前,卻憤憤拐了步子,去了步梯樓道,下去前,似是不甘,回頭叉著腰哼笑:“你個(gè)老家伙再亂說,小心我哪天真去撬墻角!” 說罷,在薄父氣呼呼地追來前,哈哈著一路跑下去。 …… 這年寒冬,除夕的前一周,師幼青突然想要去海邊看看。 最近的海城有座環(huán)海小島,薄槐在島上有棟房子,他帶著師幼青前往,路經(jīng)南城,順道去看了新修建好的圖書館。 圖書館的名字就叫青青藏書館。 師幼青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出來時(shí),迎面來了一群小孩,其中一個(gè)小孩對另一個(gè)小孩說:“你會背詩嗎?” “這有什么不會?幼兒園就開始背鵝鵝鵝了!” “我說的才不是課本上的,”那小孩有些尷尬,還是努力讓自己淡定道,“我說的是課本上沒有的!” “可是,我為什么要背課文上沒有的?” 一句話,讓那孩子更加尷尬,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因?yàn)椤驗(yàn)槲視常∧憔筒粏枂栁?,我會背什么嗎??/br> 一群小孩都笑起來。 “原來是要炫耀!那就背背看嘛!” 那孩子低下頭,有些難為情道:“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你就會這一句?。俊?/br> “可你一句都不會!”他似乎很委屈,眼睛多了一層霧氣,另一個(gè)孩子立馬拉住他:“好了好了,我們?nèi)タ磿?!?/br> 他笑了:“我就知道,只有我們是一國的!” “當(dāng)然嘍?!?/br> “那你以后也別忘了,咱們才是最要好的!” “當(dāng)然嘍!” 師幼青看那群小孩子走遠(yuǎn),眼前也浮現(xiàn)出很久遠(yuǎn)的記憶。 上幼兒園時(shí),有次放學(xué)等家長,薄槐忽然在他面前來來回回地走,他好半晌才開口:“你在做什么?” 對方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