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無限]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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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恨不得殺人的眼神,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師幼青卻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而是問:“那個房間你進去了嗎?” 薄槐嗯了聲,看他好好的,明顯整治起了別人,臉色漸漸緩和,說起那房間里的情況。 那里其實就是一個收藏室,放著字畫書籍等物,還有許多照片,基本都是霍煦和他弟弟的。 薄槐拍下了那些照片。 師幼青看了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想到雙胞胎會很相似,但沒想到會這么像。 照片上的兄弟倆,簡直就像是復制粘貼出來的! 師幼青道:“也就是說,當年如果死的是哥哥,弟弟也有掉包兩人身份的可能?” 薄槐:“嗯?!?/br> 霍煦弟弟死的那年,還沒有身份證指紋采集。 如果仔細cao作一番,弟弟以哥哥的身份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可兩人都考進同一所大學,有著同樣的學歷,就算哥哥比他優(yōu)秀,也不會差別太大,不至于用這種方式舍棄自我…… 師幼青沒繼續(xù)想下去,但思路已經(jīng)明朗起來,先讓薄槐別輕舉妄動,再次去了客房那邊。 那人好不容易找出黃色床單,看他過來,剛要喊,師幼青就說:“這房間太小了,我要睡隔壁……麻煩你去隔壁鋪床吧?!?/br> 那人猛地一驚。 難道他不知道隔壁是霍煦的臥室? 又覺得不太可能,琢磨幾下,再看師幼青的眼神就玩味許多——欲擒故縱啊你! “不行嗎?那我……” “行!你再等等,馬上就好……” 師幼青當然不會等他,看他進去拉上窗簾關上燈,便掩門去找薄槐,不急不緩地給霍煦打電話。 他記得霍煦喝了不少酒,半醉狀態(tài)。 果然,那邊醉醺醺道:“怎么給我打電話?你人呢?” 師幼青小聲說:“到你臥室看看吧?!?/br> 那邊沉默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得意地低笑一聲,掛了電話。 一分鐘后,霍煦腳步趔趄地出來了,看四下無人,悄無聲息朝自己臥室里走去。 同一時間,臥室里的人已經(jīng)鋪好了床,正要出來,不料眼前的門突然打開。 霍煦有些醉,加上房間光線太暗,眼前的人和師幼青高矮相差無幾,急色間,一看到個人影就當是師幼青,心里那股被撩撥的癢意無法自控,上前就將人抱?。骸澳惆 €真會折騰人……” “!” 那人嚇得面如土色,想要掙扎,可腦子一轉——幫霍總辦完這好事,霍總未必會認賬,可要是自己這次……不管是霍總多么討厭他,他可以借此威脅,百分百能如愿! 為了前程,拼了! 這么想著,就一動不動了。 霍煦剛要再近一步,眨眼睛,驀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人不是長頭發(fā)! 當即清醒了大半,還還沒來得及推開這人,身后的門猛地被人打開。 “叔?!”帶著眾人前來的師幼青震驚地叫了一聲,突然沉默了,隨后關上門。 “不是!”霍煦這輩子都沒遇到這種事,再一看,被他抱著的男人居然是他嫌棄無比的某個jian詐老男人,腦子嗡地一聲! 他急忙過去拉門,準備解釋—— “叔,對不起,”師幼青看他兇神惡煞沖出來,好像被他嚇到了,耷拉著腦袋,“我不是故意的,薄槐那會兒不小心把你客廳花瓶打碎了,找你找不到,我就說你可能在臥室,他們非要湊熱鬧,看你會不會生氣……” 實際上這幫塑料朋友還是想看看霍煦怎么趁機為難師幼青的男朋友,哪想會看到這么辣眼睛的一幕! 看不出來啊,霍煦口味還挺雜的! “不是你說讓我來臥室?”霍煦氣得臉都紫了。 “對啊,”師幼青好像闖了禍的小可憐,“我看你房間有人鬼鬼祟祟的,還以為是誰在偷東西,提醒你一下,我要是知道你們在這里好,我就不來了!” 那人瞪大眼睛,第一次看這么能睜眼說瞎話的!想要反駁,可一開口就覺得還不如不說,這小白臉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霍煦圖謀不軌,明顯奔著報復!他一說,豈不就暴露自己幫著霍煦誘拐名草有主的人?不然他怎么解釋把人領到這兒,還甘愿給人鋪床…… 現(xiàn)在頂多被人以為他和霍煦有一腿,可要是說了,那就是暴露了霍煦坑蒙拐騙小年輕,而自己還是個從犯,關鍵還沒把事情辦好……什么都落不著! 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于是沉默了。 “……”霍煦深吸一口氣,指著這自作聰明的禍害一字一頓,“你怎么在我房間?!”他沒法解釋,是他親自抱的人,別人都看到了,難不成要在這些人面前說,自己想抱的是有男朋友的師幼青? “霍總,你這人也真是的,我想求你辦個事,看您喝醉了就過來幫您收拾房間鋪床……哪知道您對我還有這心思呢?”那人梗著脖子說。 “……” 師幼青覺得,霍煦手里但凡有個地/雷,一定會毫不猶豫把眼前這人炸成碎末。 眾人見霍煦氣成這樣,也不能真讓他顏面盡失,趕緊上前勸阻。 “嗐!都是誤會,肯定是霍哥喝多了,正好歪他身上去了……你也是的,不知道趕緊扶到床上!” “好了好了,今天你生日,這都是小事!我們其實也沒怎么看到……” “趕緊休息吧,看你都要倒了……身體要緊,以后別喝這么多了,喝酒誤事啊老霍!” …… 霍煦憤恨不已躺到床上,指著那人正想讓他滾,可轉念一想,這么做在旁人眼里,簡直就是sao擾別人后翻臉不認人。他這群朋友塑料得很,過不了幾天估計就要把這事傳播出去……只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吞:“我喝多了,那會兒沒站住,他就在旁邊,扶了我一下,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知道,我們都知道,霍哥你快休息!” 霍煦早已沒了醉意,此時只覺得筋疲力盡,又愛又恨地望著門口的師幼青。 師幼青小臉微白:“叔,你還好吧?唉,我真是沒眼力見……” 霍煦腦子早已亂成了一片,這時竟看不出他是真的被嚇到還是裝的,一臉滄桑地閉上眼睛:“花瓶的事不要緊,你們自己玩吧,我先睡一覺……我是醉糊涂了?!?/br> 眾人臉色各異,紛紛下樓。 那個想要幫霍煦拉皮條的男人沒法待下去,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了。 阿姨端來下午茶。 幾人喝著咖啡沉默,可沒幾分鐘,就憋不住了。 “哈哈哈臥槽!” “沒想到啊沒想到……” “霍總果然與眾不同!” “那家伙也是的,跑這么快,想問點兒細節(jié)都沒法問!” 自古以來,沒人能拒絕八卦帶來的吸引力,不一會兒,就圍繞著這事兒大聊特聊。 師幼青看他們聊得上頭,選中機會插話:“我認識霍叔沒多久,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早知道,我就不開那個門了。” 又是一陣笑聲。 “你確實不夠了解他,你要是了解他,就不會過來了。”這群人都當遇到了傻白甜,傻白甜什么都不懂,把自己送進狼窩。 “霍叔是個好人,你們別這么說?!睅熡浊嘁荒樧载煟樒渥匀坏赝岬乖诒』奔绨蛏?,半躺著休息。 薄槐一只手伸到他腰后,給他按摩。 “以前的霍煦確實挺不錯,”里面有個男人是霍煦的老同學,感慨道,“只不過自從他弟弟過世后,他受到的打擊太大,頹廢了好一陣,雖然最后恢復了,可總是開始學習弟弟的行為,說是這樣就不會讓弟弟完全消失……” 師幼青嘴角一抽:“居然還有這種事……他們兄弟感情一定很好吧?” “那是,畢竟相依為命長大,感情肯定不一般,”說著又嘆氣,“不過他那弟弟人品不是很好。” “???” “真的,我以前和他們一個學校,霍煦就跟現(xiàn)在沒什么差別,很穩(wěn)重,他弟弟雖然學習不錯,但是性格很叛逆,而且私生活混亂?!?/br> “這事兒我知道,”又一個人壓著聲音接話,“據(jù)說當初出車禍,就是因為給一個街頭混混戴了綠帽子,被人家打了,因為受傷的緣故才出事的,當時除了他自己,還死了一個老太太……” 師幼青面色微變:“被撞的?” “對!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當時鬧得挺大?!?/br> “反正他那弟弟挺牛的,就是綠了別人后,還會收集別人的毛發(fā)留作紀念……他哥就算學,也只能學點兒皮毛吧?” 一群人驚訝低呼。 師幼青也跟著笑,內心平靜無波。 這么看來,弟弟取代哥哥的理由很充分:弟弟當年撞死了人,為了逃脫責任,就和哥哥調換了身份…… “霍總當年也是gay嗎?”師幼青問。 “不是,他那時候還很直的,而且恐同,當年得知他弟弟男女通吃,還把他弟弟打了一頓,讓他別和男的亂來……但他弟弟死后,他心里無法接受,還看了很多次心理醫(yī)生,反正就有這樣的創(chuàng)傷,有時候會模仿他弟弟……唉……” 師幼青眨眨眼睛,沉默不語。 天黑后,就是聚會的主題了。 休息好的霍煦下了樓,在庭院和大家一起吃燒烤、彈吉他、侃天侃地,有才藝的則出來獻獻才藝。 不過,霍煦話少了很多。 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會故意去問。 最后,一群人圍著壽星,把人擁到漆黑的客廳,然后及時推出生日蛋糕。 師幼青跟著他們唱生日歌。 霍煦開始許愿,許愿結束,屋內瞬間大亮,他問:“你們知道我許的什么愿嗎?” 有幾人很給面子地猜測,都沒猜出來,霍煦這才淡淡笑道:“我就希望,我能替弟弟好好活出他應有的人生。” 掌聲雷動。 不管感不感動,這時候肯定要表現(xiàn)出神色凝重的樣子。 霍煦看向師幼青。 師幼青說:“叔,你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