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無限]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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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jīng)]動靜了。 師幼青悄悄湊過去聽。 一陣極其微小的動靜后,對方再次開口:“那怎么辦?” 他沉吟著,似乎很糾結:“嗯……我這里有一雙完好的紅鞋,我們換吧,反正我不會被投了。” “???怎么換?” “換隔間???等會兒看準時間就換過來?!?/br> 幾秒安靜后,郝天碩說:“……那說好了?你不要騙我?!?/br> “不會的,等我覺得外面安全了,就直接在縫隙這兒跟你說一聲,你要聽到也記得回應一聲,然后咱們用最快的速度開門出去……這樣像之前高菲被打暈兇手趁機殺人的情況也不會在我們身上發(fā)生,真那么倒霉遇到,他一個人頂多打暈一個,那另一個也能把他逮住是不是?” “是啊……” 忽悠完,師幼青便又去了右邊,他在縫隙下勾勾手。 轉眼,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 他在薄槐的手掌心寫字,簡單敘述了左邊郝天碩的情況。 一墻之隔,兩人都沒發(fā)出任何聲響。 寫完接下來的計劃,正要抽回的手突然被捏住。 師幼青微頓。 薄槐在他手心寫道: 不要動,我開門。 那只手還纏著繃帶,似乎怕繃帶和結痂的傷口刮到他,寫字的時候力度格外輕。 師幼青收回了手,蹲在墻角默默發(fā)呆了一會兒。 那頭,常方興開始詢問陳建關于前幾輪停電一些細節(jié)。 距離來電沒多久了,陳建狀態(tài)有些緊張,似乎以為自己是常方興要投票的對象,大聲嚷嚷著自己是如何來的,到最后嗓音都尖利起來??刹还苁峭婕疫€是npc,所有人都是不清不楚地突然來到的這里,而玩家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因此那些話不管怎么說,來來回回也都是一個意思。 沒有證據(jù),全是情緒。 待那邊偃旗息鼓,師幼青蹲下身,他拿出一塊勉強能做武器的小石頭,這是之前以防萬一藏在口袋里的,包裹著石頭,他湊近左邊的隔間道:“我開始了啊?!?/br> 對方似乎時刻準備著:“嗯。” 深吸一口氣,打開門閂的同時,師幼青輕輕咳了一聲——按照計劃通知薄槐。 最壞的情況是兇手就在他的門前,在他開門時便對他一擊致命。 但不開門,薄槐開門的動靜勢必會被對方先一步察覺,只要對方行動夠快,完全可以趁著黑暗及時躲進附近隔間…… 那一切就會回到原點。 師幼青先側身躲進門后的死角,手搭在門把上,猛地往前一推—— 兩邊開門的聲響竟同時響起! 師幼青什么都看不到,只覺得一股風急速掠過,再眨眼,朝他撲來的人影便被ta身后的另一道人影精準勒住脖子! 隔壁的郝天碩似乎獲得了自由,及時大喊道:“快、快去幫忙!兇手就在外面?。?!” 被桎梏的人瘋狂扭動起來,手中一閃——是玻璃片! 迅速揮起就要往后扎去…… “小心!”師幼青剛要上前阻止,前一秒還瘋狂反抗的人影突然一動不動了。 薄槐的動作快如閃電,幾乎讓人無法察覺,那把鷹爪刀直抵對方脖頸時,師幼青甚至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他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對方及時停下,那刀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割下去…… 其他人出來了。 “怎么回事?” “誰?。?!” “……是兇手嗎?” 周圍的門接連打開,常方興過來時,燈也跟著亮了。 然而,待看清楚那個被薄槐抓住的人后,所有人都成了啞巴。 包括師幼青。 幾秒后。 常方興難得瞪大了眼睛:“……高菲?!你們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是兇手?!” 白熾燈下,脖子被刀尖抵著的高菲毫無怯意地仰頭,死死瞪著一步之遙的師幼青。 郝天碩隔間的門半開著,他一瘸一拐地挪出來:“就是她!我是停電前進的隔間,當時她說有些事要跟我私下說,我就讓她進來了……可誰知道她會勒住我的脖子威脅我……” 陳建皺眉:“可是停電后不能兩人一間……” 郝天碩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紅色鞋帶,氣憤不已:“我隔間的門沒閂,停電后她確定外面沒人就立馬退到門外,我的脖子就這么被她套著!只要不聽話,她就能立馬勒死我——像邢如月那樣!” 常方興神色凝重,很不解。 “我不是兇手!”高菲咬牙道,“邢如月也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準備殺郝天碩,我的目的只是除掉師幼青!因為只有停電的時候他才會獨自一人,我只是想殺他!” 勒著她的那只手猛地扣緊,高菲臉色發(fā)白,一副窒息的模樣。 師幼青沖薄槐搖頭,等高菲恢復呼吸,便看著她:“我不懂,你為什么要殺我?” 陳建:“對啊,他都被廣播證實了,不是兇手也不是相關人員,你既然不是兇手干嘛要殺他?” “邢如月是他殺的!”高菲咬牙切齒,“那一輪,只有他沒出聲,就像任天羽之前所說,投票出來后,他流了很多汗!他在停電時絕對出去過!” 師幼青:“……” 那是他第一次上管道,當時累得厲害。 郝天碩:“不管你怎么說,就算那些很可疑,但他就是被證實的好人!你覺得你的解釋有可信度嗎?” “誰稀罕?”高菲一字一句道,“而且誰說只有兇手會殺人?我只知道,那一輪最有可能對邢如月動手的是他!” 師幼青說:“你對我動手,是為了報仇?僅僅靠那兩點就認定我是殺邢如月的兇手,理由不充分,萬一弄錯了,不僅報不了仇,還會幫仇人一把……我不信你的說辭。” 高菲別過頭:“別廢話了,要投我隨你們!” 這時,投票時間已經(jīng)超過,廣播提示全體棄票。 突然,“嘭”地一聲,最角落的隔間門猛地被人踢開。 眾人驚得急忙看去。 ——里面竟然出來了兩人! 封彬拎著哆嗦的喬明城往地板一扔:“是他!” “什么???” 封彬:“他是兇手。” “?。俊?/br> “等等!你們他么的怎么待在一間的?” “我都要糊涂了!” “……” “別吵了,先讓他說。” “我在管道上一直盯著他,”封彬語氣冷靜,“別瞪我,只要引導投票正確的人都可以獲得一次上管道觀察別人的機會?!彼f著就看向高菲,“至于你剛剛說那些疑點,只是因為那一輪師幼青在管道上,出汗是爬管道累了,一直在管道自然不能出聲……而且就算純粹壞得要殺人,管道里的人是不可能從外面開門,高菲,你找錯人了!” “……”高菲猛地僵住。 封彬繼續(xù)道:“這一輪,正好是我在管道,我一直覺得喬明城不對勁,在師幼青已經(jīng)沒有嫌疑后,他還是格外關注師幼青……所以上了管道后我就一直注意他。” “不久前來電后,只有喬明城沒出去。” “而我?guī)鰜砬?,他正準備在電子屏上投票,要點的是師幼青。” “……” “cao!” “人不可貌相啊……” “這是……終于要結束了?” “沒想到還真的是他……” “我不是!”喬明城惶然地搖頭,“我真的不是兇手?。∥彝端?,我投他只是因為……只是因為……” 他“因為”了半晌,硬是說不出因為什么,嘴唇劇烈顫抖著,不停搖頭。 “因為什么你倒是說??!” “編不出來吧?” “我就說了,這種人私底下很可能是變態(tài)!” “趕緊把他綁了!等下一輪直接投!” “呼!終于得救了……” “也就是說之前把俞錫勇嚇得半死的,就是管道里的師幼青啊?” “也不早說……” “說了還怎么觀察?讓兇手給人家表演?” “……” 陳建已經(jīng)興沖沖帶頭去綁喬明城了。 高菲仍被薄槐控制著。 而除了常方興和一臉嚴肅的封彬,陳建那幾人儼然一副已經(jīng)過關的樣子。 師幼青眉心緊蹙,遠遠看著那邊已經(jīng)開始痛哭、盯著他說不要的喬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