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無限]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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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發(fā)生在短短一瞬間。 男人附近幾個隔間的木門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而封彬,半邊衣服都濺上了血珠,呆愣地看向那里。 “啊啊啊啊——” “嘔……嘔……” “死、死人了?。?!死人了……救命啊……” “嗚嗚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出隔間的人已經(jīng)全部看到了那人死去的畫面,有個承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大多人尖叫著跑開??僧斔麄兣艿酵饷嫦词殖氐牡胤?,那原本通往外界的出口竟被大片巨石堵得嚴嚴實實。 那邊呼喊救命的時候,這邊的衛(wèi)生間里只剩他們?nèi)恕?/br> 師幼青抬頭,仔細觀察隔間外的環(huán)境。 薄槐擦擦師幼青手上的血珠,轉(zhuǎn)身走進其余隔間,一間間地檢查起來。 封彬抹了把臉,靠近那片血糊糊的地板前,皺眉檢查了會兒,回頭道:“他體內(nèi)植入了炸/彈……” 師幼青看了眼便迅速移開視線:“我們應該……和他一樣?!?/br> 至于那人的死因,除了他們,在場的所有玩家心里都清楚——違反了系統(tǒng)一開始就告知的規(guī)則:不可對他人透露玩家身份。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要熱愛這個世界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要熱愛這個世界啊、舉報g是孤兒嗎 20瓶;阿白 5瓶;林北北 3瓶;紀善 2瓶;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紅鞋(2) ◎停電了?!?/br> 這是一處公共衛(wèi)生間,共有二十個隔間,環(huán)境不算臟亂,但年份已久,格外破舊,而靠外的一面墻則有幾個被拆砸的痕跡,通過痕跡,能看出那原本是小便池的位置。 師幼青觀察期間,薄槐已經(jīng)搜查完所有隔間,出來后便道:“里面都有一雙沾血的紅色運動鞋,不過鞋子好像鑲進了地里,拿不出來?!?/br> 封彬不信邪地跑進最近的隔間,沒多久就搖著酸麻的手出來了:“真的拿不出來?!?/br> 師幼青:“走,我們先去外面?!?/br> 剛轉(zhuǎn)身,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回頭。 目光掃視一圈,師幼青很快就在血糊糊的某扇木門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躺著的人影——最開始被嚇暈的那個。 師幼青走了回去。 那是個染著綠發(fā)的男人,看著很年輕,身上也濺了不少血珠,由于大半個身子都躺在隔間內(nèi),幾人那會兒都把他忽視了。 而前不久檢查隔間的薄槐顯然直接將他當成了死人…… 倒了一杯蓋的水后,師幼青猛地朝那人臉上潑過去。 薄槐微愣,隨即望著男人臉上的水漬蹙眉:“馬桶里有水,我可以潑。” 封彬:“……”你眼里的可惜是認真的嗎? 那水潑了沒幾秒,地上的綠毛男人便幽幽轉(zhuǎn)醒。 抬手發(fā)覺臉上的水,以及正緩慢擰上瓶蓋的青年,愣了愣,瞪著眼睛又驚又氣:“你……你怎么潑人啊?媽呀我的衣服!我去……” “其實可以等停電后讓他暈在這兒稀里糊涂地死掉?!北』背读讼聨熡浊嗟男淇诘馈?/br> 師幼青:“……” “……”那人這才醒了神,看向眼前慘不忍睹的“案發(fā)現(xiàn)場”,終于想起了自己暈倒前經(jīng)歷的那些事。 電子屏里的話他自然全部聽到了,停電后若還待在隔間外,極有可能被殺人犯殺掉…… “哥們,誤會誤會……誒?那些人呢?怎么都跑了???我擦!你們還愣在這兒干什么?”綠毛嘀咕著就飛快爬起來,可剛跑出門口,那雙速度堪比運動健將的腳猛地剎住,“cao——” 師幼青三人緊跟著走出去。 外面空間還算寬敞,是公用衛(wèi)生間外置的洗手池區(qū)域,洗手間的臺子上放了礦泉水和寫著僅供三天的營養(yǎng)液。每一處洗手池上面都有鏡子,鏡子上面是電子表,上面顯示著三天時間的倒計時。 而正對他們身后廁所的另一處廁所入口以及衛(wèi)生間的出口大門,已經(jīng)被數(shù)不清的巨石死死堵壓著…… 真正讓綠毛發(fā)出尖叫的,是堵著大門的巨石前,一具被石塊砸死的尸體。 那是個女人,師幼青雖看不清正臉,但對那人的黃色上衣有些印象,就是不久前從他隔壁跑出去的女人。 師幼青端詳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她是怎么死的?” “不、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哭著說,“她出來后說了幾句稀奇古怪的話,說什么要回去,然后就拼命要去推那些巨石出去,最后……就被砸死了……” 稀奇古怪的話、要回去…… 還是因為那條規(guī)則。 這個女人應該也是第一次進來的新人,和最初那個被炸死的玩家一樣,恐懼下說了太多關(guān)于玩家的信息。 于是被判定違反規(guī)則。 他們?nèi)嗽诶锩嫠巡闀r,外面一直鬧哄哄的,時不時就有人哭著尖叫或呼叫,也就沒注意那會兒就有人又死了。 短暫的幾分鐘,眾人都做過求生的努力,他們攜帶的手機電腦全部失去信號,出口也被嚴絲合縫地封死,無論如何吶喊都不會得到回應…… 氣氛愈加緊張。 此時,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沒人再敢靠近那些巨石,有的人抱頭坐在地上祈禱或痛哭,有的人東張西望地繼續(xù)呼救,有的人則和他們一樣謹慎地觀察周圍…… 薄槐俯身過來:“加上我們最初有二十人,死了兩個,現(xiàn)在共有十八人,女性五個,男性十三個?!?/br> 師幼青嗯了聲,從出來的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和他們一樣明顯彼此認識,但這種情況并不能完全將對方認作組隊進來的玩家,畢竟需要找出的六個npc以及殺人犯npc,都是有可能認識的。 至于想盡辦法呼叫這種行為,很多最開始進入游戲的新人在不明情況下也會這么做,同樣不能當做對方是npc的關(guān)鍵證據(jù)。 對危機毫無懼色的,也有可能是老玩家。 總而言之,現(xiàn)在憑借反應判定npc和玩家,并不容易。 “大家都互相介紹一下吧?!币恢眴为氉诮锹淅锎┲L衣的瘦削男人起身開口,“你們也都聽到了,想要離開這里,只能按照那個人說的來辦……我先來,我叫常方興,今年三十歲,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上班,走在路上突然暈倒,醒來之后,就到了這里?!?/br> 本來還挎著臉的綠毛一聽頓時驚奇:“長方形?哇,你這名字可真夠數(shù)學的!” “……”對方鄙夷地看向他:“……尋常的常,高興的興?!?/br> “可你這臉看著也不夠高興啊?” “廢話少說,你叫什么?” 綠毛“嘁”了聲,轉(zhuǎn)身朝師幼青那邊招了下手,這才嘆氣道:“我叫郝天碩,今年二十四,剛畢業(yè),家里蹲好好的,不知道哪個狗東西把我綁到這兒了……你們看,這人是不是笨得很?要綁架我一個人,還能跟我爸爸要個百千萬,現(xiàn)在綁架一堆,這不是心理變態(tài)嗎?” “……” “怎么沒聲了?” “沒見過嘴這么碎的……”不遠處,穿著貴氣禮服的女人冷臉道,“我叫李美廷,和丈夫參加酒會時打個盹……之后就莫名其妙來了這里,這位就是我丈夫徐智。” 一旁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訕笑道:“確實是這樣……明天還有個重要會議,也不知道誰干的……” “……都這時候還有心思關(guān)心這個?!币活^短發(fā)的女生小聲嘀咕,“夏詩潼,畫畫的,逛街時去附近上了個廁所,低血糖暈倒了……” “我叫高菲,她叫刑如月,她家里是做生意的,最近惹上了仇家,我是她聘請的保鏢。我們是在車上突然暈倒的……”一直靠墻站著的高挑女生神色沉穩(wěn),挨著她的高馬尾女生很漂亮,緊張地跟她嘀咕著什么。 “我、我叫喬明城……二十九歲,是外科醫(yī)生……做完手術(shù)好像在回家路上暈倒了……之后就來了這里?!?/br> “我叫俞錫勇,五十歲了,去公園上廁所的時候被人從外面關(guān)了門,我在里面待了一宿,醒來就發(fā)現(xiàn)到了這里……”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擦著眼淚說。 “何弛,三十歲,那位徐總是我老板,可以幫我作證!” “嗯對,他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總監(jiān)……” “真不知道哪個混蛋趁我在辦公室休息時把我弄到了這兒!肯定是組里那些恨我的……媽的!”穿著西裝、名叫何弛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踢了踢墻。 “任天羽,今年二十四歲,”長著青春痘的男生時不時看向何弛和啤酒肚的徐智,聲音很低,“只是個實習生……也是出去上個廁所的功夫,被人襲擊了……” “我叫朱成海,”頭發(fā)稀疏的微胖男人微顫著抱頭道,“二十六歲,工作剛有一點兒起步,就在公司加班累倒了……這里難道真的不是人死后才會到的地方嗎?” “我叫陳建,失業(yè)后就在家里打游戲,出去倒垃圾的時候被什么東西砸到……后面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段東,前幾天剛滿二十五歲,”相貌俊朗的男生苦笑著,“我好像只是在家里睡了一覺,都不知道是怎么到這里的……也不知道策劃這一切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叫劉雨,周末一個人在宿舍睡覺,醒來就到了這里……對了,我認識邢如月,她是我們學校的?;?,家里確實很有錢?!遍L著雀斑的黑衣女孩認真道。 “是嗎?”邢如月瞄她一眼,“我對你可沒什么印象?!?/br> 劉雨一愣,忙解釋:“我是今年的新生,又那么普通,你不認識很正常……” “這誰說得準?說不定兇手就是用這種方法減輕自己的嫌疑!” “你……” “好了,”封彬阻止了那邊的爭吵,淡淡道,“我叫封彬,這是我的朋友師幼青,他身體不好,那位是照顧他的兼職護工薄槐……我們?nèi)齻€是認識的,休息期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這里?!?/br> 目前為止,十八個被困在衛(wèi)生間的人全部介紹完畢。 已經(jīng)有人嘀嘀咕咕地議論起來,比如誰最有嫌疑,誰的行為不正常,誰一開始表現(xiàn)最淡定…… 師幼青始終沉默,他靜靜望著眼前這些人,可腦子里不停想著的,卻是電子屏一開始公布的“游戲程序”。 “被投出的人正確與否,都會受到恐怖的懲罰或是淘汰?!?/br> 這句話乍一聽沒問題,細想?yún)s很不對勁。 明明都是被投出的結(jié)果,為什么會有懲罰和淘汰兩種模式? 師幼青曾經(jīng)在家玩過狼人殺的游戲,無論好人還是狼,一旦被投出,都會面臨同一種淘汰的結(jié)局。 為什么會有兩種模式? 怎樣是懲罰,怎樣又是淘汰? 可被投出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成了定局,怎么可能同一種局面會有兩種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