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無限]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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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的簽約時間就在mama和他最后一次下棋的那天,工作開始日期也就是今天,內(nèi)容主要是要求乙方在師幼青身體不適時對其進(jìn)行良好的照顧以及看病就診等…… 他看了眼乙方的簽名處:薄槐。 “你知道我mama在哪兒嗎?”抬起眼簾,用力抓住對方的胳膊。 男人搖頭,聲音略有些澀?。骸昂炌旰贤揖蜎]再見過她?!?/br> 松開手,師幼青并未因此失望,他緊盯著薄槐說:“你知道嗎?外面那些人都說我mama根本不存在。” 果然,對方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師幼青擠出一抹微笑:“這下,總不可能我和你都有精神分裂癥吧?” 對方沉默起來。 師幼青:“你跟我出去證明一下……” “可能是因為那個游戲吧?”男人語出驚人。 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愣了片刻,師幼青竟就這樣慢慢平靜起來:“你也是那里的玩家?”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答案就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 關(guān)于在游戲里的一切,不管是以任何方式都不可以告知外界,這是系統(tǒng)對玩家的強制要求,但在現(xiàn)實里,同為玩家的人自然可以互相交流游戲里的一切。 如果對方完全沒進(jìn)過游戲,他這句話根本就講不出來。 “嗯,”對方像是說著很平常的小事,“我只過了一個副本?!?/br> 師幼青問:“在游戲里死去的玩家會被現(xiàn)實抹殺?” “不會,我來的路上,看到了副本里死去的玩家死在一場車禍里,他身邊的人都記得他,”薄槐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死在游戲里的玩家會在現(xiàn)實里死去,但有一種情況,或許會被現(xiàn)實里的人忘掉?!?/br> “……什么?” “變成npc?!?/br> “……玩家怎么會變成npc?” “沒有死,但又出不去,或許會這樣。” “……” 許久的沉默后,師幼青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不多時他拉著行李箱出來。 正在客廳蹲著檢查屋內(nèi)電路的男人聞聲站起來,定定看向他。 師幼青說:“你可以住在左邊的客房,這是備用鑰匙,我要先去一趟江城?!?/br> “我跟你一起?!?/br> “不用,去那邊是我自己的私事……” “我要照顧你,簽過合同了,”對方薄唇緊抿,“風(fēng)雨無阻?!?/br> “合同上根本沒有這一條?!?/br> “嗯,因為是口頭約定。” “……” 當(dāng)天下午,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箬城高鐵站。 取票時,師幼青瞥了眼對方的身份證。 十九歲…… 比他還小一歲?! 拉著兩個行李箱的高大男人步履不急不緩,明明什么都沒做,周身卻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勢,忽然,他余光發(fā)現(xiàn)青年嘴角微微抽動,頓時停下俯身道:“不舒服嗎?那我背你過去檢票?!?/br> “……” 【?作者有話說】 mama的消失不是因為攻哦,原因在很后面會寫到的。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坐等極光--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與君共賞人世風(fēng)光 28瓶;大棉被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現(xiàn)實 ◎“……師幼青?!”◎ 師幼青覺得自己瘋了才會讓他背著去檢票! “謝謝,我身體是不太好,”輕輕咬著牙說,“但還能走路……等真到不能自理的時候再說吧?!?/br> 對方看他一眼,嗓音略悶地哦了聲。 等進(jìn)了車廂,師幼青先去找座位,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薄槐放好行李箱很快就過來了。 周圍的乘客都在小聲聊天,此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師幼青歪頭準(zhǔn)備休息會兒,眼睛還沒瞇上,后頸被一只溫?zé)岬氖终仆凶 ?/br> 薄槐把u型枕在他脖子上放好,扭頭拿了本健康小冊子安靜地看著。 師幼青:“……謝謝?!?/br> “不客氣。” 他忽然沒了睡意,但還是維持半躺的姿勢:“你是大學(xué)生嗎?” 翻著小冊子的手微微動了下,嗯了聲。 師幼青很奇怪:“為什么找這樣的兼職?一般人都會找家教吧?” “不會教。” “……” 他抿著雙唇?jīng)]再問了。 等國慶假期結(jié)束,薄槐肯定要回學(xué)校,合同上要求對方寒暑假之外需要每周上門對他進(jìn)行探望或必要的照料,這應(yīng)該就是以防他突然在家出事沒人知道……mama好像知道自己會離開一樣。 看師幼青不出聲了,薄槐問:“你要喝水嗎?” 師幼青搖頭。 薄槐垂下眸子,繼續(xù)看健康小冊子。 江城就在箬城隔壁,高鐵路程不到一個小時。 到站后已是黃昏,薄槐在附近酒店辦理入住,只訂了一間雙人床的房間,師幼青沒有意見,都是同性,只要不占他的床,完全沒問題。 晚飯后,師幼青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開始查mama口中的那個公園。 距離這里大概十四五公里,全名叫雙蝶公園,取自梁祝的故事。 手指劃拉手機(jī)上那些公園照片時,浴室那邊微微一響,身形頎長的男生擦著濕漉漉的短發(fā)跨步出來了。 師幼青瞥一眼,繼續(xù)看手機(jī)。 片刻后,一杯冒著熱氣的水和一顆膠囊送到他眼前。 透明的玻璃水杯被那只手完全裹住,指節(jié)分明。 “該喝藥了。” 師幼青接過,吞下藥,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水:“謝謝。” 有幾滴水順著嘴角溢到下巴和脖頸,他伸手隨意擦了去,燈光下,肌膚上仍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水痕,一路往領(lǐng)口下去。 男生移開視線,用力擦了擦頭,忽然間轉(zhuǎn)身,一陣風(fēng)似地?fù)涞酱采咸上隆?/br> 師幼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愣愣道:“你怎么了?” 男生連忙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只搖搖頭沒吭聲。 師幼青:“……” 明天還要早起,他打了個哈欠也躺下睡了。 這一晚睡得還不錯,終于沒做那些噩夢。 起床的時候薄槐已經(jīng)洗漱好了,將出門需要的東西都收進(jìn)雙肩包里,等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還買回了早餐。 很清淡的小米粥、灌湯包和清炒菜。 吃飯的時候,師幼青隨口問了他一些關(guān)于游戲的事。 “你被綁定前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手機(jī)里多了一個棋牌類的游戲。” 這倒是和呈古鎮(zhèn)副本里遇到的玩家回答一致。 “那你是被游戲綁定前簽的合同吧?”正常人遇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恐怖事件,不發(fā)瘋都算理智了,怎么可能還去找兼職? “嗯?!?/br> ……果然。 吃完飯,他們直接打車前往雙蝶公園。 公園很大,游客量一般,不過這個季節(jié)看不到蝴蝶人少些也正常。 盡管沒有蝴蝶,里面種類繁多的植物同樣具有吸引力,師幼青甚至忍不住拍了幾張照。 除此以外,園內(nèi)還有不少精巧的雕塑,其中多數(shù)為龐大的蝴蝶。 走了半個小時后,師幼青有些累了,坐在一旁的公園椅上休息。 薄槐擰開保溫杯給他。 喝了兩口水,突然聽到身后有小女孩在笑,他扭頭看去,這時才發(fā)現(xiàn)后面有個黑色蝴蝶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