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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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走過去,一群人的注意力被他們吸引。 “知歸!” “老謝!” 好友第一個撲上來,用力拍著他的背。 明匪玉目光落到那只亂摸的手上,微微一沉,但沒說什么。 快一米九的男大學(xué)生哭的跟個小媳婦似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扯著嗓子嚎啕。 “你還活著啊,太好了太好了,你要是沒了,我和你jiejie的好姻緣就毀了啊?!?/br> “……” 謝知歸在他把那些不明液體抹在衣服上前將人無情推開,“把臉擦了再過來。” 好友開玩笑一樣打了他一下,“你敢嫌棄我!” 可看著完好無損的謝知歸,自己又哽咽了,“薄情寡義的家伙,你知不知道這十天我們怎么過的,一個好覺都沒睡過,一頓飯都沒正經(jīng)吃過,打個盹都夢到你在向我喊救命,我都被整得神經(jīng)衰弱了知不知道?” “十天?!” 謝知歸詫異看向明匪玉,明匪玉平靜回應(yīng)他的質(zhì)問。 他以為在里面至少過了快兩個月了。 應(yīng)該是明匪玉做了什么,讓里面和外面的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 也幸好同伴們覺得才過五天,如果他們報警或者把他家人喊來的話,會惹出很多麻煩。 那場泥石流來的奇怪,堵住了入山的唯一路口,同伴好不容易電話聯(lián)系上他,信號又突然中斷,他們就以為他在里面出事了。 盡管村民們再三和他們保證,他和明匪玉在一起絕對不可能出事,讓他們安心等著,但沒見到人,在這個與外頭隔絕的破地方怎么可能安心的了。 謝知歸知道自己給同伴們添麻煩了,支開明匪玉,想和同伴單獨說說話。 但明匪玉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就是不愿意走,還一個勁粘他身上,光明正大地?fù)狭怂难?,附在耳朵邊說悄悄話,“你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我有什么不能聽的嗎?” 姿態(tài)親昵得仿若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好友的哽咽聲突然停了,氣氛也變得奇怪。 無數(shù)道探究的目光射向他們,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放在謝知歸腰上的手,一臉吃到了大瓜的震驚表情,而邊上的村民則顯得見怪不怪了,神情麻木。 謝知歸臉上臊的慌,狠狠剜了他一下,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警告他,“光天化日,這么多人看著呢!安分點行不行?!” 明匪玉掃過眾人,低聲笑道:“行啊?!?/br> “但是你今晚要搬我那里去睡?!?/br> 說罷,使壞在他腰上下了點力道。 “嘶……” 本來身上就不舒服,明匪玉還故意挑難受的地方搞。 謝知歸耳朵紅了,拳頭也硬了,想給這混蛋來一巴掌。 可看到嘴巴驚到可以塞下一個大拳頭的好友們,他那點薄臉皮還是沒能贏的過明匪玉厚顏無恥,屈辱地咬著牙根“嗯”了聲。 明匪玉愉快極了,當(dāng)即放過了他,不過走之前還不忘摸摸他的臉,整理一下頭發(fā),望著謝知歸滿眼滿足,笑道:“我去給你收拾東西,你們聊吧?!?/br> 明匪玉帶著其他人走了,羞憤感卻遲遲沒從他臉上耳上褪去。 顏色依舊那么紅艷,只要不是毫無感情經(jīng)驗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紅色是怎么來的。 諾大的空地上只剩下幾個面面相覷的男大學(xué)生。 按平時這些人的尿性,一聽到誰有脫單的苗頭,就跟聞到了rou腥味的餓狼,兩眼噴綠光——睡覺的立馬瞪大圓眼從床上滾下來,打游戲的把手機啪的摔桌子上,在衛(wèi)生間洗澡的衣服都不穿就沖出來,帶著一身草莓味泡沫和熱乎水汽,激動不已:“誰誰誰?誰有對象了!” 但這次,這群人反應(yīng)反常地安靜,只敢用眼神靜悄悄地傳遞消息。 “你先去和他說?!?/br> “我開不了口,你去你去?!?/br> “大家都是朋友,你們怎么能看著小謝被騙?隨便誰去說一下?!?/br> “我、我、我口才不好,我不去我不去。” 一頓推委下來,這個燙手山芋扔到了好友哪里。 “你們怎么了?”謝知歸看著他們畏畏縮縮的樣子。 好友被迫站出來,面色為難,低下頭掃了眼不遠(yuǎn)處的村民們,小聲嘀咕道:“怪不得他們不許我們報警,說明匪玉會照顧好你。” “?” “你們到底要說什么?” 好友委婉提醒他:“你知道明匪玉結(jié)過婚了,而且人家的心上人馬上要回來了的事吧?” “我知道,怎么了?” 好友看謝知歸還不懂他的意思,和其他人對視一眼,其他人都點頭示意他直說算了,總不能眼睜睜看朋友往火坑里跳。 好友覺得身上責(zé)任重大了起來,神情頓時嚴(yán)肅起來,拍了拍謝知歸的肩,看著這孩子清澈的眼神,語重心長道:“小謝啊,我知道你是個單純的好孩子,我相信一定是明匪玉用花言巧語哄騙了你?!?/br> “我理解你被困在山里面很害怕,容易對這個人產(chǎn)生依賴,明匪玉又乘虛而入誘導(dǎo)你以為那是一種愛慕?!?/br> “不過!一切都是那個渣男的錯!你雖然沒錯,但你可不能戀愛腦??!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優(yōu)秀男青年,不能為了談戀愛連道德都不要了?!?/br> 謝知歸聽的云里霧里,雖說明匪玉不是人,但和他在一起違反哪條法律或者道德規(guī)范了嗎? “你什么意思?” 好友舉起三根手指,又指了指他,“還不懂嗎?” “不懂?!?/br> “哎呀!”好友急得跺腳,心想這么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懂,該怎么拯救你的戀愛腦啊,我的朋友! 其他人看不下去,讓你直說,你卻凈搞些有的沒有,“他的意思是,讓你不要知三當(dāng)三,別被一個結(jié)過婚、還和前妻藕斷絲連的渣男騙了?!?/br> “?。俊敝x知歸愣住了,片刻之后,看著同伴們一個個急切擔(dān)心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噗”的輕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這事很嚴(yán)肅!搞不好你要被退學(xué)的!” 謝知歸邊笑邊擺擺手,說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有分寸。” 他詫異地看著他,猛地拔高聲音:“你有什么分寸?!” “你要是知道分寸,就不應(yīng)該和他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前妻呢!” 他的大嗓門把村民們都吵到了,紛紛看向這邊。 其他人趕緊拉著他的袖子,“你聲音小點,太丟人了?!?/br> “到底是誰不要臉!” 一時間場面亂成一團。 好友用力掙脫開同伴們的拉扯,上前拉住謝知歸就往出口處走:“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去醫(yī)院給你看看腦子!” “我不走?!敝x知歸掙脫開他的手。 好友回頭,眼里全是不可置信,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清醒理智的謝知歸嗎?才十天怎么就成這幅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了?還是被這村子里的人下了蠱,中了毒? 其他人也是震驚于他會說出這種話。 “你要留下?!” “我要留下,才能看著你們安全回去?!?/br> 謝知歸知道他現(xiàn)在在朋友們眼里一定是魔怔了,但又不能告訴他們,明匪玉不是個正常人,為了不讓他們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可能嫌抹掉記憶麻煩而直接殺了。 正因為這些人對他好,所以他不能和他們一起走,必須留下來讓明匪玉有忌憚。 他們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同伴們回去收拾東西,并偷偷商量明天要怎么把謝知歸打暈了帶走。 他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這個村子是個傳銷窩點,再不然就是會洗腦的巫術(shù),進山前好好一個人,出來就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要不是手機一直沒信號,他們肯定要報警。 謝知歸回到之前住的那座小樓,屋內(nèi)空蕩到只剩下一張竹床,一個桌子,其余東西全部被搬走了。 知道的是收拾東西搬房間,不知道還以為這里剛被土匪掃劫過了,連床被子都沒給他留。 謝知歸不想半夜睡冷床板,嘆了口氣,退出去把門關(guān)好,想著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再住這里了,順帶把門鎖好,下了木梯,朝緊挨的另一座木樓走去。 多久沒來過這邊了,花圃里的布置好像沒有變過,他喜歡的那幾種花花草草還是種在離窗口最近的地方,早晨微涼的時候,一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滿目芬芳,渾噩了一夜的人見了自然會心曠神怡。 舊物仍在,人卻不一定是原來那個人了。 謝知歸來不及感慨,踏上木梯來到門口,猶豫是象征性地敲下門呢,還是直接推門進去呢? 他還沒做出個決定,門從里面開了,探出一只手把他飛快拉了進去,緊接著大門在砰地一聲巨響中關(guān)上。 謝知歸驚呼都沒出來,就撞入了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那股熟悉的香味隨著明匪玉環(huán)腰的雙手包圍住了他。 屋內(nèi)很黑,他們挨得很親昵。 謝知歸聞著甜膩的味道,看不清黑暗中明匪玉的臉,卻清楚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有多滾灼纏人,他腦袋有點暈乎了。 “你們吵什么了?”明匪玉低聲問他,兩人鼻尖幾乎是緊貼著的。 謝知歸不大喜歡被他這樣抱著,站著累,又不好跑,而且氣息全灑他臉上了,像打翻了熱水壺,水飛濺出來,白皙皮膚上燙出一塊又一塊的燙傷。 謝知歸想起朋友們指責(zé)他的話,當(dāng)時沒多放心上,現(xiàn)在在明匪玉跟頭回想起那些難聽的話,心里頭說不委屈是假的。 有委屈自然要說出來,他才不要虧待了自己,于是明匪玉成了發(fā)泄的首選對象。 他才不心疼他呢。 “誰給你委屈受了?” “你。” “我?” 謝知歸扯住明匪玉的衣領(lǐng),勒出一條不淺不深的痕子,仰頭對他說:“我們吵的是你那位前妻,你的心肝兒,你說怎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