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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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謝知?dú)w驚呼一聲,感到腳下懸空,他被明匪玉攔腰抱起了,慌亂中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然后他聽到明匪玉的輕笑聲在頭頂響起。 明匪玉抱著他走向床邊。 謝知?dú)w察覺這樣下去很危險(xiǎn),忙問:“你干什么?!” “你不是說一個人睡冷嗎?我陪你一起?!?/br> 謝知?dú)w咬牙握拳:“……現(xiàn)在是白天?!?/br> 明匪玉:“白天補(bǔ)覺舒服?!?/br> “……” 被窩里,謝知?dú)w背靠著明匪玉,他的手摟在自己腰上,謝知?dú)w根本閉不上眼,全身神經(jīng)高度緊繃。 誰和一只怪物大白躺睡一塊能心大到真睡過去?! 明匪玉離他如此近,自然察覺得到他的緊張。 “你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br> 說完,他把頭埋進(jìn)謝知?dú)w脖頸間,貪戀于他身上的味道。 謝知?dú)w心底還是害怕,不想和他挨這么近,悄無聲息地想往床里面挪點(diǎn),但他一動,明匪玉敏銳地感覺到了,又把他撈了回來。 “別動,我這幾天很累,想抱著你休息會,你再亂動,我可就真不對你不客氣了?!?/br> 明匪玉聲音里確實(shí)能聽出疲憊,謝知?dú)w現(xiàn)在才發(fā)覺。 他沒再抗拒,安靜地躺在明匪玉懷里,冷靜下來后,他在明匪玉身上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即使回來前清洗過,又拿草藥味掩蓋過,但當(dāng)時(shí)這味道肯定相當(dāng)之濃郁慘烈,才會怎么蓋都沒蓋住。 明匪玉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有留意過里屋里的東西,雖然明匪玉說過讓他盡量不要進(jìn)去,但他不聽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他知道明匪玉拿走的是一些繩子,很奇怪的紅繩子,材質(zhì)沒見過,掛了鈴鐺在上面,鈴鐺也奇怪,上面刻了符文,和明匪玉那件外衣上的一樣。 他覺得那繩子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不知道要用在誰身上。 不多時(shí),他聽到明匪玉呼吸變得勻長,應(yīng)該是睡著了。 謝知?dú)w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 看來他是真的很累,按照平時(shí)兩人同床共枕的經(jīng)驗(yàn),明匪玉不會就這么抱著他就入睡,一定要鬧一鬧他,這里摸摸,那里碰碰,尤其愛惹他的敏感點(diǎn),鬧他受不了發(fā)了脾氣才肯罷休。 今日的明匪玉很反常,加之這幾日他的行蹤游忽不定,謝知?dú)w總覺得后面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著他。 連日做的都是噩夢,他躺在一個很黑的地方,看不見光,夢里手腳發(fā)軟,好不容易抽了下腳,能夠慢慢挪動身體,黑暗里突然伸出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細(xì)長冰涼的手指在他皮膚上游走,如同毒蛇吐信,醒來時(shí)候冷汗涔涔,心跳極快,整個人跟差點(diǎn)溺水了一樣。 這些噩夢導(dǎo)致他不敢輕易入睡。 離開這里的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好像有個聲音在拼命沖他喊叫,讓他快跑!不要再和明匪玉待在一起! 他追問為什么。 那聲音回他了,不過聽不太清說了什么,最后只記得那種遍體生寒的恐懼感。 第32章 明匪玉醒來時(shí), 已經(jīng)是傍晚,看向外面的昏暗天色,臉色驟變,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來不及了, 立即掀開被子下了床。 謝知?dú)w跟在他后面起來, 看著他穿好外衣和鞋子,主動上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隨后送他出了院子。 他們一路牽著手,還是踏出房門時(shí)謝知?dú)w主動牽過來的。 明匪玉小小驚喜了一下,如果不是急著走,他肯定不會只是和他十指交握這樣簡單。 這次,那群煩人的紅蟲子看到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院門口,沒有擁上來擋謝知?dú)w的路。 謝知?dú)w好似勾起了一抹隱晦的笑, 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回去吧。” 明匪玉站定, 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給他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就當(dāng)是道別。 因?yàn)檫@次分別,最起碼要五六天才能再見面了。 謝知?dú)w望著他, 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指著林子說:“我再送送你。” “你要送我?” 明匪玉露出狐疑的目光, 像是在思考謝知?dú)w提出這個要求背后的目的,畢竟他了解謝知?dú)w不會干對自己沒用的事。 但謝知?dú)w及時(shí)打消了他的疑惑:“謝謝你幫我打理這頭亂糟糟的頭發(fā)?!?/br> “你不是說后面要離開一段時(shí)間不回來嗎?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就讓我送你吧, 路上也可以多說會話。” 這話里,隱隱透露著一個人依戀愛人的味道, 故意沒有挑明, 讓人自行遐想。 明匪玉俯身靠近, 看著他的眼睛,疑道:“你什么時(shí)候還學(xué)會粘人了?” “剛學(xué)的?!?/br> “嗯?”明匪玉拉長了語調(diào),意味不明。 下一秒,謝知?dú)w毫無征兆直接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在明匪玉唇上點(diǎn)了一下,輕如蝶翼。 眼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眼簾掀起,那雙多情眼此刻化了霜,盛一灘春水,直勾勾望向僵住了身體的明匪玉,眼神短暫相融,氣息紊亂難分。 可謝知?dú)w狡猾極了,只給一口,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又退了回去。 明匪玉抬手想抱住他,誰知謝知?dú)w卻像朵云一樣攏不住,從他指尖飄走了, 懷里空蕩蕩的,心里也好似被他偷去了一塊。 謝知?dú)w看見明匪玉流露出怔然與不舍之色,就知道這個下了許久決心才主動獻(xiàn)上的吻值了。 “走吧。” 謝知?dú)w淡淡笑了,先他一步,淡然自若地徑直朝那片林子走去,篤定了明匪玉會跟來。 可是被他戲弄的明匪玉不淡定了,整個人仿佛被盯在原地,手指撫摸上嘴唇,回味著那點(diǎn)甜味。 剛才謝知?dú)w過來那一刻,他還在想謝知?dú)w又會怎么欺騙他,但一個溫柔的輕吻讓他腦子瞬間空白,即使現(xiàn)在,也沒辦法走出來。 甜膩、燥熱的感覺幾乎要沖昏了他的理智。 不行! 他想把謝知?dú)w抓回來,狠狠掐住他的腰,繼續(xù)加深剛才那個輕吻,然后、然后……讓彼此都染上方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的那種! 他想的不止一個淺嘗輒止的糖,他還想要酣暢淋漓地大吃一場! 可是隨著念頭深入,他眼神驟變,變得渾濁幽紅,有什么東西在他腦中破裂,他仰起頭大口喘息,五指覆上痛苦掙扎的面,青筋在手背暴起,壓在眼底許久的渴望就要沖破理智的束縛! 想要抱點(diǎn)東西在懷里,可以是一件味道熟悉的衣服,也可以是一個人。 渴望、貪婪、占有、施虐……一切可怕的念頭接連出現(xiàn)在他眼里,爭先恐后企圖搶奪主動權(quán)。 他閉上了眼,將它們強(qiáng)行壓入眼底。 該死的! 不能在這個時(shí)候發(fā)作,忍了這么久了,不能因?yàn)橹x知?dú)w突然的一次主動而功虧一簣。 謝知?dú)w啊謝知?dú)w,還是你最有把人搞瘋的本事! “明匪玉!” 謝知?dú)w站在很遠(yuǎn)的地方大聲喊他,他還不知道明匪玉在經(jīng)歷多艱難痛苦的掙扎,只以為他還沒從驚喜中緩過神來。 隔得遠(yuǎn),他也沒看到明匪玉眼底濃重的欲色,就像一只青澀狐貍精,用最天真的眼睛勾搭了一只老實(shí)的尖牙狗,卻不知道這只狗其實(shí)是每晚跑他窩里偷偷在他身上亂咬的那只大尾巴狼。 “過來啊?!?/br> 這話到了明匪玉耳里,成了一種意味深長、曖昧勾人的邀請。 如同深夜無人時(shí),狐貍精懵懂無知地把尾巴塞他手里了,讓他摸摸看,舒服嗎? 那當(dāng)然是舒服的。 明匪玉瞇眼盯著他看了一會,謝知?dú)w也不知道是因?yàn)檎驹跇潢幚锢?,還是明匪玉的眼神古怪,竟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接著抱住手臂護(hù)住了自己。 等明匪玉過來了,他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常,謝知?dú)w看不出什么。 “你剛才在發(fā)呆嗎?怎么喊你一直不過來?!?/br> 明匪玉斜斜看了他一眼,牽起他的手,一言不發(fā)進(jìn)了林子。 如果他這個時(shí)候說出一個字,一定會被謝知?dú)w聽出他的嗓音有多暗啞。 所以最好的掩飾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但他這樣,謝知?dú)w會想是不是那個貿(mào)然的輕吻讓明匪玉生氣了。 可能一開始猜錯了,明匪玉只是喜歡這張臉明媚張揚(yáng)的樣子,但是并不喜歡其他人用這張臉做出主動的求愛行為。 要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走錯了路,把明匪玉得罪了?! 謝知?dú)w一路上頻頻觀察明匪玉的神色,可他的神情不喜不悲,也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謝知?dú)w摸不著頭腦,也不說話,把心思放在記住路線上。 之前他亂竄了好幾天都沒能找到路的林子,但在明匪玉的牽引下,猶如在逛自家后院一樣輕車熟路。 果然,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這座林子受明匪玉的控制,有自我意識,只要明匪玉不讓他走,他就是在林子里轉(zhuǎn)到死也找不到一條正確的路。 后面他要離開的話,不可避免要經(jīng)過林子,怎么騙過明匪玉的眼睛又是個大問題。 才一會,層層疊疊的樹冠消失了,頭頂枝葉變得稀疏,道路平坦,地上是大塊大塊的光斑。 很快,謝知?dú)w聽到了水聲,隨著他們走近,聲音越來越響亮,明匪玉撥開幾根藤蔓組成的綠簾,光撒了進(jìn)來,謝知?dú)w抬手擋了下,等不那么刺眼了,才看清楚前方是一處斷崖,約有百米長,上面搭了一座吱呀做響的木橋。 明匪玉牽著他來到崖邊,謝知?dú)w低頭往下看,崖下不知道有多深,只見一條泥黃腥臭的河奔涌而過,聲如洪雷,浪花撞擊在礁石翻出雪白的泡沫。 人如果掉下去,不撞到礁石上撞死,也會被卷進(jìn)洶涌的漩渦里溺死。 謝知?dú)w心有忌憚,默默退回了安全地帶。 明匪玉指著那座年頭不小的木橋,說:“這座橋一次只能讓一個人通過,橋那邊就是村落了,你送到這里就回去吧,天馬上黑了,林子里到了晚上會有很多野獸和臟東西出沒?!?/br> “好。”謝知?dú)w點(diǎn)頭,松開了明匪玉的手。 “回去的路上要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