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夜并無別事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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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恩彌輕抬眉角,笑了:“意思是想賴我這兒?!?/br> 盛凌薇嗆他:“你想得美?!庇终f,“做我這行的,不能就這么出門吧?!?/br> 葉恩彌起身把燈打開。 她被晃了一下眼,以掌心去擋。再放下手,他已經(jīng)不在臥室里了,留了扇半敞的房門,外頭很安靜。 盛凌薇拿回自己的幾件首飾,一樣一樣穿戴到身上。 唯獨剩了根項鏈,掖到他枕頭下面,半藏不藏的,裝作遺漏了。 她晃到樓下,沒見葉恩彌。 在客廳沙發(fā)上等了等,他才從旁邊商場回來,放個紙袋在面前。拆開是條濕青色連衣裙,低調修身的款式,裙尾剪裁合度,沿身體曲線收窄。 一眼認出,是品牌最新的成衣系列,設計、用料與工藝均屬頂級,售價以她如今收入也覺得不菲。 葉恩彌家底豐厚,以往對錢沒概念。后來獨自在外顛沛流離,應該很是潦倒過一段日子的。 可他好像依然隨性,對什么都渾不在意的樣子。 她說:“這條不便宜呢,你現(xiàn)在公司剛起步……” 話停在這里。 “之前拿了幾個世界冠軍,獎金還算夠用吧?!彼f得隨意而放松,“先試試,尺碼不對我再去換?!?/br> 盛凌薇換好裙子,他在身后給她拉上拉鏈。 男人體溫高熱,氣息鮮明,掌心觸到脊背肌膚,燙起一陣致命的皺縮。 理智搖搖欲墜,在渴望他更多的觸摸和侵占。 盛凌薇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了。這不對。她要得到他,可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有多么被他吸引。 理應是葉恩彌受到她的蠱惑,心甘情愿臣服下去,渴求她的垂愛。 而她自己須得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她要贏。 “我走了?!笔⒘柁蓖蝗徽f。拿起手機穿了鞋,就往房門走去。 葉恩彌沒開腔,習慣性地點根煙,眼睫輕抬,看她背影裊娜,被他親手挑選的長裙,掐出一把細腰。 臨走之前,盛凌薇回頭看了他一眼。 瞳膜溫紅,目光濕漉漉的起黏,輕輕拋到他身上來。 成熟冷冽的身形,稚氣溫熱的眼。 就那一眼。 一顆心霎時像被什么勾住了往下拽。葉恩彌沒拿穩(wěn)煙,掉熄了。 “怎么了,葉恩彌?”她故意問。 “沒怎么?!彼┥頁鞜?,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匿在電梯內,方才抬起頭來,手中空空如也。 盛凌薇叫了司機來接,等待的時間里,打開手機。 嚴愫似乎有工作上的安排,昨晚一連打來幾條語音,還留了消息,要她起來回電話。 最后一條是:不用回,我聯(lián)系你老公了。 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嚴愫好像是她昨晚用來搪塞沈恩知的借口。 就這么漏破了底。 盛凌薇心頭立時慌得發(fā)緊,趕快去看沈恩知的聊天界面。 有一條來自他的新短信,早上發(fā)來的,也不問她在哪里,僅僅是簡單幾個字: 早點回來。 讓她之前一瞬間的緊張,顯得有點可笑。 也對,他們畢竟不是多么情真意切的愛人,只不過是權衡現(xiàn)實之后,彼此最好的選擇。 乘車回酒店,房內窸窣動靜,沈恩知在里面。 她深深呼吸,推門而入。 【??作者有話說】 虐男,兩個都虐,保證不會厚此薄彼。 謝謝大家喜歡,但是請務必不要在評論里提p開頭的兩個字母……已經(jīng)被警告過了qwq 第7章 纏綿 ◎好情人◎ 對盛凌薇這一夜的去向,沈恩知似乎根本不感興趣,沒表露任何多余情緒。接下來的幾天,溫柔愛語,一切如常。 盛凌薇把這理解為一種滿不在乎,甚至是默許。她有時會兀自猜測,或許沈恩知也已經(jīng)心臟游移,在尋求一段開放式關系。 只是他好像變得非常重欲。每到夜深人靜,燈光徹底掐滅,他總要主動翻身上來,身體薄薄熱汗,交頸廝磨,折騰到很晚才休息。 她都沒空再去找葉恩彌。 盛凌薇在杭州的工作告一段落,跟沈恩知一道回北京。 兩小時航程,結伴同行,似乎免不了深談。她放平座椅躺下來,假裝酣眠。 落地取到沈恩知的座駕,往長安街開??钍降驼{的黑色轎車,牌照特殊,拐入沒有任何標識的小道里。 大門執(zhí)勤的衛(wèi)兵看了出入證明,敬禮放行。 沈恩知單手扶著方向盤,沿著內部路駛向深處。 兩側濃蔭翠郁,捂嚴了天日,盡頭隱約見光。他忽而側目看她:“薇薇,要是你想,我可以在隔壁停一停。” 盛凌薇抿唇,沉默了一瞬,只是搖頭:“不用了。我爸爸他還好吧?” “還不錯,伯父今年年末應該有機會再提一級?!鄙蚨髦f。 她松口氣:“我爸爸夢想了半輩子,這回總算要如愿了?!?/br> 兩人沒再交流,似乎各懷心事。 車泊進小院,沈恩知牽住她的手,去跟爺爺問了聲好。 沈老爺子年逾古稀,還算硬朗康健。堅決不讓勤務員推輪椅,非要自己拄根渾黑的木拐杖,來到門前迎接。 小時候沈爺爺最疼她。有時盛凌薇被父親責罰,都靠沈爺爺擺出老首長的威嚴,從中調和。沈家兩個男孩子,得到的關懷寵愛遠不及她。 當初她和葉恩彌偷偷戀愛,瞞著兩家大人,在背陰處隱秘進行,至今也無人知悉。 現(xiàn)在跟沈恩知談婚論嫁,倒是正大光明。 沈爺爺看著他們長大,把她當親孫女,見兩個孩子將要修成正果,比誰都高興。 至于那個與家里決裂的叛逆少年,所有人都小心地沒提起。 拉過幾句家常,已近黃昏。沈家規(guī)矩多,教養(yǎng)嚴格。哪怕已經(jīng)要訂婚,盛凌薇也不方便留宿,稍稍歇腳,就又出門上車。 沈恩知問她:“還是萬泉河邊兒上那個頤和安縵么?!彼酝乇本W∧抢?。 盛凌薇說:“先往西單開吧,我在那邊租了套公寓,剛裝完,去看看?!?/br>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嗯,這幾年國內氣象好,跟舊公司解完約,回來自己單干了?!彼肓讼?,又說,“我從米蘭的家里運了六百多雙高跟鞋回國,清關的時候被扣了,你那邊能不能托人處理一下?” 沈恩知稍加忖度,點頭:“清關手續(xù)可以辦,但稅款肯定要補交,回頭我讓海關聯(lián)系你助理?!?/br> “好。” “薇薇?!彼兴?,極低一聲,淡在風里。 “怎么了?” 沈恩知好像要說什么,但終究什么也沒說。 車窗漏了道縫,盛凌薇拿出電子煙來抽。換了藍莓爆珠,口感細膩香甜。 可不知怎么,越抽越感到肺里發(fā)空。 一路開到西單附近,毗鄰長安街,只租不售的高級公寓。 去年年底,盛凌薇在巴黎的工作臨近尾聲,開始籌劃回國事宜。讓助理小鹿代為看房,各方面她都滿意,直接簽下租期十年的長約。 然后約了設計圖紙,動工翻新精裝,直到上周完成交房,盛凌薇都沒親自來看過。 公寓最頂樓,一整層都屬于她。門廳高闊,窗戶全換成整面玻璃,南北縱穿的格局,采光分外通透。 夕陽璀璨地濃著,花花閃閃晃在瓷滑的地面,色如熔金。她腳步輕快,迫不及待穿過大廳,在滿地金光中回頭,眨著眼催他跟上來。 “家具什么的我都選好了,下周讓小鹿添置進來?!?/br> 盛凌薇饒有興致,拉著沈恩知走過每一個房間,手指尖向上小翹著,點在許多不同的方向,“到時候那邊要擺上我所有的鞋子。這個衣帽間是我的,主臥還有個小衣櫥,放你的衣服吧。夠不夠用,恩知哥?” 她說得細致又自然,在這間公寓里,兩人生活的畫面,仿佛已經(jīng)具體在眼前。 沈恩知心中一片烘軟,眼睛里在深深微笑,低道:“嗯。足夠了?!?/br> 盛凌薇被他牽起手,并肩站在窗前。只覺得今天沈恩知格外用了力道,突出的骨節(jié)纏進她的手指之間,握得非常緊。 那天晚上,盛凌薇在酒店辦完入住手續(xù),嚴愫忽然打來電話,劈臉就是一句:“你這一天都上哪兒去了?” 她皺皺眉,打了個手勢示意門童搬行李,隨意答:“去看房子了,我租的那個,北京的?!?/br> “坐誰的車,你老公的?軍牌?” “嗯。你怎么知道?”她頭腦一緊,馬上反應過來,“被拍了?” 嚴愫默認,一時沒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安慰她說:“你先趁這幾天多休息,我去聯(lián)絡聯(lián)絡,應該沒什么大事?!?/br> 接下來的數(shù)天光景,盛凌薇還是在酒店住。媒體方面沒什么消息傳出來,于是漸漸松了心,開始專注于自己的個人工作室。 地址選在金融街,她租下的那間公寓附近,坐北朝南一整層。 幾間辦公室,一個攝影棚。收拾停當,和嚴愫一起將員工們安排進來,然后專抽一整天時間,用來拍攝宣傳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