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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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芷青聲音懶倦,帶點不自覺撒嬌的意味:“忙還給我打電話。” 秦之墨:“里面不能帶手機, 怕你找不到我提前跟你說聲?!?/br> 張芷青:“好乖哦?!?/br> “沒有你乖?!鼻刂f,“玩累了么?乖乖睡覺,等我回來幫你?!?/br> 張芷青:“好呢?!?/br> * 第二天,阿姨打電話來說,家里倉庫的禮物堆滿了。除了婚禮當天秦之墨送的聘禮四合院,張芷青在著名富人區(qū)還有一套大平層,她平時很少過去,阿姨住的時間多過她。因為小區(qū)地理位置方便,張芷青的快遞都是寄到那里再由阿姨捎回來。 雜物房已經(jīng)關(guān)不上,貨架上堆滿了未拆封的奢侈品包,旁邊的紙箱碼得快頂?shù)教旎ò?,地上的袋子全是中秋各大品牌送的月餅?/br> 張芷青讓阿姨把月餅?zāi)萌ニ徒o環(huán)衛(wèi)工人,再將品牌配貨用不上的錢包、絲巾、皮帶這類飾品送給阿姨,讓她拿去掛二手網(wǎng)站換錢。 阿姨擺手:“不用不用,我有錢花,你上個月才給我打了十萬,我都花不完。” 周阿姨已經(jīng)在張家干了二十多年,是看著張芷青長大的,張芷青給她買車,買房,還買了各類保險給她養(yǎng)老,在張芷青眼里周阿姨就是她的親人。 周阿姨看張芷青的眼神滿是疼愛,她心想這樣一個無父無母還能保持純真善良的女孩,怎么就遇上那樣一個表姐,真是人心險惡。 從溫寧晗來家里的第一天開始,周阿姨就不喜歡她。那丫頭眼睛里全是算計,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她從農(nóng)村來,見過太多那樣兩面三刀的小人,而張芷青從小被保護得很好,有錢大小姐身邊全都是“好人”,她哪有什么心機,根本不懂揣度人。 周阿姨不待見溫寧晗,但見張芷青孤單,難得來個jiejie陪她玩,又不忍心把她們拆散。她尋思人心都是rou長的,時間久了,溫家姑娘應(yīng)該能有所改變。誰知道那丫頭妒忌的心思越來越嚴重,從偷青青的首飾,發(fā)展成搶青青未婚夫。 周阿姨一邊拆快遞,一邊跟張芷青閑聊:“送給外面的工人,好歹是救濟貧苦勞動人民,好過送給黑心肝的壞人?!?/br> 張芷青在旁邊幫忙,笑說:“都過去這么久了,您還耿耿于懷呢?” “這事兒擱誰身上不記仇個百八十年?也就你心善,不跟她計較,換了隔壁王家大姑娘,早給她潛規(guī)則了?!敝馨⒁滩煌虏豢欤骸叭松票蝗似?,你呀,就是對她太好了,早狠一點她哪敢?就拿她偷你項鏈的事來說,當初咱們要是報警,就沒后面的事兒了?!?/br> “嗯?”張芷青停下拆封的動作,問:“后面還有什么事嗎?” 周阿姨哼了聲:“本來我不想說的,偏偏有的人給臉不要。我已經(jīng)把八年前的監(jiān)控錄像交給警察了。當時你沒成年,她可是個成年人了。入室偷盜,金額過了萬,等著留案底吧她!” 張芷青一愣:“您是說,我丟的那塊手表,是溫寧晗拿的?” 那塊手表在當時張芷青眾多的生日禮物中算便宜的,可偏偏那天清點禮物時就少了它。張芷青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丟的,也沒找到送禮人,就沒管。 “什么拿?到現(xiàn)在你還給她留什么臉面。”周阿姨說:“偷就是偷。那個溫寧晗,從小手腳就不干凈?!?/br> 老爺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大兒子就給他留下這么個小孫女,每年張芷青過生日,老爺子都會大辦,眾多生意場上的合作商也都會送禮來,那些禮物都是將來要還的人情,老爺子會讓周阿姨清點,挨個的記錄,然后把單子拿去給秘書,以便將來回禮。 當時她剛拆開手表,接了個電話,一轉(zhuǎn)頭,表不見了。 張家到處都是監(jiān)控,雜物間也不例外,周阿姨當時就揪出了又蠢又壞的溫寧晗。怕毀了生日宴的氣氛掃興,她沒有聲張,拿著證據(jù)去找溫寧晗的母親討說法,要不是看她病著,哭著下跪求她,周阿姨當時就把證據(jù)交給警察了。 這事兒溫寧晗以為做的滴水不漏沒人知道,其實是她母親不想傷她自尊,也是周阿姨在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不是,”張芷青錯愕地看著周阿姨:“溫寧晗偷那塊手表干嘛?”那也不值錢啊,偷只愛馬仕不是更劃算?反正她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傻姑娘?!敝馨⒁虈@道:“因為是之墨送你的呀?!?/br> “哈?”張芷青有點懵:“秦之墨不是沒來?” “來,他怎么會不來?那可是你十七歲生日?!敝馨⒁袒貞浀溃骸澳翘熘陂T口站著,表情怪怪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兒,我也沒好問,他把禮物給我就走了。那孩子,從小就不會表達心意。” 張芷青還記得,復(fù)習(xí)功課的時候她嫌拿手機看時間麻煩,說一看就想玩,纏著秦之墨送她手表。其實她當時有小心思,想跟他戴情侶款。 秦之墨當時沉默了很久,才問她喜歡哪個牌子什么款式,過陣子買給她。 買塊表還要過陣子,擺明就是不想送。 張芷青后來沒再提這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和秦之墨一直在冷戰(zhàn),他總是莫名其妙不理她,三句話說不到就吵起來。后來更過分,他還不讓她跟他一起回家。她十七歲,他也沒來她的生日宴。張芷青以為他真的很討厭她。 原來他沒有忘記。 張芷青問:“您當時怎么沒告訴我他來過?” “是之墨,他不讓說?!敝馨⒁陶f:“之墨不讓說,你又不打開看,真是急死我了?!?/br> 后來張芷青跟顧琛談了戀愛,這事兒也就沒有說的必要。要不是雜物間東西多到堆不下,周阿姨差點都把這事給忘了。 周阿姨嘆氣:“估計他當時是遇到了什么難處,不想讓你擔心吧。那段時間我經(jīng)??此浇诸^買饅頭,我心想,這秦家的大公子,不應(yīng)該沒錢花呀,就沒多問?!?/br> “后來從他們家阿姨那聽說,小主人沒錢發(fā)工資,家長也沒出現(xiàn)過,連電話都打不通。出來打工,沒錢誰干呀,她就準備走。我呀,趕緊把這事兒告訴你爺爺,還是你爺爺給她補上工資,又偷偷簽了一年合同把人留下的。” 秦之墨沒錢?這怎么可能? 張芷青不敢相信:“他從來沒跟我提過……” “之墨多優(yōu)秀,自尊心多強的人啊?!敝馨⒁陶f:“他喜歡你,怎么好意思跟你哭窮?更何況,他住那么貴的獨門大院兒,他爺爺又是海外知名富豪,說出來,也沒人信呀。” “唉,沒媽的孩子,真是可憐。秦回明是真心狠吶?!?/br> 八成是秦回明想帶秦之墨去美國,秦之墨不肯,就被禁用了所有的卡,也不再支付他的生活費。 那些年,秦之墨一個人是怎么熬過來的…… 張芷青深吸口氣,低頭,打開遲到八年,秦之墨送她的十七歲生日禮物。 白色的水晶表盤,迷你表帶,很適合女生。放了這么多年,表帶的光澤已經(jīng)有些暗,但張芷青依然覺得它很漂亮。 她上網(wǎng)查了一下,這塊手表當時價值一萬五。 秦之墨一個學(xué)生,沒有經(jīng)濟來源,是怎么攢出來的? 想到周阿姨剛才說的,秦之墨每早都去街頭買饅頭吃,張芷青喉頭發(fā)緊,別開臉去,眼角有些濕潤。 沒錢也不知道跟她講,她又不缺一塊手表。 難怪,他那段時間瘦成那樣。 真是個悶葫蘆! 張芷青輕輕擦拭手表,然后戴到手腕上,水晶表盤貼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漂亮得奪目。 她拍照,發(fā)給秦之墨。 下一秒,秦之墨給她彈了視頻邀請。 張芷青接通。 秦之墨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 他拿手機的姿勢很隨意,好在他的臉輪廓分明,撐起了這個死亡角度。 張芷青盯著這個長在她審美點上的男人,好一會兒才舉起手,將腕表對準鏡頭,笑了笑,軟聲說:“謝謝秦之墨同學(xué)?!?/br> “你送的十七歲生日禮物,張芷青同學(xué)很喜歡?!?/br> 秦之墨盯著鏡頭,隔著屏幕對上她的眼睛,而后很輕地揚了揚唇角,低聲問:“那么張芷青同學(xué),是喜歡生日禮物,還是喜歡秦之墨同學(xué)?” 張芷青瞇起眼睛:“想騙我跟你告白?就不說?!?/br> 她壞笑:“除非你先說?!?/br> 秦之墨:“我以為,秦之墨喜歡張芷青,張芷青早就知道。” 張芷青內(nèi)心鮮花盛開,連帶著眉眼都變得嬌妍,她假裝沒聽懂:“她不知道,她好笨哦?!?/br> “那我現(xiàn)在告訴她?!?/br> 秦之墨斂眸,盯著視頻里她的臉,輕聲說:“張芷青,我喜歡你。知道了嗎?” 張芷青笑答:“知道啦?!?/br> 第30章 秦之墨不在家的這段時間, 張芷青每天澆花養(yǎng)草,守著院子里的海棠樹傻笑。 林奈葉見了直嘆氣:“我什么時候也能這樣傻上一回就好了??上В四钦l, 再也沒人能讓我智商急速下降。愛情的苦,可真難吃上。” 張芷青坐在小時候秦之墨為她編織的小搖椅上,身體前傾,手肘撐著桌面捧起臉,嘴角的笑弧還掛著:“什么愛情的苦,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我傻。” “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绷帜稳~把切好的水果遞給她:“不過說真的, 我真羨慕你這種有竹馬哥哥的人?!?/br> “謝謝?!睆堒魄嗄昧艘粔K西瓜, 心里甜,嘴吃什么都甜,她眉眼彎彎:“不用羨慕。秦之墨從小到大沒說過我?guī)拙浜迷? 跟他聊天,只會給我添堵, 每個月經(jīng)期都要惹我生氣,我經(jīng)常被他氣到睡不著,沒有這樣的竹馬, 你至少能比我多活三年?!?/br> “你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绷帜稳~斜睨著她:“你真的是嫌棄嗎?我看你是樂在其中?!?/br> 張芷青輕咳一聲:“總不能跟你這個單身狗面前炫耀?!?/br> “誰單身狗!”林奈葉像被踩到尾巴, 表情憤怒:“我破防了, 你必須帶我去古鎮(zhèn)玩兒幾天?!?/br> 張芷青:“嗯?你不是要上班?!?/br> “這破班不上也罷, 辭職了。”林奈葉吐槽:“老板總給我畫餅,太大了, 吃不下, 我決定在家躺平?!?/br> 張芷青問:“你爸媽給你預(yù)備了多少存款?” 林奈葉比了個數(shù),嘆氣:“一想到卡里還剩那么多錢, 人生就變得毫無意義。”她突發(fā)奇想:“要不我把錢都捐出去吧,等我變窮,就能為了買喜歡的包包而努力,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張芷青錯愕地看著好友:“難道你就沒有夢想嗎?” 林奈葉表情見了鬼似的,抱住張芷青的肩膀搖晃:“張芷青?是你嗎張芷青?你被魂穿了嗎?你這條咸魚居然開始跟我談夢想?” 張芷青躲開她的攻擊,偏頭笑望著海棠樹:“秦之墨說,我努力的樣子最美了。” 林奈葉:“……” “我就說吧!”她開始翻舊賬替自己抱不平:“我也就盯著秦之墨看了一分鐘,你當年怎么說我來著?你現(xiàn)在不也一樣犯花癡!” 當年,張芷青不肯面對秦之墨不喜歡她這個事,自然也不會承認他的顏值。 她含糊其辭:“他小時候可丑?!?/br> 提到當年,林奈葉的心思飄遠。 過了會兒,她突然問:“你還記得沈南隱嗎?” “記得啊,”張芷青點頭:“沈南嫄她哥?!边@個沈南嫄,秦之墨幫她補習(xí)過功課,張芷青當年沒少吃味兒。 秦之墨給meimei講題,張芷青就約哥哥出去劃船。結(jié)果,船翻了。沈南隱不會游泳,還是張芷青把人拖上的岸。秦之墨趕來時,張芷青正準備幫他做人工呼吸,被秦之墨冷著臉一把拎開,他兇死了,沈南隱被他的冷氣場嚇得,一下就醒了。 沈南隱是張芷青頭一個拒絕的男生,因為林奈葉喜歡。這么多年過去,林奈葉還單著,就是在等這人。 “他還是單身?”張芷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