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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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墨解釋:“我跟他背影很像,當時你缺氧暈過去了,沒有看清。” 張芷青皺眉:“顧琛說你沒來過?!?/br> 秦之墨:“是我讓他這么說的?!?/br> 離開之前,他不想給她留下好印象。忘了他,對她是好事。 張芷青的第六感很強,她總覺得當年的事,秦之墨還有什么瞞著沒告訴她。 不過沒關系,等他愿意告訴她的時候,她再知道就行了。 “秦之墨,你來追我吧?!彼蝗徽f。 秦之墨唇角微彎,他又笑了,是發(fā)自內心的高興。 “好啊?!?/br> 張芷青感到意外:“你居然用了一個‘啊’,是對這件事的期待嗎?” 秦之墨說:“是啊?!?/br> 張芷青效仿他的語氣:“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追我?。堪??” 秦之墨說:“早就在追了,你沒感覺到嗎?” 張芷青一臉嫌棄:“你那是追嗎?你那是搶!是橫刀奪愛!” 秦之墨一把撈過她,轉身將她壓到門后,氣息逼近:“誰橫誰的刀,誰奪誰的愛?” 張芷青壞笑:“你中計了?!?/br> 秦之墨:“嗯?” 張芷青:“你承認愛我了?!?/br> 第18章 什么愛不愛, 實際上張芷青無法判斷秦之墨對她的真實情感。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表現(xiàn)出過一絲一毫對她的喜歡。重逢后突然對她改觀,顯然跟九年前那場火有關。 愧疚, 有時真的會讓一個人委身。 但她不止要秦之墨的身,還要他的心。 這是張芷青高中就想做的事。 少女情竇初開,最純真的時候被冷落、被拒絕、被爽約她都可以不計較,她愿意強迫自己去享受從不在意一個人到在意的轉變過程,也珍惜彼此一起長大的歲月, 倒追起來還算委婉收斂。 張芷青發(fā)誓她這輩子都沒那么純情過。 要不是秦之墨實在是冷淡難搞,她絕不會暴露本性直接往他被窩里鉆。 一次次被推開, 被拒絕后, 幾乎不存于她身體里的敏感脆弱神經冒了出來,她也開始膽怯,開始退縮, 因為少年的優(yōu)秀,她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自卑滋味。 即便這樣, 她也沒想過放棄。 直到那場大火。 那天,張芷青孤零零躺在病床上,平時嘰嘰喳喳的話嘮難得安靜, 不多時, 顧琛推門而入, 她看著他身上干凈的白襯衫, 就在一念之間,她不肯再正視對秦之墨的感情了。 鬼門關走一圈, 她的心境發(fā)生了改變。 事不過三, 她可以忍一回,忍兩回, 她的小驕傲不允許她忍第三回 。 她開始裝不在意,給自己洗腦她不喜歡秦之墨,一點都不喜歡,男人多得是,不缺他一個,以后誰喜歡她她就喜歡誰。 糊涂的人,擅長連自己一起騙。 裝著裝著,她自己都信了。 愛開始轉移,她把對秦之墨的喜歡報復性轉移到顧琛身上。她給他錢,給他事業(yè)推他上位,給他想要的一切。她要告訴某個不識好歹的人,當她的男人有多幸福。 可惜,示范失敗。 這次示范太失敗了,愛情、親情,都被她維系得一團糟。 而這一切,還被某個不識好歹的人撞見,真是丟臉。 時至今日,張芷青才陡然醒悟她當時為什么哭那么慘。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無視掉的情緒,都變得合理起來。 就在剛才,秦之墨冷落她的真相揭開那一刻,張芷青心情復雜的同時又無比慶幸,慶幸一切都有原因。那顆不安的膽小的不敢面對的心,也瞬間被完全打開。 她終于無法再自欺欺人,也終于敢直面自己內心,承認她還是喜歡秦之墨。 從少女情竇初開到現(xiàn)在,一直一直都只喜歡這么一個人。 與他三分相似的顧琛,只是彌補她年少遺憾的代替品。 她對顧琛的寬容照顧,都是潛意識里認為替身應得的福利。 跟秦之墨在一起,她哪能有那么大度? 小鹿在她心上亂撞,白天鵝在她心尖跳舞,壓抑九年的怨念煙消云散。 “秦之墨,你記得來追我?!?/br> 張芷青仰頭,陽光穿過房門縫隙照著她白皙的臉,連帶著她的眼睛也被點亮,那對黑色琉璃珠般剔透的瞳眸綴著少女才有的純真。 年少時的執(zhí)念,后勁大到難以估量,能一秒將人拉回最單純美好的時光。 秦之墨低眸注視她,無法移開眼。 此刻的張芷青,跟十年前沒有任何分別。 如果非要說出差別,那就是現(xiàn)在,他終于,敢靠近她了。 張芷青靜靜等待回應。 雖然是背抵著門的站姿,但她背后是秦之墨寬厚的大手,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掌在她腦后以防她的頭被門板磕著。 是被疼愛被保護的姿勢。 見秦之墨不說話,張芷青拿捏著分寸,乖乖說明原因:“你剛才說的回來就開始追我,不能算?!?/br> 她是他趁虛而入搶過來的,確實不能算追。 秦之墨對上她滿是期待的眼睛,應下:“好。從今天起,我來追你。” “拉鉤?!睆堒魄嗌斐鲂≈?。 這是她小時候最常用的許諾方式,秦之墨每次都說她幼稚,但還是會伸出小指配合,然后無論如何都不反悔,因為拉過鉤。 她和他上一次拉鉤,已經是很遙遠的事。 秦之墨沒有猶豫,扶著她的肩一個撥轉,跟她交換位置讓她站直身子,伸手與她小指纏繞。 這一次他沒有說她幼稚。 對成年人來說,除了白紙黑字具有法律效應的合同,再也沒有能約束人信守承諾的方式。但張芷青知道,秦之墨一定會遵守。 “其實我很害怕?!睆堒魄鄾]頭沒尾一句。 她的思維比較跳躍,好在秦之墨跟得上,借著拉鉤的手勢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剛才么?!彼麊?。 “嗯呢?!睆堒魄嗪笈碌匚嫘乜诿枋觯骸懊鎸δ惆窒难凵瘢也铧c說錯提前打好的腹稿,要是那句說錯了,后面整段都要垮掉?!?/br> 秦之墨問:“哪句?” “就是‘可是爺爺這人想殺死我’那句啊?!睆堒魄嘁槐菊洠骸澳强墒巧褶D折,本來聊天聊的好好的我突然說,目的就是殺他個措手不及,讓他沒有時間做表情管理。” 她掏出手機滑動屏幕:“監(jiān)控里都錄著呢,我發(fā)給你?!?/br> 秦之墨問:“發(fā)給我做什么?” “他聽到那句話的時候臉色那么差,明顯就是壞蛋,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嗎?!睆堒魄喟唁浧涟l(fā)給秦之墨,“怎么樣?我錄的好不好?這個角度是不是很刁鉆?” 秦之墨:“很刁鉆,錄得很好。不過,表情不能作為犯罪證據。” 張芷青:“那我不是白演了?” “沒有白演?!鼻刂罅四笏氖种?,夸贊:“你很勇敢,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一面。像女王?!?/br> 裝到了。 張芷青表示驚訝:“難道我以前不像女王?” 秦之墨:“以前更像小公主。”笨笨的,好騙的,人傻錢多的天之驕女。 張芷青露出威脅的表情:“這是褒義詞對嗎?你說是?!?/br> 秦之墨乖乖點頭說:“是。漂亮得像公主。” “算你會形容?!睆堒魄嗤低灯乘谎?,思忖幾秒,還是決定坦白:“其實,我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接完才知道真相。你猜,是誰打給我的?” 秦之墨答:“顧琛?!?/br> “啊,你好厲害!”張芷青驚訝:“怎么猜到的?” 這事不難猜。 當年的知情人,除他以外,就只有顧琛。 張芷青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如果她早知道,就不會有這頓飯。那通電話是她態(tài)度轉變的開始。 秦之墨現(xiàn)在只關心:“他開出的條件是什么?” 他和張芷青誤會越深,對顧琛越有利,那人不會平白無故告訴張芷青真相,便宜他這個情敵。 張芷青眼神幽怨:“你就不能讓我重頭說起,展現(xiàn)一下我爆發(fā)力驚人的智慧嗎?!?/br> 秦之墨配合道:“從哪開始問比較能體現(xiàn)你的智慧?” 張芷青:“你問我怎么發(fā)現(xiàn)的?!?/br> 秦之墨從善如流:“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張芷青舔了舔嘴唇:“我渴了,你去幫我拿瓶乳酸菌?!?/br> 秦之墨轉身,打開冰箱,拿出紅字小瓶撕開錫紙蓋,坐到她旁邊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