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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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芷青穿著秦之墨的衛(wèi)衣走出酒店,半干的發(fā)絲在晚風(fēng)中揚(yáng)起拂過臉頰,與膚色黑白分明。她本就自帶一股嬌弱美感,剛哭過一場,一雙眼睛淚汪汪,模樣更楚楚動人。 她看路面,秦之墨看她。 她低垂著腦袋,小聲說:“秦之墨,我感覺好丟臉。你會笑話我嗎?”她指的是被搶未婚夫還沒出息蹲路邊哭這個事。 秦之墨收回視線。 “不會?!?/br> 他答得干脆,感同身受一般,仿佛他也經(jīng)歷過這種事。 張芷青揚(yáng)臉,探究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兩秒,繼續(xù)說:“那你帶我去你家好不好?我不想被爺爺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br> 秦之墨說:“好。” “謝謝。” 張芷青又說:“但我還是在生你的氣。那天你強(qiáng)吻我,我很生氣,氣得一整晚沒睡,所以不打算這么快跟你和解?!?/br> 秦之墨:“嗯。” 張芷青:“你能不要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嗎秦之墨?!?/br> 秦之墨:“能?!?/br> “……” 悶葫蘆! 張芷青不想理他了。 * 張芷青不怕在秦之墨面前丟臉,但她在意爺爺跟小叔的顏面。她們家怎么說也是經(jīng)商世家,丁點大的八卦都能被津津樂道半天,更何況是臨近婚禮未婚夫出軌這種事。 所以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按約定時間到店取婚服。 沒心情試,直接讓包起來。 在店家費解的目光中,張芷青拎著購物袋離開。 想到爺爺精心為她挑選旗袍的期盼場景,張芷青改變主意:“還是試試吧?!?/br> 興許下次結(jié)婚還能用上。 店家松了口氣:“那最好不過了。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們也好馬上修改,您花了大價錢,我們也不能敷衍。” 這是家百年老店,注重質(zhì)量與客戶滿意度,很難約,很多女明星富太太都在排隊,還是頭一回遇到拿了成衣拉著個臉不愿試穿的。 這姑娘長得很漂亮,但表情木訥,像個提線木偶,碰一下動一下,狀態(tài)看著有點不正常。 店家讓工作人員帶她到休息室:“張小姐,現(xiàn)在試衣間滿,我們準(zhǔn)備了小蛋糕,您先吃點東西稍等一下哈。” 張芷青魂不守舍:“好。” 婚服、賓客名單、婚禮場地都已經(jīng)籌備預(yù)定好,全世界都知道她要結(jié)婚了,爺爺前幾天還跟人炫耀她一定會嫁得很好,這個時候突然說要取消婚禮,簡直就是打他老人家的臉。 張芷青在發(fā)愁怎么跟爺爺開口。 “唉你們聽說了嗎?張芷青被劈腿了!” 休息室外傳來女人的聲音,是張爺爺?shù)乃缹︻^劉氏集團(tuán)老總的孫女,她的聲音張芷青分辨得出。 “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 “我一個朋友,在酒店門口親眼看到,還拍照來著!你們等等啊,我翻翻聊天記錄?!?/br> 張芷青:“?” 躲到那種小角落都能被看到?還是爺爺生意場上的死對頭!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 “我去真是張芷青啊,這包國內(nèi)就一只,我認(rèn)得這包就是她!她長得還挺漂亮的,居然會被甩?” “花瓶而已,有什么用?” “就她家那背景,娶她至少能少奮斗五十年,她那個未婚夫家庭條件不是一般嗎,能舍得放棄入贅豪門這么好的機(jī)會?” “是啊奇怪,那女的什么來頭?” “聽說是個事業(yè)型女強(qiáng)人,跟她未婚夫合伙開公司的。人家這是拿了大女主劇本,張芷青呢,屬于看似光鮮,實際上沒人要的無腦女配,以為家里有錢就有大把優(yōu)質(zhì)好男人喜歡她,人家奔著什么去的她不知道?” “肯定啊,圈子里但凡家世好點兒的公子哥誰會要她?也不看看她那胸?zé)o點墨的樣子,以為去國外鍍點金搞個文憑就是文化人呢?這事兒怨不得別人,只能說她沒本事,家里金山銀山,結(jié)果連未婚夫的心都留不住?!?/br> “那她是準(zhǔn)備瞞著?婚禮場地酒店都沒退啊,你們沒弄錯吧?” “錯不了,她這婚禮肯定得取消,等著看好戲——” 女人突然噤聲,臉色變了又變,表情尷尬地看著出現(xiàn)在休息室門口的張芷青。 張芷青抱臂倚著門框,眉眼懶倦。 這群人嘴上瞧不上張芷青,實際上家里都要仰仗張芷青小叔做生意,只敢背后酸,哪敢明面得罪:“青青你別生氣,林姨她這人就是嘴上沒個把門兒,心腸是好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br> 張芷青盡量擺出溫和的笑:“王姨,您也沒少說?!?/br> 被點到名的中年女人忙站起來,笑臉生硬:“我……亂說的,阿姨亂說的,你別生阿姨的氣?!?/br> 這時,門口光線一暗,有人進(jìn)來。 中年女人求救似的看向門口男人,再看張芷青,察覺到了什么,討好道:“這位是……你朋友嗎青青?” 張芷青表情麻木:“哦,他就是那個把我甩了的,我那前未婚夫?!?/br> 一瞬間,周圍變得靜悄悄。 顧琛走到她跟前,低聲說:“芷青,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你說?!?/br> 張芷青找了張沙發(fā)坐下。 “就在這兒說?!?/br> 顧琛是個極在意旁人眼光的人,今天難得迎合她一次沒有避著其他人,坐到她旁邊,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晗哥清清白白,我們什么都沒有?!?/br> 張芷青歪頭玩著指甲:“哦。” 顧?。骸拔覀円黄痖_會,她來送合同,不小心打翻咖啡把我衣服弄臟了,所以你看到我從浴室出來。至于我身上的口紅印,應(yīng)該是她不小心蹭到了。” “你說完啦?”張芷青起身:“那我可以走了嗎?” “這次又要跟我鬧幾天?” 顧琛拿出自認(rèn)為最大的誠意,耐心解釋:“我說了,我跟她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兄弟,根本不可能產(chǎn)生愛情?!彼c開手機(jī)錄屏:“你自己看監(jiān)控?!?/br> 張芷青:“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們睡沒睡與我無關(guān)?!?/br> “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顧琛看了看左右,壓著聲音:“這對她來說是臟水是毀她名聲的話,你不能毫無依據(jù)就把她坐實成第三者,這樣她今后還怎么做人?” 張芷青像個旁觀者,冷眼看曾經(jīng)喜歡過的男人維護(hù)另一個女人。 她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對她毫無吸引力。 她的沉默被顧琛當(dāng)成理虧,他繼續(xù):“你姐是個很努力的人,你可以瞧不上她的出生但請你別去踐踏。這次的事你知道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深?別再做這種幼稚害人的事了,成熟一點,行么?” 張芷青語氣正常:“要不我開個新聞發(fā)布會,告訴大家是我自愿被綠的?” 軟的行不通,顧琛打算來硬的。 他慢條斯理道:“你爺爺有多愛面子你是知道的,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婚期,如果突然取消,他老人家會很沒面子。面子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老人家的身體,他那么重視你的終身大事,現(xiàn)在突然跟他說不結(jié)婚,不知他受不受得住這種變故。我記得,他上個月剛動完心臟手術(shù)對嗎?” 張芷青緊張道:“你拿爺爺威脅我?” “我是為老人身體著想?!鳖欒≌碱I(lǐng)上風(fēng),勾起唇角:“你確定要取消婚禮?” 張芷青不允許自己成為談資笑柄,更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爺爺身體。 “放心,我的婚禮如期舉行!” 她急了。 顧琛扶了扶眼鏡,恢復(fù)了一貫的鎮(zhèn)定自若,他笑:“不跟我結(jié)婚,你還能隨便找個男人結(jié)?” 這是吃定了她必須舉行這個婚禮。 的確,她丟不起這個人。 就算她丟得起,張謝兩家也丟不起。 張芷青壓著三丈怒火,想起秦之墨那晚的話,什么也沒考慮,直接撥通他的電話。 “秦之墨?!?/br> 她按下免提,盯著面前威脅她的男人:“我后天結(jié)婚,缺個新郎,你有空嗎?” 顧琛認(rèn)定張芷青是在跟他鬧脾氣,覺得她的行為極其可笑:“你覺得他能答應(yīng)?除非他是瘋了?!?/br> 電話那頭,秦之墨說:“告訴他,我有空?!?/br> 第6章 其實在電話接通的下一秒張芷青就后悔了,因為她不確定秦之墨會不會答應(yīng)。 但是看到顧琛鐵青的臉,張芷青又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她心想,反正她這輩子也不會遇到比秦之墨更讓她有安全感的男人了,既然這婚非結(jié)不可,跟誰結(jié)不是結(jié)。而且秦之墨長得那么好看,帶出門她也有面子。 “面子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顧琛繃著臉問。 “你不懂?!睆堒魄喑爸S:“畢竟你跟溫寧晗是同一類人,都挺不要臉的。” 顧琛黑起臉不說話。 張芷青偏頭,對一旁看戲的人群微笑,揚(yáng)眉吐氣道:“不好意思,臨時換了個老公。后天婚禮,各位阿姨請務(wù)必賞臉?!?/br> 她看向顧?。骸澳隳欠輧壕筒槐厮土税桑磕阕约喊研吕擅滞康?,改成秦之墨就好?!?/br> 顧琛的臉色無法形容的難看:“鬧夠了沒有?” 張芷青:“我是不是在鬧著玩,后天你就知道了。” 顧琛被氣笑:“行,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秦之墨會不會陪你玩這種毀一生的游戲?!?/br> 跟她結(jié)婚就是毀一生?她也沒那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