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林洋給的銀行卡綁定的是余遠洲的號碼。 向檸拿著他的手機一頓cao作,看到屏幕前印出的數字,不免愣了下。 余遠洲問她多少錢。 向檸沒說話。 男人忽然伸手過來了。 向檸以為他要和自己搶,忙把銀行卡放進了包包里。 “你剛才說了給我的,說話算話,不可以耍賴。” 余遠洲不是和她搶,只是想幫她系安全帶。 “說了給你就是給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省?!?/br> 他還挺大方的。 包里還放著上回他給自己的信用卡。 向檸決定等這陣子忙完了,就去商場好好逛逛。 車子終于開出余家車庫。 向檸想起飯桌上的事還有些心有余悸。 “你剛才嚇死我了?!?/br> 板著臉的余進實在太可怕了,光坐在那里向檸都不敢看他。 余遠洲不會和他當面沖突。 雖然,他每次回去總是少不了一頓吵,但這次不一樣,顧及著向檸,他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把場面弄得難看。 余遠洲說了聲抱歉。 “那我們下次不來了。” 男人的語氣變得溫柔,全然沒有了面對余進時的冷漠和尖銳。 這樣的余遠洲才是向檸所熟悉的。 不過,來不來這件事也不是向檸說說就行的。 車子開到一半,她忽然想回趟家。 她睡衣沒帶,昨晚穿了余遠洲的襯衫,總不能今晚又穿他的。 于是,余遠洲驅車去了向家。 王一娜一看兩人回來忙問怎么沒去余家。 向檸說去過了,剛回來。 向齊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正準備吃晚飯。 向檸讓余遠洲拿雙筷子過來,剛才在余家她都沒吃飽。 一方面是第一次去不好意思,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余家保姆做的菜她吃不慣。 他們家不吃海鮮,飯桌上都是rou,還都是重口的,加了好多花椒,向檸倒是不怕吃辣,就是受不了麻。 至于,余遠洲也一樣。 他和向檸的口味都隨了向齊和王一娜,自然是吃不慣的。 向齊又做了幾個菜,四個人圍著張餐桌一起吃飯,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吃完晚飯,向檸躺在沙發(fā)上給阿杜梳毛。 最近,它開始掉毛了,那么輕輕摸一下,白乎乎的絨毛就能糊一手。 王一娜過來有事和她商量。 是關于向檸表姐劉琳離婚的事情。 劉玲和男方是相親認識的,半年就結婚了,結果,婚后沒兩個月男方就出軌了。 遇到這種事情,那肯定是離婚了,還用得著想嗎? 男人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他是不可能會改的。 向檸之前就給劉琳提過建議,讓她趕緊收集證據,盡量搞錢,然后起訴離婚。 她倒好,男方哭著求了幾次就原諒了。 時間長了,向檸也不管她了。 “怎么,她終于想通了?” 王一娜說這回不一樣。 男方不僅出軌,還動了手,向家人又不是死了,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所以,這回是一定要離婚了。 向檸給劉琳打了通電話過去。 “我介紹個同事給你吧?!?/br> 她自己是不打離婚官司的,不是不會打而是不想打。 一般的離婚案子,錢多事少還麻煩,沒什么性價比。 喬妍打離婚官司的次數多,特別是那種涉及大額財產分割的,經驗也足,這種案子找她是最好的。 劉琳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想找向檸。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始終覺得不光彩,更不想被外人知道。 向檸覺得她這個想法是不對的。 為什么要有這種想法,離婚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日子過不下去就分開,怎么就不光彩了,更何況,她還是那個受害者。 向檸決定和她好好掰扯掰扯。 余遠洲收拾完過來了。 向檸不想他了解太多自己工作的事,匆忙掛斷電話準備回頭在和劉琳聯系。 她撈過趴在沙發(fā)上的阿杜,嚇唬余遠洲,讓阿杜咬他咬他快咬他。 可阿杜是個小可愛,它不咬人,只舔了舔余遠洲的手背。 余遠洲夸它是個乖貓貓,又從向檸手里接過。 那姿勢還挺嫻熟的,像是抱了個孩子。 阿杜的胖爪爪習慣性抓住了他的肩膀,幾根貓毛沾到了西裝外套上,他倒是一點不在意。 向檸忽然想到了程啟言。 她和程啟言吵得最厲害的一次架,起因也是一只貓。 兩人同居的公寓外來了一只暹羅貓。 流浪了好幾天,也很親人。 這種寵物貓是沒辦法在外面流浪的。 向檸瞧這可憐便想收養(yǎng),程啟言覺得沒有必要。 流浪貓是救不過來的,又不是做慈善的,今天看到一只救了,明天又來了一只,難不成又要帶回去嗎? 向檸沒聽他的話,把貓帶回去了。 沒兩天,貓不見了,向檸問程啟言知不知道它去哪兒了,他撒謊說不知道。 但謊言總會有戳破的那一天。 貓被程啟言送走了,送給了他一個朋友,它不用再流浪了。 可他明明可以實話說,卻非要做出這樣自以為是的行為。 向檸接受不了。 于是,兩人大吵了一架,向檸整整兩個星期沒理他。 最后,這件事還是以程啟言低頭為結局。 時間不早了,王一娜催著兩人先回家,向檸來了就不想回去了。 她就想留在家里。 余遠洲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于是,這一晚住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