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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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這時候出了這檔子事?!?/br> 喬曼走在前頭,及腰長發(fā)在行走間不斷跳動,大波浪卷光澤而柔順,明顯是經(jīng)過精心打理的樣子。只是她語氣忿忿不平,連帶著腳下高跟都好似在地上擦出了點火星子來。 “沒事兒,反正也就是往后推一周,大不了我下周再陪你來唱一次。” 程尹邊說邊上前勾住喬曼的肩膀,話說得慢,步子也走得慢。可別說,這一番下來還真的叫喬曼放慢了腳步。她狠狠做了幾次深呼吸,鼻孔長大又縮小,這股氣才算是過去了。 因為節(jié)目第一期播出在即,喬曼心情很是不錯,所以張羅觀察團的幾位吃了個便飯,而后又一拍腦門兒訂了個KTV,打算在整夜歡唱中接生自己第一個崽子??上П娙思娂娨园疽姑摪l(fā)婉拒,最后只剩了程尹一人舍命陪君子,卻不料半路接了上頭的電話,得到了節(jié)目要延期播出的消息。 “罷了罷了,臺長說得也是,現(xiàn)在就算播也會被分走一定的熱度?!眴搪p輕掙開程尹的手,然后又轉(zhuǎn)頭對著她道,“但我們說好了啊,你下周還得陪我來一次?!?/br> 程尹聞言,連連稱好,喬曼亦滿意地點點頭。 淮城今夜沒什么風,云便也一朵一朵的,沒有什么被拉扯過的痕跡。二人在黑夜里走了估摸十分鐘,等到雙手微涼才終于拐進了家豪華建筑。那建筑外頭是低調(diào)奢華的黑金配色,里頭則有些歐式復古,接待小哥也穿了身黑色宮廷風西裝,手上還帶著白手套,比起服務員倒更像是某個莊園的管家。 “你好,我姓喬,早些時候在你們這兒定了間包廂?!?/br> 由于心情大起大落,喬曼現(xiàn)下的氣場不免有些嚇人,把前臺小哥弄得根本不敢與其對視。大約因為實在不利索,一個女人從柜臺背后的辦公室走出來接過了小哥的工作。 那女人不僅動作利索,穿得也比小哥利索。她只在襯衫外頭套了個雙排扣黑馬甲,頭發(fā)也是干干凈凈的馬尾辮,臉上除嘴巴之外就描了眉毛,算是個氣質(zhì)美人。 喬曼估摸與她認識,二人一看到彼此就彎眉笑了笑。確定好房間后,女人又非常自然地走出柜臺引導,一套服務下來很是周到。 大約走了三分鐘,幾人拐進了一條長廊。那長廊鋪滿了素色暗紋地毯,左右對稱擺放著各種裝飾畫,打燈光角度也很是講究,明顯找人設(shè)計過。見是市面上沒有的畫風與筆觸,程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棟建筑一共有六層,而她們的包廂在五層。樓上的裝潢也與大廳一樣,像是某個博物館的西洋展廳,昏暗但有質(zhì)感。 推門而入,喬曼直接躺坐在了沙發(fā)上。那沙發(fā)估計能夠三個人橫著躺,屏幕也有前右后三塊。左邊則是廁所和單獨的化妝間,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干濕分離。程尹觀察完四周便坐到了喬曼旁邊,然后就聽她問了句:“阿楚今天在嗎?” 從這話里嗅到了某些不尋常的氣息,程尹不由得偏頭看了眼喬曼,見其眼神躲閃,又抬眼看向那女人。女人在接收到她的目光后朝她輕輕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而朝著喬曼道:“在的,要幫喬姐叫過來嗎?” “嗯。”喬曼伸手理了理頭發(fā),后又補了句,“再多叫幾個過來讓我朋友挑挑?!?/br> “好的,請稍等?!闭f完女人便笑著退了出去。她這一走,偌大的包廂更顯空蕩。 程尹脫下外套起身掛在衣帽架上,又轉(zhuǎn)身朝喬曼伸了伸手。喬曼見狀連忙脫下風衣遞了過去。二人目光交匯時,喬曼見程尹欲言又止,便先一步捂住了耳朵,“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不許說?!?/br> 程尹睨了她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王子公主陪玩一直都是灰色產(chǎn)業(yè),你說他們是有償陪侍吧,他們又說自己是銷售,所以法律根本奈何不了他們。你說他們只是銷售吧,但為了留住客人發(fā)展到床上去的也不少。可你說他們是賣yin吧,他們又說這是兩廂情愿、一時貪歡,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確實大部分的KTV時至今日都還在做這生意。 “你我怎么都算半個公眾人物了吧,這萬一被人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啊。”趁著人還沒來,程尹還是忍不住說了嘴。 喬曼聞言,頓時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上,燒香拜佛似的對著程尹道:“拜托程大律師今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也保證不做什么觸犯法律的事情?!闭f完她又豎了三根手指,做了個對天發(fā)誓的動作。 程尹無奈嘆了口氣,也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包廂的門便被推了開來。 入眼的是個一米九的高個子,五官野性粗框,身著黑色長大衣,乍一看倒像是走錯了包廂的客人。緊接著便是好幾個下至雙十上至而立之年的男人,他們排著隊依次走進了包廂,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手放到了前頭。 為首的男人直接坐到了喬曼身旁,同她說了句好久不見。僅這一句,程尹便知道這人就是喬曼口中的“阿楚”。 喬曼雖然在淮城工作,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北方人,出身地以身高和考公聞名,也怪不得喜歡這種一米九的大高子。想到這里,程尹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阿楚在外套里頭穿了件細網(wǎng)緊身衣,還帶細閃的那種。暗自消化這份sao氣之際,她轉(zhuǎn)頭看向那排男人、嗯、或者說是男孩吧。 他們之中只有三、四個好好穿了襯衫西褲,其余幾人有真空穿西裝的,有背心短褲運動型的,更有直接光膀子的,打扮各不相同,可謂各顯神通,只是長相有些趨同,不過他們無一不在看著程尹,那眼神實在露骨。 程尹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內(nèi)心波濤洶涌??戳丝煲环昼姾螅龑嵲谌滩蛔“焉眢w偏向喬曼,壓低聲音道:“你不是說只是rou湯嗎??這也太葷了吧。” “這才到哪兒啊?!眴搪灰詾槿弧?/br> 最后程尹把選擇范圍縮小到了衣服全乎的幾人,幾番打量后朝著某個看起來二十來歲、沒什么侵略性的男人揚了揚下巴,說了句:“就你了?!?/br> 那男人聞言登時兩眼放光,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見程尹挑好了作陪之人,其余男人便又原路退了出去,也不出意外地帶走了熱鬧。不過,或許因為從兩人變成了四人,整個包廂突然好像沒那么空蕩了。 另一邊的喬曼和阿楚二人已經(jīng)打得火熱,sao話一句接一句,臉更是恨不得貼到一起去。反觀程尹這頭,實在有種被家長逼著相親似的尷尬。 “你叫什么名字?”程尹終于出聲。 但大約因為聲音被外放的歌曲壓了下去,所以男人非常自然地把頭壓低,又將耳朵轉(zhuǎn)向程尹,然后說了聲:“嗯?” “我說你叫什么名字?”程尹也不扭捏,直接咬著他耳朵又重復了一遍。 男人這回終于聽清楚。他偏頭看向程尹,緊緊盯著她的雙眼道:“我叫‘yizhou’。” 也是這時候,程尹才看清了男人的長相。他眼睛算不得大,但勝在眼型與雙眼皮都十分細長,眼頭微微向下,眼尾輕輕上揚,很是勾人。鼻子山根不高,但線條流暢鼻頭精致,也算是生得好。臉型雖然略方了些,但折迭度不錯,所以便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只是唇有些薄了,一看就不好親。 程尹收回打量的目光,將視線放回了男人的雙眼,問:“哪兩個字?” “一葉扁舟的一舟?!?/br> “這名字好聽?!背桃鼘@藝名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夸贊,轉(zhuǎn)而又問,“你多大了?” “剛滿二十?!?/br> “嗯......” 聽到這里,程尹突然生了些罪惡感。于是她挪開雙眼,把注意力放到了酒單上,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一舟見狀,也壓低了身子一同看了過去。 “jiejie想喝什么?” “你想喝什么?”程尹被這聲jiejie叫得開心,所以把問題扔回給了他。 一舟既不推辭也不心急火燎,只在低價區(qū)選了個幾百塊的玩意兒。程尹知道這是套路,但見這人實在年紀輕,估摸剛?cè)胄袥]多久,便忍不住旁敲側(cè)擊。 “你賣一個這個,拿到的錢夠吃頓飯嗎?” “夠的?!?/br> 明明說的是夠,可從一舟那突然下垂的眼眸來看,程尹莫名覺得不夠。想到這人才二十歲,按年紀應當還在讀大學,可偏偏跑到這種地方來討生活,便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她再次拿過酒單,一陣翻來覆去之后,用手指點點某個接近萬元的酒,道:“那我要個這個吧。” 一舟見狀,眼睛再度亮了起來,就像剛才被程尹選中時的那樣。 “真的可以嗎?”他眨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確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