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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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周月?lián)碛泻芏嗥恋臇|西。 看得過眼的,看不過眼的。 那些東西從小到大累積著,統(tǒng)統(tǒng)都被放在一個比臥室還大的屋子里。 用展柜、展臺將它們擺著。 燈一開的時候,那些金銀、珍珠、寶石就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斑,星碎漂亮。 她有時候就會在燈下的地毯上坐著,什么都不做,就看這些光芒發(fā)呆。 很漂亮。 比這些寶貝本身都漂亮。 可是所有人都在乎寶貝本身的價值,它值多少錢,它的種水漂不漂亮,它有沒有瑕疵,它賣了能買幾處房子,幾輛車。 陸周月的寶貝很值錢,種水都是一頂一的好,半點瑕疵都沒有。最貴的寶貝市面上堪稱天價,聽說是某一任外國王妃最珍貴的寶藏,價值想都沒辦法想。 別說是小孩子了,就是連成年人走進(jìn)那間屋子,貪婪的欲望都會被逐漸放大。 陸周月從來開口索取過什么,她就輕而易舉得到了這些。 她不該升起來貪婪的心思。 可當(dāng)看到席星洲時,她有了。 他身上的顏色真好看,這是她那間房子里沒有的顏色。 陸周月被他抱著抱著就有了占有的心思,她伸手去摸席星洲的下體,剛碰上就被他拉開了手。 “周月,現(xiàn)在還在學(xué)校?!?/br> 雖然沒有這里暫時沒有人,可也不能代表不會來人。 他們?nèi)缃襁@個行為最多只會判定為早戀,還是單純的那種。 放任陸周月,那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別人看見不知道要怎么評價陸周月。 “我想要?!?/br> 陸周月說道:“你給我好不好?” 她聲調(diào)有點像是哀求。 席星洲頓了頓,說道:“中午,中午吧?,F(xiàn)在不行的,中午你想怎么樣都行,好嗎?” 席星洲說著把她抱在懷里,輕嘆道。 “周月啊,你怎么這么可愛?!?/br> 他們兩個彼此相依,全然沒看到不遠(yuǎn)處剛從門口進(jìn)來的兩個人。 靳行之真的要出院了,醫(yī)生都這么勸。 留在這兒也是浪費(fèi)錢,回家養(yǎng)著吧,注意別做性事就好了。 施良樂呵呵一散場就去接兄弟,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走吧走吧?!?/br> 靳行之扯著人,感覺到施良手臂上的青筋都開始爆了。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施良轉(zhuǎn)頭,看向垂著頭勸慰他的靳行之。 靳行之不說話,施良冷笑了一聲:“你真大度啊靳行之,哈哈,你真牛逼。” “你太牛逼了,靳行之,你怎么能這么窩囊?” “我早他媽知道這倆人不對勁,你還跟我說這倆人正常,就是家教老師,你真可以??!真的,我cao,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人?!?/br> 施良甩著他的手:“你松開我!” “別鬧了?!?/br> 靳行之哪里好受啊,聽過了施良跟陸周月zuoai,今天又看到她跟席星洲抱在一起。 他能好受嗎? 他不好受的。 可這又有什么辦法? 陸周月好不容易才接納他,她只是……她只是想找其他男人而已,這也沒什么的。 “你行,你真行?!?/br> 施良甩著他的手,他才不管前面你儂我儂的人,大步朝前。 席星洲發(fā)現(xiàn)了那邊的異狀,看清楚了人,扯開外套就把陸周月護(hù)在懷里,有些警惕地看著朝這邊走來地人。 施良冷笑了一聲,理都沒理。 賤,這群人一個兩個,全都犯賤。 被陸周月忽悠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覺得他根本不應(yīng)該去幫陸周月,他最應(yīng)該幫的是靳行之,這才能以絕后患。 陸周月這種人,就應(yīng)該待在泥潭里面。 她活該! 陸周月攥緊了席星洲的衣服,靳行之從旁路過時嘆了口氣。 “怎么了?” 席星洲護(hù)著人沒讓她看到,輕聲問著。 “席星洲,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算了?!?/br> 陸周月把人松開,良久笑了笑:“沒什么的,我要回去了?!?/br> “如果有一天什么?” 席星洲擋住了她的去路,攬著人問道:“你說下去?!?/br> 陸周月抿了抿唇,幾次欲言又止。 他又去摸她的腦袋:“你別慌,你慢慢說,我認(rèn)真聽著呢?!?/br> 陸周月抬頭,對視著他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就是如果有一天,有個比我好的人,你會跟她走嗎?” 席星洲有點奇怪。 他才微微蹙了眉,陸周月就說道:“你不用回答我的,我只是……隨便說說的?!?/br> “這世界上會有很多很多很優(yōu)秀的人,我不否認(rèn)。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人無完人啊,我說過,所有的人、物品,都有他們獨(dú)特的意義,也是獨(dú)一無二的,陸周月只有一個。我只認(rèn)陸周月。” 席星洲牽著她手:“我很欣慰你能意識到這一點,你要成長了周月?!?/br> “成長肯定會伴隨著痛苦,茫然、質(zhì)疑,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我會陪著你改的。那如果我有不好的地方,周月也可以陪著我改嗎?” “我們慢慢來,別著急周月,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br> 她當(dāng)然不認(rèn)可喬甜,覺得她一無是處。 也是在靳行之、席星洲之后,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也許,自己也有問題呢? 她發(fā)現(xiàn)了很多上輩子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穿針引線看到矛頭對準(zhǔn)了自己。 這讓她生出了被深淵直視的恐懼。 延伸出更多的疑問。 如果上輩子她對靳行之好一點呢? 如果上輩子她可以多了解席星洲一點呢? 她不敢想。 也沒人能給她答案。 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為什么都有答案,所以她只能自己想。 那天席星洲跟她說,不僅要看、還要多看,多了解。 陸周月翻來覆去,最終想到。 他似乎說的有道理,但不多。 席星洲不知道的,他們的世界是一本書,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了的。 就像席星洲的母親,就像今天那些漂亮的光斑。 沒人能扼住命運(yùn)的喉嚨。 她攥緊了席星洲說道:“那你可,一定記得自己說過的話?!?/br> 她抱緊了一根浮木。 可是這汪洋大海里,她不知道歸路。 只能帶著無能為力,對他說。 一定要記得。 是你說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可是時間也很短很短。 陸周月怎么都沒想到,她所延伸出希望這種東西時,就象征著即將破滅。 她不是被命運(yùn)眷顧的人。 她永遠(yuǎn)是那只被人披在肩上炫耀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