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青稞甜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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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已化風雪去。 全程看戲的葉輕舟總算理清了頭緒,“所以你去天山,找沉白依是其次,告訴晏綏靈犀鏡的事才是主要目的吧?” 沉月溪但笑不答,樂呵呵地搖著手里的雪蓮花,“這個是不是很值錢?” “值老錢了,”葉輕舟也跟著輕笑,她笑他總會忍不住笑,“千年的雪蓮花,得九尾天狐日夜呵護,世間有幾株?” 沉月溪得意地嘆出一口氣,像是吃大虧做好事一般,“不過算了,看在我?guī)熃愕拿孀由?,就不賣了。你先幫忙保管著吧?!?/br> 藥學(xué)這種東西,沉月溪一竅不通,當然是交給葉輕舟比較合適。 葉輕舟收下寒涼的雪蓮花,又問:“你那個賊追到?jīng)]有?” “當然……”沉月溪滿臉自信,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錢袋子,嘴角逐漸耷拉,“丟了……” 她明明把人抓住了,什么時候又跑了呢?還又順走了她的錢袋? 那可是他們大部分盤纏,一部分是青州任務(wù)領(lǐng)的賞金,一部分是歐陽珙資助的路資。 葉輕舟已經(jīng)可以想見他們未來餐風飲露的日子了,“那可有點不好辦了……” 沉月溪嘆息,“要不然我們干回老本行吧?” “捉妖?” “要飯?!背猎孪槐菊?jīng)道,不像開玩笑。 這也有點太老本行了吧。 葉輕舟語頓,風餐露宿的想象里加上了兩人蹲在墻角的落魄身影。 葉輕舟挑眉,接著沉月溪的話茬說:“那是不是得買個碗?” 沉月溪嫌棄道:“你這也太不會變通了。去水溝里隨手撿個破的就行,越破越好?!?/br> “那你不如撿片瓦,更破?!?/br> 沉月溪左右搖了搖食指,“乞討,也有講究的。必須得是碗?!?/br> “……”實話講,葉輕舟沒太討過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葉輕舟點頭,煞有介事地拽上沉月溪,“那我們快去臭水溝里撿碗吧,兩個。” 沉月溪呵呵笑出聲,嗔道:“誰要跟你去臭水溝。你師父我自有妙計。再大不了,把雪蓮花賣了嘛。按花瓣一片一片……不,半片半片賣。” “什么妙計?” “不告訴你?!?/br>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回趕。得虧葉輕舟那時在羋冥夏身上下了追蹤咒,能指個大概方向,倒不難找。 羋、藍兩人正坐在路邊小吃棚子里吃東西,牛rou一碟,面餅一碗,飲品一杯。 沉月溪提裙落座,調(diào)侃道:“你們兩個會享受哈。” 羋冥夏笑道:“你們兩個都出馬了,我們就不要瞎摻和了。別反而誤事,讓人跑了?!?/br> 沉月溪抿唇干笑,聽來像嘲諷。 羋冥夏微驚,“真跑了?呵,看來這賊本事不小啊?!?/br> “碰到了老熟人,聊了幾句,人就跟丟了,”沉月溪拿過一個面餅,一邊撕一邊吃,“不過好消息是,我們不用往天山去了。我那個老熟人剛好有雪蓮花,就給我了?!?/br> “你說什么?”羋冥夏眼神一亮,“那是不是可以給雨珠治病了?” “這個急不來,”葉輕舟不疾不徐道,“雪蓮花藥性太寒,還得散幾天。” 羋冥夏了然點頭,嘴角微微挑起,像是抵達了久盼的終點,喜悅,又有難以察覺的苦澀,“終于……” 一旁的沉月溪含著半口餅,口齒不清念道:“要我說,咱們也別在這里干等著,趕緊往回走吧。打從出了山海關(guān),天天都是牛羊rou,我受不了了……” 餅也奇干奇噎。 沉月溪抻著脖子下咽,口干得慌,隨手抄了一杯飲子喝下,甜絲絲的,還帶著酒味,不禁皺眉,“這是什么?” 藍雨珠解釋道:“店家說是青稞甜醅,他們這兒的特產(chǎn)?!?/br> 綠蟻新醅酒,所謂之“醅”,即是新酒。 但這甜醅的的酒味很淡,就像清晨水面漂浮的絲絲霧氣,風一吹就散了,還怪甜潤的。 浮玉山教義之一,不可飲酒。哪怕下山,沉月溪也沒破過戒,連酒釀湯圓都沒沾過。 沉月溪第一次沾酒,雖然只是吧唧了一口,但不得不說蠻好喝的,只是不知怎么眼前開始出現(xiàn)模糊的影子。 沉月溪落水狗似的甩了甩頭,眼中影子非但沒有消失,還開始轉(zhuǎn)了。 她指著坐在旁邊的人,“小葉子……你變成……兩個了……啊……不對……” 她轉(zhuǎn)頭,身體搖晃,眼神更是迷離,指著另一邊的人,也是葉輕舟,數(shù)了起來,“叁個……” 話音未完,整個人往后倒去。 “師父!”被指著的葉輕舟連忙接住沉月溪,才不至于人頭磕到桌子。 被錯認成兩個葉輕舟的羋冥夏瞠目結(jié)舌,默默端起杯盞聞了聞,確認是連米酒都不如的青稞醅,驚異道:“這酒量……一口倒?” *** 沉月溪喝醉了,人事不省,因為一口甜醅。他們因此只能就近找個客棧住下。 葉輕舟把沉月溪抱到床上,轉(zhuǎn)身去熬了碗醒酒湯,再回來時,沉月溪坐在床上,在摸被子上的碎花花紋,很喜歡的樣子。 她見葉輕舟回來,嫣然一笑,“你去哪里了?” “我去給你熬醒酒湯了,”葉輕舟回答,想她是一口酒醉得,說不定醒得也快,看起來也確實一切如常,便放下了碗,坐到床邊,關(guān)心問,“你怎么樣?” “小葉子,”沉月溪撒嬌似的喊道,撲到葉輕舟懷里,雙手勾住葉輕舟的脖子,“不要走?!?/br> 看來是還沒酒醒。正常的沉月溪可不會這么嬌滴滴,哪怕是在沉白依面前。 “我不走。我去給你拿醒酒湯?!比~輕舟試圖起身,身上的沉月溪抱得更緊了。 “不要喝藥。”沉月溪搖頭。 好吧,確實是拿藥材熬出來的。 葉輕舟頗有無奈,“你都醉得不認人了。別到時候頭疼?!?/br> “我認得你,小葉子,”沉月溪不服辯道,“你身上有味道?!?/br> “什么味道?” “海棠果的味道。啊——”說著,沉月溪張大了嘴,一口咬在葉輕舟臉蛋上。 很輕的一口,牙齒貼著臉頰刮過,只最后嚙住一點皮rou的時候有絲絲痛意。 葉輕舟瞳孔微震,但面對一個醉鬼也沒什么好說的,可能明天就忘光了,懷疑問:“是你想吃了吧?” 沉月溪憨笑,捧起葉輕舟的臉,嘟著嘴親了上去。 有酒的香氣,很輕微,還帶著點甜,不曉得是不是甜醅的味道。 葉輕舟下意識摟緊了沉月溪的腰,同她廝磨起來。 突然,逐漸混沌的神思閃過一些記憶,葉輕舟費力扭過頭,避開沉月溪的唇,像說給沉月溪聽,又像說給自己:“不行。你到時候又要說我趁虛而入、不是人了?!?/br> 該尊師重道的時候不尊,不該尊的時候瞎尊。 沉月溪撅著張嘴,很不滿,微微坐起,整個身體傾向葉輕舟,把他壓到身下,接著握住他的右手,五指相扣,固定在頭上方位置。 滑到女子腕根處的叁光鐲微亮,是欲使用的前兆。 糟了! “沉月溪!”葉輕舟反應(yīng)過來,嚴聲喊道。 可已遲了,月鐲套到他手腕,星鐲化成碎段又聚攏成環(huán),與月鐲互鎖,圈上床尾欄桿。 銬鏈一樣,鎖著人和床。 沉月溪嫣然一笑,大拇指輕輕撫過青年的顴骨,“小葉子,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