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90節(jié)
這一幕幾乎可以被列入恐怖片或者尷尬片的經(jīng)典鏡頭了。 又過了一會兒,齊康才開口說了一句話:“我正在工作。”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揮散了心頭縈繞的那些旖旎心思,我問他:“你現(xiàn)在有沒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這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br> “丁曉君不工作么?你一個人要做幾份工作?” 齊康抿直了唇線,他似乎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也不想和我繼續(xù)交流下去。 他這幅唯唯諾諾不說話的模樣,我是真的不太喜歡,但讓我這么一走了之,任憑他做這些工作,我又做不到。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我曾經(jīng)愛過的人,在離開我選擇了別人之后,不應(yīng)該過這樣的生活的。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在多管閑事,我是在愛心泛濫。 我也很清楚地知道,正確的做法是直接走開、以后和齊康老死不相往來。 但我做不到。 我特么的,竟然做不到。 因為我也很清楚,幫齊康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 因為我也很清楚,如果不去管齊康,我大概率是會后悔的。 我想幫他的沖動,甚至無關(guān)愛情,更多的出于不忍心——我不忍心齊康過得不好,即使那都是因為他的選擇錯誤。 于是我用很平靜的語氣問他:“要不要我?guī)湍阏乙环莘€(wěn)定的、錢多一點的工作?” 我等著他說“好”,但最后出自他口、進(jìn)入我耳的卻是“謝謝,我不需要”。 他倔強得像一塊堅硬的木頭,為了維系他可憐的自尊心,斷然拒絕了我伸出的手。 我聽了這句話,直接氣笑了。 我嗤笑出聲:“齊康,如果你拒絕我,你可能很難再有這種改善生活的機會了。” 齊康的身體縮了縮,像是在害怕,但他還是說:“我不適合你推薦的工作,謝謝你的好意,我還要收拾別的樓層,先走了。” “你就這么不想和我沾上關(guān)系么?”我不該再和他交流的,但偏偏又忍不住,“即使我可以幫你?” “……請你不要管我?!饼R康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不管你,然后任由你四處打零工,去養(yǎng)你的丈夫和便宜兒子?” “這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br> “的確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細(xì)汗,“我只是可憐你罷了?!?/br> “也不需要你的可憐?!?/br> 齊康說完這句話,拖著清理車,快速地走了。 我沒再阻攔他。 我也需要冷靜一下,冷靜地說服我自己別再管他了。 他不是我的親人,不是我的戀人,也不是我的兄弟。 他只是我曾經(jīng)的玩伴和朋友,也只是我曾經(jīng)愛過的人。 他的確救過我一次,但我當(dāng)年幫他解決了險些輟學(xué)的問題,我并不欠他的了。 于情于理,這事我都不該再插手。 然而,我說服了自己很久,還是沒有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5-03 12:20:49~2023-05-03 21:18: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tay、滿洲里有象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7章 當(dāng)年重逢番外 那天之后, 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沒有再遇到過齊康——或許也遇到過,但齊康如果刻意躲著我, 我也就無法看到他。 我對齊康而言, 或許并不是救命稻草, 而是破壞家庭幸福的不安定因素。 在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后, 我準(zhǔn)備啟程離開寧縣,回到我熟悉的平城。 ——我其實已經(jīng)算圓滿完成了這次返鄉(xiāng)的預(yù)期目標(biāo),我也只是想見齊康一面而已, 如今已經(jīng)見了兩面。 我的確是很想幫他的,但他已經(jīng)拒絕了, 我再湊上去, 那就可以說是腦子有點問題了。 我讓下屬幫我訂好了第二天的高鐵票, 最近的高鐵站離寧縣有一段距離,需要先乘車趕往高鐵站,再乘坐高鐵回到平城——從平城到寧縣倒是有一條綠皮火車線路, 但耗時太長了, 時間經(jīng)過調(diào)整后也很不友好, 我還是放棄了乘坐它。 我不需要收拾什么行李,但鬼使神差地, 我那天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我可以選擇在床上躺到天亮,但我還是揉了揉眉心,準(zhǔn)備出門走一走。 寧縣的深夜有點冷。 我走了一段路, 就有些后悔,想重新回到溫暖的房子里。 然而, 就在我轉(zhuǎn)身之前,我竟然看到了一個很像齊康的背影——那一瞬間, 我甚至懷疑我在做夢。 我捏了捏手指尖,眼前的背影并沒有消失,我也并沒有做夢。 我卻停下了腳步。 如果背影不是齊康,我沒必要去追他。 如果背影是齊康,我追他又要說什么? ——你好,半夜睡不著來聊聊天? 恐怕他會覺得我是神經(jīng)病。 我停下了腳步,但猶豫不決,不想轉(zhuǎn)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可能有幾分鐘,也可能只有幾十秒鐘,我眨了一下眼睛,那個很像齊康的背影就轉(zhuǎn)過了身,看了一眼我。 ——他并不是齊康。 我卻并沒有松一口氣。 我發(fā)現(xiàn),我無法接受,齊康可能在半夜里獨自游蕩的可能。 我還是很在意他,即使這份在意,或許不是因為我喜歡他,而是因為我依舊在憎恨他。 我撥通了之前那位宴請我的男人的電話,我說:“幫我查一查酒店的一個陪客的公開在外的情況,姓丁,應(yīng)該是叫丁曉君?!?/br> “好,稍后馬上發(fā)您?!?/br> 我掛斷了電話,不超過五分鐘,我的社交軟件里出現(xiàn)了那人發(fā)我來的資料包,我簡單看了看,不出我的預(yù)料,丁曉君不止出軌,還做有償三陪,據(jù)說他有個丈夫,被他瞞在鼓里,家用全靠他丈夫,丁曉君賺的則是供給他自己揮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順從自己的心意,沿著街道的方向走——縱使已經(jīng)離開寧縣那么多年,我竟然還記得齊康和丁曉君的住處。 我走了將近兩公里,停下腳步,看到了漆黑的窗戶,然后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干什么? ——我是瘋了么? ——我甚至都沒有齊康現(xiàn)在常用的電話號碼了,我難道要過去敲門,然后和齊康或者他法律上的家人面面相覷么? 我逼迫著我自己轉(zhuǎn)過了身,剛走了十幾步,卻聽到了齊康略帶遲疑的詢問:“許皓然?” 我的腳一下子就釘在了原地。 我聽著齊康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他站在了我的面前,身上還穿著湛藍(lán)色的工服——似乎是要出發(fā)去趕晚班。 他的皮膚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粗糙,并不好看,但對我而言,卻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他注視著我,低聲問我:“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怎么在這兒?” “要去上夜班,剛出門?!?/br> “丁曉君在家么?” “不在,”齊康的表情很奇怪,他看了我一眼,問我,“你來找他?” “他出軌了,”我的語氣很平靜,“我想告訴你這件事,于是過來找你?!?/br> “……” 齊康低下了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猜測,他或許是在難過。 “他出軌了,你要和他離婚么?” 我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我的內(nèi)心波濤洶涌。 或許只有齊康,能讓我做出毫不體面的舉動,能讓我短暫地忘記我所擁有的全部,像個年輕一樣毫無顧忌地發(fā)瘋。 “……我需要和他談一談,再說,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證據(jù)?!?/br> “你可以抬起頭,我給你看證據(jù)?!?/br> “……這件事,不需要你再插手了。” “怎么,你想要原諒他么?” “……” 齊康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我冷笑出聲,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其實沒用什么力氣,但他卻仿佛站不穩(wěn)似的,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齊康,你抬頭看看我的手機,丁曉君出軌了,出軌了很多年,他不喜歡你了?!?/br> 齊康依舊是低著頭的,他似乎是很抗拒得知真相,像個駱駝似的,寧愿縮進(jìn)沙子里。 “你還要繼續(xù)和他維持婚姻關(guān)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