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39節(jié)
男孩推辭了一番, 最后還是拿了禮物離開了, 臨走前還和齊康約好了“明天見”。 助理又拉開門, 請齊康上車。 齊康看了一眼離開的同伴,又看了一眼助理,拿著從同伴的手中取回的手機, 上了我的車。 ——他顯然是有些不高興的, 因為剛剛下車應酬的是我的助理, 而非我本人。 我猜他會認為我過于“有架子”,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意思。 但我并不想解釋, 因為我的確是這么個性子,他剛認識了短暫的一段日子的熟人,并不值得我去浪費時間交際——況且按照我過往的經(jīng)驗, 那人如此熱心腸,天生善良的概率有, 有所圖謀的概率也有,我懶得判斷, 干脆從一開始就不要有接觸。 齊康坐在我的身側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剛剛期待著見面的我,仿佛是一個傻子。 我心里有些不高興,但也知道不能埋怨齊康,我們的三觀和處事方式總歸是不一樣的。 我用指尖摩挲著自己另一只手的戶口,思考著齊康什么時候會同我說話,正思考著,齊康就開了口,他問我:“今天一切還順利么?” 我回過神,有些冷淡地回了他一句:“不好不壞?!?/br> “你不喜歡我?guī)瑢W到你面前?”齊康直接拋出了一個直球。 我想說“并沒有”,也想說“我不習慣在有助理的前提下和陌生人交談”,但真正說出口的,卻是我未曾預料到的話語:“你的手機在他的手里,你們靠得太近了?!?/br> 齊康愣了一下,嘴角微微翹起了一點,他說:“我還是不太會用導航,這附近的路有點復雜,我怕我找不到你,剛好他在身邊,我就麻煩他幫忙了?!?/br> 這話與我最初的猜測是一致的,然而,當我花費了一點時間,再次回憶自齊康出現(xiàn)在我眼前,到最后他上車之間的經(jīng)歷,卻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于是我問他:“是你向他求助的,還是他主動提出要幫你的?” “我們坐在一起,他或許是看到我cao作有些生疏,就問我要不要幫忙。” “你婉拒過了么?” “拒絕了一次,我說我可以自己試試……” “然后他沒等你試試,就拿走了你的手機?” “……他只是熱心腸?!?/br> “定位不止可以從我分享給你,也可以從你分享給他,他應該是有手機的吧?” “我不會分享。” “但他會,從你們的教學樓到這里,步行大概要二十分鐘,他一直在用你的手機導航,對么?” “……對?!?/br> 齊康也終于反應過來了,他說:“他沒有理由害我,應該只是沒注意?!?/br>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好,除非他有所圖謀,”我無聲地嘆了口氣,“你不覺得他太過熱情了?如果說幫你導航,算他熱心腸,那這一路捧著你的手機不撒手,算什么事?” “……或許他只是喜歡我這款手機,想多玩一會兒?” “那也沒有必要時刻捧著手機,看清大致的路線,捏在手機,拐彎處看幾眼也就算了。你那同學,是不是一直捧著手機、放大了路線,讓你跟著一起看,還離你靠得很近?這一路,他有沒有順便用你的手機軟件給他自己發(fā)了好友邀請?有沒有向你打聽家里的情況?” 我問了幾個要害問題,齊康一個也沒有回答,我便知道,并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歸根究底還是那句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好,除非他有所圖謀。 齊康相信人性本善,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但我完全不信。 過了許久,齊康對我說:“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年輕人惦記的?!?/br> “你長得不錯,”我抬起手,摸了摸他被我養(yǎng)得更加漂亮的臉,“可以惦記你的身體。” “我都說了我已經(jīng)嫁人了……” “嫁人了也不是不能草,”我面無表情地說著粗俗的話語,“有些人,會更興奮,也更放心,畢竟有了家庭,不會粘人,也不必負責?!?/br> “他說他是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也可以出軌,再說,除了圖色,也可以圖錢,哄好了人,再向你借錢,也是順理成章的事?!?/br> “……他未必有那么壞?” “你需要證據(jù)?” “調(diào)查公民信息是違法的行為。” “不需要那么麻煩?!?/br> “你想做什么?” “我不會做什么?!?/br> 齊康看向我的眼神,證明他并不相信我這句話,然而他也知曉分寸,很清楚關于這件事,我們之間的溝通最好到此為止。 他無法說服我,而他再繼續(xù)替那人辯解下去,只會激怒我。 我們又保持了一會兒沉默,齊康問我:“晚上想吃什么?” 這是一個很生硬的話題開頭,我看了他一眼,說:“應該是吃涮rou。” “怎么想起來到學校附近接我?” “你第一天讀大學,臨下班的時候,想到這一點,就叫司機掉頭來找你了?!?/br> “我今天上課的時候,走了一會兒神,也在想你,本來以為回到家還要再等等你,但沒想到你來接我了。” ——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個插曲。 我?guī)妄R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話語。 我將齊康垂落在臉頰旁的發(fā)絲向后挽了挽,對他說:“以后如果有時間,我會多接你一起回家?!?/br> “還在那個停車場?” “直接開進學校,你在哪個樓附近,我就去哪里找你?!?/br> 齊康沉默了幾秒鐘,點了點頭,說“好”。 我讓渡了齊康一點自由的權利,然而很快又將這一點權利收了回去。 我見過形形色色的許多人,不得不說,齊康是我見過的,戒心最低的一個。 他明明是被丁曉君徹頭徹尾地欺騙過的,卻沒有得到半點教訓,單純地還像那年剛剛成年的學生,對他人的好只有感激、沒有懷疑。 想到這兒,我甚至有了一點后怕的情緒,倘若放任齊康和他那同學繼續(xù)相處下去,或許在不經(jīng)意間,又會養(yǎng)虎成患,生出些我不期待看到的波折來。 -- 涮過了鍋子,齊康要做作業(yè),而我則是要加班,我們找了個書房,開始工作和學習。 這一忙碌就到了深夜,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脊椎,發(fā)覺齊康的手中捧著一本專業(yè)書,正在做預習。 “怎么不去睡?”我明知故問。 “要等你?!彼畔铝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以后自個早點睡?!?/br> “沒有你,睡不太安穩(wěn)。” 這情話的確動聽,仿佛真的似的。 我攬著齊康的肩膀回了臥室,原本沒想做什么的,但齊康很主動,我想了想他的課表,在意識到他明早沒課后,放縱了自己yu嚴樹。 情濃之時,我或許是太惡劣,半是玩笑半是故意地問他:“你這樣的身體,是怎么在上的?” 齊康整個人都繃緊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地說:“我總歸也是個男人的?!?/br> “那你第一次當男人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我逼問齊康,齊康卻不愿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抱緊了我,親吻著我的嘴角,向我無聲地祈求著。 我本不想放過他的——但他眼角一直在落淚,不是生理性的眼淚,而是真的在哭。 他仿佛難堪到了極致,也難過到了極致,仿佛壓滿了花朵的嫩枝,再稍稍用力,就會被輕易折斷。 我用指腹擦過了他的眼淚,嗤笑出聲:“早晚會讓你和我說清楚這事?!?/br> 然而,我卻又一次地放過了他,沒有逼問下去。 -- 第二天上午,我的下屬告知了我一個好消息——我旗下醫(yī)藥公司參與研發(fā)的新藥終于通過了最后一道審核,即將上市,這條消息讓醫(yī)藥公司的股票上漲了5個百分點,還沒有估算這款藥上市后將帶來的巨大的利益。 雖然金錢與我而言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但在游戲領域接連受挫后,有這么一個好消息,還是讓我心情愉悅。 午飯過后,雙喜臨門,我那款尚未拿到版號的游戲上了熱搜榜——倒不是公關團隊買的,而是游戲領域的大v連同玩家們自發(fā)搜索加熱的。 點進這個熱搜,里面清一色都是玩家的好評,源頭則是今天游戲系統(tǒng)郵箱里發(fā)放了大量的鉆石和抽卡體驗券。 最關注游戲版號的,除了游戲公司,就是參與游戲的玩家了——他們甚至比游戲公司更擔憂游戲會“涼涼”。 那款游戲沒有下發(fā)版號的“小道消息”傳出后,昨夜不少玩家甚至徹夜難眠,不斷刷新等待著官方的消息,而最后官方并沒有辜負他們,發(fā)布了明確的通知——不暫停、不下線、如期更新、贈送鉆石和抽卡券。 這種處理的方式,在游戲圈很少見,可愛的玩家們或許是被感動到了,自發(fā)地給這個游戲送了一場熱度。 ——縱使不會改變版號審批的結果,也很難給相關方壓力,但玩家在通過這種途徑在向“路人”安利游戲和游戲公司,一方面拉了不少新玩家入坑,一方面也在隔空與游戲公司對話——“我收到了你的好意,很感動,作為回報,讓我們一起守護這個游戲,等待事態(tài)的轉機”。 這場熱搜,倒像是一封極浪漫的情詩。 心硬如我,竟然也有些感動了。 感動之余,我也該干一些正事了。 譬如,走一走“正道”,去幫助“挺身而出”、“不辭辛苦”、“不求回報”、“大公無私”的正義人士,查查我那“靠山”這些年做過的模棱兩可的糊涂事。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這是我應當享有的權利、應當履行的義務,我自然義不容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3-07 11:34:52~2023-03-08 15:2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麻雀、kitay、不想洗內(nèi)褲、一夢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孤獨的派大星 10瓶;想當個鏟屎官 6瓶;土豆 5瓶;25534600 2瓶;已知、華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我在玩游戲。